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紅軍長征前衛耿飚

　　耿飚1934年10月參加長征，擔任前衛團團長和師參謀長，機智勇敢地為紅軍長征開辟通道，建立了不朽的功勛。
　　
　　帶病踏上長征路
　　
　　1934年10月中旬，耿飚擔任中國工農紅軍紅一軍團紅二師紅四團團長，楊成武任政委，移駐江西于都，等待新的行動命令。他們按師部的通知去領取了裝備，包括彈藥、銀元、棉衣等。這一跡象表明，部隊會有大的行動。但上級沒有講明，耿飚不敢多問，只是憑經驗猜測。待命的時光實在難熬。
　　不久，紅軍要進行戰略大轉移的命令宣布了，耿飚更加著急。他當時正患嚴重的瘧疾，身體十分虛弱；部隊缺醫少藥，病號隨隊長途征戰是十分困難的，不少病員都被安排在老鄉家隱蔽，這種情況耿飚十分清楚，他擔心自己也被這樣留下來。
　　很快，耿飚的擔心被證實了，他因為正患瘧疾，不便參加艱苦的戰略大轉移，組織決定把他留下來。耿飚一聽就急了，他找師長陳光、政委劉亞樓去“磨”，說明自己完全可以隨軍行動，見耿飚態度堅決，領導同意了他的請求，并安排他所在的團擔任開路重任的前衛，趁夜從于都向臨武、藍山方向前進。
　　行進中，師部又傳來命令，要紅二師紅四團急行軍抵達于都河，過橋后偵察沿途情況，以防不測。當耿飚指揮部隊抵達目的地時，軍委工兵營已架好了橋，迎接幾萬大軍渡過這次大轉移的唯一通道。
　　許多部隊陸續到達于都河，秩序比較混亂。耿飚知道這座橋只能晚上用，白天要拆掉，以防敵人飛機轟炸。時間特別緊，亂擠會妨礙整個行動。他主動出面協調，要大家顧全大局，讓先頭部隊過去。他指揮紅四團排成兩路縱隊，跑步過了于都橋，為后面的部隊踏出一條安全通道。
　　耿飚的瘧疾被急行軍的斗志壓住，他精神抖擻地指揮著前衛部隊勇猛前進。
　　
　　先頭穿越封鎖線
　　
　　長征開始的一段路程是在蘇區，要躲避的只是天上的敵機，還沒有與地面的敵人遭遇，所以部隊行進還比較順利。走出蘇區后，幾乎天天有敵情，戰斗不斷。
　　長征初期，耿飚所在的紅一軍團行進在隊伍的左翼，再后是九軍團；三軍團在右翼，后是八軍團；五軍團殿后。這5個軍團排成一個橋式陣容，從左、右和后面掩護中間的第一縱隊(軍委縱隊)和第二縱隊(中央縱隊)前進。耿飚率前衛團掃除一切障礙，保證一、二縱隊安全前進，所以格外辛苦。前衛團不能向前推進過快，只能與后面的部隊保持一天的行程距離，既要瞻前，又要顧后。
　　10月22日，快到信豐時，耿飚的瘧疾頻繁發作，高燒不止，但先頭部隊缺醫少藥，他只好硬撐著。后來，行走實在困難，他就躺在門板上，由戰士們抬著走。一天夜間，由于遇到敵情，緊急準備戰斗的腳步聲和槍械聲把耿飚驚醒。他得知情況后，咬牙躍起，出了一身冷汗。之后，瘧疾竟好了許多。他就是這樣一個遇到敵情就斗志昂揚的人。
　　原來，蔣介石派廣東軍閥余漢謀，在贛縣與信豐縣之間構筑了一條碉堡帶，這就是長征中遇到的第一道封鎖線。耿飚和楊成武按照軍團的命令，帶領部隊要在這條封鎖地帶上撕開一個口子，保證部隊前行。紅四團的尖兵連從俘獲的敵兵口中得知，古陂的守敵只有一個營。他們把古陂守敵引出來圍打，以引出碉堡內的敵人增援。另一部分紅軍乘機從側面攻進兵力不多的碉堡，內占外殲，很快取得了長征開始后的第一個勝仗，繳獲了許多戰利品。
　　接下來要突破敵人的第二道封鎖線。這道封鎖線設在湖南桂東、汝城至廣東城口一線，形成一個長蛇陣。守敵除從古陂一線退下來的部隊外，蔣介石還調來一部分湘軍。湘粵兩軍都想讓對方冒死打仗，而保存自己的實力，都不肯出力真打。在戰斗中，耿飚率部繳獲了一挑子彈，師長陳光喜出望外，表揚了他們。后來，耿飚把它作為珍貴的禮物送給鄭維山一袋子。敵軍不堪一擊，第二道封鎖線比較容易地突破了。
　　敵人的第三道封鎖線設在湖南宜章至廣東樂昌之間，有20萬兵力把守，碉堡堅固，壕溝相連，是敵人最堅固的一道防線。11月6日，耿飚率團行進到麻圩坑。這時，敵人搶先在樂昌重點布防。紅二師的幾個團領導，在師長陳光帶領下去偵察那里的敵情后，一軍團司令員林彪命令說：“耿飚他們那個團能打，能跑，快，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沖上九峰山，控制制高點。立即出發!”這是為了控制九峰山與五指峰之間的地帶，保證中央縱隊安全通過。當時，全部紅軍都被逼到這條狹長地帶了。
　　耿飚率部向九峰山連夜冒雨奔襲。他的瘧疾又發作了。他咬牙自語：“現在(病)不能來，等打完仗再說。”這時，敵人也在作搶占九峰山的沖刺，未等他們站穩腳，就被紅軍趕下山去。等敵人避過雨，喘過氣再進攻時，我軍的工事已構筑好，紅旗在山頂飄揚。經過一天激戰，掩護中央和軍委縱隊安全越過粵漢線后，耿飚才率部撤出陣地，回到軍團部接受新的任務。他們遵命迅速前進超過中央縱隊，繼續擔任前衛任務，并按時到達天堂圩。11月17日，他們作為前衛團向道縣急進。140余里的行程，軍團要求他們務必于18日占領道縣。耿飚與楊成武立即作行軍部署，對各級指揮員提出了具體要求，部隊立即上路前進。
　　耿飚率團趕到道縣城下，400米寬的瀟水河擋住了入城之路，他們做了擇機架橋和強攻兩手準備，決心盡快占領道縣。后來敵人懼戰，棄城逃竄，群眾擁上街頭歡迎紅軍。此時，毛澤東也到達道縣。他在街頭看到敵人張貼的懸賞捉拿“蘇維埃”的布告，上書：“查不良分子蘇維埃，到處妖言惑眾，煽動良民反對政府，有知其行蹤者，或捉拿歸案或報告政府，必有重賞。”毛澤東邊看邊笑，問耿飚：“你見到蘇維埃這個人了嗎?”
　　11月25日，中央軍委命令紅一方面軍分兩路“突破敵人之第四道封鎖線并渡過湘江”。渡江地點選在界首和鳳凰嘴之間。
　　按照軍委的要求，一軍團安排耿飚的四團承擔左、右兩側的前衛任務，要求他們搶占界首和全州。為搶時間，部隊基本上是直線前進，只有及早到達，才能以逸待勞爭得勝利。此時，敵人也在向界首急進。兩軍在界首東面的湘江邊上遭遇。我軍很快擊潰敵人，界首被我軍占領。但敵人的增援部隊陸續調來，雙方激戰一晝夜，出現了敵強我弱的態勢。
　　在戰斗中，政委楊成武負傷，耿飚焦急萬分。他把騾子、馬夫及衣服都送給了楊成武，讓他去后方養傷。此時軍團保衛局局長羅瑞卿也趕到陣地督戰，批評耿飚戰斗失利。耿飚說：“全團傷亡過半，政委負傷，我這個當團長的已開始拼刺刀。敵兵處于絕對優勢，我們一個團抵擋著1 0多里長的正面戰線。結合部的失守，也是那里的戰士們全部犧牲后才發生的。”
　　11月27日，紅軍先頭部隊耿飚部等控制了湘江渡口。但由于部隊“搬家式”的轉移，壇壇罐罐帶得太多，嚴重影響了過江的速度。大部隊尚未過江，就遭到趕來的優勢敵軍的夾擊。經五晝夜血戰，12月1日接近中午時，中央縱隊才渡過湘江。在湘江渡口的路上，到處是中央縱隊不得不丟棄的印刷機、炮架、機械零件、報紙、文件等。這是離開中央蘇區以來打得最慘烈、傷亡最大的一次戰斗。
　　中央主力紅軍突破湘江封鎖線，跳出了敵人的包圍圈，使蔣介石消滅紅軍于湘江東岸的陰謀破產。這其中，耿飚及其率領的紅四團功不可沒。
　　
　　機智造“船”渡烏江
　　
　　1934年12月20日左右，紅一軍團政委聶榮臻向耿飚的紅四團傳達了黎平會議的決議：紅軍改變北上湘西與二、六軍團會合的計劃，改為向西到敵人比較薄弱的黔北地區(以遵義為中心)開辟新的根據地。這個方案是毛澤東提出并多次力爭獲得通過的。耿飚聞之衷心擁護。按照軍團的部署，全軍分兩路向烏江南岸進發，經過一路戰斗，前衛紅四團于12月30日搶占了江邊的江界河渡口。1935年元旦，中央政治局在猴場召開會議。決定由耿飚的紅四團執行強渡烏江的重任。軍團司令林彪下達了這一任務。耿飚顧不上過新年，連夜籌劃部署。
　　耿飚首先派出偵察兵，把江邊道路和對岸敵人的兵力及江水深寬情況偵察清楚。之后他們開始趕制竹筏。許多戰士找耿飚請戰，要求參加渡江尖兵隊。最后，耿飚選出8個勇士組成尖兵隊，由三連連長毛振華擔任指揮員。隊中還配備了一名機槍手，以加強火力。尖兵隊的任務是把一條纜繩拖到對岸，以備戰士們攀繩渡江。八勇士冒著嚴寒下水搶渡，游到江中央時被敵人發現。敵人開始槍炮射擊，把戰士們拖的纜繩炸斷了。
　　耿飚焦急萬分。他一方面派人接應，一方面命令：“拾竹筏，我親自上!”這時陳光趕到，勸阻了他。陳光知道耿飚水性并不好，8個泅水渡江的勇士返回了7個，另一個被江水卷走。陳光、耿飚決定改為乘夜間竹筏偷渡。最終，毛振華帶領幾個戰士偷渡成功，登上彼岸，并如約點火發出登岸成功的信號。耿飚立即命令部隊過江。因人多筏少，他身先士卒，腰間繞上一個舊輪胎，與戰士們一起下到齊腰深的水里，大聲指揮著：快!快!對岸敵人反撲的火力太猛，耿飚要求陳光調大炮支援。這樣使登岸的一營站穩了腳，接應部隊渡江。泅渡、筏渡畢竟太慢，紅軍總參謀長劉伯承要求架橋。耿飚采納了一個戰士的意見，決定造竹排，竹排連接，構成一座座浮橋，幫助渡過烏江。耿飚把戰士們分成幾個小組，分頭準備。一切準備就緒后，他又派一只竹排渡江，在兩岸樹木之間拉一條繩子，以備渡江加快速度和防止竹筏被沖走。繩子不夠用，耿飚又命令去買布匹，撕開來做成繩子連接竹排。
　　竹排入水，長長的浮橋出現在江面。之后，耿飚請參謀長劉伯承來視察，劉伯承夸獎道：“很好!你們立功了。”并立即用電話報告一軍團首長，大部隊可以過烏江了。不多時，毛澤東、周恩來、朱德來到江邊。劉伯承向他們匯報了造浮橋的經過。毛澤東邁上竹筏后，用腳跺了幾下，笑對耿飚連聲說：“真了不起，真了不起!”
　　從1935年1月1日至6日，中央紅軍分別從江界河、回龍場和茶山關3個渡口，全部通過貴州天險烏江。《紅星報》第60期刊出軍委嘉獎令，嘉獎紅四團和22名渡江英雄，1月7日紅軍攻占遵義。1月9日，中央紅軍軍委縱隊進駐遵義。
　　
　　乘勝智取婁山關
　　 1935年1月7日晨，紅四團進入黔北重鎮遵義，全團上下歡呼雀躍。耿飚和傷愈歸隊的楊成武，準備讓連續征戰的戰士們補過一個新年。但是，劉伯承、聶榮臻說：紅四團不能休息，有新的任務要立即去完成，追殲從遵義逃跑的3個團的國民黨部隊。為此要快速攻占婁山關。
　　婁山關在遵義城北婁山的最高峰，是防守遵義和由黔入川的要沖，也是紅軍繼續北上的通道。從遵義至婁山關約45公里，四團戰士們一路小跑，天黑時即到達婁山關附近的板橋鎮。夜間攻關不利，耿飚遵照上級指示，要戰士們休息一夜，待翌日攻關。而耿飚則在村子里找老鄉搞調查、作宣傳，了解攻取婁山關的路徑。第二天，部隊遵命繼續休息，蓄養精神。耿飚則率偵察分隊實地偵察婁山關。只見關在山頂，山峰環抱。兩座直插云天的山峰，形成一個狹口，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唯一一條從遵義地區通往桐梓、四川的公路蜿蜒而上，穿過雄關。如果從正面仰攻代價太大，側攻又無路。后來從老獵人那里得知后山有一條險路可達山頂。據此，耿飚、楊成武制定了攻關計劃。計劃宣布后，全團上下一片歡騰，個個摩拳擦掌。
　　1月8日，奪取婁山關的戰斗打響。從后山攀上去的紅軍小分隊，一陣俯射，3個團守敵慌作一團，盲目還擊。耿飚指揮正面我軍乘勢向上猛攻。10多個號兵吹響沖鋒號，殺聲震天，槍炮齊鳴。婁山關終于被攻下。山坡上敵人的尸體一片，丟棄的槍炮散亂，紅四團又打了一個勝仗。
　　耿飚登上婁山關，撫摸著不知誰人題寫的石碑上的“婁山關”3個大宇，抬頭看著藍天白云，俯視山下景色，心胸頓感無比開闊。他要了筆墨，將憶起的古詩句“舉頭紅日近，回首白云低”寫在山壁上。軍團首長得知婁山關被攻下，表彰了耿飚、楊成武及紅四團。1月17日，耿飚升任紅一師參謀長。
　　
　　奉命赴任新職
　　
　　1月17日，耿飚依依惜別一起征戰了3個多月的紅四團，奉命去銅梓一軍團紅一師師部報到，接替聶鶴亭的職務，走上師參謀長的新崗位，依然是紅軍長征的前衛。該師師長李聚奎，政委黃甦，都是耿飚的老戰友，相見分外親切。當晚，軍團命令他們向川西宜賓、瀘州一線進軍，打破敵人的圍攻，擇機北渡長江。1月25日，紅一師抵達貴州靠近四川的是旺隆場。耿飚率領偵察隊，化裝偵察赤水縣城的情況，準備攻占該縣城。經過準備，第二天派出兩個排的戰士，化裝成進城給國民黨駐軍送柴草的挑夫，內藏槍支入城，以便里應外合，攻占赤水。但這一計劃暴露，發生一場遭遇戰，耿飚率紅一團進行抵抗。雙方都投入了較多兵力，整個土城地區都成了戰場，整整打了一天。由于敵強我弱，紅軍主動撤出戰斗，過長江北上的計劃未能實現。
　　1月28日，耿飚奉命到渡口，指揮部隊西渡赤水河，要求快而不亂。他先組織工兵分隊用7條船搭成浮橋，然后指揮部隊用一夜時間渡過赤水河(后稱“一渡赤水”)。紅軍過了河，付錢給船主，然后將船炸毀，以斷追敵之路。
　　當耿飚指揮部隊過河時，毛澤東在土城召見紅一軍團紅一師師長李聚奎、政委黃甦和政治部主任談話，傳達遵義會議精神，通報軍委縮編部隊的決定。毛澤東給未能參加會議的耿飚寫了一封信，表揚他和紅四團，在道州、烏江幾次架橋渡河出色完成任務，保障了大部隊前進。耿飚讀后喜不自勝。2月18日，紅一軍團直屬隊在走馬壩召開排以上干部會議，毛澤東報告遵義會議精神。
　　2月19日，紅軍二渡赤水。為鼓舞士氣，耿飚在全師大會上，自畫地圖，作了《當前形勢與任務》的報告，讓戰士們明白：為突破敵人的包圍圈，我們暫不向西，而要在云、貴、川邊界，與蔣介石捉一陣“迷藏”。并說，這是毛澤東的機動戰略思想。
　　
　　渡江越山到陜北
　　
　　4月9日，耿飚與師長李聚奎率紅一師到達貴陽城郊，保護中央縱隊通過湘黔公路，進入云南境內，佯攻昆明。然后急轉向北，直插金沙江邊，準備過江。后又轉到絞平渡過金沙江。過江后，耿飚隨紅一團行進在前衛。5月17日攻占了川西南的德昌，又推進到瀘沽。在這里軍委決定由紅一團加強工兵和通訊分隊，組成中國工農紅軍北上先遣隊，劉伯承任政委，耿飚任偵察cJoWv1L7NH/O3CHmRecGYg==尖兵隊指揮，為紅軍長征做戰略偵察和開辟前進通道。
　　5月22日，耿飚在冕寧縣北袁居海子，見證了劉伯承與彝族沽基家宗族首領小葉丹歃血結盟的感人場面。之后，劉伯承、耿飚幫助這個家族成立了中國工農紅軍彝民沽基支隊。5月24日晚，耿飚率紅一團占領了石棉縣安順場，控制了大渡河渡口并搞到兩只小渡船。5月27日，中央縱隊和毛澤東也來到渡口，經研究決定，為快速過河，指令耿飚組織部隊強行軍，沿大渡河東岸向瀘定橋進發，準備在那里過河。5月29日，奪取了瀘定橋，為紅軍北上打開了通路。
　　7月2日，北上紅軍攻占川北的蘆花(今黑水)縣，在這里進行了一段時間的休整，為過草地籌備糧食。7月3日，紅軍總政治部發布《關城糧食問題訓令》，強調發動群眾幫助籌糧，禁止強買糧食和不付錢等現象發生。
　　耿飚全力投入到籌糧工作之中。他率一個營的部隊去藏民聚居區征集糧食。由于國民黨長期的反動宣傳，群眾害怕和躲避紅軍，籌糧工作遇到了很大困難，藏民甚至用槍襲擊籌糧隊，扣押戰士，強奪武器，挑起事端，雙方互射時有發生。
　　耿飚要求籌糧隊加強說服解釋工作，宣傳黨的民族政策，解釋紅軍的宗旨，說明公平交易的原則。但人們根本聽不進去，對抗情緒和行為依然嚴重。當大批藏民沖來抓人奪槍時，耿飚命令放信號彈嚇唬他們。這一招挺靈，因為藏民從未見過亮得刺眼的信號彈在天空畫出的圓孤，又徐徐降下。他們以為是什么神靈，或是什么可怕的武器，一個個驚叫著逃去。
　　后來在通司(翻譯)的幫助下，好不容易籌集到一些青稞、土豆之類的粗糙糧食，都論斤按價付了款。而大麥之類卻未籌到。這些糧食除滿足耿飚所在的紅一師5至7天的食用外，還向軍團和中央縱隊送交一些。
　　7月中旬，中央成立籌糧委員會，劉少奇為主任，楊尚昆為副主任，統一組織紅軍籌糧工作，情況有所好轉。長征右路軍(由黨中央、軍委和一方面軍組成)就是帶著這些不易消化的糧食加工而成的炒面，于8月27日全部穿過茫茫沼澤地的。9月20日到達哈達鋪后，右路軍整編為中國工農紅軍北上抗日先遣隊(亦稱陜甘支隊)，下轄3個縱隊，耿飚任一縱隊一大隊參謀長。在這里他日夜保衛著毛澤東等中央首長的安全。
　　耿飚長征打頭陣，劈浪越山勇當先。10月19日，中央紅軍抵達陜北吳起鎮，勝利結束震驚世界的二萬五千里長征。隨后，耿飚又斗志昂揚地投入了新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