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劃:唐莉
文字:張路寧 林凡靖
美編:徐佳媛
說起納米比亞和以色列,你的第一反應是什么?饑餓?戰亂?荒蕪?本期,請跟隨品位行者的腳步,去探訪神奇的死海、耶穌行走其上的加利利海、與駱駝為伍遷徙生活的貝都因人,還有世界上最高的沙丘、最奢華的度假酒店……你會發現,除卻先入為主的臆斷,這些或許被我們忽視的旅行天堂是如此美麗!
以色列南北不過幾百公里,東西幾十公里,卻擁有這個星球表面除了冰原以外幾乎所有的地貌。這個國家只有不到700萬人口,但全世界有30億信徒把耶路撒冷當作自己的精神家園。至于納米比亞的誘惑。這世上更是恐怕沒幾個人能抵擋:曠野、沙丘、天空、獨一無二的珍稀動物和友好的人們,那里的一切都讓人舍不得離開。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要真正了解,只能走進它!
納米比亞:未經世事的凈土
出發去納米比亞之前,朋友們出謀劃策“那里沒什么吃的吧?多帶點食物和水過去”:“是不是有很多部落沖突和矛盾?注意安全啊”;“別忘了帶藥啊!那里據說有很多傳染病的。”在親眼見過納米比亞之后,回想著種種憂慮,不禁讓我啞然失笑。
小城故事
飛機一降落在納米比亞首都溫德和克,這個國家立刻給了我與想象中截然不同的印象,建在市中心坡頂的小巧教堂是城市的地標,它的四周規則地分布著草坪、花園、街道,井井有條的城市和鮮艷活潑的非洲風情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每一處院落、每一個窗臺都被鮮花點綴著,服飾鮮艷的非洲姑娘們看見游客都報以熱情的微笑。危險?疾病?饑餓?與這里完全沒有關聯!
而斯瓦克蒙德則是讓德國游客都感慨“簡直比德國還德國”的海邊小城。因為受德國殖民文化的影響,城市建筑大多是典型日耳曼風格,連餐館也多是正宗的德國菜,只是會更多地選擇海鮮食材,因為納米比亞是世界第二大漁業資源國,有著豐富的海產。小鎮一面臨海,三面背著沙漠,卻是全球最適宜居住的地方,布萊德·皮特和安吉麗娜·朱莉的第一個孩子也是在這兒出生的。不過,小鎮上的居民對明星卻沒有興趣,他們熱衷于享受自己的生活:海釣、滑沙、沙地摩托、出海、沙排……幾乎沒人待在家里,因為,這里干燥潔凈的空氣算得上地球上最適宜人類呼吸的空氣了。

在古老部落感受生命之美
非洲最古老的沙漠“納米布沙漠”大部分地方無人居住,卻依然有一個族群頑強地生活其間,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叢林人(Bushman)部落。他們被稱為“天生的獵手”、“沙漠中的王者”,是唯一掌握沙漠生存技能的種族。在向導的帶領下,我們幸運地在阿巴迪找到了一群叢林人獵手,向我們傳授沙漠生存經驗。這些沙漠王者絕非浪得虛名,貧瘠的沙漠在他們眼中就是一片沃土。身材瘦小精干的他們(女人1.40米左右,男人通常也不超過1.60米)能夠連續幾天追蹤動物,從蛛絲馬跡辨別出動物經過的時間和方向:知道什么是沙漠中可以吃的,什么地方能找到水源;鉆木取火、誘捕動物、下陷阱捕捉鴕鳥都是拿手好戲。難能可貴的,是他們能始終信守那條自古相傳的環保法則:盡量獵取老弱的動物,以免破壞種群;摘取果實時,盡量不要傷害植物本身,以便以后繼續收獲。
而Himba族則是被稱為“紅人”的神秘部落,他們用富含鐵礦砂的濕泥涂抹全身后烘干,能夠防蟲咬,并且抵御日曬。紅人身材頎長健美,習慣裸露上身的姑娘沒有一絲羞澀,總以平靜的笑容面對我們的鏡頭。在陽光下,她們裸露的皮膚泛起“美輪美奐”的紅色,因此也成了攝影師最愛的題材。紅人部落至今拒絕接受現代文明,依舊過著他們認為最舒適的生活。聽著紅人孩子無憂無慮的笑聲,看著整個部落平靜祥和的生活,對于自己想要的生活,又有另一番思考。
奢華的非洲體驗
除卻純凈與原始,納米比亞境內的度假酒店也數非洲奢華之最。在臨近世界最高沙丘的蘇索斯維利地區。非洲風情的Sossus Dunes Lodge和沙漠落日的美景,讓我頓生只愿此生長居于此的念頭。一幢幢獨立的茅屋,用架空的木回廊相連。厚帆布制成的蓬壁白天遮擋烈日,晚上抵御沙漠風寒。落地窗前的躺椅上,是欣賞動物和沙丘美景的客人……
而乘坐游艇在大西洋上追逐海豚、為爬上游艇的小海豹喂食、在沙漠里駕駛沙地摩托馳騁、坐吉普車以匪夷所思的角度飛速駛上幾百米的沙丘、在熱氣球上一邊品酒一邊追尋獅子和獵豹……這些早已被我寫在了下一次納米比亞之旅的計劃中。
以色列:上帝眷顧的圣地
赴以色列之前,朋友言之鑿鑿:“我了解那里,那里沒有4層以上的高樓,民族之間矛盾水火不容,在戰爭的陰影下,商業蕭條、安全堪憂,更談不上旅游。”本來覺得和往常出行并沒什么區別,在這些勸說下,也變得忐忑起來。
“安”逸的特拉維夫
的確,以色列始終與一些不安全事件和國際動蕩聯系在一起。安全成了以色列最被關注的問題。在北京機場,我第一時間便感受到了以色列的“安全”——歷時3小時的嚴格安檢。資料檢查、獨立詢問,甚至以平方厘米為單位逐一檢查行李。如此這般的一絲不茍,換來的是入境航班的絕對安全。當以色列航空的班機載著我降落在臨近特拉維夫的本·古里安機場時,機艙里竟響起了一片掌聲。
地中海邊的城市特拉維夫,是一個現代化的摩登都會,沒有一絲一毫的緊張氣氛,有的只是地中海蔚藍色的旖旎、大膽創意不拘一格的城市建筑群、雅法古城4000年積淀的歷史氣息、世界文化遺產“白城”對包豪斯的致敬,以及蘇珊·德拉爾藝術中心的歌舞升平。夜晚,逛完充滿生活情趣的卡梅爾露天市場,和當地朋友一起去夜總會感受以色列的夜生活。年輕人大都聚在現代風格的夜店里,在震耳的舞曲聲中或癲狂亂舞或開懷暢飲。團體觀光客的節目,是去中東風情的舞廳看美麗的阿拉伯姑娘跳曼妙的肚皮舞。而放著爵士樂的酒吧則更受像我這樣的背包族青睞。午夜,來到安靜的地中海邊,手搖戈蘭高地酒莊出產的曾經記載于圣經中的葡萄酒,與以色列朋友聊起安全問題,他們的看法讓我有些意外:“走過世界很多國家,以色列本土是最安全的地方。相信我,絕沒有夸大其詞,全世界的安全部門都來以色列學習‘安全’。”
許多天后,我才慢慢體會到這一點。經歷了幾十年戰爭的以色列人民,格外珍惜來之不易的和平生活,他們以特有的“強硬”態度來捍衛國土的安全。孰是孰非,無從置評,然而以色列國內對安全的高度重視,換來的是我們能夠切身感受到的安全。

“圣城”耶路撒冷
與特拉維夫、埃拉特、海法等現代城市不同,“圣城”耶路撒冷仍然保持著濃厚的宗教色彩。依舊驕傲地挺立在猶地亞山麓之巔。同時是世界三大宗教——猶太教、基督教和伊斯蘭教圣地的耶路撒冷,自有它驕傲的資格。
耶路撒冷作為城市的興起可以追溯到公元前4000年,關于這個城市最早的文字記載是公元前19世紀的埃及禱文。而在公元前1000年,大衛王率領以色列人征服這里并定都于此,這里的名稱就已經叫做“耶路撒冷”了。
在這個動不動就以千年為單位來計量時光的城市里,它的歷史感厚重到讓人窒息。踏足在仄狹悠遠的石板臺階上,仰頭所見即是大馬士革門的恢弘壯麗、大衛塔旁錫安門的凝重沉穩,抑或是圣殿山下封閉金門的默默無言。老城紛繁冗雜,即使手拿地圖,游客也難以預知轉過一個彎角,出現在眼前的究竟是哭墻還是鞭打堂,是巖石穹頂清真寺,抑或只是一個推著小車售賣面餅的老人。
在耶路撒冷老城里,眾多教派的信徒比鄰而居,雖沒有融合,卻也相安無事。他們的相處恰如圣墓教堂的管理——這個耶穌遇難、安葬和復活的地方,由東正教會、亞美尼亞教會、天主教會和埃及科普特教會共同管理,而每天清晨,教堂的大門會由一個穆斯林少年向世界敞開。沒有到過耶路撒冷是無法想象也沒有資格談論它的,來過之后你卻滿腦子都是它。每一個古跡名勝都會讓游客花上大把的時間來追尋背后的歷史故事、宗教典故。游覽耶路撒冷不做上幾年功課是難以承受它的歷史之“重”的——沒有任何標示的空空廳堂可能就是耶穌與門徒“最后晚餐”的所在,看似不起眼的巖石或許就是穆罕默德騎飛馬得道升天的地方:而殘破的抄本竟是大名鼎鼎的《死海古卷》……

泰國普吉樂古浪:人聲鼎沸中的世外桃源
爭分奪秒地購物或者與人潮爭搶一張沙灘椅似乎與這里相去甚遠,懶散隨興和恰到好處的奢侈才是樂古浪的主旋律。泰國普吉島上的這一方小天地是這個熱鬧島嶼上的世外桃源。
逃離芭東海灘的熱鬧,蜷進古樸的泰式大床,聽著海潮聲混雜著熱帶花園里的小鳥啁啾。每晚,服務生都體貼地為我點上檸檬草香熏,這種當地人喜愛的香料讓人心神安寧,夜夜無夢。我入住的Dusit Laguna是樂古浪6間酒店中最老牌的一家:以大象石雕裝飾的坡道、有著泰式尖頂的通透大堂、藍瓷花盆中的清蓮、輕撫古琴的樂師……細節上的精致向來是五星酒店的拿手好戲,也難怪抱著Laptop的老外整個下午都窩在沙發里不走。
某個無所事事的下午,我穿過綴滿綠色植物的長廊走進Ruen Thai泰式皇家萊的烹飪課堂。上課前,老師細心地將所有原料稱量,而學生需要做的只是“在對蝦上纏上細面條”、“倒一半的椰奶下去攪拌兩分鐘”這樣的簡單步驟。事實上,正如主廚所說,泰國菜嘗起來復雜做起來卻相當省事。而在主廚講評時,早有人將自己的“作品”一掃而光了……
搭乘免費巴士,幾分鐘便能到達彼此共享設施的其他幾間度假村。敞開式的別墅布局是它們的共同特色,穿過房間外的熱帶花園,便是綿延3公里的班濤沙灘,比游人如織的其他海灘寧靜得多,而在此處私享VIP級的高爾夫球場、泳池、潛水俱樂部則是另一種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