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 妙 顏碧清 (寧波市鄞州第二醫院 3500;浙江麗水市人民醫院)
CCR3趨化因子在氣道炎癥過程中起重要作用,其中調節激活正常T細胞表達和分泌因子(RANTES),巨噬細胞炎性蛋白1α(MIP-1α)與哮喘發病關系密切。呼吸道合胞病毒(RSV)是嬰幼兒毛細支氣管炎的主要病原體,也是觸發哮喘發作的主要原因。我們隨訪觀察了81例毛細支氣管炎患兒3年,并比較了發展為哮喘患兒和無哮喘發生的單純毛細支氣管炎患兒在初發毛細支氣管炎階段血清RANTES,MIP-1α的水平變化,現報道如下:
1.1 一般資料 2003年1月至5月間我院收治住院的毛細支氣管炎患兒共81例。所有患兒均符合《實用兒科學》診斷標準,且均為首次喘息發作。其中男43例,女38例;年齡3個月至2.5歲,平均1歲;27例(33.3%)有個人或家庭過敏史。入院前3天均未應用糖皮質激素,且除外其他有明確喘息原因者。
1.2 方法 所有患兒住院期間采血后均在室溫下放置30分鐘,然后以1000轉/分鐘的速度離心15分鐘,將分離出的血清凍存于≤-20℃,避免反復凍融。采用 ELISA 法對受試者進行血清RANTES、MIP-1α水平檢測(試劑盒為美國RD System公司提供,操作按照試劑盒使用說明進行)。毛細支氣管炎發作后隨訪3年,凡符合兒童哮喘診斷標準者為哮喘組,否則為單純毛細支氣管炎組。
1.3 觀察指標 觀察兩組毛細支氣管炎血清RANTES、MIP-1α的水平變化。
隨訪3年,81例中發展為哮喘20例(24.7%),單純毛細支氣管炎61例(75.3%)。哮喘組患兒在首次毛細支氣管炎時血清RANTES和MIP-1α水平均高于單純毛細支氣管炎組,差異有高度統計學意義。詳見表1。
RSV能引起過度的氣道炎癥反應和氣道高反應性,導致和(或)加重喘息發作。因此,在嬰幼兒時期病毒感染對出現喘息可能是一種特異性體質的表現,以后可能出現哮喘[1]。臨床上毛細支氣管炎患兒很少再次發作,僅少數反復咳喘發展為哮喘,目前尚缺乏有效的客觀指標來預測喘息的轉歸,以助于嬰幼兒時期對哮喘作出早期診斷。
兒童哮喘的主要特征為氣道對各種特異性或非特異性刺激的高反應性,慢性、嗜酸性粒細胞(EOS)性肺部炎癥,以及氣道黏液的過度分泌。有多種炎癥細胞,與炎癥介質及細胞因子參與其發病過程,其中EOS浸潤是其氣道病理的主要特征,成為哮喘發病機制的中心環節之一。EOS通過釋放其胞內的炎性介質對組織造成損傷,引起呼吸道平滑肌收縮,血管通透性增加。另外,EOS還釋放強堿性細胞毒性蛋白致氣道上皮膜穿孔、脫落,能使氣道喪失保護屏障,暴露傳入神經末梢,從而引起氣道高反應性。而RANTES,MIP-1α屬CC趨化因子家族,是一種高效力的EOS趨化因子,是體內EOS聚集有效的和選擇性的細胞因子,能與EOS表面的CCR結合,參與哮喘的氣道炎癥,在哮喘發病過程中發揮重要作用。
表1 兩組患兒在首次毛細支氣管炎時血清RANTES、MIP-1α水平

表1 兩組患兒在首次毛細支氣管炎時血清RANTES、MIP-1α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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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組有24.7%的患兒發展為哮喘,與國外學者觀察RSV毛細支氣管炎后哮喘發生率23.0%相近;結果還顯示,哮喘組在首次毛細支氣管炎時血清RANTES和MIP-1α濃度明顯高于毛細支氣管炎組。筆者認為,若患兒血清RANTES和MIP-1α明顯增高可作為早期干預的對象。綜合這兩個指標,并結合家庭史與個人過敏體質史、肺功能變化,可預測喘息轉歸及指導早期正確的診斷,針對性地選擇干預人群,及時治療,避免可能發生的氣道重塑及不可逆的肺功能損害,另一方面也可避免診斷過度[2]。
總之,檢測血清RANTES和MIP-1α水平的方法較為簡單,容易被患兒接受,可為嬰幼兒時期哮喘早期診斷及早期干預的人群選擇提供一個簡單可靠的指標,為早期治療提供了客觀依據。
[1]李睿,楊錫強. 嬰兒呼吸道合胞病毒感染與兒童哮喘[J].國外醫學·兒科學分冊.2004,31(1):47-49.
[2]李昌崇,張維溪.兒童哮喘診斷治療中存在問題探討[J].臨床兒科雜志,2005,23(1):15-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