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茅老面對面的接觸只有一次。
那是在2008年初,因為做人物采訪。茅老的書斷斷續(xù)續(xù)看過,采訪的時候惡補。但真正面對面時,卻沒有談太多關于經(jīng)濟學的問題,轉而說到了人生“快樂”的定義,談到了茅老的妻子。
一個多小時的拍攝,年逾八旬的老人一絲不茍地配合對待。他當這是工作,既然答應了,就努力做好。
就這樣一次短暫的接觸,我不過是夾雜在中間的一個隔代崇拜者,采訪結束,自己覺得還留著余味,估計忙碌的老人家已經(jīng)不記得了。
時隔半年多后,將剛完成的圖書初稿給茅老寄去,只因為采訪時他曾經(jīng)說:“你該把你這些好玩的事寫下來,我也會有興趣。”或許他也就是半真半假一句話,或許這樣一本稚嫩的讀物他根本不會有興趣。書稿寄去后一個月沒有回復,等書快出版了,收到茅老郵件:“我看完了你的書……寫點感受給你……”
再一次這樣的接觸又是半年后,到北京,與茅老聯(lián)系,想去探望。結果他不在,但讓我有時間還是去辦公的地方看看。去了,茅老在桌上放了一本新書,簽好了名,讓助理送給我。
類似的“接觸”,還有他真的會回復一些關于經(jīng)濟學上的疑問,會在接受到別人問候的時候,也表示關心。
最近一次,是在他八十大壽的時候發(fā)去郵件祝賀,生日當晚,茅老就回復了郵件:“謝謝你們的關心,我記得你,希望你的工作好,多寫好作品。多運動少咖啡。”這樣的細心讓人感動。
好幾次,在和同行或者朋友吃飯的時候,就茅于軾,或茅于軾的觀點進行爭論。不能說完全都向著茅老,或者對他的觀點一味承認,只是對這樣一個老人,讓人覺得可敬。至少,他是認真、執(zhí)著、無畏的,并且給了后生信心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