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46年,15歲的哈羅德·范因斯坦開始了他長達60年的職業攝影生涯。在他19歲的時候,愛德華斯泰肯購買了他的一幅作品給現代藝術博物館作為永久收藏。于是他成了“紐約學校”小相機攝影的著名人物,連同他的攝影講習班也聞名四海,在接下去的50多年間幫助和啟發了無數有抱負的攝影師。著名攝影評論家和歷史學家A·D·啊曼稱他是“一位真正的攝影師,紐約最好的135相機攝影師之一。”《紐約時報》攝影評論家賈科布稱范因斯坦的作品是“新繪畫主義”。
哈羅德·范因斯坦(Harold Feinstein)是一位獨特的攝影師,他也是美國攝影界神秘的殿堂級人物。他的私人攝影工作室(大部分位于曼哈頓)帶動和影響了一大批攝影人,他們包括:瑪麗·艾倫·馬克(Mary EIlen Mark)、肯·黑曼(KenHeyman)、瑪麗埃特·帕斯·艾倫(Mariette Pathy AIlen)等。而在范因斯坦即將80歲的時候,他新創作的數碼作品《百花》(One Hundred Flowers,Bulfinch Press,2000)開始被越來越多的人所熟知。
在我少年時,曾迷上了W·H·哈德遜的寫作風格。哈德遜1841年出生于阿根廷,在他描繪的各種鳥類和動物中,花朵是我的最愛。當我看到哈羅德·范因斯坦關于花朵的攝影作品時,我突然找到了曾在哈德遜書中體驗過的無比激動。
W·H·哈德遜在他的《綠色公寓的語言》里有一段對花朵超凡脫俗,極富浪漫的描寫:“一次,我走在崎嶇不平的山道上,遇到了一株從未見過的白色小花,我觀察了很久之后離開了。那次以后對于它的印象和回憶,一直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這是我遇到過所有花朵里面最美麗的一株,而我卻沒有機會再次遇見它。真后悔沒有再望它久一些啊。它看起來像那些不知名的寶石,奶白色透明而且光澤無比。”
這就是我從范因斯坦的攝影作品中看見的花朵。很明顯它們只是花朵,看起來和其他的花朵一樣平常無異,但它們卻擁有另外一種生命,神秘不朽的奇異生命。
在這個復雜的植物構造中,花朵采取受精的方式便于再生,它們靠自身授粉,異花授粉可以導致基因多樣,雄性的花粉被轉移到另一株花的雌蕊中,它們的后代會有兩株花的特征,并且更加強壯,成為更好的品種。
范因斯坦鏡頭中的奇跡幾乎代替了蜜蜂的視野。他大膽地面對授粉過程,引導我們的視線,他的攝影作品《百花》將花園中的藝術轉換為另一種呈現方式。這不僅是對植物的精確記錄,更是對審美意境的精致呈現。
《百花》大規模地收錄了眾多花種,它為我們展示了花卉的百態千姿。無疑,這些攝影作品給人的印象是如此深刻。開花的植物是地球上富有優勢的植物,有了它們地球的表面才不至于了無生機,花朵既不是瑣碎的娛樂也不只是戶外的裝飾,花是人生的隱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