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性主義繪畫與女性畫家之間總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因此,當我們談及女性主義繪畫的時候,通常無法繞開女性畫家這個同樣值得關注的話題。來自大連美奧藝術工作室的司馬瑋銘老師,就是女性畫家的代表。當上世紀初期,女性主義繪畫以一種近乎反動的、強調“女權”的姿態突現于中華大地時,她的處境并不樂觀。在此后近一個世紀的歷程中,中國女性主義繪畫伴隨時代的波瀾起伏發展。及至新的千年,終于開始嶄露出中華女性主義繪畫的華彩。
司馬瑋銘老師多以兩個或三個女人體的組合作為創作主體,參以簡單的環境因素、低純度的色彩反襯出女人體的飽滿白哲,同時也形成了畫面強烈的疏密與黑白對比效果。簡括的線條融以勁健的筆力,體現出當代女性繪畫追求的近乎稚拙的美感與原始的生命力。繪畫性的美感與勃勃的生命氣息,仿佛就在這連綿而意蘊深長的線條間醞釀綿延,又在恣意的背景描繪中涌成江海。
對于女性主義繪畫的定義,學界還存在廣泛的爭議。但我們通常所討論的,是出自女性畫家之手,以女性的視角展現女性精神情感,并采用獨特的表達方式——女性話語來進行創作的作品。而對于當代繪畫,深層的釋讀已經不是完全必須的步驟。對大部分觀者來說,一種賞析的態度,似乎更容易獲得并得以發展。因此,我們并不必然要對司馬老師的作品進行解讀,它是象征、發泄,是情感的自然流露,還是潛意識的精神寄托?當繪畫作品從題材與內容中解放,當女性不再只是被欣賞者,司馬老師便可以擁有更廣闊的創作空間,賦予當代女性主義繪畫以更廣闊的審美內涵——她關乎生命,關乎本體,關乎精神,關乎一種更純粹的美。
值得一提的是,當代女性主義繪畫,通常兼有表現主義的因素,而這種或稱之為“新表現主義”的因子,在司馬瑋銘老師的繪畫作品中,實際表現為一種體現個體性而又富于時代性的抒情精神。司馬老師女性題材的系列作品,不是千篇一律、簡單機械的重復,作品中雖有類似的母題,卻因為主體情感因素的介入,使每幅作品在筆法、情調,意蘊上,都呈現出迥然相異的姿態。司馬老師的作品,如一首首小品詩,時而空靈,時而含蓄,時而激情,時而詭譎。速寫與漫畫手法的交融,又兼以女性主義與表現主義的精神內涵,強烈而不乖張,抒情而又耐得賞玩。
圣泉宛若天成,但誰也無法略去這一個世紀的征途。它的確是一段成果與艱辛并濟的漫長旅程。而女性主義繪畫如何在中華大地的特殊環境中找到自己準確的定位,并綻放出時代光彩,還需要更多像司馬瑋銘老師一樣的藝術家與理論家的努力。
(責編 李 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