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總統盧戈的浪漫人生

周有恒

自去年秋季(注：南北兩半球的季節(jié)不同步，北半球的春季時，南半球為秋季)以來，巴拉圭一位神父出身的政治家?guī)锥取俺霾省保蔀槟厦烂襟w爭相報道的“熱門”人物——2008年4月，進入政壇僅僅兩年，他就在巴拉圭大選中獲勝，成為該國脫離西班牙獨立近200年來第一位通過和平方式登上總統寶座的反對黨領袖。時隔一年之后，這位至今仍為單身的國家元首竟然接二連三爆出“私生子”丑聞，令各界人士瞠目結舌。此人是誰?他就是巴拉圭現任總統費爾南多·盧戈。

為民請命，窮人神父“半路出家”

中等身材、頭發(fā)灰白、帶著眼鏡、留著濃密花白胡須的盧戈，其實只是巴拉圭政壇的一位“新人”，其從政經歷富有傳奇色彩。

現年60歲的盧戈出生于1949年5月30日。他的家鄉(xiāng)圣佩德羅鎮(zhèn)位于巴拉圭河與蒙特林多河交匯處，距巴拉圭首都亞松森以北約四百九十公里，行政區(qū)劃上屬于巴拉納地區(qū)，那里是巴拉圭最貧窮的地方之一。盧戈的父母都是收入微薄的貧民，這讓他從小就備嘗窮苦人家的饑餓與困窘。此外，盧戈幼年時還遭遇坎坷，他的父親當年曾因為反對當時的軍政府統治而遭到迫害。

盡管家境貧寒，但“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盧戈從幼年時代起，就理解父母艱辛，學習勤奮刻苦，充滿青春朝氣，并立志尋求公平正義、改變社會現狀。中學畢業(yè)后，由于家庭無力供他繼續(xù)求學，盧戈只得到一所鄉(xiāng)村學校任教。此后，他憑借自己的努力，進入亞松森天主教圣母大學，攻讀神學專業(yè)。大學畢業(yè)后，盧戈于1977年被任命為天主教神父，并前往厄瓜多爾等地布道。

在國外輾轉多年后，盧戈回到自己的祖國，在巴拉圭的一些貧窮地區(qū)傳教。又過了幾年，他便“葉落歸根”，前往自己的出生地，繼續(xù)履行神父職責。出生窮苦家庭的盧戈非常了解下層民眾的疾苦。他經常腳踏拖鞋，身穿布衣，深入普通民眾當中。在傳教中，他倡導社會公平，維護窮人利益，因而深得中下層民眾的擁護，被他們稱為“窮人的神父”。由于勤于學習和鉆研，他的事業(yè)也蒸蒸日上。1994年，盧戈升任圣佩德羅地區(qū)的大主教。

社會地位的提高并沒有讓盧戈與上流社會的驕奢腐敗沆瀣一氣，他仍然恪守自己的信念，為尋求公平正義而努力。2005年，是盧戈人生道路出現重大轉折的一年。當年，圣佩德羅地區(qū)發(fā)生無地農民搶占莊園主農田的沖突，盧戈毫不猶豫地站在了農民一邊。

巴拉圭憲法規(guī)定神職人員不可過問政治，也不能競選公職，于是盧戈索性于2006年初辭去主教職務“半路出家”，開始專心投身政治。教會的領袖們對此頗為震驚，認為盧戈違反了教會反對神父從政的規(guī)定。巴拉圭主教大會主席伊格納西奧·戈戈爾薩曾對當地的一家報紙表示，“如果盧戈從政，他將很可能被開除教籍。一名主教不會因為他說要辭職就不是主教了”。

“開弓沒有回頭箭”。盧戈依然義無反顧，勇往直前。2006年3月，盧戈踏上從政之路后的第一場活動就大獲成功。他率領四萬民眾，在首都亞松森組織了大規(guī)模的反政府示威游行，得到民眾的積極響應，一舉成為巴拉圭政治舞臺的“明星”。同年底：他即宣布參加2008年的總統大選。

人心思變，政壇新星人氣高漲

2008年是巴拉圭的總統大選年。這種全民參與的活動既是該國各種政治勢力展現實力和影響力的“舞臺”，又是檢驗各黨派贏得民眾支持率的契機，當然更是巴拉圭執(zhí)政黨與反對黨的一次大交鋒。

巴拉圭的執(zhí)政黨名為“紅黨”(又名全國共和聯盟)，成立于1887年，現有黨員約一百六十五萬名，是巴拉圭第一大黨，從1947年以來就在巴連續(xù)執(zhí)政。但執(zhí)掌國家最高權力逾60年的紅黨始終奉行維護富人利益的保守政策，對廣大中下層民眾的疾苦漠不關心，所以并沒有給巴拉圭帶來經濟繁榮和社會進步。尤其是最近數年，巴拉圭經濟停滯不前、社會矛盾激化，使巴淪為南美洲經濟最貧困的國家之一，全國五百六十萬人口中，有百分之四十三生活在赤貧中。此外，紅黨政府政治腐敗丑聞頻發(fā)，黨內派別紛爭不休，甚至發(fā)展到暗殺和兵變的地步，嚴重影響了自身形象，老百姓早已對其怨聲載道。

大選結果關系政權歸屬，執(zhí)政黨自然非常重視。早在2007年12月16日，紅黨就舉行了總統候選人初選。黨內激烈爭斗的最后結果是，年屆50的女參議員布蘭卡·奧維拉爾擊敗競選對手成為紅黨總統候選人，她也因此成為巴拉圭歷史上第一位女總統候選人。奧維拉爾是一名心理學家，曾當過籃球運動員。她在擔任參議員之前曾擔任巴拉圭教育部長。

反對黨方面也不甘落后。他們推舉與執(zhí)政黨總統候選人奧維拉爾一決高下的“領軍人物”就是前天主教大主教盧戈。

初涉政壇的盧戈沒有任何政黨背景，但頗具個人魅力，形象良好，加之奉行溫和的中間路線，因此得到了巴拉圭三十多個反對派政黨和社會團體的支持。雖然缺乏從政經驗是盧戈的弱點，但也是他的優(yōu)點。巴拉圭政府在南美地區(qū)素有腐敗的惡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正因為沒有在這個“大醬缸”中浸染，盧戈能夠獨善其身，并因此而免受貪污腐敗等丑聞的拖累，也使他能夠以更加客觀中立的態(tài)度來審視政府的內政及外交政策。盧戈盡可能吸納各方力量，團結了多個中左派團體，將一盤散沙的反對派團結起來，組建了反對派政黨聯盟——“愛國變革聯盟”，許多對政府不滿的反對派人士都紛紛投奔他的帳下，有人甚至戲稱盧戈是“上帝派來拯救巴拉圭的人”。

如愿以償，成功“登頂”創(chuàng)造歷史

如同舞臺上的大戲一樣，有主角也有跑龍?zhí)椎摹１M管2008年巴拉圭總統大選參選的候選人人數不少，但其中只有“新星”盧戈和“女強人”奧維拉爾最被看好。

盧戈競選綱領的核心是推行政治和經濟改革，實行開放型經濟，根除弊政，化解社會矛盾，維護民族經濟和廣大民眾的根本利益。他在競選中強調要給這個腐敗盛行、走私猖獗的國家?guī)碜兓Ｋ诟傔x演說中大聲說：“這些天來，一個神奇的詞語回蕩在巴拉圭的東西南北，那就是改變。”他向選民承諾在當選后將進行農業(yè)改革，改善無地農民和貧困農民的生活，還將采取措施，改善窮人的衛(wèi)生保健，并創(chuàng)造就業(yè)機會以吸引流動工人回國。盧戈的政治主張符合巴拉圭廣大民眾要求變革的夙求。盧戈表示如果當選總統，他將積極推動與中國建交(巴拉圭目前是唯一沒有和中國建交的南美國家)。

看到“窮人的主教”盧戈打出變革的旗號爭取民心，參議員奧維拉爾也不敢怠慢。作為巴拉圭歷史上第一位女總統候選人，其競選綱領其實與盧戈大同小異。她誓言保護占人口絕大多數的貧窮農民，聲稱要加強農業(yè)合作計劃并創(chuàng)造就業(yè)機會，這樣成千上萬名貧窮的巴拉圭人就不用遠走他國務工了。

不過，在選舉投票開始之前，奧維拉爾的支持率卻受到了兩個負面因素的影響：其一，由于她支持南美最不受歡迎的巴拉圭現任總統杜阿爾特·弗魯托斯，讓她失去了一部分選

民；其二，紅黨內部的分裂削弱了其整體競爭實力。紅黨雖長期執(zhí)政，但黨內派別林立，各方關系錯綜復雜。2007年12月，紅黨進行總統候選人初選時，內部分裂已經浮上臺面。時任教育部長的奧維拉爾雖然最終以微弱優(yōu)勢戰(zhàn)勝前副總統路易斯·卡斯蒂廖尼，但整個選舉過程卻充滿爭議。由于奧維拉爾得到總統弗魯托斯的支持，卡斯蒂廖尼認為弗魯托斯操控選舉，并一直耿耿于懷。于是，當大選開始后，卡斯蒂廖尼以及他所在的派別拒絕支持奧維拉爾，這就削減了后者在紅黨支持者中的得票率，而“鷸蚌相爭，漁人得利”，受益的自然是其競爭對手。

由于巴拉圭人對現實不滿，希望通過政黨輪替實現變革，因而在大選前進行的民意調查中，盧戈的支持率一直保持領先。這實際上意味著，“戰(zhàn)斗”尚未打響，但勝利的天平已經開始向這位中左聯盟的領袖傾斜了。

當年4月20日，巴拉圭大選投票開始進行。投票日當晚，巴拉圭最高司法選舉委員會宣布了大選的計票結果一反對派總統候選人費爾南多·盧戈獲得40.83％的選票，執(zhí)政黨紅黨候選人布蘭卡·奧維拉爾和退役將軍奧維多的得票率分別為31.71％和21.98％，盧戈以較大優(yōu)勢贏得總統選舉勝利。

盧戈的當選，終結了巴第一大黨紅黨在巴拉圭長達61年的執(zhí)政歷史，他也成為1811年巴拉圭脫離西班牙獨立以來第一位通過和平方式登上總統寶座的反對黨領袖。

任重道遠，政治新人面臨考驗

盧戈贏得總統大選的消息傳開后，巴拉圭各主要城市的大街上都聚滿了歡慶的人群，路上行駛的汽車都鳴笛致意，人們興高采烈，仿佛正在慶祝一個盛大的節(jié)日。獲勝后，盧戈還和競選搭檔、巴拉圭第一大反對黨“真正激進自由黨”領導人費得里科·佛朗哥一起，在首都亞松森的國家英雄紀念堂舉行了慶祝活動。盧戈在集會上發(fā)表演講，宣布他領導的“愛國變革聯盟”獲得勝利，并向支持他的普通民眾反復致謝：“勝利的英雄是你們，你們才有資格決定巴拉圭的未來。謝謝，謝謝你們!今天，我們在國家的政治史上翻開了嶄新的一頁。從現在開始，一切將發(fā)生改變。我們將繼續(xù)依靠你們，讓巴拉圭向前邁進!”

盧戈的勝利還延續(xù)了拉美地區(qū)“左翼政黨”在選舉中“摧城拔寨”的奇跡。細數拉美左翼政權，人們往往將之分為“激進的”與“溫和的”兩種。有人稱古巴、委內瑞拉、玻利維亞、尼加拉瓜和厄瓜多爾為“激進的”左翼政權，稱巴西、智利、阿根廷、烏拉圭、巴拿馬、秘魯、危地馬拉、多米尼加共和國和哥斯達黎加為“溫和的”左翼政權。不過，盧戈自己表示，他拒絕與委內瑞拉總統查韋斯和玻利維亞總統莫拉萊斯等南美極左總統為伍，而是希望與巴西、阿根廷和智利等國的中左翼總統相提并論。“我既不是左派，也不是右派，而是中間派”。

盧戈的當選是巴拉圭民眾渴望社會變革和實現社會公正的必然結果。但不可否認，巴拉圭新政府將面臨著如何應對國內根深蒂固的保守勢力、革除長期弊政、推行改革以及建立新的對外關系等一系列巨大的挑戰(zhàn)。

首先，他要面對如何使巴拉圭經濟走上健康發(fā)展軌道的難題。盧戈需要解決的問題甚多，且都很棘手，以土地改革為例，要做到既讓無地的農民擁有土地，同時又不損害現有土地主人的私有財產權，兩者如何協調可謂困難重重。其次，盧戈必須協調各個政黨及政治團體的關系。盧戈領導的“愛國變革聯盟”是由多個政黨和社會團體組成的政黨聯盟。在競選期間，各政黨能夠放棄分歧一致對外，但是執(zhí)政之后各方之間的分歧和矛盾就會逐漸顯現。盧戈作為各方推選的“盟主”，雖然有著名義上和道義上的最高權力，但是否能有效地控制執(zhí)政聯盟內部還很難說。而執(zhí)政多年的“紅黨”淪為在野黨后于心不甘，必然會利用各種機會給新政府制造難題。此外，盧戈本人也缺乏從政經驗，因此可能將面臨新一輪政壇風暴的考驗。第三，在外交政策上，盧戈注重發(fā)展同巴西及阿根廷等鄰國的關系，但他在競選中提出的一些承諾已經引起巴西和阿根廷的擔憂。盧戈要將這些關系“擺平”，顯然也并非易事。

作風低調，親民總統不愛奢華

去年8月15日，盧戈已經宣誓就職，開始了自己為期五年的總統任期。

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作為新當選總統的盧戈從就職起便打破了一些“總統們的傳統”。

首先，穿著“大眾化”。盧戈喜愛平民裝束，平日著裝風格休閑，愛穿涼鞋出席公眾活動。在就職儀式上，盧戈沒穿西服，沒打領帶，而是像平常一樣穿著白襯衣和涼鞋。據總統的姐姐梅塞德斯透露，盧戈當選總統后，很多國際知名品牌制造商都表示愿意為他免費提供服裝，但是被盧戈拒絕。梅塞德斯說：“因為我們來自民間，一直都是普通百姓……對于一國總統來說，他的著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一顆為民眾服務的心。”有趣的是。盧戈的著裝“風格”居然在很短時間內便成為“時尚”，并在不經意間帶動了當地涼鞋熱銷。巴首都亞松森一家鞋店老板克里斯皮尼亞諾·馬丁內斯說：“我的男性顧客們以前都喜歡買皮質涼拖鞋，因為我們這里一年大部分時間都太熱，不適合穿皮鞋，但自從盧戈當選以來，他們都開始向我買涼鞋了。”另一家鞋店的老板羅莎·阿方索也說：“好像盧戈讓涼鞋重新火了起來。”

此外，盧戈還是巴拉圭自1928年以來的第一位單身總統。由于一直沒有結婚，至今也沒有未婚妻，對于“第一夫人”的角色，盧戈決定邀請自己年屆66歲的姐姐梅塞德斯擔任。教師出身的梅塞德斯退休后在一所大學兼職，姐弟倆的關系非常親密。這位與奔馳車同名的大姐，也有著奔馳車般強勁的動力。盧戈形容她為“透支體力而工作的女人”，并且“姐姐一直是我的‘輔導員”。梅塞德斯說，弟弟盧戈當選總統后全家人都非常高興，但他們希望繼續(xù)過樸素的平民生活。梅塞德斯還一直是弟弟盧戈的“廚師”，為他烹飪各種家常飯菜。盧戈已表示，就任總統后不會聘請專業(yè)廚師，希望梅塞德斯能繼續(xù)擔任“大廚”角色。梅塞德斯說，盧戈最喜歡吃奶酪和菜豆湯等家常菜，不喜歡吃大餐，“我們是窮人家庭出身，所以最喜歡吃百姓家常菜”。

另外，履新后的盧戈拒絕住在總統們居住的官邸，而是選擇在家里辦公。有人說，這位當選總統不愛奢華富貴，更像一名致力于勸說信徒的牧師。盧戈的住宅位于拉巴雷區(qū)，在亞松森郊區(qū)中產階級的居住區(qū)，是一座帶殖民時期風格的樓房，有四個房間，四周有花園，占地20公頃，家里只有一個近70歲的女傭人。出于安全原因住房外有很高的圍墻，但這絲毫不妨礙這兒變成一個居民區(qū)的孩子、數百名支持者和焦急的記者云集的地方，因為他們都想一睹當選總統的風采或者聽他講話。而對于昔日的總統居住地，盧戈也有他的安排，“我的想法是把總統官邸變成一個會議中心或者成為一個博物館”。

東窗事發(fā)，接二連三爆出丑聞

正如中國古詩所云，“朝為田舍郎，暮登

天子堂”，原本只是一個普通宗教界人士的盧戈一夜之間“躍”上了國家元首的寶座。

盧戈上任之后，巴拉圭政局還算平穩(wěn)，經濟狀況也有所改善。在農牧業(yè)出口的推動下，2008年巴拉圭經濟增長5.8％。今年以來，受金融危機影響，全國范圍遭遇連續(xù)干旱，巴拉圭最主要經濟農作物大豆至少會減產40％，巴已經呈現經濟下滑態(tài)勢。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預測，如果天氣條件有利于農業(yè)生產，2009年巴拉圭經濟有望增長0.5％。

出人意料的是，如今“位高權重”的盧戈在政務方面“波瀾不驚”，卻在私生活方面出了大“麻煩”。

盧戈是第一個成為國家總統的羅馬天主教主教。巴拉圭和梵蒂岡都禁止神職人員從政，因此，盧戈不得不在2006年辭職。但盧戈的“一意孤行”非但沒有受到“懲罰”，羅馬教皇本篤十六世最后還作出了完全有利于他的裁定，認為盧戈是“想國家之利益，念巴拉圭之未來”的人。甚至教會人士還指出，“盧戈可以從貞節(jié)誓言中解脫出來了。這也就是說，像任何教會以外的人一樣，他可以根據民法結婚”。不過，對于是否準備娶妻，盧戈當選總統前后一直沒有任何明確的表態(tài)。

令羅馬教皇本篤十六世所無法想象的是，就是這樣一位號稱“沒有妻室”的“單身”總統，不久前竟然接連“冒”出了幾個“私生子”。

盧戈的桃色丑聞“發(fā)軔”于今年4月初。現年26歲的女子維維安娜·卡里略聲稱與盧戈有染，并向法院起訴，控告盧戈遺棄非婚生子。維維安娜表示，她與盧戈9年前相識，當時盧戈還在擔任圣佩德羅地區(qū)天主教主教。維維安娜的教母住在圣佩德羅的鄉(xiāng)間，而盧戈是她教母家的常客，還經常在她教母家留宿。有一天晚上，維維安娜拿著新換洗的床單來到盧戈的房間，問盧戈是否需要換下床單，而盧戈卻對維維安娜說：“是的，我需要，我還需要你。”自此之后，盧戈就開始追求她，這段感情維持了近10年。維維安娜在2007年5月4日誕下一名男嬰。情事曝光后，人們紛紛譴責盧戈行為不端，媒體也對盧戈口誅筆伐，法庭更是下令徹查此事。這對基督徒來說是極重大的罪，是圣靈敗給了肉欲。

令人意外的是，盧戈并沒有選擇遮掩或逃避。4月13日，他在一檔電視節(jié)目中坦承自己就是維維安娜孩子的父親，并表示將承擔和履行做父親所需的所有義務，還懇請大家保護孩子的隱私。盧戈坦率的態(tài)度多少為其挽回了一些局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個星期之后，另一名叫貝妮格娜·萊吉薩蒙的女子在接受采訪時再度爆料，稱盧戈是自己6歲兒子的親生父親，要求盧戈進行DNA檢測。

沒等盧戈緩過氣來，僅僅過了幾天，又有一名39歲的女教師稱自己16個月大的兒子是盧戈的孩子，這名女子叫達米亞娜·奧滕西婭·莫蘭。她已經是兩個星期內第三名稱與盧戈育有孩子的女子。

“一石激起千層浪”。巴拉圭政壇一下子好像“炸了鍋”。由于連續(xù)三宗丑聞曝光，反對黨領袖紛紛要求政府成立特調會，清算盧戈到底還有幾個小孩有待認領，并準備啟動彈劾。副總統費德里科·佛朗哥趕緊表明立場，在參加慶祝大選勝利一周年晚會時拒和盧戈同座，慶祝會上甚至傳出費德里科當總統的呼聲。面臨一波波危機，盧戈也緊急取消了4月23日前往美國參加國際經濟會議的行程，全力進行政治生涯保衛(wèi)戰(zhàn)。

“屋漏偏遭連陰雨”。5月18日，因非婚生子女紛紛露面而緋聞纏身的總統盧戈下鄉(xiāng)親民，前往距離首都亞松森375公里的安卡納松拜訪幾戶當地鄉(xiāng)民。盧戈親自駕駛一輛廂型車，在兩輛隨行車護衛(wèi)下行駛在國道上，他涉嫌跨線超車，后面兩輛車也違規(guī)尾隨。不幸的是車隊超車的對象竟是國道警察局局長佩塔，佩塔立即電話聯絡執(zhí)勤同仁取締。執(zhí)勤的警察攔下違規(guī)的車輛后，赫然發(fā)現司機是盧戈總統本人。車隊隨即被帶到佩塔面前，由局長親自開給盧戈兩張罰單，一張是違規(guī)超車，一張是未帶駕照。據報道，禍不單行的盧戈收到總數152美元的罰單后，并沒有生氣，只是說：“這很好，人人平等嘛。”隨后繳款了事。

目前，盧戈的婚外情“事件”還未見下文。這位浪漫的“單身”總統將如何了結此事呢?人們正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