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別誤會,其實我這個角色不完全是個反派。”這是胡軍為自己在《十月圍城》中的角色的辯解,讓人對胡軍版的閻孝國又多了幾分期待。對于胡軍我們現在似乎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概括他了,說他爺們他在喜劇片里把你逗得前仰后合,說他搞笑他又在革命片里硬漢了一把。
《成都女報》:簡單談一下你在《十月圍城》里的角色吧。
胡軍:我扮演的角色叫閻孝國,他是一個清廷的將領,在得知孫中山將要抵港時,他奉命帶了一幫刺客到香港,去刺殺孫中山。
《成都女報》:閻孝國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胡軍:說不好聽點,他是一個愚忠的人,效忠于朝廷,效忠于大清國,跟孫文,陳少白是完全不同路數的人。
《成都女報》:那你覺得閻孝國是一個反派么?
胡軍:如果你要在電影里的整個架構里來看,他是一個反派,因為他代表清政府,代表大清國,來阻撓孫中山的革命。但我個人覺得,閻孝國不是一個反派,他是一個很忠實于自己信仰的人。
《成都女報》:那你具體是怎么認定這個角色的呢?和導演的想法是否有沖突?
胡軍:沒有沖突,因為在接這部戲的時候,導演就告訴我,你不要把這個角色往反派里演,而且我看完這個劇本之后,也不認為他就是一個反派。所以我在演的時候,是把閻孝國這個角色往正里拉。
《成都女報》:這是第一次為一個角色做這么久的造型吧?
胡軍:這的確是我第一次化特效妝,的確很痛苦。
《成都女報》:都給哪些部位作了“手術”?
胡軍:鼻子啊,他把我鼻子給墊歪了,從鼻子到額頭又粘了一塊硅膠,眉毛蓋住,感覺上就是這個人很有力量。
《成都女報》:聽說用這塊疤給你毀容是因為導演覺得你長得太正直?
胡軍:這也不算是一種毀容吧。其實閻孝國給人的沖擊,絕不僅僅是在外形上的,而是在于這個人的氣場。雖然導演通過墊高鼻子,蓋住眉毛這樣的方式讓這個人看起來很恐怖,但我相信當觀眾看完電影之后,感受完這個人之后,會對閻孝國有另外一種感覺。
《成都女報》:塑造這個角色最困難的是哪個部分?
胡軍:我覺得最困難的就是天氣。化妝,拍完戲還要卸妝,這是我最痛苦的事情。其他我沒有覺得有什么特別的困難的東西。而且每一場戲我跟導演的合作,跟演員的合作,都非常的順利。
《成都女報》:陳德森導演和陳可辛導演有什么不同?
胡軍:我覺得可辛導演是一個很會控制現場的人,而德森導演善于抓人物的細節。
《成都女報》你剛剛說的都是香港演員,你覺得在和香港演員合作上,與內地演員有什么不同?
胡軍:我覺得現在再把演員分為香港的,內地的,已經不合時宜了,因為現在大家在一起合作的機會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屬于那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感覺。基本上已經分不開了。
《成都女報》:你對這部電影有什么期待?
胡軍:首先我希望導演不要把我演的戲刪掉。(笑)當然,我還是希望這部電影在上映的時候,能夠有好的票房,這就意味著有更多的人來看。我覺得這部戲無論是在故事,還是制景,無論是演員的表演,還是導演的磨合,能做到今天這個樣子,都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成都女報》:你覺得閻孝國對清朝是怎樣一種態度?
胡軍:就像我們現在對待自己的祖國,自己的政府一樣的感情。所以我一直認為閻孝國不是個壞人,因為他在保衛自己的國家。
《成都女報》:作為一個將軍,你的行刺過程中一直有一幫得力的干將,能否談一下你對他們的態度?
胡軍:其實我整個劇本看下來,發現我的手下在電影中的功能更多的是劫殺,簡單講,劇本里幾乎沒有涉及我對我手下的情感。所以我記得有一場拜祖的戲,我跟導演請求在這一場戲里加進我對我手下的情感。所以就有了電影里的那一幕——我給我的手下跪下。因為我知道,他們可能回不去了。還有一場戲,曾志偉扮演的探長把我的手下給抓了而我必須逃,當我知道我救不了他們時,我回頭朝他們一笑。當他們看到我的笑容時,他們知道,他們得死。所以他們才會咬掉嘴里毒牙。這些段落實際上表現出了我們作為軍人的決心,表現出一種視死如歸的精神。
《成都女報》:你覺得對于閻孝國來說,革命是什么?
胡軍:革命就是造反,就是背叛。革命就是想推翻自己的祖國,自己的政權。我記得當時我跟家輝有一場戲,他曾對我說,你是受過西方教育的人,你怎么目光這么狹窄。我當時的臺詞是,正是因為我受過了西方教育,所以我才看清那幫洋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他們都想瓜分我的祖國。
《成都女報》:你覺得這部戲給你最大的觸動是什么?
胡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賴以執著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