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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天恨海

2010-05-14 17:29:43彭霖山
故事林 2010年24期

彭霖山

臺北,神秘的不夜城。

地處鬧市中心的“迷你”商場內,活躍著一群年輕貌美、身著奇裝艷服的風流男女。他們不時與進進出出的異性顧客打情罵俏,用色相招攬生意。

此刻,商場總經理孟彬彬正仰靠在辦公室內那舒適的沙發上,悠然自得地品著香茗,觀賞著自己設計的閉路電視上那令人滿意的招攬生意的畫面。驀地,閉路電視的屏幕上出現了一位打扮得十分入時的絕色女郎,只見她往大廳中一站,猶如鶴立雞群,貌壓群芳,光彩照人極了!你瞧她杏眼桃腮、柳眉鳳目,半透明的連衣裙裹著苗條誘人的身軀,曲線兒十分迷人。仿佛普天下所有美女的長處,幾乎全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孟彬彬狠狠地在自己的大腿上拍了一掌:這簡直是西施再世,貂蟬重生!

哈,送貨上門了!孟彬彬不由暗喜。果然,揚聲器里很快傳來了女秘書的聲音:“總經理,‘樂樂酒家的公關小姐龍婧要與您洽談一筆生意,見不見?”孟彬彬馬上說:“見!快請龍小姐進來面談!”

當這位絕色的公關小姐像一只蝴蝶似的翩翩飄到孟彬彬面前時,孟總經理只覺得眼前一亮,仿佛整個世界都縮小了,就剩下這位美人兒。孟彬彬骨酥筋軟,竟然忘卻了自己的身份,只管色瞇瞇地瞅著對方,那雙賊眼像蛇信子似的,朝這美人兒的動人部位亂舔。

“總經理,我是‘樂樂酒家公關部的龍婧,特意來拜訪您!”說完,美人莞爾一笑,落落大方地伸出了纖纖玉手。孟彬彬急忙伸出右手,緊緊握住了那只令他銷魂失魄的玉手,嘴里忙不迭地回答:“歡迎……龍小姐光臨……哈哈哈……”

賓主雙方落座后,龍婧小姐便開門見山提出,“樂樂”酒家準備騰出一層樓房經營百貨,由于目前資金短缺,希望“迷你”商場能投資入股,共同經營。

“小事一樁!小事一樁!”孟彬彬擺出一副財大氣粗的派頭,滿口答應。

“孟經理好爽快,真不愧是位大老板!”龍婧頓時粉臉增輝,更顯得千嬌百媚。她笑嘻嘻地從公文包里取出一沓早已準備好的合同書,趁熱打鐵道:“口說無憑,立字為據。”孟彬彬那雙色瞇瞇的眼睛只管盯住這位公關小姐上下看個不停,心旌搖蕩,趁機一把捏住對方的粉臂道:“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不過,本經理歷來有此規矩:凡來我商場簽約者,必須與本經理共飲信譽酒三盅,以示誠意。”

龍婧嫵媚一笑,慨然應允:“如此說來,只好客隨主便了。”

“OK!”孟彬彬興奮地打了個響指,按捺不住內心的狂喜,隨手一招,女秘書旋即從外面進來,雙手托著一個白瓷盤子,上面擺著一只玲瓏剔透的小銀壺,和一對高腳碧玉酒杯。

“來,龍小姐,為我們的精誠合作,共同干杯!”孟彬彬往兩只酒杯中斟滿酒后,遞給面前的龍婧一杯,然后,互相碰了碰杯,雙方同時仰脖灌下肚子。當孟彬彬斟滿第三杯時,只見龍婧突然紅云罩臉,媚眼亂眨,只管瞅著面前這位男人。

“龍小姐,我扶你進里屋稍息片刻。”孟彬彬急不可耐地一把將眼前的尤物摟進懷里。這位公關小姐也不反抗,如醉如癡地任他擺布。

其實,不用點破,讀者也已知道一定是衣冠禽獸的孟彬彬在給她喝的酒中做了手腳,這是一種無色無味的春藥,色魔孟彬彬用此藥,不知玩弄了多少天真無邪的少女,將她們變為他泄欲的玩物。龍婧無意中也落入了這個陷阱,一個公關小姐,輕易地上了當。

一輛黑色的奔馳小轎車,穿過繁華鬧市,朝著夜色如磐的郊外疾馳而去。

這是一輛被人劫持了的小轎車。

車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樂樂”酒家的經理莊楚云。此刻,他雖然正襟危坐,身子卻不敢絲毫動彈,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腦后正頂著一支無聲手槍。他將活命的希望寄托在坐在后座的管家吳老茍身上,盡管莊楚云知道吳老茍同樣也被人用槍頂著,可吳老茍畢竟是他的狗頭軍師,平日里眼睛眨一眨,鬼點子就來了,這會身陷絕境之中,難道還不會“狗急跳墻”么?

“小兄弟,有什么條件盡管提出來,何必傷了和氣?”果然,吳老茍開口了。

“少廢話!”一個粗暴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嘻嘻,這就怪了。咱們往日無仇,今日無冤,豈不是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吳老茍不顧警告,依然喃喃自語。

“你這老雜毛不想活啦!”隨著喝叱聲,一根粗硬的東西在吳老茍的腰眼處狠狠捅了一下。

“哎喲!”吳老茍呻吟一聲,終于閉上了嘴。

莊楚云心頭一沉:他娘的,老子究竟惹翻了哪路神仙?

小轎車在郊外兜了好幾個圈,終于駛進了一座別墅。

莊楚云主仆兩人給“請”進了一間豪華的大廳內。

“嘿嘿,莊經理,受驚了吧?”驀地,從門口飄進一個陰沉沉、冷冰冰的聲音,隨后閃出“迷你”商場經理孟彬彬的身影。

“孟經理,你……你怎么也干出這樣的爛事來?”莊楚云心頭一震,厲聲問道。

孟彬彬雙肩一聳,嘿嘿冷笑:“難道只許你不仁,不許我不義嗎?”

莊楚云愕然:“我在何處得罪了孟經理,還望明言!”

“鐵證如山,豈容抵賴。”孟彬彬隨手一指,大廳正中的彩色屏幕上立即出現了龍婧楚楚動人的身影。

“莊經理,這不就是你那位秀色可餐的公關小姐龍婧嗎?”孟彬彬狠狠地盯著對方。

莊楚云一愣,搖頭道:“我可沒有這個艷福!你別憑空捏造。”

“莊經理,我真佩服你的沉著鎮定,不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還想掩蓋得天衣無縫么?”

“你……想朝我頭上扣屎盆子!”莊楚云大聲吼道,雙眼露出令人生畏的兇光。

“屎盆子算啥?”孟彬彬冷笑,“老子要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你想把老子咋樣?”莊楚云暴跳如雷。

孟彬彬陰沉狠毒地說:“我也要讓你嘗嘗鈍刀子割肉的滋味!”說罷一揮手,立馬闖進幾個身強力壯的打手,直朝莊楚云主仆二人氣勢洶洶的撲過來。

“且慢!”隨著一聲尖嚎,吳老茍那瘦骨伶仃的身子竟竄到了孟彬彬的身前,氣咻咻地說:“孟經理,自古道,鋼刀雖快不斬無罪之人,縱然要殺要剮,也得給我們一個滿意的說法。”

這話似乎起到了作用,孟彬彬稍作沉吟,點頭道:“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實話對你們說,你們施行帶艾滋病的美人計,坑害本經理。不過,在我進入另一個世界之前,你們先得給我墊墊腳。”

聽話聽音,吳老茍很快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當即矢口否認:“孟總經理,這實在是天大冤枉,我們酒家公關部絕無這位妖艷女郎,否則……”他突然住了口,用眼角瞟了瞟自己的主子,那眼神不言而喻:要不,我家經理早就染指了。

孟彬彬冷冷一笑:“不是你們的人,咋會打著你們的招牌前來與本經理簽約呢?”

吳老茍“撲哧”一笑:“孟總經理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豈不聞‘東吳殺人,移禍于曹!生意場上,何處不曾布下圈套陷阱?難道你就不曾懷疑,有仇敵在暗中行使離間之計,使得‘迷你商場、‘樂樂酒家無端火并,他卻躲在暗中坐收漁人之利?”

吳老茍這番話語提醒了孟彬彬,只見他呆站在廳中,不知該如何處置莊楚云主仆兩人。

“再說,我們倘若真想加害孟總經理,何必推出帶艾滋病的美人兒作為誘餌,難道就不能效法您今天晚上的手段么?”吳老茍鼓動如簧之舌,極力爭辯。

莊楚云原先氣得渾身打顫,半晌說不出話來,這會聽了吳老茍一番點撥,頓足驚呼:“孟兄啊,我們差點中了人家的奸計呀!”

“啊……”孟彬彬這才輕輕地呼出了一聲,算是釋去了心中的疑團。片刻,卻又冷笑道:“莊經理,人家畢竟是打著你們酒家的招牌,設下害人陷阱的啊!”

“孟兄,你放心,生成的尾巴擺不脫,裝成的尾巴甩得掉。只要我們抓住了那個臭婊子,不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孟彬彬咬牙切齒地怒吼道:“抓住這小妖精,我要將她碎尸萬段!”

“給我一個月期限!”莊楚云似乎當仁不讓了,拍著胸膛打包票。

一架從香港飛往內地的客機正穿云破霧的翱翔。

靠窗口的那個座位上,端坐著一位風流倜儻的青年,年約二十,劍眉鳳目,筆挺的鼻梁上架著副金邊眼鏡。他叫方良,是臺北“太白樓”酒家總經理方金元的獨生子。這次是取道香港赴大陸洽談合資經營一家酒樓的。

“哎喲!”突然,從方良身旁傳出一個鶯聲燕語般的呻吟聲。方良愕然側過臉,這才發現坐在自己旁邊的竟是一位貌若天仙的絕色佳人,正微蹙眉頭,右掌撐著太陽穴處,那張迷人的俏臉恰巧對著方良。

“小姐,你暈機了?”方良關切地探問。

“唔。”對方微微頷首,又是一聲輕輕呻吟。

“我這里有特效藥片。”方良當即從身邊小旅行包里掏出一個小瓶子,倒出兩粒白色藥丸送過去,“小姐,請服下這兩粒藥丸。”

對方感激地點點頭,接過藥丸,毫不猶豫地吞了下去。果然,不消片刻,這位小姐的臉上陰轉晴了,雙頰立時浮上兩朵紅云,愈加嫵媚動人。那雙脈脈含情的眸子,只管看著方良。

“小姐,感覺好點了嗎?”方良給看得不好意思起來,急忙主動搭話。

“好多了。謝謝你,方少爺。”漂亮的小姐抿嘴一笑。

“啊!小姐認識我?”方良頗感意外。盡管在香港的這段日子里,確有不少浪蕩女人圍著他獻媚求寵,可他從未抬眼正視過。

“我當然認識大少爺,而你卻不認識小女子吧!”

“請問小姐芳名?在何處供職?此行何方?”方良盡管給這漂亮的小姐迷住了,但能自持,不失禮儀,正襟危坐,神態自若。

“小女子賤姓龍,單名一個婧字。”對方嫣然一笑,臉上露出兩個迷人的小酒窩。

“龍婧!好一個寓意深長的名字,婧者,乃女子有才能也!”方良擊掌贊嘆。

“方少爺過獎了,小女子實乃名不符實。”龍婧幽幽長嘆一聲,“自古道,紅顏命薄。想我龍婧一個弱小女子,縱有志氣理想,伯樂難遇,又怎能施展平生抱負?”

方良聞言,心頭一喜,隨即回應道:“有啥難處說出來,也許我能代為分憂解難。”

龍婧不無感激道:“難得方少爺如此豪俠心腸,我也就直說了。不瞞少爺,小女子原系大陸南寧市絲華商場服務員,在‘微笑靚女的評比中獨占鰲頭,享受赴港免費十日游。皆因一念之差,留戀這鬧市的繁華,便獨自留下。豈料,人生地不熟,四處碰壁。盤纏也快花光了,只好啟程趕回內地去。不承想,卻在這客機上無意中與方少爺邂逅,真是‘有意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

好個伶牙俐齒的龍婧,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竟讓憨厚的方良信以為真,不由肚內暗自思忖道:這女子才貌雙全,我何不將她留在身邊,細細考察一番,若能勝任公關工作豈不更好。主意打定,便對龍婧和盤托出:“龍小姐與我今天碰在一塊,算得是有緣分了。小姐若不嫌棄,就此充作我的秘書,隨同赴大陸惠州市洽談合資經營酒家一事如何?”

龍婧聽罷,喜上眉梢,粉臉生輝,五官堆笑,感激不盡道:“難得方少爺如此關照,小女子愿效犬馬之勞。”

方良舒展眉頭,發出了會心的微笑。

這個純樸、本分的年輕人,做夢也沒想到,被他收留的這位漂亮小姐,竟是孟彬彬和莊楚云正在四處張網合力捕捉的帶有艾滋病毒的美女蛇啊!

方良攜同龍婧來到惠州市后,一帆風順,不消數日,便將投資經營的項目洽談成功。在啟程返回香港的前夜,方良突然改變計劃,產生了游黃山散散心的念頭。在征得龍婧的同意后,雙雙出發了。

此刻,他們駐足的蓮花峰乃是黃山,也是華東地區的第一高峰。方良登臨絕頂,更覺心潮起伏,禁不住展開雙臂,縱情歡呼:“美哉,黃山!”

“可不!你瞧,這山如一個絕代佳人,那云霧恰似她的紗巾,揭去紗巾,方現美人玉容。”龍婧也拍著纖纖玉手贊嘆道。

話音剛落,身后竟有人朗聲接上了兩句詩:“云里美人霧里行,千妖百妍看不贏。”方良、龍婧驚愕地回首一望,原來是位身材瘦削的老者,只見他頭戴遮陽帽,西裝筆挺,皮鞋油亮,無疑是位有身份的人物。

“老伯想必是位黃山通了。”方良微笑搭話。

“不敢說是黃山通,但老朽曾三次游過此山,對這山上的名勝古跡、優美傳說倒也略知一二。”老者說完這番話后,竟像一位說書人那樣,滔滔不絕地開始講述起來。他從“醉石”的來歷,講到“鳴弦泉”的典故,從“金雞叫天門”,轉到“童子拜觀音”,一個個栩栩如生的神話典故,將這對年輕人吸引得如醉如癡,忘卻了周圍的一切。

眼見得薄暮冥冥,群山隱形,蓮花峰上亂云飛渡,山風呼嘯,方良、龍婧這才猛醒過來。但此時天色已晚,峰頂早已不見其他游客了,于是提醒老者一道下山。豈料,老者卻揚手仰天哈哈大笑:“方少爺、龍小姐,你倆今晚就不必下山了。”方良、龍婧一聽老者竟然報出了他們倆的姓名,不免一驚,瞠目結舌。

“老朽在此饒舌半天,二位難道還不明白!”老者冷笑一聲。方良顫聲問道:“老伯這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如此看來,方少爺真是個笨伯,十三點(癡)了!”老者由冷笑變為譏笑。

“難道我們與老伯有什么過不去的地方嗎?”方良壯起膽子又問道。

老者鼻孔里哼了一聲,“嗖”地一下從腰間拔出兩把賊亮的匕首,往半空一扔,又輕輕地接回手中,說道:“為了讓你這小子死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老朽實話告訴你:我乃‘樂樂酒家的總管吳老茍,皆因你家‘太白樓無端借刀殺人,使人冒充我‘樂樂酒家公關小姐,潛進‘迷你商場暗施美人計,致使孟經理染上艾滋病毒,遷怒于我‘樂樂酒家。幸虧老朽明察秋毫,排難逐疑,說服雙方合力對付幕后策劃者。不瞞你們說,老朽已跟蹤你們多時,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機會,這會兒天賜良機,蓮花峰上就剩下你、我、她三人,神不知、鬼不覺,老朽要將二位送上極樂世界去了!”

方良聽罷這話,仿佛挨了當頭一棒,頓時淚如雨下,哽咽道:“家父所為,小子委實不知。自古道:冤有頭,債有主,這筆賬怎能算到我的頭上,還望老伯詳察。”

吳老茍哈哈大笑:“豈不聞父債子還!殺了你小子,絕了他方金元的后,何樂而不為呢?”

方良思忖,瞧這光景,與虎謀皮,乃異想天開。我死不打緊,怎能連累他人?便指著一直在旁低頭不吭聲的龍婧道:“既然如此,小子愿替代父罪,可這位小姐實屬無辜,懇請老伯刀下留情!”

“哈哈哈……”吳老茍又是一陣怪笑,“好一個白癡,老朽說了這半天,你還不明白,她就是你那老子暗施美人計的女妖,豈能饒過?”

“啊?!”方良大吃一驚,抬眼望去,只見龍婧姣容變色,柳眉倒豎,隨著一聲嬌叱,早已旱地拔蔥,身子騰在半空,雙腳徑直朝吳老茍胸前狠狠踹去。這吳老茍平日學得幾路拳腳,雖說上了年紀,但身段還挺靈活,輕輕朝旁邊一閃,竟躲了開去。好個龍婧,騰挪身段更自如,只見她雙腳剛落地,迅疾又伸出左腿朝對手腳下一掃,來了個“枯樹盤根”。吳老茍反應又是何等敏捷,雙腳一蹬,兩把匕首直朝龍婧心窩刺來,耍了招“二龍搶珠”。眼見得這佳人胸前便要開出兩朵大紅花,正在一旁觀戰的方良嚇得“哎喲”一聲,慌忙閉上了雙眼。

說時遲,那時快,龍婧身形一矮,兩把匕首撲了個空。吳老茍收腳不住,徑直朝前撲去。龍婧趁機雙手一托,又用了三分力,便將吳老茍扔一條破布袋似的摜翻在地,摔得鼻青臉腫,半晌爬不起來。

龍婧輕蔑地瞪了吳老茍兩眼,這才拍打著雙手,冷冷譏笑道:“老家伙,就憑你這三腳貓的拳腳也敢前來害人?若不看在你一大把年紀的份上,姑奶奶定要將你扔下深淵去,教你連尸骨都尋不到。”

吳老茍不知是摔暈了,還是害怕了,閉著眼睛裝死,連大氣都不敢出。

這瞬間的變化,讓憨厚老實的方良簡直如墮五里霧中,分不清東南西北。他先是惶恐、害怕,繼而驚訝、興奮,投向龍婧的目光里滿是敬佩和欣慰……

方良和龍婧剛剛步出大廳,一輛黑色小轎車便停在他們身邊,從駕駛室內探出一顆腦袋:“少爺,我在這里等候你們多時了!”“阿福!”方良興奮地招呼一聲,便和龍婧一左一右地鉆進了車內。

轎車駛出臺北桃園機場后,竟像一支離弦的箭朝前射去。“阿福,你瘋啦?車速放慢點!”方良叱道。“老爺子正在前面急著與你見面哩!”阿福連頭也不回,依然沖刺前進。方良這才發現方向不對,隨即疑團頓起:“阿福,你走錯了道吧?”“沒錯,老爺子就在前面等著!”阿福還是硬邦邦的一句話。

方良驀地想起在蓮花峰遇險一事,不由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扭頭一望,見身旁的龍婧若無其事,于是懸著的心便又回到了實處。他想,阿福是自家的司機,豈能吃里爬外。

轎車駛進了遠離市區的一座別墅內。

“老爺子呢?”方良跨出車門便問道。

“隨我來。”阿福大步朝里直闖。

方良朝龍婧望了一眼,那眼神分明在暗示:不知深淺,吉兇難卜。龍婧回眸一笑,沉著鎮靜地點點頭。方良心安了一些。黃山遇險后,他對龍婧的來歷有了些疑慮,龍婧看在眼里,坦然相告:她確實不是大陸人,此行是為了保護他,其他的就不要多問了,知道得太多反而不好。方良相信她說的話,也就不多問了。有龍婧在身邊,他從容多了。他發現自己已離不開她了。

“歡迎!歡迎!歡迎方少爺光臨!”隨著一陣貓頭鷹似的獰笑聲,“樂樂”酒家的經理莊楚云從側門轉了出來,他身材粗壯,像頭大狗熊,滿臉兇相。當他發現了緊隨在方良身后的龍婧時,爆發出更加得意洋洋的笑聲,“龍小姐光臨寒舍,很好,很好!”

方良與莊楚云有過一面之交,今日見他這般模樣,不由驚疑,于是開口便問:“莊伯,你今日擺的是什么迷魂陣啊?”

莊楚云猛地沉下臉來:“難道我那吳管家在內地時不曾與你交底?”

方良這才省悟,急忙分辯道:“莊伯還須明察,切莫中了奸人之計。”

莊楚云喝道:“胡說!老子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怎能輕易被人耍弄,你若不信,問問你身邊這臭婊子。”

方良扭頭轉向龍婧,龍婧正沖著莊楚云冷笑:“莊經理,今天演戲的恐怕不止你一個人吧。”

“不錯,還有老朽我哩!”龍婧話音剛落,吳老茍竟也像幽靈般地出現在會客室里,“嘿嘿”奸笑,“龍小姐,真想不到人生何處不相逢,我們又見面了。”

龍婧冷笑:“看來你這死老頭活得不耐煩了,那天真不該饒過你。”

“不過,今天看看誰笑到最后。”

龍婧朝側門邊瞄了一眼,嬌叱一聲:“還有誰?該出場的都出場吧。”叱聲未畢,孟彬彬便由他的女秘書攙扶了出來,他已瘦得像只猴子,那件西裝披在身上,仿佛用竹竿撐著,全然失去了昔日那風流倜儻的風采。顯然,他身上的艾滋病毒已經發作。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孟彬彬咬牙切齒,聲嘶力竭地吼叫著:“小賤人,想不到吧,在我還沒有進墳墓之前,會讓你先走一步,給我陪葬了!”

龍婧毫無懼色,指著孟彬彬譏笑道:“你這衣冠禽獸的家伙!分明是自己作惡多端,咎由自取,怎么反倒責怪小女子來了?如果不是你貪色如命,卑鄙齷齪,暗下春藥,糟蹋無辜,你會染上艾滋病毒嗎?活該!”

“你——”孟彬彬一見龍婧當眾揭底亮丑,頓時惱怒得差點背過氣去……方良在旁邊聽得一頭霧水。

“放肆!”莊楚云在桌上狠狠拍了一掌,吼道,“臭婊子,你為啥冒充我‘樂樂酒家的公關小姐,干那借刀殺人的勾當?究竟誰在幕后策劃,從實招來!”

龍婧冷冷一笑:“要是我拒絕回答,你能怎么樣?”

“那就由不得你了!”莊楚云牙齒咬得嘎嘎作響,朝吳老茍點頭示意。吳老茍領教了龍婧的厲害,不敢造次,早已物色好了兩名高手。只見他一揮手,從側門邊沖出兩名膘肥體壯、滿臉橫肉的彪形大漢,一左一右地將龍婧夾在中間。

“給我將她扒個精光,我要親自操刀將她零割碎剮!”孟彬彬雙眼充血,掙脫女秘書的攙扶,跌跌撞撞地沖上前來。

方良見狀,嚇得臉無血色,雙腿瑟瑟打抖。他手無縛雞之力,何談“相助”二字?只能在心中不住地禱告:神靈庇護良善,好人逢兇化吉。

當孟彬彬跌跌撞撞地沖上來時,龍婧猛地飛起一腳,正好踢中孟彬彬的下身,隨著“哎喲”一聲呻吟,孟彬彬的身子竟像被一股狂風吹起,彈出一丈多遠,“砰”地一聲撞在墻上,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下,一動也不動了,當場氣絕身亡。

“給我抓住她!”隨著莊楚云一聲怒吼,吳老茍和那兩個彪形大漢幾乎同時朝龍婧惡狠狠地撲來。

當這三條漢子剛剛挨近龍婧的身邊,只見龍婧又是一聲嬌叱,展開雙臂,身子迅速旋轉了一圈,隨即聽得“哇”地一聲,三條漢子不約而同地發出嚎叫,先后像木頭似的倒在地上。他們都給利刃開了膛,鮮血滿地。

方良給嚇呆了,他自出娘胎,沒見過殺人的場面。盡管面前被殺的是三條惡棍,他還是于心不忍,急忙閉上了兩眼。

莊楚云也給嚇呆了。他做夢也沒想到,這女子竟會身懷如此絕技。當吳老茍從內地狼狽逃回臺北向他哭訴時,他壓根兒不信,只是斥罵吳老茍無能。這會眼見為實,他驚恐極了,悄悄從身上掏出一支小手槍,想給對方來個冷不防。豈料,還沒等他舉槍,一把雪亮的匕首早已從龍婧掌中脫手而出。莊楚云還來不及哼一聲,那匕首便刺入了他的咽喉,頓時鮮血四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掙扎了幾下,也咽了氣。

待方良睜開雙目一瞧,更加心驚膽戰了。他只管呆呆地盯著龍婧,像中了風一般,說不出半句話來。

“呆子,還不迅速離開這是非之地!”龍婧猛地推了方良一把。

方良恍若從噩夢中驚醒過來,突然又像記起了什么似的,大聲道:“阿福,老爺子呢?”

龍婧從旁邊的大沙發后面拎起一個人來,厲聲喝道:“狗奴才,你家方經理到底在哪兒?快說!”

阿福渾身像打擺子似的,哆嗦著回話:“少……少爺……老……老爺子……被……被他們……暗……暗害了。”

“啊!”方良頓覺頭頂上響了顆炸雷,身子一晃,隨即倒了下去。

當方良從昏迷中漸漸蘇醒過來時,才發現自己已躺在自家臥室的席夢思上。

“方公子,你醒過來了?”一直廝守在旁邊的龍婧見他睜開了雙眼,脈脈含情地問道。

方良急忙撐起半邊身子,雙眼垂淚道:“龍小姐,我這條小命全是你給我撿回來的。如此大恩大德,我方良沒齒不忘。今生不能報答,來世當牛做馬也當報答!”

龍婧幽幽地長嘆一聲:“方公子言重了,這場突然飛來的橫禍,都是由我引起的啊!”

“不,這是那些惡人蓄意布下的圈套,你我都是受害者啊!”盡管對這女人的身份還沒徹底弄清,但經歷過這場生死搏斗,他對她的忠貞已深信不疑。

“真的,我不騙你!”龍婧突然鼻子一酸,淚珠滾滾,奪眶而出。憨厚的方良已經想到了什么,但他毫無怨恨情緒,反倒安慰道:“一切過去了就讓它過去,讓我們重新開始生活吧!”

“重新開始生活?”龍婧聞言,凄然一笑,“方公子,你想得多天真啊!我在孟彬彬的魔窟里手刃了五條惡狗,警方會輕易放過這一特大的人命案子嗎?”

“那我們趕快回內地去,躲過這陣風頭。再說你殺的是惡人,屬于正當防衛,我可以出庭作證。”方良急切地說道。

龍婧依然搖頭:“幻想!要是你出面,恐怕事情更講不清了。弄不好,連你也要受到牽累,不進枉死城才怪哩!”

方良聞言,不由打了個寒噤,但很快又鎮定下來,以一種視死如歸的勇氣表白道:“龍小姐,我這條小命反正是你撿回來的,從今以后,我們生死在一塊了,若失去了你,我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方良,你又言重了!”龍婧感動萬分,兩顆晶瑩的淚珠無聲地沿著雙頰淌下,“方良,你別太癡心了,我不值得你愛,也不配你愛,你忘了,我身上帶有艾滋病毒!”

方良笑道:“這怎么會呢?”龍婧正色道:“這是真的,不信,可以上醫院檢查。”方良一怔,旋即以堅定的口吻回答:“即使你千真萬確攜有艾滋病毒,我也毫不懼怕。”龍婧聞言,長嘆一聲:“你呀!真是一片癡心,可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和來歷嗎?”方良坦率地表白:“我不問過去,只求今天,一個人何必總是讓過去的陰影纏住自己呢?難道就不能開拓新的生活,創造未來?!”

“唉!”龍婧又幽幽地嘆息了一聲,“看來我得向你講述一個真實的故事,也許這樣才能消除你的一片癡心!”

在繁華的臺北市區內,有一塊待價而沽的地盤,吸引著不少巨商豪富,紛紛想買下它。“迷你”商場、“樂樂”酒家、“太白樓”酒家,還有一家B國人哈斯文經營的跨國五金貿易公司,是主要的競爭對手。哈斯文,這個金發碧眼的洋人,外表給人一種和藹可親、笑容可掬的印象,其實這家伙臉上瞇瞇笑,懷里揣著刀,陰險狠毒極了。為了爭奪這塊很有價值的地皮,他日思夜想,絞盡腦汁,要不擇一切手段,徹底擊敗他的競爭對手。然而,要擊敗這三家富豪,絕非那么容易,心狠手辣的哈斯文醞釀出了一條殺人不見血的毒計。

他找到了龍婧。龍婧出身于高雄市一個武術世家,從小練就一身硬功夫,人又長得漂亮,自然格外引人注目。誰知一不小心,落入一個花花公子用甜言蜜語織成的陷阱,這家伙玩弄了她一番后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好不傷心,接著發現自己染上了艾滋病毒——肯定是那家伙傳染給她的,她萬念俱灰,本想一死了之,誰料父親這時候又患上了一種罕見的怪疾,治療費用是一個天文數字,雖然可以報銷一部分,余下的款項還是出不起。就在這時,哈斯文找上了門,他與龍婧一家有過來往,認識她,他表示愿意承擔所有醫療費用,但龍婧必須為他效死力。為了拯救父親,也為了報復這個令她痛恨的社會,龍婧答應了,瞞著父母跟他到了臺北……

哈斯文首先選中的目標,便是“迷你”商場的經理孟彬彬。此公歷來好色,哈斯文對癥下藥,讓龍婧冒充“樂樂”酒家的公關小姐,送“貨”上門。孟彬彬果然貪色中計,染上艾滋病,遷怒于“樂樂”酒家,幾乎造成二虎相斗。豈料,這一箭雙雕之計卻被吳老茍識破,雙方化干戈為玉帛,攜手聯袂捉拿龍婧及其幕后策劃者。

在這種情況下,哈斯文再次借刀殺人。他知道“太白樓”與“迷你”商場之間有過節,便將火引向“太白樓”酒家。趁方家少爺回內地洽談生意之機,他讓龍婧貼上前去尋機將方良暗害,嫁禍于“迷你”商場,讓他們兩家火并。豈料,方良忠厚老實,從不作越軌之舉,使龍婧已如死灰的心復燃,不僅中止害人念頭,并熱烈地愛上了方良。為了保護他,她讓吳老茍在黃山行刺失利,狼狽逃回臺北。孟、莊兩經理認定是“太白樓”在背后搞鬼,便用重金買通了“太白樓”酒家的小車司機阿福,設計害死了經理方金元,然后又打聽到方良歸程的日子,讓阿福將其騙到孟彬彬的別墅內,企圖斬草除根……

方良像在聽一段天方夜譚,當龍婧住口以后好久好久,他似乎還沉浸在一個荒誕的夢境里。

“方良,你怎么啦?”龍婧見狀,急忙輕輕地搖著他的雙手。方良清醒過來了,猛地將龍婧一把攬進自己懷里,熱淚奪眶而出:“婧,我會替你訪盡天下名醫驅除艾滋病毒!”龍婧急忙掙脫出來:“這是不可能的!哈斯文是絕不會答應的。”方良大聲道:“我們相親相愛,他憑啥干涉?”龍婧哽咽道:“可我與他有約在先……”“我不惜傾家蕩產也要將你贖出來!”“他不會買賬,而且還會派人來殺你。”

“難道你這身功夫不足以制服這個惡人?”

“他在我身上植入了爆破自焚的芯片機關,只要我一旦反抗,他隨時一按遙控裝置,我就得當場焚毀!我的生命掌握在他的手掌之中。”

“我可以聘請高手從他身邊盜出這遙控裝置,保你安全無憂。”

“這簡直是癡心妄想!通過電子偵測,這條惡狗也許已經嗅到我的蹤跡了,為了不連累你,我必須趕快離開這里!”龍婧猛地立起了身子,下定決心要斬斷情絲。

“不,我們生死在一塊了!”方良緊緊抱住龍婧不放。

“哈哈哈……”驀地,門外爆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龍婧聞聲色變,身子一軟,癱倒在方良懷里。

隨著這刺耳的笑聲,一個金發碧眼,像頭猩猩似的洋人出現在門口,手中緊握著一支小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龍婧。

“你、你……就是哈斯文?”方良不由一愣,忘卻了恐懼,怒目而視。

“不錯,在下哈斯文。恭賀你啊,方少爺,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哈斯文裝模作樣地譏笑道。

“你的目的已經達到,總該放手了吧?”方良氣憤地責問。

“放手?”哈斯文哈哈大笑起來,“你們中國人有句諺語叫‘斬草不除根,來春復又生,難道還要留下你這禍根么?”

“不!不!你不能再對他下毒手了!”龍婧猛地從方良懷里掙扎出來。

“喲,小美人,有了情郎,竟把你的主人都給出賣了!”哈斯文聳聳肩,得意地笑道,“不過,你不殺方少爺,反而護著方少爺,讓孟、莊兩經理認為你真的是‘太白樓的人,效果奇佳啊!比我預想的還要好啊!哈哈哈……”

“你這條披著人皮的狼,枉有這血肉之軀,連起碼的人性都沒有!”方良滿腔義憤,無情譴責。

“罵得好!罵得好!在你進入另一個世界之前,我愿意滿足你的任何要求,包括你的叫罵。”哈斯文依在門框邊,顯得悠閑自得。

“我要向警方告發你這個殺人不見血的劊子手!”方良幾乎失去理智,大聲咆哮。

“遲了,年輕人。在你的手挨近電話機前,你已經是死尸一條了。當然,我還會妥善地處理后事,不會露出任何蛛絲馬跡!”哈斯文充滿自信。

方良聞言,呆若木雞,嘴角痛苦地抽搐了一陣,終于又擠出一句話:“哈斯文,就算你不放過我,難道龍婧也要遭受你的毒手嗎?”

哈斯文點點頭,調侃道:“這個女人對我來說已經失去了任何作用,留下她等于給警方一個活證據。何況,方公子在去黃泉的路上總得有個伴吧!生不同床死同穴,我理當成全你們。”

“方少爺,用不著哀求了!”龍婧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好吧!既然你們都做好了視死如歸的思想準備,那我就要動手了!”哈斯文拉開了槍栓。

“且慢!”龍婧突然一聲尖喝,“你不是說過,在我們進入另一個世界之前,愿意滿足我們任何要求嗎?我現在只求對方公子唱一首訣別歌!”

哈斯文一愣,隨即點著頭,打著哈哈嘻笑:“好!這樣更富有浪漫色彩,唱著歌兒進入墳墓,充滿著無限詩意,靈魂也就能夠得到安息。”

龍婧清了清嗓子,唱出了一首凄涼、哀婉的情歌:我實在愛你,實在愛你,為了你犧牲我自己,雖然我沒有得到你,你已給我甜蜜。今生不能夠在一起,來世我倆再團聚。你忘了我,我也忘了你,把我倆的過去,丟進河里,埋在土里……方良聽罷,難過得心如刀絞,猛地抱住龍婧,號啕大哭起來。

此情此景,就是鐵石心腸的人見了都會落淚,然而哈斯文不僅無動于衷,而且手舞足蹈,哈哈大笑:“OK!OK!這樣的生離死別才夠刺激!”

就在他得意忘形之際,冷不防一把閃亮的匕首迅疾飛來,正好刺入了他的胸膛。只聽得哈斯文慘嚎一聲,雙手捂在胸前,慢慢倒了下去,小手槍掉到地上。

這一切發生得那樣突然,以至方良都驚呆了。等他醒悟過來時,龍婧早已掙脫他的懷抱,拍著雙手,破涕為笑:“惡狼已除,我們獲得自由了!”

原來,這把飛刀是龍婧趁著哈斯文松懈之際飛出來的,正中惡狼要害。

然而,就在龍婧笑聲剛落之際,只見哈斯文抖動了一下身軀,隨即龍婧“啊”地尖叫一聲,花容失色,突然倒在地上,痛苦地掙扎著……

方良很快意識到,哈斯文在垂死掙扎之際,暗中按動了裝在胸前的遙控裝置,植入龍婧體內的芯片產生了自焚的威力。

“惡狼,惡狼!”方良咬牙切齒,不顧一切地沖上前去,騎在哈斯文身上,拔出他胸口的那把匕首,拼命地在這惡狼身上亂捅亂戳,直到哈斯文血流滿地,一動不動,這才扔下匕首。回頭一望,龍婧的身體早已變形,身上飄出一縷徐徐輕煙……

“婧——!”方良撕心裂肺地狂呼一聲,不顧一切地朝那輕煙撲去…… ■

(責編:湯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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