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偶然的機會,結識了傅靖生老師,并有幸去傅老師家欣賞他的作品。在看到一組以荷花和麻雀為拍攝對象的拍照作品時,筆者感覺到這組照片和平時看到的攝影家們拍攝荷花的照片不同,但卻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同,只是感覺多了一份寧靜和愜意。
筆者很好奇地問傅老師怎么會選用麻雀和荷花來作為拍攝對象尤其是麻雀的時候,傅老師侃侃而談:“我本身有很深的麻雀情節,在我還是流浪兒的時候,有一天,在金華城明月樓外的荷塘玩,巧遇嶺南派畫家陳松平輔導師范學院美術系學生畫寫生。他用兩根絲線栓著死麻雀,一端系著翅膀,一端系在竹竿上,兩根竹竿插在荷塘中,麻雀的翅膀就張開了,與荷花,荷葉,蓮蓬交相呼應。開始我不以為然,等我玩了一圈回來,看見學生們的畫紙上,全是一幅幅的鳥和花的彩畫,栩栩如生。當時,我被震傻了,從這一天開始,我就愛上了畫,從此一發而不可收,走入畫家生涯。陳老師喜歡我,告訴我長大了要上美院附中。可是,不幸,陳老師劃成“右派”,他不堪受辱,割喉自盡。說也巧了,錄取我進中央美術學院附中的丁井文校長正是中國著名的麻雀畫家。我感恩陳松平的啟蒙,感恩丁井文的幫助,這里的每張照片都藏著我的懷念。麻雀情結還由于1958年除四害的一段經歷。一天,全城旌旗舞動,彈弓齊發鑼鼓,吶喊,鞭炮齊鳴。數以萬計的麻雀死于非命,這是當時中國出現的荒誕一幕,正因為我經歷了這些,所以我很喜歡拍麻雀”。
聽了傅老師麻雀的故事,欣賞著他拍攝的作品,記者很好奇的向傅老師請教:“傅老師,我總覺得您拍攝的荷花和麻雀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感覺,但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里不同,感覺更像畫,不像照片”。

傅老師很高興得回應:“對,我就是要用鏡頭拍出仿唐宋工筆絹扇畫的味道,要抽掉明和暗。太陽出來了,葉下有死角。這株花的投影落到另一株上。雜亂,再好也是照片,沒有畫意。拍了三年,才悟到這樣做。加上自刻印章。用大小篆,甲骨加金文,鳥蟲篆字型混合解讀題意,就如愿以償了。最近在吉隆坡的個展上,觀眾普遍誤以為是工筆畫呢。我有很多膠片機,也很喜歡膠片拍攝,但是這組片子有很多因素決定了傳統拍攝的條件和理念失靈,比如陰天或者散射光拍,照度底,麻雀在動,單張拍成活率低,風吹花動,長焦距放大了動勢即使是微動。所有的這些都讓膠片機無法完成所以我只能用數碼來完成。一般采用1/500以上的速度,光圈在8以上的連拍模式,首先評估速度和光圈組合,調高感光度來保證這個組合。通常我會用到ISO 800-3200。這組片子我用CANON 5D MEKER Ⅱ,用100-400mm變焦最多,有時用40D機身,長端就變成了540mm。我就是這樣,扛著我的機器走遍北京的荷塘,把麻雀和荷花收進我的鏡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