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我在美甲屋美甲,正盯著美甲師在我手上斧鉞鉤叉地擺弄,身旁突然響起粗戛的男聲:“做個營養,指甲還用上次的花形。”
我吃了一驚,轉頭望過去,那男人穿一件淡粉色休閑西裝,下身是一條歐版的暗條紋褲,敞開的領口里還有一條細細的金鏈,散發著一股男用香水味,嘴唇明顯是用淡色潤唇膏涂過的。
等他先行離去,美甲師似乎看出我的疑惑,笑著說:“他女朋友有時候還一起來呢。他是我們的會員,現在許多男人活得也像女人一樣精致,我們這有好幾個男會員。”不知怎么的,我對男人這么脂粉,實在感覺怪怪的。
其實男人活得精致些無可厚非,我喜歡清爽干凈的男人,我腦海里的男人的精致,是得體的穿著、清新的體味、以及言語有趣、面目可敬,他可能時尚、可能細膩,但絕不粉嫩。
多年前高倉健式的冷面男人很流行了一陣,我沒覺得好,那種人中看不中用,天天對著一個不說、不笑、情不外露的男人,他不瘋我也瘋了,喜歡那種男人的女人潛意識里肯定有種受虐傾向。我也不喜歡嬌癡粉嫩的男人,因為他篡奪了我們女人的特權,女人的嬌嫩和男人的硬朗是涇渭分明的兩種美,女人喜歡被男人疼,男人喜歡疼女人,若有一天粉嫩男人來疼我,哪還能激起異性相吸的激情,頂多是惺惺相惜的感慨。
我還是喜歡用“帥”來形容男人,與女人的漂亮有本質的不同,如果任由粉嫩隨意蔓延,混淆界限,恐怕有一天,界定男女須得脫衣驗身,這實在有些尷尬,不如還是守住男女之別,男就男成純爺們兒,女就女成粉嬌娥,讓懷著一顆女人心的我們如愿尋到24K純爺們兒,愛他個死去活來。(責編/詩坤shikun01@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