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思而后……

周家斌

2005年12月23日，在華特茅斯的辦公室開完圣誕晚會后，杰克·薩姆維斯先生正開車回家。突然，他的車被一輛警車攔住了，原因是他的一個尾燈出了故障。警察聞到他身上有一股酒味，要求他接受呼氣測醉試驗。他對著酒精測定儀吹了一口氣，結果為陽性。警察看著薩姆維斯先生，問道：

“嗯——今晚你喝了多少？”

“哦，警官，沒喝多少，就一瓶葡萄酒。哦，還有幾杯杜松子酒和奎寧水……外加白蘭地，也就兩三杯白蘭地，就這么多。”

“我明白了，”警察說，“能看看你的駕照和保險嗎？”

薩姆維斯先生怎么也找不到。警察于是把他帶到了警局，讓他待在一個小房間里。

“法醫會給你驗血的，你就在這里等等吧。”警察說道。

薩姆維斯先生坐了下來。他想起了自己的新車，想到了自己的工作，要上班他就需要車。可是，在英格蘭，如果開車前喝酒太多，駕照就會被吊銷一年。

“駕照看來是保不住了——還有我的車、我的飯碗。”他心里默想。

警察局里鬧哄哄的。這天是圣誕前的一個星期五，警察們忙得不得了。突然，門開了，兩個大塊頭警察把一名男子推進了房間——該男子穿著件T恤衫，T恤上寫著：“我恨豬。”上面畫著一頭豬，豬身上還別著警盔。

警察關上門走了。穿黑色皮夾克的男子抬腳踹門，然后把椅子摔到墻上。薩姆維斯先生害怕起來。那男子轉過身，端詳著薩姆維斯先生。

“你好，伙計，”他問，“你犯了什么罪？”

“呃……酒后駕駛。”薩姆維斯先生答道。

“噢，天啊！你的駕照喝丟了喲！還要支付約200英鎊的罰款！”

“我知道，”薩姆維斯先生垂頭喪氣地說道，“你呢？”

“我？啥事也沒有。我在街上走，看見別人打架。有五六個男子在群毆。后來警察趕到，抓了十幾個人。他們抓我，是因為我的T恤。我才不著急呢！明天一早，他們就會放我走。”

“哦，你運氣真好。”薩姆維斯先生嘆道。

“你驗血沒有？”那男子問。

“還沒有，要等一會兒。”

“我有個主意，”那人說，“這幾天我一滴酒都沒沾，法醫也不認識你，讓他抽我的血去化驗如何？”

“絕對不行！這……這……要不得的！”薩姆維斯先生說。

“想想吧——你的駕照，你的車，還有你的……”

“我的飯碗。”薩姆維斯先生接著說。

“你給我10鎊，讓我假冒你驗血吧？”那人說。

“這事絕對不成！我不能這么做……”

就在這時，門開了。一個人拎著茶色包走了進來。

“我是法醫科爾醫生，哪一位是薩姆維斯先生？”

“我是。”穿皮夾克的男子答道。真正的薩姆維斯先生一言不發，靜靜地看著房門。

“脫掉外套。”醫生說著，給他做了血液測試。

“好了，穿上外套。回家去吧。”

“謝謝你，法醫，”那人說道，“圣誕快樂！哦，再見，伙計。也祝你圣誕快樂！”

醫生與穿皮夾克的男子一起走了出去。薩姆維斯先生想把他們喊回來，但他沒有。他在椅子上坐下來，趴到桌上，睡著了。

一覺醒來，他發現一名警長站在身旁。

“那么，你就是洛馬克斯了？”警官問。

“洛馬克斯？”薩姆維斯先生猶豫了，“呃……”

這時，另外一名警察走進房間。

“呃……我干了什么？”薩姆維斯先生問，“我可以回家了嗎？”

“回家？你還是去蹲監獄吧！”

“可是……我犯了什么罪？”

“拉倒吧——洛馬克斯。你偷了一輛車，砸了一家珠寶店的窗戶，撞了一輛警車，打了3名警察。你會在監獄里待很長時間的。”

“等等，請讓我解釋……”

3小時后，薩姆維斯先生嘴里嚷著的，還是這句話。

（水云間摘自《英語廣場》2010年第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