老鼠會跳舞

［美］霍尼·Ｎ·懷特　陶一平　葉小開

普里查德醒來時發現自己和衣躺在“大街”酒吧后屋的折疊床上。

昨晚。普里查德和曼寧一起來到了“大街”酒吧。普里查德送喝醉的曼寧回家后，又搖搖晃晃地回到了“大街”酒吧。

普里查德走進吧廳時，吧臺上一只暗褐色的小老鼠正在跳舞。酒吧老板福斯特笑著說：“這是一只跳舞的老鼠，是我今天早上發現的。”

警官羅賓諾走進了酒吧。他走到普里查德跟前，問：“你是自來水公司的代理董事長普里查德，對吧?”

“是的。”

“聽說你昨晚和保羅·曼寧在一起。我們找你，就是為了告訴你，他死了。”普里查德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今天早上一個鄰居在他的車庫里發現了他。我們到達現場時，他的汽車還沒有熄火。我們發現了一些情況，他是你公司的記賬員，是嗎?”普里查德點點頭。

“審計員今天早上到了你的公司。他們發現賬本有點異常，缺額大于200萬美元。”普里查德的手緊緊抓住了吧臺邊沿。羅賓諾繼續說：“這不是自殺。我們發現有一塊砂礫從外面堵住了車庫門下的縫隙，使汽車所排出的尾氣無法從車庫內散發出去。”他稍作停頓：“昨晚你和他一起回的家，是嗎?”

普里查德擠出了點尷尬的笑：“哦，警官。我和曼寧昨晚都喝了很多酒。昨晚所發生的一切我一點也不記得了。你問福斯特老板，昨晚我醉倒的時候，是他把我弄到了后屋的床上。”

福斯特正彎著腰，在昨晚普里查德和曼寧坐的角落里擺弄著什么。他頭也不抬地說道：“沒錯，他是喝醉了。我把他扶到了后屋的床上。但是——”福斯特猛力拉起一塊木板，“但他從曼寧家回來后，是完全清醒的。”

普里查德瘋狂地咆哮道：“你在撒謊，你這個老糊涂!”福斯特把手伸進剛從地板上撬開的一個洞里，“我原本不肯定，直到發現了那只從洞里鉆出來跳舞的老鼠，才知道普里查德昨晚喝的威士忌似乎與曼寧一樣多，但他沒有醉。”

福斯特站起來，把一團臟乎乎的東西伸到警官的鼻子底下。“是老鼠喝醉了。知道這是蘇格蘭威士忌的味道吧?”羅賓諾點點頭。

“普里查德把酒倒進了老鼠洞。”福斯特說。普里查德猛地轉過身來，老鼠還在跳舞。他一把抓住它，把它狠狠地摔在地面上。

歸雁生摘自《新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