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電器之都在危機中升級突圍

文/本刊記者 肖吉德

如往年所約，2010年正月初七，記者來到“中國電器之都”浙江溫州樂清柳市，參加第十屆中國電器文化節暨國際電工產品博覽會。站在“中國改革開放30年30個優秀集體”之一的柳市這片中國極具經濟活力的土地上，全球70年來最嚴重的經濟危機在過去兩年里對這里的高速發展帶來的沖擊力量令人敬畏。

在經濟危機洗去浮躁后，這里的人民和企業更是信心滿懷。2010年1月11日，中國最大的低壓電器供應商浙江正泰電器股份有限公司(正泰電器)以23.98元每股的價格和61.49倍的市盈率在中國資本市場上高調亮相，公司創始人兼董事長南存輝在這家公司里的個人財富高達65億元，創業團隊里身價過億元的股東達到41人。這天之前的1月10日，在中央電視臺財經頻道《對話》欄目里，和南存輝并稱柳市雙雄的胡成中和全球最大低壓電器供應商施耐德電氣的高層座在一起，同全國觀眾分享雙方合資企業——德力西電氣的合作談判秘史和二年來成功運作的秘訣。之后不久，溫州市政府為表彰德力西集團在“招商引資”工作中的突出表現和為當地產業升級作出的重大貢獻給予了50萬元的獎勵。

自2003年起一直擔任浙江省、溫州市、樂清市三級電氣行業協會秘書長的胡里本向記者表露了自己的思想：“電氣產業在柳市的工業產值中已占到95%的份額，在樂清市占一半以上，在溫州的比重超過10%。這樣的成績讓人自豪，但在目前重大挑戰機遇期，產業的升級轉型很是讓人擔心。”中國電器工業協會常務副會長邢玉久更是在開幕式上給這里的企

業家們下達了一項國家產業的重任和期望：“加快提升低壓電器業的檔次。爭取通過6年的努力，到2015年時為中國成為低壓電器強國打下基礎。”

這里電氣產業的發展很讓人激動，也很讓人擔憂，更有很多讓人期待的希望。記者期許通過對事實和數據的分析，同所有關心的人一起為“中國電器之都”的升級尋找道路。

危機風暴下的“中國電器之都”

剛過去的2008年和2009年是全球70年來最嚴重經濟危機的風暴中心，全球金融業進而發展到實體經濟所受到的沖擊讓人觸目驚心。電力工業是當今經濟高效發展的晴雨表，在她近一個半世紀大規模服務人類發展的歷程中，作為現代經濟高效發展核心動力的電力工業所受到的沖擊可謂是空前的。2003年到2007年，全球每年發電量增長速度在4%左右，2008年下降到1.5%左右。國際能源署(I E A)更是指出，2009年全球的電力需求將減少3.5%（四分之三由工業需求下降引起），這是自1945年以來的首次電力需求下降。美國和中國長期位居全球電力消耗國前兩位，他們的發電量增長速度的下降很劇烈。2003年到2007年，美國每年發電量增長速度在2%左右，2008年美國發電量下降了1.4%，2009年上半年電力消費總量更是同比下降了4.4%。中國年發電量增長速度從2003年到2007年期間每年15%左右的快速下降到2008年和2009年不到6%的增長速度（中國從2008年10月開始全社會用電量出現負增長，2009年上半年用電量同比下降2.2%）。

為電力工業提供技術和設備支撐的電氣工業是實體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空前的經濟危機讓電氣技術采購者們失去投資能力，危機深入到實體經濟讓人類對電力的需求大幅下降，致使電氣技術的采購商不得不放緩投資的步伐。電氣技術供應商經歷自己發展史上最嚴酷的冬天。低壓電器作為和電能應用最直接的行業受到的沖擊更直接，在中國低壓電器市場占據半壁江山的“中國電器之都”受到危機沖擊的嚴重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自2002年2月在柳市舉行的第二屆中國電器文化節上被中國機械工業聯合會授予“中國電器之都”稱號以來，樂清和柳市因低壓電器的實力在中國經濟地圖上一直占據著耀眼的位置。溫州第一強鎮柳市電氣工業占工業產值的95%左右，柳市占樂清經濟規模的三分之一左右，樂清的電氣工業占工業產值的一半以上。改革開放30多年來，樂清和柳市一向是中國經濟最有活力的地方，電氣工業的發展速度也遠超中國經濟和制造業的發展，但是在最近兩年時間里，這種情況發生了逆轉。

作為中國首批沿海對外開放城市之一的樂清，改革開放前是我國最貧困的地方之一。自改革開放以來，樂清成為中國經濟極具活力的地方之一，1993年跨入全國綜合實力百強縣（市）行列，2009年發布的第九屆全國縣域經濟基本競爭力評價報告中，樂清市高居全國第16位。1978年樂清生產總值為18423萬元，2008年生產總值為404.22億元（其中工業增加值241.29億元，占59.69%）。1978年樂清工業總產值僅9758萬元，2008年完成工業總產值1085.2億元，為1978年的1133倍。從2003年到2007年，樂清規模以上工業總產值從259.23億元上升到748.12億元，每年的增長速度在25%左右。2008年，這個速度一下子降到了9.2%。

2009年樂清規模以上工業總產值僅增加了3.2億元，增長速度僅為2.1%，全年為848.85億元（全年完成工業總產值1087.91億元，同比增長0.3%）。2008年9月規模以上工業產值的增長速度一下從上個月的14.1%下降為2.9%，2008年最后兩個月出現了兩位數的下降。2009年規模以上工業總產值各月累計增幅呈V字走向，累計增幅從2008年的9.2%降到1~2月的谷底，而后每月緩步回升，到12月累計增幅由負轉正，規模以上工業和其中的電氣行業從8月開始正式穩步回升，到12月份，分別增長25.8%和33.3%。2009年電氣機械及器材制造業實現工業總產值509.58億元，同比增長3.7%。2009年全市規模以上工業企業1649家，規模以上產值在全部工業總產值中的比重達78.0%；工業產值超億元的企業143家，比上年增加22家，其中超10億元以上企業13家。2009年，規模以上工業企業實現利潤總額57.03億元（實現利潤超千萬元的85家，超億元的6家），同比增長33.4%。電氣機械及器材制造業，實現利潤39.27億元，同比增長7.5%。2009年樂清市外貿進出口總值13.83億美元，其中出口總值為12.3億美元，比上年下降14.7%，出口產品主要集中在通斷保護電路裝置、變壓器、電源、儀器儀表、塑料制品、手用或機用工具、船舶等。至2009年末，樂清市擁有中國名牌產品12個，中國馳名商標累計50件（新增3件）。2009年，樂清市全社會用電量35.01億k W·h，增長5.3%，增幅提高1.1個百分點。全年工業用電量22.76億k W·h，增長4.9%。

非公有制工業經濟（非公經濟）是樂清市工業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和經濟持續健康發展的主力軍。2009年，全市規模以上非公有制工業企業（以下稱非公企業）達1785家，比去年凈增144家，占據了全市規模以上工業企業數的99.5%，完成工業總產值856.18億元，同比增長2.0%。2009年，非公大中型工業企業完成工業產值428.06億元，同比增長10.9%。

2010年1~2月份，樂清市規模以上工業累計完成工業總產值112.72億元，同比增長30.6%，其中電氣機械及器材制造業增長32.8%，完成低壓開關板199613面，增長25.74%。又恢復了快速的增長速度。

柳市是樂清經濟的中堅和精華。面積僅49.88平方公里的柳市鎮是“中國改革開放30年30個優秀集體”之一，綜合實力曾高居我國千強鎮第14位。改革開放30年來，柳市鎮的發展領跑樂清和溫州。1978年，柳市鎮的工業總產值僅為431.96萬元，2008年達到375.2億元，柳市工業占樂清工業的比重從1978年的4.51%上升到2008年的34.75%。

表1 2002年以來柳市工業發展速度

近兩年來，以電氣為絕對主力的柳市工業經濟受到的沖擊程度還要大于樂清。從2002年到2007年，柳市工業總產值的年增長速度在20.6%到28.5%之間，但2008年已下降到6.6%，2009年更是下降到0.1%。2009年，柳市實現工業產值375.57億元，其中規模以上企業實現產值320.28億元。完成工業性投資6.5億元，實現工業出口產值25.46億元。

納稅顯電氣雄風

在企業數據還不是很透明的今天，如何真實地了解樂清電氣企業的發展情況和實力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參加幾天短短的 “第十屆中國電器文化節”是一個很不錯的時機。2月20日開始的“第十屆中國電器文化節暨國際電工產品博覽會”確實是真正的電氣行業盛會，參展企業有500多家，展館占地面積26000多平方米，標準展位多達1600個。開幕上，中國電器工業協會常務副會長邢玉久等領導做的精彩發言，給記者提供了很好的啟示。隨后在展臺上和部分企業負責人的交流自然也有不少的收獲。

2009年，樂清市規模以上電氣機械及器材制造業完成工業總產值509.06億元，占工業的比重高達60%。該行業2009年非公企業達867家，主要集中在柳市鎮和北白象鎮，其中柳市鎮396家，完成工業總產值286.97億元，同比增長1.7%。

了解如此龐大的電氣企業的發展情況僅通過展會是絕不可能的。政府公布的權威稅收數據是記者找到的最方便、可靠的數據指標。2010年1月22日，樂清市國家稅務局公布了樂清市2009年度繳納國稅200強企業。在樂清市2009年度繳納國稅100強企業中，有60家企業是電氣領域的，現選取這60家企業（樂清市2009年國稅電氣60強）做簡要分析。

樂清市2009年國稅電氣60強共繳納國稅10.8億元，占樂清市2009年度繳納國稅100強的65.44%。這60家電氣企業中，2009年繳納國稅超億元的有浙江正泰電器股份有限公司和德力西電氣有限公司兩家，超過2000萬元的有8家，過1000萬元的有25家。

在樂清市2009年國稅電氣60強中，記者獲得其中52家企業2008年的納稅數據。這52家電氣企業在2009年繳納國稅的增長速度為30.76%，遠遠超過銷售收入的增長速度，速度很是讓人振奮。和當地人士的交流中了解到，如此高的增長速度是很多因素綜合作用的結果，有集中度提高的因素，有龍頭企業發展加速且效益提高的因素，還有比較重要的是不少企業的納稅主動性和規范性有所提高，想上市的企業財務上的規發規范性需要提高，還有一些原因可能誰都說不清。

在這52家企業中，有38家企業在2009年的繳納國稅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增長。其中7家企業的增長速度超過一倍，長城電器集團有限公司的增長速度最高，超過了兩倍。超過30%的有17家，浙江正泰電器股份有限公司和德力西電氣有限公司兩家龍頭企業的增長速度皆為44%左右。14家企業在2009年里的繳納國出現了不同程度的下降，有兩家企業的下降幅度超過30%，6家企業的下降幅度超過10%。

表2 樂清市2009年度繳納國稅前60強電氣企業

電氣驕子競風流

在眾多的樂清電氣企業中，已有一批成長為中國領先甚至世界級的電氣技術供應商。2009年，浙江正泰電器股份有限公司、德力西電氣有限公司、浙江天正電氣股份有限公司三家大型企業共完成工業總產值89.62億元，對樂清市非公企業產值增長的貢獻率達79.5%，拉動全市非公企業產值增長1.6個百分點。最近正泰電器和金龍機電的成功高上市更讓樂清電氣龍頭企業的實力讓中國乃至全球的投資者和用戶有了更直觀的認識，而正泰、德力西和施耐德電氣的三角關系早已讓這里成為全球低壓電器的焦點區域。

浙江正泰電器股份有限公司和德力西電氣有限公司2009年繳納國稅合計46625萬元，位居樂清市2009年度繳納國稅200強企業前兩位，占200強的23.72%，足可見二者在樂清電氣企業中的領導作用。2009年兩者繳納國稅的增長速度分別為43.24%和44.58%，相差僅為一個多百分點，說明兩家企業在過去一年里的發展情況都不錯。從絕對額來看，兩者的差距有所加大，浙江正泰電器股份有限公司比德力西電氣有限公司多繳納國稅的金額從2008年的7972萬元上升到2009年的11255萬元。從相對額來看，兩者的差距有小幅的縮小，德力西電氣有限公司和浙江正泰電器股份有限公司納稅額的比值從2008年的60.54%上升到2009年的61.11%。

南存輝和胡成中，這兩位出生于柳市的兒時同學和青年時的創業伙伴，在中國的電氣領域創造的傳奇故事令人回味。

南存輝締造的正泰集團在電氣領域的實力已進入全球前列，旗下的電氣企業在樂清市2009年度繳納國稅200強中就有8家，其中進入前15強的有4家。中國最大的低壓電器供應商浙江正泰電器股份有限公司于2010年1月11日以23.98元每股的價格和61.49倍的市盈率發行，南存輝在這一家公司的個人財富就高達65億元，創業團隊里身價過億元的股東達到41人。此舉引發了對資本市場不感興趣的溫州企業的上市潮。3月19日，公司的收盤市值為238億元。這家公司在與全球最大的低壓電器供應商的專利侵權糾紛案中，于2009年獲得1.5億元的補償金，成為迄今跨國公司對中國企業侵權的最大賠償案。正泰新創建的諾雅克正在向高端低壓電器市場建立自己的市場影響力。另外，正泰在輸配電和光伏發電等領域也已成為全球市場的重要參與者。正泰正在向全球領先的綜合電氣解決方案供應商目標邁進，實力已非樂清的同類企業所比。

續表2

胡成中打造的德力西自從2007年底和施耐德電氣以對等的股份合資后，就走上了一條獨特的發展之路。正確與否目前還不好下判斷，但至少從德力西電氣有限公司兩年運行的情況來說還不錯，更何況德力西在輸配電等電氣領域也有一定的實力。

2009年，胡成中在德力西電氣寧波有限公司開業儀式上的致辭指出，德力西電氣寧波有限公司，是中法合資德力西電氣有限公司成功運營一年半后，在中國最早開放的城市寧波設立的首家分公司，屬于德力西電氣溫州工業園之外的第二工業園。新工業園占地40多畝，建筑面積近2萬平方米。德力西電氣寧波公司將努力實現三個方面的目標：實現生產、研發的差異化。寧波工業園將采用內部精益化管理，外部差異化競爭的策略，建成一個高標準的工業生產基地，實現區別溫州柳市總部的差異化生產；加強人才的吸引和培養，造就一支能夠領先于同行的團隊，把人才優勢轉化成競爭優勢；利用寧波得天獨厚的港口優勢，把德力西電氣產品傳送到世界各地。2007年11月，德力西集團與施耐德電氣實行戰略合作，一年多運作的實踐證明，德力西與施耐德的“婚姻”是圓滿的，構建了中國電氣發展的新模式。企業傳承了東方的管理學思想，以科學發展觀為指導，堅持以人為本，一直追求“五個滿意”，即：政府滿意、股東滿意、合作伙伴滿意、供應商滿意以及員工滿意，保證了德力西電氣內外部環境的和諧發展。同時，企業充分運用法方母公司世界500強施耐德電氣先進的管理經驗，建成全自動操作的現代立體式倉庫、引進E R P集成管理系統，以品質與效率創造企業財富。企業經濟實力、技術實力和抗風險能力大大增強，銷售、利潤大幅度增長，上繳稅收位居溫州市前茅，成功抵御了經濟危機的影響。公司找到了普通對手所沒有看到的機會與轉折點，而且發現了如何突圍的方式。未來的三年內，公司的銷售額還要翻一番，成為中國銷售額最大的電氣企業。

在2010年1月10日的中央電視臺財經頻道《對話》欄目中，德力西電氣有限公司董事長胡成中和施耐德電氣的高層一起同全國觀眾分享了他們的合作心得。胡成中這次選擇了《你選擇了我，我選擇了你》這首歌來表態自己的心情，而在兩年前宣布合作的晚上，他演唱的是《狼愛上羊》。通過“柳市最有權勢C E O”的德力西電氣有限公司第一任總經理朱海（現任施耐德電氣中國區總裁）帶來的徹底轉型，今天的德力西已成功從一個傳統民企轉型升級為一家現代化企業。據施耐德電氣全球財務報表，施耐德電氣2009年從德力西電氣有限公司獲得的銷售收入為1.4億歐元，初步斷定德力西電氣有限公司2009年的銷售收入為2.8億歐元，已逼近30億元關口。

實際上，胡成中今天已脫離低壓電器的紅海，進入了低壓電器的藍海。更有觀察者指出，胡成中已把重心從電氣領域移開，正大力拓展投資等有更有發展空間領域。顯然，今天的胡成中和南存輝在具體業務領域上已不是直接的競爭對手，他們的天空已在很大程度上錯開了。

面對樂清第一梯隊兩家企業的強勢發展，第二梯隊企業的話語權活力在當地日益提升。身為柳市商會會長和電器文化節總指揮的鄭元豹帶領的人民電器是樂清電氣企業的后來居上者。2009年，人民電器巨資在江西投資的輸配電工業園高調投產。正泰電器一上市，鄭元豹成為最積極的行動者，并指出企業要做大做強必須整合資源，走資本市場的道路。2010年1月，人民電器正式向溫州市金融辦提交了自己的上市材料，人民電器將以集團最優質的電器業務上市，并在2年內完成這一目標。2009年繳納國稅增長最快的長城電器是樂清電氣企業離上市目標最近的企業之一，預計將于年內在香港上市。

表3 樂清電氣上市公司情況

樂清的電氣企業中，正泰電器上市并不是最早的，在高壓電器并進而在風電設備具有較強競爭力的華儀電氣通過借殼上市已有較長的時間，3月19日收盤市值達45.54億元。在全球微電機市場具有很強競爭力的金龍機電也先于正泰電器上市，3月19日收盤市值達36.36億元。預計5年內，樂清的優勢電氣企業都將走上證券市場，上不了市的極有可能成為被并購的對象。

升級重任定生死

2010年兩會期間溫家寶在政府工作報告上重點提出了“轉變經濟發展方式、調整經濟結構”。來自樂清的全國政協委員、天正集團董事長高天樂指出：“決策層將2010年的工作思路確定為提高宏觀調控能力，加快經濟發展方式的轉變是非常英明的。”

第十屆中國電器文化節的主題為“轉型升級、創新發展”。這是中國電器工業協會常務副會長邢玉久對“中國電器之都”的低壓電器主業在“十二五”期間的殷切期望。但從實際行動來看，更多的本地企業希望在整個電氣領域而非低壓電器實現升級和發展，顯然這種想法比邢玉久提出的期望更有難度。已有很多企業認識到升級的重要性，但要實現這樣的期望還需要下很大的功夫，就是正泰、德力西電氣和天正這樣的領先企業也是任務繁重。

樂清企業正積極加大研發投資，通過科技進步實現轉型升級。據統計，截至2009年7月，樂清企業已獲得專利853件，建成高新技術企業30家，企業博士后工作站6家。樂清市政府斥資7500萬元興建的科技孵化創業中心已成為樂清經濟發展的“助推器”。

來自柳市的人大代表、正泰集團董事長南存輝指出，溫總理作的政府工作報告提到如何轉變發展方式以及發展新能源、再生能源和智能化電網的建設，“中國電器之都”應該抓住這些新機遇，把產業做大做強，不斷提升產業鏈的競爭力。2009年，正泰240兆瓦高效薄膜太陽能電池生產線落戶溫州，一方面有利于充分發揮溫州民間市場營銷力量強大等優勢，做強做大正泰太陽能，另一方面，有利于形成輻射效應，帶動溫州新能源產業發展，對于推動溫州電氣行業產品升級換代有積極意義。應該搶抓先機，在智能電網的建設、推廣和應用上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樂清目前已有多家企業在光伏領域拓展，而風電設備及元器件的生產企業更多。在全國電源領域具有較強競爭力的鴻寶電氣董事長胡萬良指出，鴻寶電氣正在研發太陽能并網的關鍵設備——逆變器，該產品將在2010年投產。

在第十屆中國電器文化節展會上，像麥克力科技、東盟電氣、三科電器等創新企業的新產品都受到了觀眾的好評，并得到用戶的認同，在不同程度上達到了企業的升級效果。

全球電氣技術正處在歷史上極佳的發展機遇期，“中國電器之都”恰遇轉型升級的良機。努力做好升級轉型的文章將會創造更輝煌的電氣篇章，如做不好這篇文章將會被歷史淘汰。還是邢玉久這位電氣老人說得對，“中國電器之都”的根在低壓電器，升級得先升好低壓電器這篇大文章，只有這樣，才有機會立于世界電氣強手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