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曼和大學的理念（九）

今年七月，中央電視臺英語頻道的Dialogue訪談節目有一期討論liberal education的重要性。節目中播出了幾位老師和學生對liberal education的理解，有的說liberaleducation是為了擴大知識面，有的說是為了造就復合型人才，有的說它對日常生活很有用，等等。由這些或具體或模糊的說法中，可以看出廣泛存在的對liberal education的一種淺層理解，認為它就是learn something，about everything，具體說來，就是在大學的專業學習之外，盡量多學一點其他領域的知識。這種理解只觸及了liberal education在現代大學教育中最表層的含義，即所開課程盡可能涵蓋最為廣闊的知識領域，卻與這一源自古希臘的西方教育傳統以及它歷經變革在當代西方大學中的深層意義有很大的距離。紐曼的大學理念之所以在西方教育史中占據著經典的位置，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對liberal education這一教育傳統的闡釋和提升具有高瞻遠矚的眼光，給后人許多的啟示。下面讓我們跟隨紐曼，從這一西方教育傳統的源頭至19世紀早期的發展簡史考察liberal education的承續，并對紐曼略過不提的地方加以補充。由于篇幅所限，這里只能做個粗略的梳理，要真正了解每位思想家和實踐者對liberal education的貢獻以及整個傳統的發展脈絡，需要更為細致和深刻的研究，國內外致力于此的論著卷帙浩繁，都在為批判地繼承或沿用這一試圖超越功利主義、追求和諧完美的教育傳統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