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僑胞支援新四軍抗戰(zhàn)

　　抗日戰(zhàn)爭時期，廣大僑胞毀家紓難、輸財出力，傾力支援祖國抗日救亡事業(yè)，為抗日戰(zhàn)爭的勝利作出了巨大貢獻。
　　
　　歸僑將領　功勛卓著
　　
　　新四軍的高級將領中，活躍著葉挺、葉飛、李子芳等一批新老歸僑將領。葉挺，廣東惠陽人，其父是歸僑，其兄是華僑。盧溝橋事變后，葉挺為中華民族處于危急關頭而坐臥不安。他回到上海，就與當時正在上海參加國共合作談判的周恩來會見。周恩來對他強烈要求抗日的愿望表示歡迎與慰勉，同時祈望他能出任抗日部隊的軍事領導工作。葉挺受到很大的鼓舞，毅然表示接受這一使命，并提議這支部隊的番號為“國民革命軍陸軍新編第四軍”，用意在于要使這支部隊繼承和發(fā)揚當年北伐時期“鐵軍”第四軍的光榮傳統(tǒng)。國民政府采納了葉挺的意見。1937年9月28日，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正式任命葉挺為軍長，由他負責主持改編和指揮南方各游擊隊為抗日部隊。10月20日，國民政府正式頒布了改編南方紅軍游擊隊為國民革命軍新編第四軍的命令。1937年11月初，葉挺抵達延安。毛澤東親自接見了葉挺，在中央黨校召開了隆重的歡迎大會，葉挺表示一定遵照黨所指示的道路走，堅持抗戰(zhàn)到底。1938年1月，新四軍軍部在南昌正式成立，黨中央正式任命葉挺為軍長。新四軍組建后，葉挺不顧疲勞四處聯(lián)系、動員和吸收了一批愿意接受黨的領導、愿意為抗戰(zhàn)事業(yè)盡力的醫(yī)務人員、文化工作者、軍人等到新四軍工作，以充實新四軍的力量。葉挺還多方奔走，利用各種關系為新四軍籌措軍費及各類軍用物資。在新四軍的創(chuàng)建和發(fā)展中，葉挺發(fā)揮了別人不可替代的特殊作用，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毛澤東曾贊譽葉挺“領導抗敵，卓著勛勞”。1941年1月，國民黨頑固派制造了震驚中外的皖南事變，新四軍部隊在葉挺指揮下浴血奮戰(zhàn)，但終因兵力對比懸殊，除約2000人成功突圍外，其余官兵幾乎全部犧牲或被俘。在危機中，為盡可能減少損失，葉挺顧全大局，受中共中央東南局副書記饒漱石的委托下山談判，被國民黨非法扣留。
　　葉飛，菲律賓歸僑，1914年5月出生在菲律賓呂宋島的華僑家庭。在父母愛國愛家精神的熏陶下，葉飛很早就回國參加革命。抗戰(zhàn)爆發(fā)后，葉飛任新四軍第三支隊第六團團長，堅決貫徹執(zhí)行中共中央向敵后發(fā)展的指示。1939年5月率部向日寇侵略軍的蘇南腹心地區(qū)挺進，夜襲蘇州滸墅關火車站，使得寧滬鐵路斷運3天，繼而逼近上海，突入虹橋機場，擊毀敵機4架，震撼了敵偽軍，振奮了京滬杭抗日軍民，從此新四軍的威名傳揚中外。1939年12月，葉飛率部進入蘇北。1940年2月，粉碎日寇大“掃蕩”。3月，馳援半塔集，與皖東兄弟部隊一起，粉碎國民黨頑固派的反共進攻。6月，他勝利地指揮了郭村保衛(wèi)戰(zhàn)，以兩個團擊退頑軍十三團的圍攻；隨后率部參加黃橋決戰(zhàn)，以3個團的兵力連續(xù)戰(zhàn)斗，全殲頑軍獨立六旅和八十九軍軍部以及第三十四旅大部，作出了重大貢獻。1944年3月，他指揮了著名的車橋戰(zhàn)役，殲滅日寇500余人。
　　李子芳，菲律賓歸僑。1937年10月被中共中央任命為新四軍政治部組織部部長。11月底，他與40多位黨政軍干部告別延安，迅速投入到新四軍的組建工作中。新建立的新四軍政治部，由于政治部主任袁國平和副主任鄧子恢均未到職，李子芳除了參與全軍的組建工作外，還擔負起組建政治部的工作。經他努力工作，政治部及其所屬的組織、保衛(wèi)、宣傳、民運、敵工等部門領導機構都快速建立起來。李子芳在擔任組織部長期間，努力把組織部建成新四軍的“干部之家”。他熟悉干部，知人善任，為人持重，處事嚴謹。他身為高級干部，但平易近人，作風民主。因此，深得機關人員的尊敬和愛戴。1939年7月，他參與主持在皖南舉行的新四軍第一次黨代表大會，在會上作了關于新四軍組織情況報告。他不但在組織工作上，而且在思想理論建設、作風建設、群眾工作等方面都做了許多卓有成效的工作。皖南事變前，李子芳因闌尾炎開刀，且患有嚴重肺病，軍部決定他與其他老弱病殘指戰(zhàn)員先行撤離至江北。但他堅持與大部隊一起行動。事變中，軍部領導再次決定李子芳與患嚴重胃出血的宣教部長朱鏡我先行撤退，但他倆都堅持不肯，李子芳表示：“我從來沒有離開過部隊，要死，就和大家死在一塊!’，這顯示了一個共產黨人臨危不懼、革命到底的獻身精神。經過7天7夜的艱苦奮戰(zhàn)，李子芳因身體虛弱，行走不便不幸落入魔掌，被捕后囚禁于江西上饒集中營。在獄中，他通過各種渠道聯(lián)絡被關押的新四軍指戰(zhàn)員，秘密成立黨支部并親任書記，領導同志們積極開展獄中斗爭，表現(xiàn)出一位共產黨員、革命軍人為革命事業(yè)奮斗終生的英雄氣概。1942年夏，被國民黨特務殺害，年僅32歲。
　　據不完全統(tǒng)計，歸僑擔任連以上職務的有近60人，其中團以上的24-人。他們在軍事指揮、政治工作、宣傳文化工作、青年工作、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工作、敵I-3-作、交通通信工作、醫(yī)療救護工作、財經工作、根據地地方工作等方面，都擔任有重要職務，做出了非凡的貢獻。
　　
　　捐款捐物　大力支持
　　
　　新四軍成立后，國民黨為限制新四軍武裝擴大，從軍需經費上加以牽制，對新四軍的軍需軍餉是百般克扣，少發(fā)、甚至不發(fā)。皖南事變后，國民政府實際已停止了對中共領導下軍隊的軍費軍服等軍需軍餉的供應。對于新四軍面臨的餉款不濟，軍食不足，軍裝不備，彈藥不充，槍械不補的困難局面，廣大僑胞紛紛行動起來，捐款捐物，從財力物力上大力支援新四軍。泰國華僑蟻光炎即曾匯款到香港，交給宋慶齡和廖承志，“再由他們轉交給戰(zhàn)斗在抗日最前線的八路軍和新四軍”。1939年2月，南洋惠僑救鄉(xiāng)會在吉隆坡舉行第二次代表大會。為了進一步支援祖國抗戰(zhàn)，大會決定發(fā)動第二期募捐，并將募捐所得到的40％獻給新四軍。會后，南洋各地的惠屬僑胞熱烈響應，掀起了抗日救國的捐獻熱潮。1939年12月，新四軍軍部敵工干事、歸僑陳子谷，以葉挺軍長秘書的名義前往曼谷繼承遺產，發(fā)動僑胞為新四軍募捐棉衣。他將總值26萬元國幣的錢物全部捐給新四軍，足夠新四軍3個月的軍餉。1940年9月，菲律賓華僑“婦慰會”還委托中國工業(yè)合作社技術顧問艾黎，帶回國幣11.19萬元贈予新四軍。
　　新四軍成立時，武器設備十分粗劣，彈藥缺乏。葉挺的岳母劉德宜，把自己的全部養(yǎng)老金捐出來，加上愛國僑胞的資助，買了3600支短槍、200架望遠鏡贈送給新四軍。
　　新四軍初創(chuàng)時，經費困難，缺乏通訊設備，葉挺軍長派軍部三科科長胡立教到上海、香港，通過宋慶齡、廖承志，把華僑捐贈給“保盟”的一筆捐款取出，購買了一批元件、器材和電話機，建立了新四軍軍部電臺，隨后新四軍各支隊、獨立行動團也配置了電臺和電話通訊設備。這對于新四軍開展敵后游擊戰(zhàn)爭發(fā)揮了巨大作用。新四軍軍部的一部性能先進的收發(fā)報機和一套工藝精密度堪稱一流的印刷設備，是菲律賓華僑領袖李清泉捐贈的，當時軍部和延安通電都是靠這部收發(fā)報機。
　　1938年秋，美國進步作家史沫特萊先后在大別山和皖南采訪。在云嶺，當她了解到新四軍缺乏藥品和醫(yī)療器械時，建議葉挺爭取得到“保盟”的資助。為此，軍部醫(yī)務處長沈其震赴上海，向宋慶齡提出幫助，再到香港“八辦”接洽募集。此后，東南亞華僑的捐款、醫(yī)藥器材和救援物資通過“保盟”，順利地送往新四軍處。“保盟”又根據沈其震反映的新四軍缺寒衣情況，向海外僑胞發(fā)起募集“兩萬條毛毯運動”，以幫助新四軍傷員、士兵抵御嚴寒，得到華僑的支持，如悉尼的3個華僑團體，便捐獻了2200條優(yōu)質新毛毯。據統(tǒng)計，僅1939年，由“保盟”經手的華僑捐贈給新四軍的款項就達到“港幣13155.10元”、“中國法幣35666.93元”。據曾任新四軍敵工部部長的林植夫回憶，他在任職期間，“一次就收到香港轉來的華僑捐獻款項200萬元(法幣)”。“保盟”1942年2月29日一張收支賬上，記載有僑胞捐款35666.93美金給新四軍。據曾旅美的華僑李兆煥回憶，他“從盧溝橋事變開始一直到抗戰(zhàn)勝利，共捐款17000多元，并多次通過‘保盟’轉贈給抗大、八路軍、新四軍。至今他手邊還保留著一疊宋慶齡簽署的收到他捐款的收條”。像李兆煥這樣長期捐款戶在華僑中為數頗多。
　　
　　募捐醫(yī)藥、醫(yī)療器材
　　
　　新四軍成立后不久即挺進敵后，開展游擊戰(zhàn)爭，戰(zhàn)事逐漸頻繁，傷亡不可避免。對傷病員能否給以及時的醫(yī)療救治，是減少因傷而亡，恢復和提高戰(zhàn)斗力的不可或缺的條件。但新四軍戰(zhàn)斗的敵后農村卻缺醫(yī)少藥，廣大僑胞在醫(yī)藥、醫(yī)療器材及人員等方面對新四軍的支援，滿足了新四軍戰(zhàn)時醫(yī)療救治的很大一部分急需。
　　新四軍籌辦軍部醫(yī)院時，一無物資，二無人員。葉挺親自上門找全國紅十字會負責人林可圣。這位參加過第一次世界大戰(zhàn)救護工作的英籍華裔專家，給了一部分醫(yī)藥器材，又支援了一批人。醫(yī)院有一臺X光機，是宋慶齡送的，由沈其震從香港運回來的，當時延安沒有，華北也沒有，全國抗日根據地只有這一臺。
　　1938年冬，新四軍缺乏醫(yī)藥用品的消息傳到海外，菲律賓華僑“婦慰會”撥款在香港購置醫(yī)藥用品捐助。1939年12月，華僑抗敵會所屬的粵僑聯(lián)合會也匯出2萬元購買寒衣藥品捐贈。菲律賓怡朗市抗敵會屬下的華僑婦女救國協(xié)會，開展募捐活動和縫制救傷袋，將募捐所得的款項和救傷袋寄到香港，由宋慶齡交給八路軍和新四軍。此外，參加新四軍的東南亞華僑青年，也給新四軍籌措了一大批款項、藥品、寒衣和軍需。1938年8月，馬來亞柔佛華僑工人以彭土馨為領隊、由15位僑胞組成的馬來亞斯乃司機服務團，用募集到的4萬多元，購買了兩輛雪佛蘭牌安全救護汽車，以及繃帶、藥品等救急軍用物資，離開柔佛，從香港經過廣州、長沙，到達武漢。兩名僑胞留下來，并將一輛汽車交八路軍駐武漢辦事處轉贈新四軍。
　　廣大僑胞除積極為新四軍募集醫(yī)藥和醫(yī)療器材外，有的還親赴抗戰(zhàn)前線救治傷員。印尼歸僑潘蘭君，九一八事變后回國，七七事變后到延安。1939年6月抗大畢業(yè)后被分配到華中新四軍工作，當了兩年多軍事教員。1942年奉命改行軍醫(yī)。他邊學邊干，不久當了大隊衛(wèi)生所所長。1943年被調到軍部，擔負軍首長的保健工作任務。姚念1939年被調到軍醫(yī)處第3期衛(wèi)生訓練班任政治指導員，因工作出色，被任命為前方醫(yī)院政治協(xié)理員，做了大量工作。泰國歸僑陳夫在行軍中做宣傳鼓動和收容掉隊戰(zhàn)士工作，戰(zhàn)斗時協(xié)助衛(wèi)生員護送傷員，表現(xiàn)出色，受到縱隊的表揚，后來擔任戰(zhàn)地記者。
　　
　　直接參加戰(zhàn)斗
　　
　　廣大僑胞不僅物質上支援新四軍抗戰(zhàn)，而且還有不少華僑青年告別舒適溫暖的家庭，回到戰(zhàn)火紛飛的祖國，沖破重重封鎖投奔新四軍。近30位泰華義勇隊員先后分三批加入新四軍(八路軍)行列。第一批是1937年12月組隊離開曼谷，全隊100余人，由魯文等帶隊經香港回國，原打算奔赴延安參加八路軍，但由于國民黨方面的阻撓及其它一些原因而未能如愿。黃覺生、魯文等5人幾經周折，最后于1 938年初到達閩西參加新四軍。第二批于1938年2月離開曼谷，乘海輪抵汕頭，與先期回國的姚念及陳惠兄弟會合。經汕頭地下黨組織和“青救會”聯(lián)系安排，3月2日，陳惠、莊江生等12人由“青救會”派出的、也擬參加新四軍的地下黨員陳謙帶領前往閩西參加新四軍。第三批于1938年3月29日離開曼谷，4月8日回到汕頭，參加臺兒莊戰(zhàn)役勝利的祝捷大會和其他一些抗日宣傳活動，爾后按計劃開赴閩西投奔新四軍。難能可貴的是，被喻為“四娘子軍”的暹羅潮籍女青年林秀蘭、鐘時、許可、林風，跋涉千里，風餐露宿，直奔皖南，加入新四軍。
　　菲律賓歸僑、共產黨員沈爾七，原是菲律賓華僑總工會領導人。1937年，他組織了菲律賓華僑抗日義勇軍，隊員發(fā)展到40人，于1938年1月侶日乘搭“江蘇”號輪船由馬尼拉直達廈門，途經漳州至龍巖地區(qū)的白土鎮(zhèn)加入由閩西南紅軍游擊隊改編的新四軍第二支隊，更名為菲律賓華僑隨軍服務團，沈爾七任團長，隨二支隊赴皖南北上抗日，成為新四軍中第一支由愛國華僑青年組成的抗日隊伍。不久，沈爾七被調到軍部政治部民運部工作。1939年，沈爾七等人奉命出國，組織了第二批菲律賓華僑歸國慰問團，任務是到前線慰問新四軍，然后就地參軍。慰問團購買鋼管樂器一套，準備贈送新四軍軍部，并由華僑洪光學校音樂教師周東君隨團擔任銅管樂隊教練。在周東君的指導下，部分團員學習了演奏，準備回國為新四軍作慰問演出。是年5月，在團長王西雄、指導員沈爾七帶領下，一行22人由馬尼拉搭乘遠洋輪抵達香港。在八路軍駐港辦事處的安排下，他們繞道越南的河內、海防，入鎮(zhèn)南關，途經南寧、桂林和湖南衡陽，于7月底到達上饒。在軍長葉挺的親自關懷和安排下，慰問團終于沖破了國民黨頑固派的阻撓，于8月中旬勝利到達新四軍軍部駐地云嶺，受到了軍首長項英、袁國平及廣大軍民的熱烈歡迎。慰勞團的銅樂隊為前方部隊和群眾進行了兩個多月的慰問演出活動，把菲律賓各界愛國華僑和抗日團體贈送給新四軍的錦旗、款項、醫(yī)藥器材及銅管樂器交給了新四軍，表達了海外華僑對抗日子弟兵的深情和支持。慰問活動結束后，全體成員報名加入新四軍，并分別被派往江南前線的抗日部隊。1941年初，沈爾七等人奉命第二次出國，正當他帶領第三批華僑回國時，發(fā)生了皖南事變。這時，他們無法再回新四軍了，只好轉移到廣東參加東江縱隊。后來，他在一次反日軍斗爭中英勇犧牲，年僅28歲，實現(xiàn)了“愿犧牲一切，奮斗到底”的誓言。
　　晉江籍的華僑青年施純亮、張道時，鯉城籍的吳一舟和南安籍的張極生抱著“滿腔熱情去受訓，不到延安誓不停”的誓言，歷盡艱難險阻，先后回國到延安入抗大學習，結業(yè)后也分別加入了新四軍或到中原解放區(qū)新四軍五師的抗日根據地從事抗日救國。南安籍的華僑青年、時任菲律賓《華僑商報》記者張幼庭為了及時報道祖國軍民抗日事跡，也千里迢迢專程回國，冒著生命危險到新四軍中的抗日前線進行戰(zhàn)地采訪。
　　活躍在新四軍中的歸僑到底有，多少，目前尚無準確的統(tǒng)計數字。據查，抗戰(zhàn)初期，“參加八路軍的華僑約400名，一半以上去了前方，參加新四軍的華僑比八路軍中的華僑還要多”，“僅新四軍軍部和直屬支隊的華僑就有七八十人”。香港“八辦”在馬來亞、印尼等地招募司機，一次就有140余名青年華僑被選送到新四軍服務。1942年4月，抗大“華中大隊”畢業(yè)的歸僑學員單獨編成一隊，全部分配到新四軍中。
　　歸僑青年在新四軍中經過斗爭鍛煉，有些人成為優(yōu)秀的指戰(zhàn)員，諸如新四軍政治部組織部部長李子芳、組織部青年科科長陳宜、二支隊宣傳隊隊長陳惠等烈士，及敵工科科長陳子谷等都是優(yōu)秀的歸僑青年。在那戰(zhàn)火紛飛的年代，他們?yōu)橹腥A民族的解放而拋頭顱，灑熱血。華僑青年在新四軍抗戰(zhàn)中的突出表現(xiàn)，受到了新四軍領導人的高度贊譽。新四軍軍長葉挺、副軍長項莢在致海外華僑團體的信中，曾贊譽道：“抗戰(zhàn)以來，我海外僑胞熱心救國，卓著豐譽。”其對新四軍不僅“時賜物質及精神之援助”，而且“踴躍參加本軍工作，前線敵后以及后方各部門，均有我僑胞之足跡”。
　　
　　揭露國民黨頑固派的反動行徑
　　
　　1941年1月，國民黨頑固派制造了震驚中外的皖南事變。消息傳到海外，廣大華僑極為悲憤。海外數百僑團紛紛致電蔣介石和中共領導人，譴責國民黨制造分裂、破壞抗戰(zhàn)的罪行。菲律賓一華僑團體致電蔣介石說，當“暴敵壓境，國家安危，在此一舉”之際，“切不可同室操戈，槍口向內，使敵人坐收漁人之利”，如果內戰(zhàn)爆發(fā)，“豈但抗戰(zhàn)無以持續(xù)，則民族恐陷于淪亡”，呼吁國共兩黨繼續(xù)團結抗日。1941年1月21日，菲律賓7個大僑團聯(lián)合致電蔣介石，內稱“聞解散新四軍，全僑關懷，總攻在即，不宜自起分裂，請保存實力，共同對外”。菲律賓9個僑團聯(lián)名發(fā)表《告海外青年書》，號召華僑青年“以最英勇的精神，最堅決的步伐，共同反對民族分裂，反對反共內戰(zhàn)”。馬來亞檳榔嶼35個僑團聯(lián)名致電蔣介石，指出“新四軍忠誠抗日，僑胞欽佩，此次事件，無論是軍紀，抑或黨派摩擦，均屬不幸。望秉公善處，全僑誓死擁護團結，反對槍口對內”。在美洲，華僑團體及僑胞也先后致電國民黨，高度贊揚新四軍偉大業(yè)績，希望國民黨能夠顧全大局，團結一致對外，堅持抗戰(zhàn)到底，爭取最后勝利。他們在電文中指出，“國共團結抗日，不獨為抗戰(zhàn)之靈魂，抑亦最后勝利生命。”
　　愛國僑領也紛紛致電蔣介石和中共領導人，抗議國民黨制造分裂和破壞抗戰(zhàn)行為，同時希望中共以民族利益為重，繼續(xù)堅持與國民黨合作的政策，堅持抗戰(zhàn)到底。陳嘉庚以南僑總會主席和國民參政會參議員名義致電國民黨和全國同胞，痛斥皖南事變是“自為鷸蚌，勢必利落漁人”的民族慘案，懇切呼吁“弭止內爭，加強團結”。美洲洪門領袖司徒美堂、阮本萬和呂超然3位先生針對“國共分裂形勢嚴重，祖國將有內戰(zhàn)之虞”，代表10萬洪門僑胞，向國共兩黨分別拍來急電，呼吁國共兩黨繼續(xù)團結抗日，以挽救祖國危亡之命運。
　　同時，華僑各報紙紛紛發(fā)表社論、評論，披露皖南事變真相，贊頌新四軍艱苦卓絕的戰(zhàn)績。皖南事變爆發(fā)后，紐約《華僑日報》迅速揭露了皖南事變真相，并聯(lián)合紐約伍洲公報》、舊金山的《世界日報》，以及加拿大、古巴等地報紙聯(lián)合譴責國民黨頑固派制造新的分裂，蓄意消滅抗日軍隊的暴行。陳嘉庚主持的重要輿論陣地《南洋商報》發(fā)表社論，指出“現(xiàn)值大敵當前，失地未復，我們所要求的是抗戰(zhàn)建國，民主團結；我們所反對的是妥協(xié)投降，內戰(zhàn)分裂”。廣大華僑對國民黨頑固派的反共分裂行為的揭露，在國際社會形成了強大的輿論力量，對于維護抗日民族統(tǒng)一戰(zhàn)線及增強中華民族凝聚力，起到了積極的促進作用。
　　在8年抗戰(zhàn)中，新四軍盡管遭受了皖南事變的重挫，但仍在抗日戰(zhàn)爭的艱苦環(huán)境中由小到大、由弱變強，最終發(fā)展成為一支威震敵寇、響譽中外的鐵的新四軍。這除了黨中央和中央軍委的正確領導之外，海外僑胞的鼎力支持是不可或缺的重要條件。新四軍歸僑將領葉飛曾對僑胞給予新四軍的援助作過充分的肯定。他說：“抗日戰(zhàn)爭時期，華僑的貢獻也很大。當時新四軍在醫(yī)藥、物資方面比八路軍充足，除了所在地區(qū)比較富庶外，另外就是得益華僑的支持。”
　　廣大僑胞對新四軍抗戰(zhàn)的支援，譜寫了一曲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的愛國主義的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