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是人類文明的瑰寶,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的精神支柱和強大的思想武器,要緊密聯系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事業,緊密聯系用科學理論武裝全黨、教育人民的長期任務,學習好運用好馬克思主義經典著作,不斷推動運用發展著的馬克思主義指導新的實踐。”
我國著名經濟學家蕭灼基教授,傾注50年的心血,“目標始終如一”,皓首窮經,由一個人獨立完成了60余萬字的“中國版”《馬克思傳》,為中國馬克思主義發展研究史填補了一項空白。2008年10月《馬克思傳》付梓以來,成為紀念革命導師馬克思誕辰190周年的最好行動。《馬克思傳》博得業界的好評和讀者的青睞,被譽為“馬克思生平事業研究史上的一顆璀璨明珠”,“一幅彌足珍貴的革命導師完美畫像”。虎年春節前夕,我們懷著無限崇仰的心情,拜訪了蕭灼基教授,傾聽蕭老的心聲……。
書海泛舟尋覓真知
“寫一部關于馬克思的個人傳記,是我近50年的最大心愿。”蕭灼基教授動情地回憶往事,“1953年9月,我從廣東汕頭考入中國人民大學經濟系,主修政治經濟學專業。3年后被推薦讀研究生,在著名經濟學家宋濤教授、蘇星教授、張朝尊教授以及蘇聯馬克思主義學說史權威卡拉達耶夫教授的悉心指導下,潛心鉆研《資本論》,系統地學習了經濟學。從那時起,我就把學習、研究、宣傳馬克思經濟理論作為終生使命,從此踏上了畢生追隨革命導師馬克思、恩格斯的人生旅程。”
思之越深,愛之越切。蕭老坦言,“博大精深的馬克思主義深深吸引了我,馬克思個人純潔高尚的品格時刻感染著我,因此,我還在讀研究生時,便產生了要寫一部關于馬克思的個人傳記的想法,以此向偉大的革命導師致敬。”
“無數個日日夜夜,我沉浸在《馬克思恩格斯全集》、《資本論》等相關資料中。”那時的蕭灼基教授,風華正茂,徜徉在卷帙浩繁的馬克思著作中,書海泛舟,驚喜不斷。今已壽登耄耋的蕭老,仍動情地回憶道,“我仿佛回到了那個充滿戰火與激情的革命年代,感受到了歷史巨輪滾滾前進的波瀾壯闊,看到了革命導師對人類社會發展的巨大推動作用。我似乎身臨其境,親眼目睹了馬克思如何在海牙代表大會上義正詞嚴地駁斥巴枯寧分子,親耳聆聽了馬克思在共產主義者同盟代表大會上喊出的那響徹云霄的口號——‘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
蕭灼基教授的家中,汗牛充棟,巨大的書柜中密密麻麻裝滿了各種中外文的書籍。蕭灼基教授不僅對50集的《馬克思恩格斯全集》了然于腦海,對4卷本的《資本論》更是耳熟能詳。他經過20多年的書海馳騁,苦心孤詣,終于結出了喜人的碩果:1983年,在紀念馬克思逝世100周年時,《馬克思青年時代》出版了。這部書稿的問世,既是為后來的《馬克思傳》做了詳實的資料性儲備,更是創作上的“加油站”,用蕭灼基教授的話說,“在帶來短暫的喜悅之后,我又回到了堆積如山的資料當中,再次踏上了追尋馬克思生活、思想斗爭足跡的路程。”
歐洲考察感悟真情
1998年,蕭灼基教授65歲的時候,“不知老之將至”,為實現夙愿,完成撰寫《馬克思傳》的偉大使命,滿懷激情地踏上歐洲大地,沿著革命導師馬克思的奮斗足跡,進行一次感悟真情的實地考察。蕭老在《馬克思傳》自序中寫道,“沿著革命導師當年走過的路程,從特里爾到波恩、從科隆到布魯塞爾、從巴黎到倫敦,在他每一處曾經學習、工作和戰斗過的地方,我都盡可能地去尋找他所遺留下來的歷史痕跡。在這一過程中,我再一次深刻地感受到這位偉大的思想家和革命家留給人類的精神遺產無處不在,他那睿智而堅毅的目光似乎仍然在統攝著多元化的歐羅巴大地,仍然對人類社會發生著巨大的影響。”
凡拜讀過蕭灼基教授撰寫的中國版《馬克思傳》的人,無不為之書稿獨到的見解、資料的詳實、結構的合理和文筆的優美所感動。讀者之所以感到這是“一幅彌足珍貴的革命導師完美畫像”,正是因為蕭灼基教授沿著馬克思的足跡考察時,深深地感悟到了革命導師攀登科學高峰的堅忍不拔,于是凝聚了無限的崇敬之情,才能用飽蘸深情的如椽大筆寫出那樣感人肺腑的篇章。“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馬克思傳》的精美插頁,留下了蕭灼基教授在馬克思墓前的身影,令人神旺,特別是那幀在馬克思著作手跡的展柜前駐足凝目沉思的照片,讓讀者感同身受,仰望星空,充滿遐思和期待。
改革開放堅定信念
1978年,神州大地的改革開放,是一場中國歷史上最偉大的革命。蕭灼基教授親歷了那場“大轉折”——“在從傳統社會主義向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轉變,從計劃經濟體制向市場經濟體制轉變,從封閉經濟向開放經濟轉變過程中,有許多重大理論問題需要深入探討和重新認識。而我本人有幸參加了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經濟理論界關于多個重大理論問題的探討。”
人們還都記憶猶新,早在1981年,蕭灼基教授發表了《關于改革經濟管理體制的若干設想》,是國內學術界最早提出“國營企業兩權分離理論”的啟蒙者。蕭老說,“這一思想的來源正是馬克思的巨著《資本論》第三卷中“關于借貸資本兩權分離的理論”。這篇論文殊榮“首屆孫冶方經濟學獎”和“全國改革與發展金三角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1989年發表《商品經濟是我國改革與發展的基本思路》,提出了“有計劃的商品經濟本質上是商品經濟》的觀點;1991年發表的《商品經濟就是市場經濟》,并對市場經濟的特征、功能作出詳盡的描述和詮釋。這些今日已經是“天經地義”、“明白曉暢”的道理,當初卻被一些人數落為“異端邪說”。
說起這些往事,蕭老心靜如水地說,“我沒有任何炫耀自己所取得成績的意味,我只是想說明,這些觀點恰恰是我在較深入地學習研究馬克思主義之后,結合中國實際提出來的一些認識。我只想說明馬克思主義是完全能夠正確指導中國改革開放實踐的。”至于改革開放的初期,一些人從對馬克思的“盲目崇拜”到“有意貶低”,蕭灼基教授認為,“這是極其輕率和極端錯誤的。這一切都不會也不能絲毫動搖我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反而使我更加堅信馬克思主義能夠為中國的改革和發展提供思想資源,在改革開放中有不可替代的價值。”從而也促使蕭灼基教授更加堅定了撰寫《馬克思傳》的信心和加快了寫作的速度。
《馬克思傳》特立獨行
《馬克思傳》問世后,好評如潮,許多業內專家給予高度的評價。書稿中的第八章即“塑造一個完整的藝術品”和第九章“工人階級的圣經《資本論》”,被認為是全書“最精彩的部分”。蕭灼基教授的介紹和描述,讓讀者對馬克思為撰寫《資本論》浩瀚的資料準備、刻苦鉆研精神、嚴肅的寫作態度和科學的研究方法,有了清晰的認識。對《資本論》產生的動因分析,告訴讀者一個樸素的真理——理論產生于實踐,反過來又用于指導革命實踐。蕭灼基教授在《馬克思傳》中“突出經濟理論”,并且“用通俗易懂的形式和語言對深奧的經濟理論予以解讀和詮釋,使復雜的問題深入淺出,對初學者是一部難得的教科書”。《馬克思傳》具有編撰的創新特色,“以馬克思生平歷史為‘緯’,以重大歷史文獻為‘經’,二者彼此交替,渾為一體”,獨特、新穎,這就打破了以往傳記的結構模式。《馬克思傳》凸顯構思和寫作上的特點,“傳與論同步”,介紹馬克思事業的同時闡述他思想理論的升華;多種文體交叉靈活并用,既有文學用筆的描述,又有歷史分析和理論概括,給讀者留下難以磨滅的深刻記憶。
一家雜志社的總編輯讀過《馬克思傳》后,在一篇感言中說,“蕭灼基教授以驚人的毅力,嘔心瀝血半個世紀,完成巨著《馬克思傳》,首要因素是作者堅定的馬克思主義信仰和對革命導師的高度崇敬”。蕭灼基教授在高昂的歷史使命感驅使下,特立獨行,用他的勤奮和睿智,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筆耕不輟,“為中國的馬克思事業研究史嵌鑲一顆璀璨的明珠”。
“在科學上沒有平坦的大道,只有不畏艱苦沿著陡峭山路攀登的人,才有希望達到光輝的頂點。”蕭灼基教授用自己的實踐印證了這一樸素的真理。
編稿人語
企盼再版《馬克思傳》盡早問世
蕭灼基教授在《馬克思傳》的自序中說留下一點“遺憾”。蕭老原本計劃寫十五章,只因健康的緣故,只寫就了十三章。原想在第七章“動蕩生活簡記”之后,再寫一章題為“突破資產階級的精神封鎖”的內容;著重記述馬克思面對資產階級和封建貴族的政治迫害和精神封鎖時,依然不屈不撓、頑強地堅持理論創新和政治斗爭。在十三章“向巴黎工人致敬”之后,再補寫一章“向偉大的革命導師致敬”的文字;旨在描述馬克思逝世之后,資產階級和封建貴族對馬克思的科學論著如何進行瘋狂反撲,對其個人進行極其惡劣的人格誣蔑。而馬克思的親密戰友、革命導師恩格斯及其領導的國際共產主義戰士如何堅決維護馬克思的個人聲譽,捍衛馬克思的科學思想。
令人欣慰的是,節前拜訪蕭灼基教授時,先生的健康狀況日益好轉。我們又有了一種希望,盼望在不久的將來,《馬克思傳》再版時,能把“遺憾”化為“愿望”,呈現給讀者的是一個更加完整的《馬克思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