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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庫

2009-12-31 00:00:00午睡的香蕉
芳草·網絡小說月刊 2009年7期

浪潮社最近發生了一起令所有職工感到震驚的事,掌管小金庫的小苑被檢察機關正式批捕了,并且很快以貪污罪被判了刑,此事成了人們談論的話題。

小苑叫苑思樂,一副文文靜靜鄰家女孩的樣子,長相雖說不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但年輕就是本錢,滿身的青春朝氣奪男人眼目,入時的衣著著實令閻水這種搞藝術的大齡女性難望其項背,小苑是學軟件專業的,大學畢業后被招聘到浪潮社,在牛洪濤手下的總編室干了三四年,趙班看她對工作踏實肯干,就把小金庫的錢和賬交給她掌管,這小金庫的錢大多來源于總編室收的管理費,編輯們的審讀費也要由總編室開,一貫正確的牛洪濤這回也不好說什么,誰都知道私設小金庫是違反財務制度的,但真的要把大伙賺外快的財路擋住,牛洪濤也是知道什么叫眾怒難犯的,小金庫的錢的支配全由老武和趙班決定。他睜一眼閉一眼,不但不管,還默許了自己的部下去為趙班打點小金庫上的錢和賬,誰知他這回是兩眼都閉上了,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短短二三年時間,小金庫收進的上百萬元不翼而飛。小金庫被盜案發生后,編輯們提出核查小金庫的賬目,因為這幾年他們沒少上交錢,但得到的寥寥無幾,甚至審校過的書稿也得不到錢,小金庫里應該有不下百萬元,核查的結果令人吃驚,那百萬元早不知去向。

牛洪濤知道這事大了,趕緊找來小苑問個究竟。小苑平日里那點兒聰明勁兒也不知哪去了,顛三倒四地一會說存折丟了,一會又說沒丟,問她那些錢都到哪去了,她說都給領導了,領導拿錢也沒打條,也不知領導拿錢干什么去了,只是每次要多少就讓她去銀行取多少。牛洪濤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心里替她著急,但小苑卻一臉無辜地對他說自己沒事,牛洪濤心想沒事就好,有事也不是我這個總編室主任能管得了的。他讓小苑把掌管小金庫以來的每筆錢是怎么用的都好好想一想,手里有什么憑證要保存好。看著正值青春年華的小苑,他的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不知是悲哀還是難過,是惋惜還是憐憫,他對小苑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好嗎?”然后不等小苑回答就講開了。

“話說銀行在儲戶結算的時候,總有幾分幾厘的零頭,一般人是很不在意的,大多數人也不懂,也有人是嫌麻煩,總之對這幾厘錢,人們不去計較。銀行里有個職員就在這上面做了手腳,把那幾厘錢另存在了一個戶頭上。幾年后,一位老太太執意要問她每次存錢取錢后那幾厘錢去哪里了,這一問不要緊,銀行就此追查出那個職員開的戶頭上竟然有百萬元之巨……”

牛洪濤沒講完,小苑就樂了,告訴他:“主任,這是我剛到您這部門上班沒幾天時,您看我不愛說話、認生,就一定讓我給您講個故事,說開發開發我的語言能力。您的苦心和好心我都知道,您放心,在小金庫問題上真的沒我的事。”

牛洪濤聽了小苑的話半信半疑,但他想,自己也算是做到仁至義盡了,就不再說什么。

現在,殘酷的現實擺在了浪潮社人的面前,小苑被判了。

閻水來到第五編輯部,自己拖過一把椅子坐在文強辦公桌的對面,對正在看稿子的文強說:“嘿,這回你老爺子可為浪潮社辦了件大好事!”

文強抬起頭來掃了一眼屋里其他的同事,見他們都在忙自己的事,就小聲地說:“你別總是你老爺子你老爺子的好不好。”

閻水知道他不愿讓社里更多的人知道歐陽是他親爹,就滿不在乎地說:“甭凈干那掩耳盜鈴的事,你又不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我還巴不得有個當官的爹呢!”

“我聽出來了,你又對他處理小金庫的事不滿意了。”

“何止是不滿意呀!整個一糊涂官斷糊涂案!”

“是法官判的,我老爺子還沒那么大能耐。”文強無可奈何地爭辯說。

“那些賬可是他老人家和老武倆核對的,老武也是涉嫌人,你老爺子應該知道回避制度,況且在你老爺子核對之前那些賬單一直放在老武那里,小苑在法庭質證時也說讓她看的單據里有事后添改的筆跡,還有的是當時沒有用過的單據。”

“那他們檢察院和法院是干什么吃的!不會去查一查嗎?還有,她家花那么多錢請的律師也可以提出疑問,調原始材料查閱嘛!”

“嘿,你們是不是在說小苑的事呢?”正在審稿的王微漪,聽見他們的談話,放下手里的稿子插話問:“網上這幾天也都是浪潮社小金庫案子的事。”不等回答,她又接著說。

“網上怎么說的?”閻水問。

“說什么的都有,大多是咱們平時聊的那些事,指不定是社里什么人在網上侃的呢,對小金庫的始末門兒清,你們要想看,我可以下載打印出來給你們看。”

“費那事干嗎呢,現在你跟我們說說就行了,要想看自己回家上網看就行了。”文強說。

“唉唉唉,王姑娘,麻煩你給我下載打一份,我這把年紀了眼神不好,又是網盲,他們不要,我要。”章法放下手里的稿件也加入閻水他們的談話。“文強,我們現在也都知道你和歐陽同志的關系,你也不必再瞞著什么了,我們說話也不避諱你什么。”章法說。

文強心里也知道這層窗戶紙遲早要戳破的,他不在意社里人知道他與歐陽的父子關系,但父親在浪潮社問題上的不作為和胡作為令他在同事們面前有些赧然,現在聽了章法的話就更有些不自然地說:“我不是有意瞞著大家,而是怕你們因此而拿我當外人。親父子歸親父子,是非曲直歸是非曲直。哎,閻姐,你也被檢查機關當證人找過,怎么不去聽庭審呢?”

“我進不去,你忘了,上次咱們一起去聽區法院的庭審就被謝絕入場了,是老牛和常友利還有佟欣影去聽了回來說的。”閻水說。

“打個電話把老牛找來跟咱們通報通報。”章法說。

王微漪放下電話對屋里那幾位說老牛又在應付來催要稿費的作者,脫不開身。章法讓她找常友利來。文強攔下正要撥電話的王微漪說:“甭找那個捧槌,整個一糊涂車子,來了他也學說不明白。”

“不是我不愿聽,是常友利那人忒糊涂,在區法院庭審時,咱們都被謝絕入場,只有他進去了,他該坐在那好好聽啊,聽了一半兒他就出來了,說該吃午飯了,律師的庭辯沒什么可聽的。你說他那么大的肚子,差這頓飯嗎!律師和公訴人的辯論是最重要的,最要緊的他沒聽見,凈跟咱們說沒用的,什么小苑比原來瘦了胖了,披肩長發改短發了,也就是你們女人愛聽這些婆婆媽媽的,正經事他沒學利落了一句!”文強說。

“你小子總是大男子主義,婆婆媽媽的事我們是關心,但也更關心你說的正經事。我去把老牛找來,跟那幫催錢的費什么話呀!書沒出時緊著哈著出版社哈著編輯,這書才出幾天呀就催命似的猴急著要稿費!”閻水說。

“姑奶奶,人家那書可是在咱社都出了3年了。”文強知道正在和老牛討稿費的作者是誰,早晨,還沒上班時那幾個人就在總編室外等著老牛了。

“8年了也沒轍,浪潮社有錢嗎?”閻水說。

“一說你們女的矯情不講理吧,你就說我是大男孩主義,你浪潮社出了那么多書,錢都哪兒去了?就說現在找老牛要錢的這幾位吧,書早就賣光了,有的還印了兩次,那錢呢?那些是不能都白送吧!”文強說,

“你問我,我問誰去!查賬查到一半不是就不查了嘛……”閻水說。

“我說,咱們不是聊小苑的事嗎,怎么又為稿費、查賬這些爛事瞎爭執啊,閻姑娘你去把老牛請過來,讓他也輕松一下,我可知道那些催稿費的作者是怎么纏人的……”

“哈哈,總算是有同病相憐的人了!”章法的話沒說完就被推門而入的牛洪濤接上了話茬。

“那幫人走了?”文強問。

“那幫人?一早上我那兒來了好幾撥人了,全是催稿費的,現在坐在屋里的是拿著法院傳票的作者,問咱們是庭外調解還是對簿公堂,我一看是外編室做的那幾本書,責編是趙班和倪土,就把他倆找去了,誰知道當時是怎么替肖遙組稿審稿的,俗話說解鈴還須系鈴人,讓他們商量去吧。文強,拿紙杯子給我沏杯水喝。”

“我們這兒等著聽案子呢!”閻水急不可耐地說。

牛洪濤明知故問:“案子,什么案子?”

“小苑的貪污案。”王微漪說。

“那有什么可說的?可聽的?哪個墳頭里沒有冤死鬼呀!”牛洪濤說。

“我們是覺得這案子蹊蹺令人費解。”閻水說。

“你們覺得有什么用?就連辦案的檢察官也沒想明白,那天正好碰上區檢察院參與辦案的范檢察官,案子也結了,自然聊起來就輕松些,他說小苑名下沒有一分錢,家里也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她貪污的幾十萬怎么也得有個著落呀?他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咱們還有什么可說的!”牛洪濤說。

“小苑平日里也就穿著入時點兒,但衣服沒什么名牌,花不了多少錢,二三年內貪幾十萬,那也夠揮霍一陣子的呢!”閻水說。

“她自己只承認拿了那其中的幾萬元,其余的都給領導了,領導拿錢也不打條。她說拿那幾萬元是因為看領導從小金庫里拿錢,她就產生了錯位心里,領導拿大頭兒她就拿小頭兒。她也夠不容易的,你們知道的,她每次從社里那些出國和服刑人員的工資里克扣出點錢,這幾年湊一起也不過區區幾千塊,還他媽不夠肖遙請老武撮頓飯的錢呢!”牛洪濤說。

“唉,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呀!她干嗎要拿那幾萬塊錢?看別人拿,她也跟著拿,別人沒進去她可進去了!”章法說。

“可恨歸可恨,那也要以事實為根據呀,她拿多少就是多少,別人拿的怎么也算到她的頭上呢?”閻水不平地說。

“法院重證據,她拿不出證據證明領導拿了錢,而那些錢確實是她從銀行取出來的。”牛洪濤說。

“證據不該由她提供吧,這又不是民事案,誰主張誰舉證;刑事案的調查取證只有司法單位才有權力,這是法律規定的。司法單位可以根據她提供的線索對涉嫌人員展開調查,看看他們的收入與支出是否出入很大。像老武購買的豪宅,送孩子進貴族學校,趙班送孩子出國留學,這些開銷不是浪潮社領導每月那幾千元工資就能解決的!”閻水說。

“你甭說那些事查不查了,就是小金庫被盜案一直是懸案這檔子事,法院也沒重視,庭審時從一開始就談到小金庫被盜案引發出查賬,從開始到結尾都涉及到被盜案,這么重要的一件事尚未搞清楚之時就對小苑進行了判決,那真可謂糊涂官斷糊涂案。”牛洪濤說。

“咱們可給檢察官如實反映了小金庫被盜案的事實真相。”文強說。

“你就更甭提那二審檢察官了,來調查時你們覺得她像個秉公辦事的人,沒想到在庭審時,她根本不按事實真相向法官如實陳述,而是斷章取義,專撿對小苑不利的事說。小金庫被盜后,小苑和趙班口徑是一致的,都說里面有錢的折子沒丟,都說折子里還有多少多少錢;檢察官陳述時根本不提趙班,只以此來證明小苑一直在撒謊。案發后小苑說向領導提出了掛失的事,咱們也知道這事是趙班和老武一直藏著掖著不去掛失,而且還不許社里的人提及此事,到了那檢察官嘴里反倒成了小苑不去掛失。小苑當時就在法庭上哭了,一邊哭一邊說存折丟了后就向領導提出掛失的事,但領導一直就沒答理她,當時確確實實是說了,現在領導說她沒說掛失的事她也沒辦法。”牛洪濤說。

“法官說什么?”章法問。

“法官只是問和聽,但從最后的判決來看就是沒采信小苑和辯護律師的。”牛洪濤說。

“這案子里有那么多疑點,怎么能就這么判了呢?”文強憤憤不平地說。

“那還不是全托你老爺子的福。”閻水說。

“怎么又和他有關聯?”文強不服地問。

“在取證時,組織的供詞與個人的證詞,信組織;黨員的證詞與群眾的證詞,信前者。你老爺子和老武、趙班一起核查的小金庫賬目是以組織的名義交給司法部門的,也是以組織名義舉報單位掌握賬目之人,就是小苑涉嫌貪污的,因此,你們提出的各種疑問都只能作參考,除非有確鑿的證據。”閻水說。

“你這不是廢話嗎!刑事案的證據只有司法部門調查取證,咱們到哪取證去?再說了,那也是非法取證呀!咱們只是提供線索,司法部門不去調查取證,咱們有什么辦法!”文強說。

“老武他們也夠孫子的,從肖遙那沒少撈錢,還從小金庫里撈,最后還把這么年輕的姑娘害了,他們也真能心安理得地活在這個世上!”章法感慨地說。

“依您老人家的意思怎么樣?”王微漪開玩笑地問。

“實事求是,誰拿了多少擔多少罪,這把年紀的人了,還有幾天活頭兒!死的時候也圖個心里踏實地閉上眼。”章法說。

“那是你章大編審,不是他武金九。”牛洪濤說完后,嘆了口氣又說:“都說司法腐敗,中央也三令五審要懲治司法腐敗,聽廣播看報紙包括網上介紹的實例,那也覺得離咱們有一定距離。小苑這事使我醒悟了,從頭到尾全都親眼目睹了,我不能不信啊!小金庫被盜案引發出一系列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包括被盜案本身,警察都說是手拿把攥小菜一碟的案子,你們還記得吧?咱們一起排著隊讓警察取指紋,到后來竟然被定了流竄作案,被掛了起來,大伙被當猴耍弄了一回。記得肖遙當時毫無顧忌地說是他找朋友擺平了此事,而且還破口大罵找警察來取指紋的人是他媽吃多了,關他媽什么閑事。公安局要真的秉公辦事用得著讓社里人指認那天來的警察嗎?警察之間就像咱們一樣大家朝夕相處,能彼此不認識嗎?”

“公安局讓指認什么?”章法問。

“公安局搞了個局長接待日,我就去見了見局長,說明情況后,局長請咱們去派出所或刑警隊指認那天和武金九、肖遙密談的警察。不用說社里其他人,我是畫畫的,受過專門訓練,但是不經意間讓我見一個人,然后過很長時間再去辨認這個人,我肯定認不出來。所以說我是真從心里佩服咱們這些干警啊,他們的聰明才智全用在怎么糊弄老百姓了。”閻水說。

“閻姑娘,你的話也太偏激了,人家局長說的在理,咱們指認不出來,不能指責人家是糊弄老百姓。咱們可以再想別的辦法,向司法部門提供線索,總之,這事不能就這么完嘍!”章法說。

“對,咱社這點兒事還查不明白呢,你就甭管人家公安局的事了。”文強說。

“我想管也管不了啊!但是咱社的事就被這幫不作為的人給耽擱了。”閻水說。

“小金庫的案子破不破與小苑的案子有直接關系嗎?”王微漪問。

“小苑說領導從她那兒拿錢不寫條,而現在小苑拿不出證據,小金庫被盜顯然是別有用心的所為,案發后老武又求肖遙找人擺平了此事,使唾手可破的案子變成了懸案。破了此案就能找出真正的元兇,你們想啊,哪個單位出現了盜竊案,領導肯定會希望早日破案,哪有千方百計請人阻礙破案的?武金九心里要是沒鬼,為什么要求肖遙找熟人擺平此事?”閻水說。

“中央臺有一檔節目介紹M國警察破案的一些案例,其中有許多案子在當時無法偵破,但若干年后,科技的發展使懸案終于破解,罪犯受到正義的審判,節目里有一句話最使我感動:正義的審判一定會到來,盡管有時來得遲了些。我想浪潮社也一定會有正義戰勝邪惡的那一天吧!”

“我聽著怎么像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意思啊!”文強說。

“你以為呢!你沒有聽說肖遙放出話來了——他要是‘進去’了,浪潮社有人也活不了。”閻水說。

“聽蝲蝲蛄叫喚還不種莊稼了!老武找來的大能人什么時候蛻變成黑社會老大了!你怕了?”文強說。

“我可以讓人打死,可不會讓人嚇死。我不明白的是老武和肖遙干了這些個違法亂紀的事,他們自己都心虛了,連恐嚇的手段都用上了,部里那幫官僚怎么對浪潮社的問題就無動于衷呀!歐陽同志找老武和趙班談了談話也沒有下文了,老武正式退休了,臨走也沒人對他進行離任審計。也別說還真干了件好事,就是把小苑送進去了。小苑她是罪有應得,但就能以此不去追究其他人的問題了嗎?老武從小金庫以各種名目拿了十幾萬元,至少這些錢都沒上稅吧!”閻水說。

“閻姑娘,這個問題可就復雜了,有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之虞啊。”章法說。

“是啊,編輯們審稿校稿每千字賺個塊兒八毛的辛苦錢,從中還要拿出一定的比例納稅,也確實讓人覺得不那么爽快。從小金庫中領的審校費大多是把稅漏了,這事捅出去傷眾。”牛洪濤說。

“投鼠忌器呀!肖遙這幾年沒少偷逃稅款,但他是打著浪潮社的旗號,稅務稽查要查也首先是查咱們社,而這小金庫漏稅要查肯定也不會就查老武一個人,咱社都窮成這樣了,哪有錢交罰金啊,編輯們也得跟著一塊吃掛累,難啊!”文強說。

“你們都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總替別人著想的君子,但是,我看君子前應加一個字:偽君子!”閻水說。

“怎么說話呢!”文強說。

“你還別不高興,你們想過沒有,老武從小金庫中拿走了多少錢!編輯才拿幾個錢!加一塊恐怕也沒老武一個人的多。而且更重要的目的是,讓稅務查查老武他們暗箱操作過的小金庫賬目。老牛說小苑在庭上提出賬單有的被改過,有的不是當時使用的單據,而那些原始單據卻沒有提供給律師,如果真動過手腳的話里面的破綻就一定會暴露出來。所以說對不起你們大家了,這回非把老鼠打死不成,砸多少東西也要舍得,你們放心,我也不例外,我設計的封面,記得也從小金庫里開過錢,到時我也認罰。”閻水說。

“嘿,你們說這事可也夠邪性的!小金庫被盜案那是公安局管的事,可最后讓稅務局來破了案。”文強說。

“甭凈想美事,稅務局不是還沒來嗎!真來了,也未準就一帆風順,按閻姑娘想的去做,老武能找人擺平公安局的事,就不能找人擺平稅務局的事嗎?小金庫那可是刑事案,要擔多大風險啊!偷逃稅那是錢的事,用錢擺平是順理成章的事!”章法說。

“主任,您還真英明。有一次幾個哥們兒聚會,好像是年底,聊到公司報稅的事,一個哥們兒就發愁,另一個就現身說教,給他指點迷津。說有一次遇到了麻煩,就偧著膽子給了來查稅的兩哥們兒每人一萬塊錢……”文強說。

“他們真敢要?”章法問。

“這不需要多大勇氣,而且以后的事還就好辦了,因為從那以后,那兩人不再來他們公司了,我那哥們兒有時去稅務局辦事碰上了,那兩哥們兒就躲著他們,偶爾遇到了也跟從來不認識一樣。”文強說。

“你看,你看,終歸是做賊心虛吧。”章法說。

“他們那叫行賄國家公務人員,是犯罪。”牛洪濤說。

“你們又幼稚了不是,老同志就是愛講死理。我說的只是特例,廣大的稅務人員和公安干警都是廉潔的、奉公自律的,這些特例是害群之馬,早晚要被繩之以法,我只是希望趕早別趕晚……”文強說。

“又臭貧。”閻水打斷文強的話,對牛洪濤和章法說:“牛總,章主任,浪潮社的問題到了今天這份上沒別的招兒了,咱們也不用瞻前顧后考慮什么了,按檢察院立案標準,合同損失10萬元就該立案查,武金九和肖遙訂的合同使浪潮社損失何止是百萬元啊,誰管了?舉報中心的檢察官推三阻四地不受理,還大言不慚地問知道不知道現在貪污受賄的為什么那么多?我告訴他是因為像他這樣的檢察官在這個位置上!現在,只有稅務的人還算認真負責,至少受理了舉報信,還準備去調查。”閻水說。

“這事應該向萬社長匯報,至少讓他了解一下情況,省得查稅的來了他還不知道怎么回事。”牛洪濤說。

“他知道了,是鼓勵舉報還是勸阻呀?那不是為難他嗎!”文強說。

“老萬會從全社的大局考慮問題的,他已經把社里主要的問題向黨組作了匯報,他是講原則講黨性的人,考慮問題也仔細周到全面,等黨組作出決定再……”

不等牛洪濤說完,閻水插話說:“再等,黃花菜都涼了,現在就已經找不到肖遙的人影了,咱們等,那些債主可不等,你那屋里一早晨就來幾撥討稿費的了?前幾天印刷廠來了一幫人把出版部桌子茶幾杯子全砸了,幸虧報了警。110的警察來了才沒出大事,一聽欠人家工廠那么多錢,工人吃什么喝什么去呀,警察也只有好言相勸,讓他們控制情緒,別干違法出格的事;法院那兒也不會等,除了支付作者稿費,還要支付人家其他的開銷。”

“如果稅務的來查出問題處罰社里,那不是雪上加霜嗎?”王微漪說。

“那叫否極泰來,浪潮社現在是有人干違法的事,但沒有人來追究,國有資產流失了沒有人過問,公家的錢經營到私人腰包里去了。真要把不法之徒繩之以法了,浪潮社也就有救了。”文強說。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柔弱女子干的竟是江河大盜之事。”常友利說,他來到二編室找佟欣影要退回來的委印單,正好遇上來向老佟打探二審法院庭辯情況的林子,于是插話說出自己對小苑的看法。

“嘿!不是打劫,是貪污,巾幗可不讓須眉,江洋大盜殺人越貨弄得的錢財未必有她纖纖玉指撥拉兩下就能搞定的多。”林子說。

“她才來幾年啊,管小金庫也就二三年吧?”常友利說。

“不在乎時間長短,那次你上早市被小偷偷去了錢包,不也就是一轉眼的事嗎!”林子說。

“你凈抬杠,哪壺不開提哪壺,貪污能和盜竊相提并論嗎?什么叫貪污你知道嗎?”常友利說。

“我說,你們都別在這兒抬杠了。說正經的,小苑這案子是不是有些蹊蹺?”佟欣影說。

“有什么蹊蹺的!”常友處說。

“先是小金庫存折被盜,案子不了了之,盜小金庫的賊沒逮著,倒把管小金庫的人送進去了。”佟欣影說。

“誰讓她伸手的,公家的錢是那么好拿的嗎!”常友利說。

“我是說小苑的案子里有許多令人生疑的地方,并沒說她不該進去。”佟欣影說。

“老佟您甭答理他,您和老牛去聽庭審了,您們最有發言權,您說說怎么個可疑。”林子說。

“我也去聽庭審了,我也最有發言權。”常友利說。

“你聽了也是白聽,誰不知道你聽了一半就出來了。”林子說。

“那是第一回在區法院,這回我可是從頭聽到尾。”常友利說。

“好好好,你也有發言權,老佟主說你補充。”林子說。

“首先,小金庫的賬是武金九和趙班核查的,他們才是真正掌管小金庫的人,錢怎么進怎么出由老武他們說了算,小苑只是個辦具體事的人。他們應該最清楚里面有多少錢了,而決不會像他們在證詞中說的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錢,顯然是在撒謊。因此,小金庫出事了,他們和小苑一樣是涉嫌人員,怎么能讓有嫌疑的人核查賬目呢?歐陽同志只是看了老武他們核查的賬目就報案了,這樣的核查結果具有合法性嗎?”佟欣影說。

“公訴人是吃閑飯的,他們不知道該不該采信?”常友利說。

“你甭又抬杠,我現在只說疑問的地方,誰怎么采信那是法院的事。”

“小苑說領導經常讓她從小金庫取錢,交給他們后不給寫任何憑證。小苑拿不出能證明領導拿錢不寫憑證的證據,因此就判定那幾十萬是小苑貪污了。拿不出證據并不等于這個事實不存在啊,這不是民事案,誰主張誰舉證;刑事案的證據只能由司法單位進行調查取證,況且社里有職工看見過小苑給領導錢時領導就是把錢收了而沒給她任何憑證。這件事情當時小苑也向社里其他同事講過,司法部門是可以調查的嘛,而且,這些同事也愿意寫證詞或出庭作證……”

“您說的這事我就遇見過。”林子打斷佟欣影的話。

“什么時候?是多少錢?”佟欣影問。

“那誰能記得清,那時咱們誰知道會出這種事啊!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我確實見過小苑給領導錢時他們什么憑證也沒給她,我也向來調查的人講了,因此我成了證人就不能去聽庭審了,他們在法庭上是怎么說的?”

“別提了,他們偷換了概念,沒采信你的證詞。”佟欣影說。

“為什么?怎么偷換了概念?”林子問。

“你說的事他們倒是說了,但又說問過你編輯們是從領導那兒支取的錢多還是從小苑那兒支取的錢多,你說從領導那兒支取的多。因此,不采信你的證言。”佟欣影說。

“真是糊涂!這是兩回事,編輯填單子領錢,領導那兒有錢就直接給,沒有,就讓小苑去取,取回來后交給領導或直接給領錢的編輯,從誰那兒支取的錢是隨機的,怎么能以從誰那兒支取錢的多少來否定領導從小苑手上拿錢不寫憑證這么一個事實呢?”林子憤然道。

“你先別激動,還有件蹊蹺事呢。庭審時提到小金庫被盜案時,問小苑保險柜和里面的抽屜怎么打開,小苑說用鑰匙,但里面的抽屜不用鑰匙也能拉開;又問鑰匙在哪兒,小苑說保險柜的鑰匙在辦公桌的抽屜里,里面抽屜的鑰匙在自己身上,而且只有一把;檢察官庭上讀了當時的刑偵記錄,記載著保險柜和里面的抽屜都是用鑰匙打開的。”佟欣影說。

“照這么說作案的是小苑了!”常友利說。

“傻瓜也能聽出來!至少,也是重大嫌疑人。”林子說。

“你們想,如果真是這樣,為什么不順藤摸瓜把小金庫這個懸案破了?”佟欣影說。

“對呀,看來檢察官比警察聰明,他們應該通報公安局……”

“要不說你那腦袋長在別人脖子上呢!”林子打斷常友利的話。

“那天開庭從始到終都談到了小金庫被盜案和與小金庫有關的事,小苑和她的律師完全可以向法庭提出請求建議司法發函給公安局重新偵破小金庫被盜案,但是他們都沒提這件可疑的事。”佟欣影說。

“小苑家請的律師也夠面的,聽說還是花大錢請的名律師呢。”林子說。

“請啥人也沒用!我算看出來了,老老實實活著,千萬別遇上倒霉事,像小苑這樣看領導來拿錢不打條,她也跟著從公家那兒小搗鼓摟錢的事別干,什么叫別人偷驢你拔橛兒呀!老虎不好打,拍死你這么個小蒼蠅還不容易嗎!”佟新影說。

“您說,老武他們干這事心里就真那么踏實嗎?”林子說。

“司法部門重證據,不管心里肝里的事兒。”常友利說。

“嘿!哥們兒,你不是來找老佟要退回來的委印單嗎,老佟也給你了,這兒也沒你什么事了,上別處活動活動吧!”林子厭煩地對常友利說。

“你們別不高興,我的心情和你們是一樣的,浪潮社怎么就從來沒趕上一檔子好事呢!原以為小金庫上百萬元的錢被老武他們都造沒了,連他媽偷盜的損招都用上了,看社里人報了案,就又緊著讓肖遙找人擺平;好容易這回有人管了,怎么著也得有認罪伏法的人吧,沒有想到是小苑這個倒霉蛋!辦案子不說件件都辦成鐵案吧,但怎么著也不能讓人提出這么多疑問吧!不過好歹不是一槍把她斃了,好好改造,爭取提前出來,那時咱們好好問問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常友利說。

“知道怎么回事你能怎么樣?她能怎么樣?”林子問。

“至少咱們知道真相了,就像寫過去時代的一些書總是有一定的市場一樣,因為經過那時代的人并不一定也不可能全面了解那個時代所發生的事,人們想回過頭去重新審視所發生過的事情,小金庫這事也一樣。那時咱們一塊攢一本書。書名就叫《撲朔迷離的小金庫》,你看,咱們又有編輯又有編審又有出版又有發行,干一輩子了都在為別人做嫁衣替作者瞎忙活,咱們這回不但編印發一條龍,連寫作也是自己來,也為咱們自己忙活一回。怎么樣?”常友利說。

“做夢吧!哪個出版社給出?出來了,誰看呀!”有人問。

“大不了大伙再攢錢來個自費出書,浪潮社不是經常干讓作者出錢自費出書的事嗎,這回自己攢錢出自己的書,也嘗嘗自費出書的滋味。”眾人齊聲附和。

(選自芳草網:http://wwwfangcao.com.cn)

網友評論:

稻梁謀:一個小金庫,扯出一堆人物,一大批故事,看來小金庫藏的不只是不合理的財務收支,更藏有許多不可告人的心態人性。故事說完了,小金庫的秘密還是沒說出來。

姿三四郎:作者是個高手,不著一字,競得風流,小金庫出來的都是局外人,局中人一個不露面,局外人評說的事,表面上看事不關己,難道真是局外事么?

Mlissa:有個編輯部的故事,看來這是個出版社的故事,他們可以自著、自編、自己出版了,有戲!

李老根:說了那么多,還是沒有個結果,不懂,看不透,不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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