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本作文刊物,與作文親密接觸的不止是學生,還有老師,大凡語文老師都有著濃濃的文字情結,有的本身就是作家、詩人,他們在忙于教學的同時,閑下來也會對著電腦敲下自己的心情點滴,謂之博客。喜怒哀樂,人生際遇,嬉笑怒罵,快意恩仇,“博”選心香一瓣,一睹師者風采。是為宗旨。
我對杭州這條以電子數碼產品為特色的文三路有著特殊的情結,盡管它曾耗費了我許多錢去購置那些更新換代快速的數碼產品。這種特殊的情結讓我在寫《作文新天地》的稿子時也充滿著很大的樂趣——這是一份位于文三路140號的刊物。
這個門牌號我大概是不會輕易忘記了。有時候我們會用“人生坐標”這個概念來反映一個人的經歷,那就可以這么說:我在2003到2007年的這段時間里,曾無比快樂地奔走在這條東西走向的軸上,和我現在寫下這些文字時的快樂心情一樣。這種快樂似乎讓我還可稱得上是一個少年而不顯矯情。但我終究不再是一個少年,我和我的少年在文三路上認真地告了別。
我在一個盛產香榧的山區小鎮的一張講臺上寫下這些時,講臺下分明是46個少年鮮活的身影。在這個小鎮和我家之間往返,中途經過作家海飛的丹桂房。半年前,那里開始建高速,但至今我還沒看到他寫下與之有關的文字,如果有,大概也會和他的少年有關。他大概是很忙的。越忙就越不像一個少年了。高中時代的一個下午,我在校報上看到了“海飛”這個名字,然后我似乎變得更愛文字了。當然,這是一種略帶詩意的表達,關于究竟,是大可不必計較的。再說,我也早已記不起那個下午是陽光明媚抑或陰云陣陣。后來在文三路上,我繼續保持著對文字的愛好,還把用稚嫩文字獲得的稿費用于購置那些更新換代快速的數碼產品,不過我的稿費還遠不至于讓我如此闊綽,這樣一來,往往還得我自己掏出更多的錢來。
從文三路,到這個小鎮,實在是一種再正常不過的轉移,刻意標榜自己是“在路上”就有些做作而不純粹了,所以我終究沒有成為一個俠客,一個行者。我想起我的老師曾以這樣的標準來給不同的人歸類,這位老師在文三路140號這個地點,教會了我不少東西,在我學會了這不少東西之后,我就越來越不像一個少年了。毫無疑問,這是一種大知識。但我的這種正常的轉移勉強稱為“奮斗”,還是可以的。相信很多的80后都喜歡這個詞語,因為和他們的生活無比接近。我也是其中普通的一個。奮斗,就至少給了自己一個夢。我又想到了文三路上曾經的許多快樂,大概也是因為有夢的緣故吧。有夢就是快樂的。
我在2007年10月份的一天寫下這樣的話:“早上,收到了一張《作文新天地》的稿費單,200整大洋。但想想《作文新天地》的稿費其實我是不大好意思拿的。蔡編說應該的應該的,其實就算她不說我也不可能再退回去的,就像我這個人一樣。”所以現在我很高興,因為我的文字回到了文三路上,一如少年時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