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呱呱墜地的那一刻,有一雙強大而有力的手托起了我,自此,他把他全部的愛傾注在了我的身上。我的父親。
說起父親,我覺得,在這世界上沒有比父愛更偉大的了。
我的父親是出生于滇東北(巧家坪地營高原上、神奇的龍塘腳下)的一位普通農民,中等身材,粗布短褂,古銅色的皮膚,一雙大而布滿老繭的手,他的眼神,仿佛總是那么地嚴肅。初識的人,一定會以為他很古板,其實他對人十分熱情,對于我們兄妹,更是無微不至。
父親沒有淵博的知識,但是他為人處事真誠、忠厚、果斷,為了維持家庭生計和我們的學業,拼命地耕作,用他的辛苦,讓我走上了與身邊同齡的孩子不同的人生道路。在村里,父親是那樣的老實、善良。在他經歷的三四十個春秋里,從來沒有得罪過誰,更別談害別人了。煩惱時的他拿起大竹煙管大口大口地抽,快樂時的他也會哼著民間小曲兒,找找樂子。他對我們兄妹希望很大,學習要求也很嚴格。我們的學費就是靠父母的雙手在朝九晚五的勞作下,揮動著沉重的鋤頭,在地里不斷的耕耘所換來的。勤勞,善良,樸實的父親,用他的行動一次又一次地感染著我。07年,我拿到云南財經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家里喜憂參半,喜的是我考上了大學;憂的是家里卻不能拿出那一筆學宿費。我讀了這么多年的書,家里欠了一筆筆沉重的債,父母想盡辦法,用節衣縮食省下來的錢供我讀大學。在大學,生活難以維持,幸得學院給予勤工儉學,自己也勤儉節約,我堅持了下來。我會好好地學習,為了父母親高興,給他們安慰,當然,更重要的是為了我自己,為自己爭氣。
2008年在一個秋去冬來,冰雪交加,滴水成冰的日子里。父親突然說來看我,聽到這個消息時,我極為高興。迅速趕往車站。天漸漸黑了,車明顯晚點了,我心里有些擔心。不久,傳來了那熟悉的公共汽車:聲,父親到了,我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父親下了:車,那枯瘦的臉依舊,只是又增加了幾道皺紋,曾經烏黑的發絲已有了些許花白,突然間一種莫名的感傷襲過我的心頭。我迎了上去:“爸我在這里”,父親笑著說:“在路上被耽誤了,沒事”。這時幾個親戚也來了,他們都是在外漂泊的農民工。父親說他到親戚們那里去,就不和我去學校了,本來我想和父親好好聊聊的,可是親戚們也說他們想在一起聊聊,我也就答應了。這時父親從身上的麻布袋里拿出了個紅布包,說:“里面有點錢,你的生活費,快收好”。此時我看到父親手上綁了好多的白膠帶,膠帶旁邊還張了好多的小紅嘴,42歲的父親就像有60歲的光景了,太老了。這時,我的心,如有把鋒利的刀在心里面慢慢的劃過,痛以至于麻木,哭卻沒有淚水。我嗚咽著說:“爸……辛苦您了”。父親回答說,只要你好好學習我們就高興了,其它的你也別多想,我和你媽都很好。
父親要走了。紛紛揚揚的大雪又撒落了下來,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他的頭發全白了,一襲銀白色的頭發、凍得通紅的臉,嘴里、鼻子里噴出團團的熱氣凝成了一片片的雪花,模糊了我的視線……回到學校,我再一次哭了。
父親,在山里人的眼里,你培育和教導出了一只鳳凰,一只窮山溝里的鳳凰。兒子感謝你的恩德,感謝你的栽培,我的父親,有你無疆的大愛和關懷,兒子將飛得更高,行得更遠。
鴉有反哺之義。羊知跪乳之恩。我的父親,你支持著兒,做兒登天的梯,給兒成長的源。父親,兒將用自己的行動來報答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