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俞飛鴻轉型做導演,梁文道的評判是“她幾年都不談戀愛,心思都放影片上了,一定厲害?!睂Υ?,俞飛鴻的看法是:“誰說拍革命題材就一定得有地主?做過的事情總是會有收獲的,自己選的道路,就不要談犧牲?!?/p>
你做過演員,做過電影學院老師,做了導演,這20年,是誰在教你演戲?
生活在教我。演戲這種東西是講天賦的,沒天賦教不出來,誰教都沒用,再有就是感悟力,沒有生活的經歷,就沒有思考。比如張曼玉,她一定是個有感悟力的人,不然不會越演越出味道。
8歲第一次出演電影《竹》;16歲,在《兇手與懦夫》中出演女主角,大三去好萊塢出演電影《喜福會》……那時候拍戲的動力和現在有什么不同?
十七八歲也能演戲,但僅僅是演戲,演不出感悟出來的東西。二十來歲的時候,可能因為興趣去拍,比如在《北京雜種》的時候,張元剛開始拍戲,整個班子都年輕,我覺得很有意思,很自由;而現在,更看重的是故事。
生活中是不是有人叫你“飛哥”?
我的性格其實很男人,堅定、果斷,我決定的事不需要跟人商量。我喜歡幽默的人,自己也愿意調侃,朋友們都把我當男孩子看,而且是屬于比較笨的那種。
是你自己覺得笨,還是朋友這么說你?
我的父親是做水利水電的,母親學的是化工,整個家庭氛圍都比較嚴謹,在家庭教育中,就沒有“捷徑”這個說法。趙趙(著名作家)一次在網上跟我聊天的時候也說我是很努力,但也很“笨”的一類。我自己甚至覺得有點“蠢”。(笑)
你會經常因為評論而調整自己嗎?
我不會去想“我是不是怎樣的人”,也做不到一心兩用,是一竿子扎到底的。比如第一次看見《愛有來生》的原作《銀杏銀杏》是十多年前,2001年買了電影版權,先后找了幾個編劇來改,都不理想,4年前我干脆推掉了所有工作自己弄,我做不到一邊演戲一邊寫劇本。
所以你也不會預設這部片子的票房,不會預設什么時候拍下一步片子?
當然是希望票房好一點,但我不想做職業導演,希望一切都是有感而發,演戲也是,導戲也是。倒是《愛有來生》拍完后,我的視野和心態開闊了很多,覺得以后遇到什么事兒都不怕了。
發生了什么嗎?
這三四年,我所有的心思都在上面,光是選景的時候,就4個小分隊在浙江、云南、貴州去了若干次,而且是春夏秋冬都要去。有一次拍戲,遇到泥石流,還中途停機了。但我知道,如果這個時候停下來,就成爛尾樓了,顯然我不是為了爛尾樓來的。
作為女人,你這樣的性格會不會太冷靜了?
可以這么說,不管是判斷問題,或是處事方式,我都是比較冷靜的。我不喜歡太強調自己的性別特征,女人、男人,首先大家都是人,把自己首先當人看,才可能更完善。
為何《愛有來生》里要用14次“茶涼了,我再去給你續上”這句話?有觀眾反映說這句話多到有點雷了。
就是要這種效果!我就是要讓觀眾記住這句話!這句話不僅是阿九對阿明隱約的情愫,還是前世的阿明和今世的阿九互認的一句暗號。所以從一開始我就強調這句話,這句話有一種愛意在其中。我想如果大家都能記住這句話,我的效果也就達到了。
你的愛情是什么顏色的?
淡紫色。愛情在我的眼里是神圣的,兩個有智慧的人才能有愛情,這個智慧里,包括寬容、完整的價值觀、社會閱歷……愛情應該是一條有微波的線,但是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