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產學研合作制度的多維度設計

摘 要: 高校產學研合作制度是一種可以合理配置、優化產學研合作各方資源，帶有一定的約束性和懲罰性，可以防止各種機會主義，能夠指導人們對自己的行為做出合理預期，并能在通過合作使各方獲益的同時，推動高等教育、科學研究、經濟發展的協調機制。高校產學研合作制度設計應堅持自主全面、利益互惠、規范合法的原則。加強高校產學研合作制度應協調各方運行機制，健全組織制度，建立以政府資金為引導、民間資本為主體的資本籌集和循環機制，設計產權制度，完善中介機構組織發展的法律保障機制，完善信用體制，規范分配制度，建立符合市場經濟的責任制度，完善風險投資與防范制度，強化統一的推進制度。

關鍵詞: 高校; 產學研合作; 制度設計

中圖分類號: G472.5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673-8381(2010)03-0048-06

隨著我國改革開放和市場經濟體制的逐步建立與完善，為把高校的人才資源、技術成果優勢轉化成經濟優勢，使學校取得相應的資源配置，為市場和社會發展服務，1992年，由國家經貿委、原國家教委和中國科學院聯合組織實施了產學研合作機制[1]。經過近10年的探索與實踐，產學研合作模式取得了初步成效，高校服務市場的意識增強，越來越多的科技成果進入市場和企業，高校與企業的結合日趨緊密，企業因開發高校成果而獲益，高校也獲得了更多的資源配置，促進了學校的發展。

一、產學研合作及產學研合作制度

產學研合作又稱“產學研一體化”，《面向21世紀教育振興行動計劃》認為:“產學研合作狹義的概念是指在科技與經濟一體化過程中企業、高校和科研機構三方面本著優勢互補、互利互惠、共同發展的原則所進行的合作與交流;廣義的概念是教育與生產勞動、科學研究在人才培養、科技開發和生產活動中的有機結合。”王麗婭在其《教育產業化的理論與實踐》著作中的表述是:“產業部門主動聯系，以高等院校、科研機構為技術主要輸出方，企業為技術主要輸入方，并以發展與拓展企業的主體技術為合作領域，共同實施一項或多項高新技術開發或生產項目轉移，風險同擔，利益共享的聯合形式。”[2]以上表述雖有差異，但都概括出了產學研合作的本質特征。

由此可見，產學研合作是與現代高等教育發展方向相適應的辦學模式，是與國家經濟、科研高度發展相適應的辦學模式，高校產學研合作將知識要素與商業要素直接結合，通過價值傳導中的利益機制，統一了三方技術人員與管理人員的利益，其關鍵是科技創新和科技成果的轉移，并以實現科研成果的產品化、市場化或以高新科技改造傳統工業，提高社會經濟效益，實現高等教育職能，推動高等教育、科學研究、經濟的協調發展[3]。

制度是產學研合作的支撐，是產學研合作發展的保證與推動力，用什么樣的制度安排來保證產學研合作的理念和目標的實現，是推進產學研合作的關鍵，離開了制度安排，理念只是一種沖動、愿望和可能[4]。近些年來，制度范式對中國經濟社會問題的解釋力與重塑力得到理論界的普遍認可，產學研合作的目的是促進經濟發展，那么，在產學研合作中，如何使得產學研三方資源得以合理配置，是一個關鍵問題。筆者認為，高校產學研合作制度是一種可以合理配置、優化產學研合作各方資源，帶有一定的約束性和懲罰性，可以防止各種機會主義，能夠指導人們對自己的行為做出合理預期，并能在通過合作使各方獲益的同時，推動高等教育、科學研究、經濟發展的協調機制[5]。

二、高校產學研合作制度的問題

(一)合作理念與制度的漸進機制缺失

理念是人們對于某一事物或現象的理性認識、理想追求及其所形成的觀念體系。產學研合作的理念是社會對產學研合作機制的理性認識，是對產學研合作機制發展的理想信念。在產學研合作的發展過程中，理念和制度是密不可分的，產學研合作理念是產學研合作制度的核心，產學研合作制度是產學研合作理念的體現和外化。從產學研合作的發展之初來看，制度先于理念，但在產學研合作發展過程中理念總是先于制度出現，理念是先導，只有一定的理念才能催生相應的制度。而反過來，產學研合作理念的實施必須以一定的產學研合作制度作支撐，產學研合作制度是產學研合作發展的一種基礎保障，產學研合作制度的建立便標志著相應的產學研合作理念的最終確立。目前社會、高校、企業等都認識到了產學研合作不僅是高校發展的一個理念，更是企業、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理念，因而對高校產學研合作理念的研究也較多，但是對于產學研合作機制發展保障的制度研究相對缺乏，影響了高校產學研合作的良性發展。

(二)協調合理的利益分配制度尚未形成

目前我國高校產學研合作機制還存在著協調合理的利益分配制度尚未形成的突出問題，其突出表現在利益分成中對技術估價缺乏合理公認的參照系數和判斷標準，一方面是我國粗放型經濟下人們重物質投入、輕技術價值的思維方式影響了產業部門對技術價值的判斷，另一方面政府部門和社會有關方面還未提出對技術價值的引導意見，致使判斷中缺乏客觀依據，影響了合作。同時科研人員的獎勵政策不配套，產學研合作項目，尤其是政府組織的重大項目綜合性強、難度大、技術水平高，對經濟發展又有特殊的推動作用，但是科研人員在職稱晉升、優秀科技人員選評等工作中，其確認價值卻往往較低。這又制約了三方共贏模式的發展。

(三)科技成果推廣和轉化機制不足

我國許多高校目前還沒有形成有效的科技成果推廣和轉化機制，表現為科技成果推廣體系不健全，科研成果轉化體制不暢通，科研意識功利化等。一方面，一些高校沒有從事技術開發和成果推廣的專業隊伍，多數教師只是利用業余時間幫助其附屬企業搞些技術研究和推廣工作，由于力量分散又缺乏經營管理能力，影響了科研成果的推廣和應用效果，有些高校的產學研動機還大多停留在畢業生的就業層面。另一方面，部分高校在具體產學研合作模式的選擇上沒有根據學校實際，采取“天女散花”式的分散的產學研合作，“短平快”項目多，“高大精”項目少，單打獨斗多，集中合作少，未能形成合力。此外，由于經濟工作與科研工作分別由不同行政部門主管，缺乏統一的協調管理，科研成果轉化介于科研與生產之間，主管行政部門不明確，在體制上形成管理空白，造成科研成果轉化中的體制障礙。

(四)完整的制度供給欠缺

隨著我國從傳統計劃經濟向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轉變，國家法制建設、政策環境等方面發生了顯著的變化。1998年教育部制定的《面向21世紀教育振興行動計劃》中明確指出:“加強產學研合作，鼓勵高等學校與科研院所開展多種形式的聯合合作、優勢互補、講求實效，促進高等學校、科研院所和企業在技術創新和發展高科技產業中的結合。鼓勵企業在高等學校建立工程研究中心、生產力促進中心等技術集成與擴散的示范中心，開發高新技術產品。鼓勵高等學校向企業轉讓技術或利用現有中小企業興辦高新技術企業，探索企業與高校從立項到投產‘一條龍’的全面合作。”這是從國家法律和政策的制度層面上對高校產學研合作提出的明確要求，是實施產學研合作應遵循的正式制度。由于制度結構約束著人們的偏好、目標及行為方式，制度作為一種體系必須有完備的制度格局，如果出現某一方面或層次的缺失，人們就不能按照既定的制度安排選擇其行為，最終也不會使個人效用和社會效益最大化。因此，高校產學研合作除了在國家層面上有明確的規則外，地方政府還應有配套的制度安排，作為產學研合作各方也必須制定自身的規章制度，以形成產學研合作的制度體系。但在現實中，產學研合作的制度在地方政府和產學研合作單位兩個層面上還是欠缺的，有些地方特別是部分院校，其產學研合作制度甚至是空白，存在著制度供給嚴重不足的問題，急需要完善或補缺，以便與國家政策配套，形成產學研合作完整的制度結構。

基于此，研究高校產學研合作的制度設計，對于實現高等教育職能，推動高等教育、科學研究、經濟的協調發展，有著十分重大的現實意義。

三、高校產學研合作制度設計的原則基礎

(一)自主全面原則

產學研合作主體在選擇合作伙伴、合作方式及合作組織管理模式上，均有各自的自主性，在法律或雙方契約的規范下，依據平等互利的原則建立全面的合作關系，有意識、有組織、有計劃地全面推動產學研合作的交流與合作。在管理機構、科研、企業管理、人才培養、經營政策等各方面，合作各方均應積極共同參與。在管理體制的架構上，應為各方積極參與提供組織上的渠道，并作為合作各方的權利、義務來看待[6]。

(二)利益互惠原則

利益作為人類一切行為的直接目的和最終取向，賦予了人類經濟活動中心的所有社會活動的全過程以指向性和生命力。正是基于對利益的追求，高校產學研的合作團體才得以形成，并在合作過程中做到密切合作、互惠互利、共同發展，滿足了各方主體對增量利益的需求，并最終實現和諧共贏[7]。高校要通過產學研合作促進學校學科專業調整和教育教學改革，推動人才培養質量的提升和教育事業生存、發展空間的拓展;企業通過產學研合作獲取高質量的人才和高校的科學技術成果，加快科技轉化工作，促進企業的改革，提高生產效益，進而提高企業的市場競爭力;政府要通過產學研合作積累一定的人力、財力、物力，接通市場需求，推動國家重大產業化項目、科技成果轉化，提高我國的科研水平和綜合國力[8]。

同時，在成果分享、利益分配上應體現各方的利益，按照市場經濟的價值規律要求，實現等價交換;在管理體制的架構中，各參與方應本著權利義務對等的原則參與產學研合作組織的運作;管理體制的設置上應盡可能注重發揮各自的優勢，彌補各方的不足，謀求合作的高效益，共同發展，使合作向互促互進的良性循環發展。

(三)規范合法原則

高校產學研合作制度作為管理體制和組織機構的結合體，必須滿足于社會的一般規范，符合法律法規的基本要求。如作為法人式模式就應具備我國民法對法人條件的基本規定。同時產學研合作管理體制應遵循教育發展的規律、科研和生產工作的規律、市場經濟發展的規律，要統籌安排、協調發展。

四、高校產學研合作制度的設計維度

產學研合作是學術界與產業界通過資源與能力互補，以實現共同提高為目的而建立的合作組織形式，在合作中能達到1+1>2的效應。因此，在產學研結合中，政府功能定位、資本、產權、信用、分配、責任、組織、風險防范、扶持和推進等各項制度的設計事關產學研合作的效果預期，我們亟待加強對高校產學研合作制度的設計。

(一)強化政府職能定位，協調各方運行機制

在產學研合作中政府是調控主體，對推動產學研合作的發展，發揮著決定性的作用。產學研合作必須在政府宏觀調控政策引導下，實現國家目標[9]。但是目前我國經濟管理部門和科技管理部門由于行政職能的劃分和管理方式的不同，造成了科技經濟聯系協調和合作的渠道不暢。高校的科研工作多局限在“自己什么強就要求政府重視什么，推廣什么”的層面。很多企業，尤其是國有大中型企業，往往期望“政府給什么項目就做什么項目”[10]。而兩者并不以市場為紐帶，相互協調、合作，尋找商機開發產品。由于各自為政，往往是每家頒布自己的一套政策，只對本單位有用，并不互相通行。

產學研合作是一項系統工程，政府的作用就是運作產學研合作系統工程，創造條件，實現目標。針對存在的問題，我們應逐步形成以國內外市場需求為導向，企業為主體，政府積極參與和引導的“官產學研”合作機制，提高企業的技術創新能力。在這種合作機制中，政府應發揮宏觀指導、組織協調、政策、法規導向的職能，制定合作發展的戰略規劃、重大政策，協調重大合作項目等;高校應著眼高技術的基礎研發工作，提供最新的技術和研究成果;企業應著重應用技術的研究開發和工藝創新，并將科研成果商品化。

(二)強化合作學習，健全組織制度

從產學研合作關系建立的動機來看，向合作伙伴學習的有效性和高效性是產學研合作關系建立的重要動機。產學研合作不僅提供了相互學習的平臺，而且提供了相應的學習機制[11]。企業可以通過自身內部學習和向外部合作伙伴學習兩種途徑來增強自身的競爭優勢。隨著技術更新速度的加快，產品生命周期的縮短，競爭國際化程度的提高和技術創新的多學科集成趨勢的加劇，單靠企業自身的資源和能力去創造競爭所需的知識往往是十分困難的。于是企業越來越傾向于通過合作從外部學習獲取所需的知識，產學研合作成為一個很好的組織制度。從組織學習的角度看，產學研合作中的學習包括組織內部和跨越組織邊界的互動學習，產學研合作中的組織間學習過程包括知識共享、知識吸收、知識創新以及知識需求反饋4個階段。

(三)建立以政府資金為引導、民間資本為主體的資本籌集和循環機制

資本是維系產學研各方的紐帶，是促進三方共同協調發展的動力之源。推動產學研發展，應該創建產學研結合的資本紐帶，解決嚴重制約其發展的資本“瓶頸”問題，為三方合作提供強大動力和新的驅動機制。一方面，由政府出面組建風險投資基金，設計合理的基金規模，對社會公開招募基金的合作投資者，鼓勵并完善投資基金的運作，在監管能力許可的條件下，鼓勵設立完全由民間資金組成的風險投資基金，并通過強化法制和監管規范其運作[12]。另一方面，注重發揮企業主體地位，鼓勵企業發揮主力軍作用，加大企業對產學研聯合的資金注入，大力推進中小企業的制度創新。另外，高校要從自身內部建設開始，從社會各界獲得資金和項目支持，為產學研合作資本制度的建設拓寬渠道，提高對科研單位的回報和對科技的再投入，實現科技開發—投產經營—再開發—再投產經營的良性循環。

(四)設計產權制度，明確產權規范

產權制度是產學研合作的要害。但我國目前的產學研合作尚未形成一整套的、系統的、得到社會認同原則性的產權規范體系。同時由于受二元經濟結構影響，我國欠發達區域科技進步相對滯后，科技成果資源相對稀缺，科技成果在使用、轉讓、收益方面摩擦較多，影響了產學研合作效率。因此，產學研制度的設計關鍵在于產、學、研三方各自首先必須有明確的產權規范，這樣才能保證在產學研聯合體中的產權是明晰的。產權經濟學的理論認為明確產權能夠在最大限度上降低交易費用，這是進行制度設計的前提條件。國家必須盡可能退出直接的經濟活動，由微觀控制轉為宏觀控制，由控制每一個企業轉為控制整個經濟大局，使產學研各方在產權明晰的前提下對未來的收益做出合理的預期，增加產學研合作的動力。

(五)完善中介機構組織發展的法律保障機制，健全中介服務體系

作為技術市場里不可缺少的“媒人”，中介機構是促進產學研合作的有效環節，可以以中介人的身份協調各方分歧，并提供某種形式的擔保，負責信息真實性的調查與利益分割等，可潛意識地降低供需多方的風險程度，促進合作成功，同時能夠加速科技成果產業化，全面提高國家創新能力。

隨著社會中介組織的發展，我國已經制定了一些規范社會中介組織的法律、法規和相應的規范，但相對于整個社會中介組織體系的發展完善，相對于市場經濟的客觀要求，相對于與國際慣例接軌和參與國際競爭，仍然存在很大的差距。在中介組織的性質、地位、作用等方面，我國目前也都缺乏明確的法律規定。雖然國家頒布了一些重要的發展社會中介組織的法律或行政法規，但未得到認真的貫徹執行[13]。在高校產學研合作這一重要的領域中的中介機構組織發展的法律制度仍然屬空白。為此，應完善高校產學研合作中介機構的登記、注冊、法人、對外活動開展制度，明確中介機構的法律地位，促進高校產學研合作的管理和改革。

同時還應推進產學研合作中介機構功能延伸，健全中介服務機構，增強信息服務及時性和準確性，保障中介方的地位及權益，適應產學研合作的需要，促進高校產學研合作各方成果的及時轉化和合作機制的良性互動與循環。

(六)完善信用體制，構筑良性合作平臺

產學研合作是一項互利互惠的經濟活動，信用是產學研合作成功進行的基礎。但在目前高校開展產學研合作的實踐中，部分企業只單純追求自身利潤增長，在掌握了關鍵技術或工藝流程后找借口拖延付費時間甚至拒不付費，造成技術方的損失;部分專家在得到部分或全部合作經費后，不按期、按約定完成技術合作任務，造成合作目標無法達成。信用缺失，不僅會增加產學研合作中的交易成本，使各方利益遭受損失，還會使社會總福利減少。因此，政府應著力完善產學研合作三方的信用體系，構筑良性合作平臺，必要時還應強化責任追究制度。

(七)規范分配制度，建立激勵約束機制

規范、科學的分配制度，不僅關系到產學研合作能否在內部建立強勁的激勵機制和制約機制，還關系到產學研合作長遠的發展。分配制度既要保證對各種生產經營要素給予適當回報，保證產學研合作的效率和生產力水平的提高，又要維護高校產學研合作的特征，不斷擴大其公共積累，使高校產學研合作有可靠的物質保證，從而為成員帶來更持久的利益。根據分配的有關理論，結合高校產學研合作的自身特點，分配制度應遵循平等、公平兼顧效率、互惠互利、協商讓利、利益與風險掛鉤、民主決策、信息透明原則;應明確影響產學研合作利益分配的因素，要從各成員的初始投入和所承擔的風險兩個風險來考慮對合作利益分配的影響;應規范分配的運作方式;應理清分配的系統設計，只有嚴格規范產學研結合分配的系統設計，才能保持產學研合作穩定的、長期的、互利的合作關系;確認智力科技資源的商品屬性，允許各種生產要素參與分配，肯定技術、資本、風險等各種要素收入的合理性和合法性，并以法律形式加以確認。

(八)建立符合市場經濟的責任制度

產學研合作作為一項涉及社會公共領域的制度，其必然應承擔相應的責任，這不僅包括相應的法律責任，還包括一定的社會責任。因此我們有必要對高校產學研合作的責任制度加以規定，建立一套符合市場經濟、有利于產學研合作發展、長期合作、風險共擔的責任制度。產學研合作不僅要強調其經濟利益的實現，更應突出高校在產學研結合中所承擔的育人之責，堅持以學生的發展為本[14]。產學研合作不僅要實現高校與企業自身的目標和價值，而且更應以服務引領社會為其最高責任。同時，對于在產學研合作中，弄虛作假，采取欺騙手段，騙取獎勵和榮譽稱號、詐騙錢財、非法牟利的，有關部門責令改正，取消該獎勵和榮譽稱號，沒收違法所得，給有關當事人造成損失的，應依法追究民事責任。在產學研合作中有關個人玩忽職守、徇私舞弊、泄露技術秘密、擅自轉讓、變相轉讓職務科技成果，或者以其他方式損害產學研結合主體利益的，有關部門應給予行政處分，構成犯罪的，移送有關部門依法追究其刑事責任。

(九)完善風險投資與防范制度

產學研合作創新是創新活動的一種形式，是科學技術活動的繼續，也是企業市場經營活動的一種形式。產學研合作創新同其他技術創新活動一樣，合作各方都存在風險。對于科研機構和高校來說，自身并不具備自我轉化的資金能力和實力。對于企業來說，面對承擔高風險的巨大壓力，往往對很多高新技術成果望而卻步，或者對于大多數科技成果的轉化工作，企業愿意承擔部分風險，但不愿承擔全部風險，因此，國家應通過有關政策(如補償)或風險投資機構、金融機構介入共同承擔風險，建立市場化的風險資本運作機制、多元化的風險資本退出機制和科學合理的成果風險轉化評估機制，這是高校產學研合作能否成功的重要環節。

(十)將產學研合作納入國家創新體系，強化統一的推進制度

首先，將高校產學研合作機制納入整個國家創新體系，使產學研合作與國家創新目標、創新網絡更好地結合起來，建立起支持風險投資活動的政策與支持創新的政策之間的互動關系。其次，進一步完善現有國家創新體系，提升創新體系的層次，將創新工作系統化并擴大到全社會范圍。再次，制定和實施促進產學研合作發展的具體計劃，統一各級政府和政府各部門的認識，促進社會各界了解政府的決心和具體實施方案，推進和引導產學研合作發展。

國家科教興國戰略的繼續實施、企業產業結構、產品更新速度的加快、企業的產品與效益越來越依賴科技等，都預示著高校產學研合作的實施進程只能加快加強，并且合作將會越來越緊密。為此，高校必須充分利用自身的優勢，深入市場與企業調查了解，走出“酒好不怕巷子深”的定勢思維，大力進行科技開發和科技服務，不斷研究出適應市場需求的科技成果，同時將“永恒主題”的教學工作定位于產學研合作中，實行培養以科技創新、觀念創新為核心的高素質人才戰略。這是市場發展的需要，也是高校和企業自身的發展需要，同時也是高校與企業參與國際市場競爭的需要。

參考文獻

[1] 謝開勇，趙邦友，等.論高校產學研及其運行機制[J].科學學研究，2002(4):423-427.

[2] 王麗婭. 教育產業化的理論與實踐[M].北京:中國經濟出版社，2002:202.

[3] 祖廷勛，羅光宏，等.構建高校產學研合作機制的制度范式分析[J].生產力研究，2005(8):101-102.

[4] 鄭 旭.產學研合作教育的理念與制度探析[J].大連理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7(4):77-80.

[5] 朱以財.高校產學研合作的制度范式研究[J].中國職業技術教育，2009(18):53-57.

[6] 張 俊，李忠云.我國產學研結合的管理體制研究[J].經濟師，2006(2):80-81.

[7] 李長健.論農民權益的經濟法保護—以利益與利益機制為視角[J].中國法學，2005(3):120-134.

[8] 朱以財.高職高專院校畢業生就業評估實效性研究[J].高教發展與評估，2009(1):90-95.

[9] 李和平.政府要在產學研合作中科學定位[N].中國教育報，2008-01-25(3).

[10] 熊少華，楊紅偉.走產學研結合的道路 振興革命老區的經濟[J].商場現代化，2008(30):230.

[11] 劉璇華.產學研合作中組織間學習效果的影響因素及對策分析[J].研究與發展管理，2007(4):112-118.

[12] 劉丁蓉.完善我國高新技術產業風險投資機制芻議[J].商場現代化，2008(21):184-185.

[13] 白慶華，趙豪邁，等.產學研合作法律與政策瓶頸問題分析[J].科學學研究，2007(1):62-68.

[14] 朱以財.基于人本主義教育理念的高校學生管理工作[J].職業技術教育，2008(26):75.

(責任編輯 朱漪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