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師威鎮南澳島

撰文/攝影/張向冰

六師威鎮南澳島

撰文/攝影/張向冰

“山連閩粵水連天，雄鎮東南列戰舡。”清代雍正年間，南澳鎮標右營游擊楊琳寫下了贊美南澳島風光的詩句，同時又顯示了南澳島的戰略地位。

三百多年間，南澳島上曾駐守過158任總兵，鄭成功、戚繼光、劉永福等眾多歷史名將都曾在這孤島上導演過“六師威鎮”、“樓船凱唱”的歷史話劇。現在，原總兵府舊址建成了全國第一座海防史陳列館。至今，我們仍可在鄭成功南澳總兵府、鄭成功親手勘探挖掘的“國姓井”、檢閱兵將的“招兵樹”等歷史遺跡中，尋覓到縷縷如煙往事。明嘉靖年間，大海盜吳平在廣東東部和福建南部沿海一帶，以南澳和深澳為據點，勾結日本倭寇，橫行海面，禍國殃民。嘉靖四十四年（1565年），朝廷派廣東總兵俞大猷率3萬大軍，渡海討伐吳平。吳平負隅頑抗，與明軍相持了3個月，雙方不分勝負。于是，朝廷又派浙江總兵戚繼光帶3千多名士兵支援。

戚繼光登島之前，在海上仔細觀察了南澳島的地形地貌，然后選擇了吳平大本營背后、也是南澳島南部最為險要之處——云澳偷襲吳平。經過三天三夜的激戰，明軍從這里開辟了一條小路，進入島嶼。據史料記載，戚繼光大軍如從天而降，與俞大猷率領的軍隊兩面夾擊。眾炮齊發，殺聲震天。經過一天一夜激烈戰斗，共殲滅吳平海盜集團3千多人，只有吳平一人逃往海上。

戚繼光和俞大猷從戰略角度出發，認為南澳島作為東南沿海前線，應該加強守衛。這個建議得到閩粵兩省地方官員的擁護。明萬歷三年（1575年），朝廷在南澳建鎮，設專駐南澳副總兵，主管福建漳州和廣東潮州兩地軍事。從此，福建南部和廣東東部沿海全部歸南澳總兵府管轄，先后有170多人任總兵、副總兵。

清順治三年（1646年），鄭成功懷著收復臺灣的偉大抱負，與好友近百人，從福建駕兩艘船到南澳一棵大榕樹下招兵。此時，其父鄭芝龍剛剛離任，由他的部將主持南澳總兵府的工作，他們對鄭成功言聽計從。招兵開始后，“振臂一呼而云集”，鄭成功很快征集了幾千人。1661年，鄭成功率水師趕走了荷蘭殖民主義者。現在，南澳的那棵“招兵樹”歷經300余年，依然郁郁蔥蔥。

臺灣收復后，駐南澳島的清軍負責調配和指揮閩南、粵東的沿海防務。清康熙二十四年（1686年），朝廷移廈門總兵并左中右營，駐防南澳島。同時，又把向臺灣島、澎湖列島派班兵的任務交給了南澳總兵負責。從此，南澳左營每三年派一批兵，駐防臺灣島和澎湖列島。據《廈門志》記載：“班兵，海外臺澎之戍兵也。三年一更，分四起，作兩年春秋二仲配換。”

現在南澳島還流傳著“三年開龕祭祖”的風俗。原來，南澳島軍士要到臺灣島、澎湖列島駐守前，就開龕祭拜；等到從臺澎執行任務回到南澳島后，再進行一次祭拜。這些官兵不畏艱辛，一代又一代守衛著臺灣島和澎湖列島。

從1662年至1862年的兩百年間，從南澳島去駐守臺澎的勇士們當中，有許多人再也沒能回到大陸。清政府把因戰事、公事致死的班兵骨灰移葬到南澳島吳平寨。1992年，南澳島人民專門為清代199位班兵修建了一座1000多平方米的故兵墓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