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文章起這樣的標題,靈感來源于同朋友們天馬行空的談天。
有友人說:過去沒車,開“11”號在城里繞來繞去直到腳酸腿麻,找不到玩處——感嘆昆明太小,現在終于有車,開車在城邊上轉來轉去燒油燒錢,還是找不到玩處——感慨時間太少。
“你說,我們咋個那么像困獸呢?”被無邊界城市所困。
來到會澤我們發現,其實自己,早已枉為多年困獸。
會澤美食:
羊八碗:用羊做的全席。剛裝修過的羊八碗新店開在鉆錢眼那個廣場東側。站在店門口,有人深深呼吸想把那股香味刻在肺中,有人避之不及遠遠逃開。
鱒魚全席:老路入城前,剛經過“亞洲第一土壩”的時候,有一家“鱒魚樓”。如今各地鱒魚已不希奇,但能把一條鱒魚做出十余道菜的僅此一家,連魚皮都有兩吃。
會澤——“坐”在“錢眼”中的縣城
昆明——會澤,不過短短3個半小時的車程,在即將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會路經The Largest Earth Dam In Asia——亞洲第一土壩,如果有興趣,可以下車來舒活舒活筋骨,抖擻抖擻精神,站在土壩邊感受一下這“亞洲第一”的獨有魅力。當然,要在保證停車安全的前提之下。
踏入大名鼎鼎的“錢王之鄉”,你會發現這樣的美譽名副其實。因為當地曾發現了目前世界上最大(直徑57.8厘米)、最重(41.4公斤,)的金屬古幣——一枚鑄有“嘉靖通寶”字樣的古錢幣。
不僅如此,在會澤縣中心廣場,一枚拔地而起的巨型古錢幣更是吸引了我們的眼球,一座獨具匠心的弧形虹橋從直徑數十米的方孔中間穿過。
當地人告訴我們,走上橋,從錢幣的方孔中穿過,是吉祥如意、財源滾滾的象征,聽罷此言,我們一行人趕緊沖上橋去討個吉利。
如果說大多數昆明人的每日百步走是在某個高樓的樓層間完成的,那會澤人定是在這座跨錢眼而過的虹橋上了。
在此,筆者溫馨提示:
1、上橋一定從頭走到尾,一氣呵成,別走回頭路;
2、千萬別鉆進錢眼——出不來了。
古城:沉淀一段光輝歲月
每一座城,都有它們自己引以為傲的地方,會澤也是。
會澤歷史悠久,古代就以盛產銅、鉛聞名,在清朝時,銅的開采和冶煉得到進一步的發展,成為當時中國西南的鑄幣中心。與此同時,會澤也形成了其獨有的會館文化,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各省駐會澤辦事處。
古城就像一個和藹可親的老人,承載著歲月磨礪的痕跡,無論是誰,都可以在他的懷抱里任意而懶散地放縱。于是,先人們將這里建成了各省經濟實力體現的賽場,要想知道當時各省的經濟狀況如何,看看他們在這里修建的同鄉會館便能略知一二。
湖廣會館和江西會館是會澤古城內保存最為良好的兩座會館,其中湖廣會館是以糧倉的形式保留下來,而江西會館是作為縣委招待所及后來的縣工會辦公室才能夠完整無缺。
如今,會館都已成為對公眾開放游覽的地方,門票也不貴,湖廣會館10元/人,江西會館8元/人。如果有興趣,可以順著古城頭道巷、二道巷、再到三道巷這么走一圈,心細的你定會發現石板路上別致的錢形下水口以及印刻著“會澤”二字的石板,印刻得凹凸有致。
就在此處,留存下來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散發著古樸的韻味,然而它們并非對歷史一板一眼呈現,他們是變化多端的,各具特色——那是一座城的經濟、人文環境發展到一個特定高度后的產物。古城,沉淀一段光輝歲月。
大海草山:
在臺階最高的地方尋求心靈的平靜
大海草山距離會澤縣城42公里,42公里的里程,亦是一個從T恤到毛衣的過程,因為海拔不斷升高的緣故,氣溫隨之降低。
在彝語里,“大海”意為臺階最高的地方,沿環山公路蜿蜒而上,天上潔白的云朵漸漸與我們為伍,大海草山似珠簾后的風景,一點點展現在我們眼前。草甸地勢平緩,山巒連綿起伏,碧落蔚藍如洗,羊群潔白如云,一副絕美的畫卷在眼前鋪開來,由于來時正值4月,草甸尚未被吹綠。
正在坡頂守候著羊群的放牧人張大哥告訴我們,待到盛夏時再來,草山將會是一片碧綠的顏色,各色山花野草點綴其間,山體上投影出云朵的影子,淙淙溪水從山間平地歡快地流過,牧羊人的短哨回響山間,領頭羊兒脖上掛的鈴鐺“鈴鈴”作響,嗷嗷待哺的小羊“咩咩”地呼喚母親。
彼時,那會是一場天與地、聲與色、光與影的交響,閉上眼,五月天的那首《笑忘歌》里這樣唱:“那一年天空很高,風很清澈,從頭到腳趾,都快樂……”
還有什么,能比心靈與自然和諧的呼應更來得可貴?就讓這里清冽的風吹去你周身的煩惱和怨艾,把壓抑許久的身心沉沉地交給柔軟的草甸,放開你經常塞著耳機的耳朵,閉起常常被電腦屏幕鎖住的眼,敞開憋悶在烏煙瘴氣空氣里的肺,引吭高歌吧!這樣的釋放比你在KTV量販里待上10個晚上,都來得有效。
雨碌大地縫:
大地上綻放的傷痕
很多時候我們在描述某處美景的時候往往會搜索枯腸,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來描述眼前所見,大地縫便屬于這樣的景致。
走進地縫入口,腳下的路逐漸向下延伸,從開闊平坦漸漸變得狹窄逼仄,腳邊10多米之下,小米河與我們同行,大約行350米,大地縫真正的景色在我們面前嶄露頭角。
這時只見薄霧籠罩的路邊矗立著一塊形如人做思忖狀的石頭,導游介紹說它叫思想者,讓人不禁聯想到百年前奧古斯特·羅丹的那尊雕塑作品,兩者確有異曲同工之處,只是眼前矗立的思想者比那雕塑多了幾分靈氣,有時,神似比形似更難于模仿,更何況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就是這樣神奇。
漸行漸深,腳下的路開始變得濕滑,兩旁山體開始向你的身體靠攏,不遠處,翠綠掩映下一個“黑洞”呈現眼前,一條木板鋪就的小路彎曲延伸入內,你無法知道它具體的大小,除非你像筆者一樣怕腳下打滑,在隊伍的后面緩慢前行,然后目睹前方的同事一個個走進“生命之門”,身影消失不見,你便會感覺到它的“大”,隨后感嘆生命之渺小。
走進洞口,可謂別有一番洞天,此時須留意腳下,非常滑,但也別忘記抬頭望,雨碌大地縫最狹窄的地方就在于此,如果相機廣角夠寬,你可以拍到狹長的“一線天”景觀全貌。
沿小路往前行便來到情人瀑布,說情人瀑布其實是兩股從山澗中淌出的水流,流經碧綠的青苔,在蕨類植物的葉間濺出水花,鉆石般的光芒在這狹窄的峽谷深處熠熠生輝。
其實大地縫中很多景色,它們需要的不是被生硬地定義,而是需要被帶著探索的心情去欣賞。比如一朵天邊的云,你說它像螃蟹,可我非覺得它像蜘蛛。
行至情人瀑布,不過走了景區1/3的路程,接下來的2/3,需要每個人自己帶著探索與發現的心情去看、去感受,你可以不要導游,你說它像什么,那它就是什么,大自然的任何作品,都非我們能夠準確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