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陰”的詛咒

1927年，英國探險家卡瑟爾跋涉到人跡罕至的南非。他赤手空拳，徒步穿越著塞拉里昂原始密林。叢林深處。他發現有群土著柄居在那里。突然，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他：土著們個個生殖器垂地，其長足有80厘米，碩大的陰囊熱氣球般地吊在胯下，直徑不下1米。40多年的探險生涯中從沒遇到過如此情形。卡瑟爾驚詫得差點兒從棕櫚樹上掉下來。

回國后，他寫了一篇《“巨陰”的詛咒》。這篇著名的文章一經《泰晤士報》發表后，引起巨大轟動。一時間，此話題被炒得沸沸揚揚。有人認為這就是消亡了若干世紀的冰河猿人；保守派痛批這是卡瑟爾哄抬身價的嘩眾取寵；也有不少人認同卡瑟爾的觀點，即史前文明的詛咒靈驗了。因為希臘神話里記載著相關的一個古老傳說：掌管情欲的天神塞謬私達人間，跟獨角獸亂倫，產下一頭巨型生殖器的怪物……反正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出于好奇或為一飽眼福，各地游客紛紛擁向那個神秘叢林。這也引起了當時英格蘭生理學家、社會學家和人類學家們的普遍關注。在王室的資助下，他們組成了一個科學考察隊，由柯士·威靈頓伯爵帶隊，一行17人踏上了行程。企圖破解這個人類的謎團。

兩個月后，他們果真見到了“巨陰族”。眼前的一幕幕甚至比卡瑟爾的描述還要夸張和瘋狂。他們的眼睛睜得老圓，仿佛看到尼斯湖怪躍出了湖面。幾天下來，他們發現，這片“鳥不拉屎”的鹽堿地，植被覆蓋率僅為2％左右。多數生物一旦到了這里，都難以存活。他們還驚恐地發現，上游和周邊部落的土著居民接二連三地死去……謎團幽靈般地籠罩著他們。

眨眼間十多天過去了，可考察還是毫無頭緒。這天，陽光透過密匝匝的樹葉，碎金般地灑下來。一群小土著正蹲在母牛屁股下，仰頭舔著牲口的陰部。母牛生理期的分泌物，豆腐渣似的黏稠、腥臭。而小土著們竟像舔冰激凌般地吃下去!還一副陶然忘我的樣子!“享受”完盛宴，再“吧嗒吧嗒”嘴，仿佛意猶未盡……

眼前的場景讓科學家們大感反胃，人群里頓時發出陣陣鄙夷的笑聲。唯有威靈頓伯爵不動聲色，徑自走了過去，他潛意識里感覺到這里面可能要發生點兒什么。他用樹葉刮了一點土著的“午餐”，讓麥菲利醫生拿去化驗。找來當地翻譯，他了解到，舔食母牛“月經”是這個部落世世代代流傳下來的風俗。在他們看來，這不但能抵御疾病，強身健體，更是氏族成員英勇、膽略和氣魄的象征……

化驗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母牛“月經”里除了富含雄性荷爾蒙激素外，還有大量的B₂、B₆、B₁₁此外還有不少的礦物質和微量元素，如錳、鋅、鐵、鎂……

至此，迷霧一一散盡：土著們長期舔食富含荷爾蒙的母牛月經必然會導致雄性生理特征的異常，代代相傳，甚至會引起基因的變異；由于食物短缺，母牛“月經”補給了土著們體內正常所需物質，使他們免受了敗血癥和佝僂病的侵襲。

真相水落石出。考察隊如釋重負。“也許可以這么說吧!母牛‘月經’只是看上去比較惡心，其實是優秀的營養調理劑。這大概是幾百年前他們祖先發現的一個秘密吧!”大家鬧哄哄地說笑著，凱旋而歸。

“可誰又曾想到，延續千年的習俗給巨陰族帶來諸多難堪和不便的同時，也于悄無聲息中拯救了他們，其實，上帝從來都不會虧待誰……”威靈頓伯爵走在最后，喃喃自語道。

這句話后來出現在1930年牛津版《大英百科全書》上，再次引起轟動。

(選自《遼寧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