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香的康乃馨

林松岡簡歷：林松岡，男，1943年10月出生，福建省永春縣人。1980年1月至1989年12月，在永春縣中醫院工作，先后擔任醫師、主治醫師。1989年12月至1994年8月在永春縣玉斗衛生院擔任主治醫師、院長。1994年晉升為副主任醫師。1994年8月至1998年6月在永春縣中醫院先后擔任副院長、院長及副主任醫師。1998年6月至2003年10月擔任永春縣達浦鎮中心衛生院院長助理、中醫科主任、門診部主任、副主任醫師。2003年10月至2005年12月擔任永春縣達浦中心衛生院副主任醫師(退休返聘)。2005年7月創辦永春縣林松岡中醫診所。2008年5月經福建省老科學技術工作者協會高級職稱認定資格評審委員會評審通過，確認其為中醫主任醫師。鑒于林松岡在肛腸科臨床治療上所取得的成就，先后當選為福建省泉州市中醫藥學會肛腸專業委員會(第二屆)委員，福建省中醫藥學肛腸專業委員會(第四屆)委員，福建省中醫藥學會肛腸分會(第五屆)委員。

他在《福建中醫藥》、《中國肛腸病雜志》、《中國中醫藥科技》、《今日科苑》等雜志上發表了十多篇論文，如《從臨床治例談“治病求本”》、《改良術治療肛周膿腫及肛痿》、《亞界蘭局部封閉治療肛門瘙癢》、《慢性結腸炎的中醫藥分型治療》等。

康乃馨，屬石竹科草本花卉。它芳香襲人，花色艷麗，顯得天生麗質，被人們作為母愛之花。因此，人們在情感意識里，把康乃馨視為慈愛、溫馨、真摯的代名詞。惟其如此，人們還把對醫生救死扶傷的精神，譽為康乃馨，并讓這朵花去完成患者對醫生這份感恩情感的傳遞。

我不知道林松岡主任醫師從醫近半個世紀以來，究竟獲得多少朵芳香襲人的康乃馨，他也未曾刻意地去統計過。他只知道康乃馨的芳香在心靈深處流溢，他只知道為患者解除身心的病痛，是自己這一生最為快樂的事情。

妹妹被庸醫誤治奪去如花的生命，從此立志學醫

南宋詩人蔡襄有兩句詩：“萬紫千紅花不謝，冬暖夏涼四序春。”，贊美的就是福建省永春縣。永春古稱為“桃源”，這里山清水秀、四季如春。1943年10月，林松岡就出生在永春城關西門。在他還是天真爛漫的兒童時代時，其妹妹患上了流感并發腎小球腎炎，由于家境貧窮，無法到醫院就診，只是找走江湖的“醫生”求治。父母親望穿秋水般地期望自己的孩子在這位“醫生”的妙手回春之下得以痊愈，哪曾料到由于這位庸醫的誤診濫治，奪去了妹妹如花的生命。

托爾斯泰有句膾炙人口的話：“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而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當年，醫療機構還不規范，醫療衛生法律法規還不健全，江湖游醫、土醫土法多。許多人還不富裕，貧病交加，被病魔奪去生命。妹妹和眾多的鄉親的不幸遭遇，成為林松岡永遠也抹不去的痛苦記憶。從此他立志學醫，當一名救死扶傷，為人民服務的醫生。

1962年7月，林松岡從永春一中高中畢業后，雖然學習成績優秀，但是家庭成份不好，在那“唯成份論”的荒唐年代里，他豈能被大學錄取?還沒發榜，他就有一種預感，認為自己與大學無緣。面對人生的低谷，他并沒有一蹶不振，甘受命運的擺布，他在想方設法地去尋找一條路，從遍地荊棘和坎坷中突圍出去。每當他的腦海里浮現著妹妹和眾多的鄉親被病魔奪去活生生的生命的情景時，還有自己在兒童時代立下的錚錚誓言，他不由得選擇自’己的人生道路——拜師學醫并走自學成才之路。

1970年，林松岡總算盼到了機會，有幸成為福建省永春縣五里街公社仰賢合作醫療站的赤腳醫生。1979年又有機會參加全國一萬名的中醫選拔，以大學程度自學考試，合格后即擁有醫師職稱并享有大學畢業的工資待遇，又是全民事業編制，進入永春縣中醫院工作。“我非常感謝當時的蘇富達院長(后來擔任福建省計劃生育委員會副主任，退休后擔任福建省計劃生育協會會長。)，看重我是個可培養的人才，在1980年至1982年，先后兩次送我到福建省衛生廳舉辦的第一屆肛腸科進修班和福建中醫學院的師資進修班進修深造，為后來的拔尖打下更好的基礎。”他回憶往事時，對蘇富達對他的提攜滿存感恩之情。一位詩人曾說，苦難是人生最好的老師。林松岡在苦難面前坦然面對。苦難教會他堅韌和頑強，更教會他讀懂人生。

從“永春第一刀”到福建名醫

許多年過去了，林松岡為自己能夠去圓孩提時代的當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的夢想而感激人生對他的眷顧。從1980年1月至1989年12月，他在永春縣中醫院當了10年醫師、主治醫師。當時的院長升遷臨走時要推薦他擔任縣中醫院領導，然而他無意在仕途上謀求發展，只是想當好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為更多的人們解除身心的痛苦。為此，他以決心專心從事臨床醫療工作不想分心為由婉言謝絕領導對他的厚愛。

是金子到任何時候都會發光。林松岡德技雙馨的事跡，逐漸引起永春縣衛生局領導的關注，于是就動員他到玉斗鎮衛生院當院長。他上任后很快就改變了該鎮衛生院貧窮落后的面貌。由于他在醫院管理及臨床治療上取得較好的成績，縣委宣傳部和縣衛生局領導要調他回縣中醫院當院長，鎮衛生院全體職工和鎮政府領導找縣衛生局長再三挽留他。一直留任到滿四年又七個月，才調回縣中醫院當副院長，后擔任院長。1994年3月，他當選為福建省泉州市中醫藥學會肛腸專業委員會委員，同年5月被福建省人事局晉升為副主任醫師，1999年11月，當選為福建省中醫藥學會肛腸專業委員會委員，2003年9月繼續當選為福建省中醫藥學肛腸專業委員會委員擔任至今。2002年5月，被永春縣衛生局評為“2001年度衛生系統先進工作者”。

林松岡臨退休調到達浦鎮中心衛生院當院長助理兼任中醫科主任、門診部主任，又可以專心從事他所喜愛的臨床醫療專業了。在達浦鎮中心衛生院當院長助理期間，他被評為永春縣衛生系統先進工作者。在泉州市人大、永春縣人大、達浦鎮人大聯合行風評議中，他得到大會總結表揚，大會還號召所有醫務人員向他學習。從2000年開始，他被永春縣統戰部列為統戰隊伍成員。2003年民革泉州市委授予他為“1997～2002年度優秀黨員”。

當我和林松岡一起探討作為一名醫生應該具備哪些素質的時候，林醫師侃侃而談：“首先，學醫的動機應該是救死扶傷，為人民服務，而不是為了溫飽或發家致富。我想首先應該在工作中發揚不怕臟、不怕苦，任勞任怨的精神，要能適應無規律的生活習慣，才能連續作戰救治危重病人；第二，作為一位醫生要對技術精益求精，不斷地學習吸取新的科技知識。作為中醫應該學習基本的甚至盡可能高深的現代醫學知識，特別是血糖、血壓、心電圖知識，才能避免、杜絕醫療事故；第三，作為一名醫生還要努力學習法律法規。任何醫生都不可能絕對回避醫療糾紛，只要自己沒有差錯，應該勇敢面對，不要因噎廢食，不要碌碌無為。”

由于林松岡在肛腸科臨床治療中取得的不凡的成就，于是“永春第一刀”的美譽不脛而走。1999年，從臺灣回永春縣達浦鎮探親的90多歲的知名臺商，患有久治不愈的痔瘡。臺商一生在臺灣商場打拼，積累了許多財富，但是他富貴不忘家鄉，熱心捐助達浦鎮中心衛生院建設，表達了一位年過耄耋之年的老臺胞樹葉對根的深厚情誼。老臺胞來到衛生院時，還慕名來到林松岡的診療室。老人說：“我在臺灣就耳聞林醫師的醫名，如果你這‘永春第一刀’能夠把我久治不愈的痔瘡治好，可以說是功德無量也!”林松岡不無謙虛地說：“老伯伯，您老對我過獎啦，我豈敢妄稱什么第一呀，盡其所能為老百姓解除身心的痛苦是我的本職工作。您老人家以耄耋之年富貴不忘家鄉，為家鄉的老百姓的醫療、教育事業捐助不少善款，造福桑梓，才是功德無量呀!對于您的病我會盡我所能，讓您盡快得以痊愈。”林松岡對老臺胞進行常規體檢，決定接受他的求治。當時鎮衛生院的設備條件不好，手術照明用的燈是普通電燈泡，反射鏡是用木架插上一塊廢棄的鏡片組成的。當老臺胞走進手術室時，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他目瞪口呆道：“林醫師，你們醫院的硬件這樣差呀?不如我們臺灣的醫院手術室設備精良。”林松岡善意地和老臺胞開起了玩笑道：“既然臺灣的醫院手術室設備精良，您老為何又舍近求遠地來到永春找我治療呀?”老臺胞說：“是這樣，我聽旅臺同鄉的介紹說，許多臺胞患有肛腸疾病來永春得到你的精心治療得以痊愈。我患有痔瘡疾病多年，經過臺灣大小醫院治療卻久治不愈，今天特地慕名而來求治。”“臨床醫療設備精良不精良，關鍵看療效。”林松岡很自信地對老臺胞說。他給老臺胞進行常規身體檢查后，再經過仔細的科學分析和論證，認為老人的痔瘡并不難治，但他的特點是年紀太大，臺灣的醫生們可能都運用保守治療方法；老人的另一特點是長期養尊處優，特別怕疼痛。為此，他在對老人進行手術過程中，一邊對他做思想工作，與他談天說地，借以分散他的注意力，以便讓他在很輕松的情況下完成手術。老臺胞第二年回鄉探親時，還特地買了許多水果、香煙送到鎮衛生院，對林醫師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林松岡看在老人年事已高，如果不收下這份情誼，老人會生氣，盛情難卻，就把禮物送到院辦公室分發給醫護人員。

勇于攻克臨床醫療難題，杏林春風細細說

“肛腸科疾病最難治的是高位復雜性瘺管，如果能夠攻下這一病種，那么其他的就不在話下了。”林松岡在接受我的采訪時告訴我。2005年7月，他已經退休在家辦了診所，但上午半天還在醫院返聘留用。

有一天診所里來了一位本地富豪，他的10間店鋪租給永春縣一家民辦醫院。由于經濟寬裕，他患了肛瘺病不先在本地治療，而是到福州三級大醫院治療，還是找肛腸科主任親自動手術。這位患者經過3次手術還是復發。當他慕名來到永春林松岡診所求治時，經林醫師檢查確診他為高位瘺管。究其手術3次不愈的主要原因是瘺管位置太高，手術不到位。面對這一極為棘手的臨床治療難題，林松岡陷入到苦思冥想之中。在當今的臨床醫療教科書里找不到具體詳細的治療辦法，古代的醫療大家的典籍醫案里也難尋到類似的案例。即使這樣，林松岡也沒有一絲把患者推出去的想法，他認為做這樣的臨陣退卻的醫生不是一位合格的醫生。迎著困難而上、想方設法地攻克臨床醫療難題，解除患者身心的痛苦，是一位醫生的神圣職責。他有孜孜不倦地研讀醫學書籍的良好基礎，同時結合數十年來的臨床治療經驗，科學而又縝密地總結出治療方案。他認為要使手指能夠到達高位式操作，必須擴大缺口，一次性到位肯定會引起大出血，擬下分三次分三段治療方案。

另一個臨床治療難題是探針問題，用軟的探針穿不過去，用硬的探針要花很大力氣才能把探針拉回頭，這樣，醫生的手指頭會很疼痛。為了治療的成功，還是不能怕痛。經過林醫師的精心診治，這位患者手術得以成功，追訪至今沒有復發。同年，永春縣某局一位局長，癥狀跟上一例類似，但這位局長還兼患有糖尿病。他是在二級醫院手術、掛瓶滴注住院很長時間，花了1萬多元錢治不愈，然后到本地一家中醫外科診所換藥4個多月不愈，又換了一家西醫皮膚科診所，這位醫生知難而退地介紹給林松岡治療。這位局長非常怕疼痛，經過林醫師耐心說服，他終于堅持接受做完了三次分三段三個療程的手術治療，配合降血糖、抗感染的綜合治療，也是隨訪至今沒有復發。

肛腸科的內痔結扎或注射療法還會碰到一道難題，就是在大的內痔脫落時的大出血，這個時候如不立即止血，特別是在基層沒輸血條件的，那么患者就有生命危險。最有效的方法是將出血位置縫合起來。但是，整個肛管直腸都是血，視野不清，從何縫起?再說萬一助手不在，自己一個人操作，就更難了。林松岡經過長期臨床經驗和鉆研，終于總結出如下辦法：手術縫合與掛瓶靜注(加止血消炎藥)同時并舉，局麻藥里加1‰腎上腺素注射液，同時局部注入立芷雪注射液，這樣，視野就清晰、干凈了。但要速戰速決，不然腎上腺素一退，血又冒出來了，又不能反復使用得太多。此外還要注意先內后外依次縫合，否則，外面縫了，肛門變狹小了，里面還出血，又得重新拆開再縫，反復折騰，病人承受不了。

醫生把肛周膿腫切開后，要對患者天天換藥引流，才不致假愈合。對于遠途而來就診的病人來說，既要花很多的住院費，又要病人和陪伴人員花很多時間。林松岡經過反復鉆研，認為要方便病人，還需要采取這樣的辦法：在切開的膿腔里填入適量的藥紗布，加以固定縫合，防止脫出，待一周后拆線，就不會產生假愈合了。但藥紗布固定在傷口里一周會使患者很痛苦的，他參考了許多雜志文獻，再結合臨床治療的實踐，自己研究成一種復方的長效止痛藥，這個問題就圓滿解決了。后來，他總結成論文發表在全國性刊物《中國肛腸病雜志》上，許多單位和學者來信咨詢，邀請他參加學術會議。

林醫師在總結自己這些年來治療肛腸病患者的認識時，發表了這樣的觀點，他認為肛腸病大部分都應手術治療，不要幻想從手術進步到不必手術而靠掛瓶滴注或口服，那不僅不是進步，而是倒退。手術治療一定要預見病人的承受程度，特別是心臟、血壓、血糖等情況要了解清楚。要解決好術時及術后的疼痛問題，要能解決好術后大、小便不通暢的問題。更重要的是要有能力獨立處理好病人術后大出血問題。還要找出有的病人經多家醫院治療屢治屢發的原因是什么。

“改革開放的政來，造就了我在晚年可以發揮余熱，繼續我所熱愛的臨床醫療事業”

2003年10月，年滿60周歲的林松岡退休了，當時當地政策尚不允許醫生退休后自辦診所，他先在原供職的醫院返聘留用。2005年政策放寬，他的診所才于2005年7月15日正式開業。因原醫院苦苦地挽留，他只好兩相兼顧，各上班半天。直到2006年元旦后才全日在診所上班。“改革開放的政策，造就了我在晚年可以發揮余熱，繼續我所熱愛的臨床醫療專業。”談到他退休后創辦診所，林醫師激動滿懷地說。他回到永春縣城辦診所，因交通發達，更方便了外地和本地前來求診的病人。診所實行自主經營、自負盈虧的運作模式，完全可以按自己追求的愿景去發展。這幾年他先后添置了心電圖機、血糖儀、手術燈、手術治療機，布置了設備較理想的手術室，這樣就能夠以更好的治療條件和更優質的服務為人民群眾解除身心的痛苦。

林醫師的診所創建至今快滿5年了，診所診療科目是內科、肛腸科，幾乎每天都有做肛腸病手術的患者。春節假日前后都有10多位肛腸病須手術的病人。由于肛腸疾病是沒有免疫力的，不存在根治問題，況且肛腸疾病術后的保養是醫患雙方的事情，但不管是誰的責任，如果近期內復發，他一般是不再收費的。

家里人認為他退休后理應頤養天年，但是許多親友的善意的勸說都沒有改變林醫師的創辦診所、發揮余熱的初衷。平時他沒有節假日的概念，總是撲在工作上，唯有每年的正月初一才能輕輕松松地外出探親訪友。他為了和同行們交流切磋，有必要參加的學術會議就去。每次去出席學術會議，他都無暇去參觀各地的美麗風光，開完學術會就急匆匆地趕回來，他放心不下他的患者。有一次，他到福州開會，有一病人電話訴說出血多，又說不清楚具體出血量，林醫師接電話時剛吃下幾口菜，即馬上乘快車回來處理。平時他每天早上7時準時上班，中午不停業，下午7時可下班就下班，如果還有病人就拖延下去。下班后還要整理內務。病歷是不能缺的，病歷上一定要有聯系電話。記好病歷，萬一有事，才能知道病灶在哪里，術后有幾天，用過什么藥。小靈通和移動電話(13506916957、13313836747、0595-23884177)全日24小時開著，隨時接受患者的咨詢。每位患者手術后都留下來聽他詳細講解術后注意事項，發給書面《痔瘡等肛腸病治療應知》和手機號碼。許多經過林醫師治療痊愈的患者稱他為“永春第一刀”，每每他都說“不敢當。”他對待患者細心周到，方便群眾，收費合理。他從不開不必要的藥，在他的診所里手術極少要掛瓶滴注的。絕大部分病例都是一次性做好，不要再復診。

前來就診的患者最多的是本縣，還有鄰縣市，如：南安市、德化縣、安溪縣，還有三明市、廈門市、漳州市、泉州市、晉江市，以及港、澳、臺、美國、新加坡、馬來西亞、澳大利亞等國家和地區。林醫師的病人來源，很多是同行醫生介紹來的。一位三級醫院主任醫師，叫他妻子來請他治療，后來又介紹其他病人來；也有社會醫生、業余醫生，因解決不了難題而推薦來的。有一次，一位個體開業醫生手術做了一半，做不下去了，就包扎起來，推薦到他的診所，他也接受下來。縣醫院、鄉鎮衛生院、鄉村衛生所醫生本人或其家屬、親友來的也不少。

效仿華佗青囊濟世，故新一代的蒼生大醫

醫生，是古往今來倍受人們尊重的高尚的職業，然而隨著市場經濟大潮的沖擊，導致世風日下、道德淪喪。作為人們生命的修配所——醫院也不免遭受沖擊，有的醫生不再注重加強良好的醫德醫風自律行為，一方面尋找“權利尋租”，和醫藥代表相互勾結，多開名貴藥方，收取高額回扣；一方面向患者家屬索取紅包。

對這一醫療行業暴露出來的丑行，林醫師發表了這樣的高見：“我認為絕大部分醫生的醫德醫風都是比較好的，有少數人收紅包，拿回扣。要扭轉這股醫療行業的歪風，很難從醫風醫德教育上取效。既然醫院是事業單位，根本辦法還是醫生的工資應該跟教師同樣對待，不要將工資、獎金與業務掛鉤，院領導只要抓好紀律制度，及提高醫生的技術水平，每位醫生要不斷地樹立全心全意地為人民服務的高尚的思想水平，不因為工資、獎金不與治療數量掛鉤而推諉病人……”

在林醫師的診所里，珍藏著許多被治愈成功的患者贈送的錦旗、玻璃匾、信件，表達著患者對他的深深感激之情。有一位來自安溪縣的農民老吳這樣在信中寫道：“林松岡老醫師：我是個農民，又在山區。我不會寫信，但是你的高尚醫德和高超醫術感動了我，我實在過意不去，只有委托他人代寫。你還免去我的手術費，我從來就沒有遇到像你這樣好的醫生。自從我找到你治療，我的痔瘡并肛周膿腫得以痊愈。十多天前的劇痛，我真的比死還難受。你在為我做手術時，割除那么多膿血，我看了，既害怕，又想嘔吐，然而你絲毫不怕臟、不怕臭，待患者如親人……”

2006年，永春縣桃城鎮東山村村民領來了一位馬來西亞華僑到林醫師的診所。原來這位馬來西亞華僑長期便血，常常疼痛不已。他雖然是一位宗教界名人，但是四處求醫都不能根治。這位華僑體重達一百多公斤，且患有糖尿病，不過血糖控制得還好，只是原來服的降糖藥已剩下不多。經林醫師檢查確診為Ⅱ期內痔。這位馬來西亞華僑肛管深，臀部肌肉豐富，以往醫生可能是由于手術病灶難暴露而處理失敗。于是，林醫師對其用了較常人多的局麻藥，又擔心手術后脫落出血難于處理，在手術結扎的痔瘡周圍加以保險性縫合。兩周后拆線，一切順利。為穩重起見，他囑其繼續觀察兩周才回去，降糖藥不夠用，再從馬來西亞寄來。同時他還經常給予檢查血糖，使血糖保持在允許范圍。他病愈回馬來西亞后，林醫師電話隨訪知其未再復發，病人非常滿意，后來還介紹他人來診治。

有一位從香港赴美國定居的華僑，多年來患Ⅲ期混合痔，歷年屢次來找林醫師求診，總是要求服中藥先止血。每當林醫師動員其手術時，他總是推辭。他從美國到香港，一下飛機就大出血休克，在香港手術后來到永春，訴說術后雖然血止，但是其主要癥狀仍無改善，肛門仍然脫出。林醫師囑其待術后滿一個月再看。他準時來診，仍是Ⅲ期多發混合痔，此次他要求立即手術，不然擔心再次出血。2010年3月30日一次性手術，至今已超一個月，一切順利，癥狀已全解除。這位旅美華人在給林醫師的信中飽含著真情：“……親人和朋友向我力薦您為我做手術，真是謝天謝地，讓我碰到華佗再世的良醫。我就想對全世界大聲疾呼‘福建永春的林松岡先生是個非常0k的醫生，身體有毛病趕緊找林醫生’……”

作為一位肛腸科專家，林醫師回顧自己近半個世紀的從醫經歷，認為自己幸運的是有當赤腳醫生、內科醫生的歷練，又能幸運地到大學、省級醫院進修深造、學習，具備扎實的各科基礎知識。相信在科學道路上沒有捷徑，運用的是教科書上的臨床治療方法，在沒有違反操作規程的前提下，靈活機動地運用刻苦學習過的各科知識，并吸取雜志上、學術交流會上的臨床治療新方法、新技術。他先后在《福建中醫藥》、《中國肛腸病雜志》、《中國中醫藥科技》、《今日科苑》等雜志上發表了10多篇論文，如《從臨床治例談“治病求本”》、《改良術治療肛周膿腫及肛瘺》、《亞甲蘭局部封閉治療肛門瘙癢》、《慢性結腸炎的中醫藥分型治療》等。2008年5月，林松岡經福建省老科學技術工作者協會高級職稱認定資格評審委員會評審通過，確認具備中醫主任醫師資格。

在我國古代有“不為良相，愿為良醫。”的典故，表明了古代的人們對醫生這個職業的無比尊崇和追求。我不知道林松岡主任醫師是否有古人這一遠大的志向和理想，可是我知道他是想當好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為更多的人們解除身心的痛苦。這樣的質樸無華的理想如同一把火炬，映照在他的心房。這一理想，彰顯著一種沒有被名韁利鎖所羈絆的豁達和灑脫；這一理想，彰顯著人性中最為善美的璀璨的光芒；這一理想，彰顯著生命的含金品質，洗凈人生的鉛華，袒露著他心靈深處沒有瑕疵的真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