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海:選一個不用外出的午后,做好一杯冰鎮甜飲,坐在窗前,享受著文字里的快樂……那絕對是超爽的假期。
《瘋狂實驗史》
作者:(瑞士)施奈德,許陽譯
出版: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
定價:33.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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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實驗史》是一本以輕松的筆調講述的科學實驗史,這些實驗有喜有悲。有的實驗者因此斷送了婚姻,結束了科學研究生涯;有的實驗盡管從來沒有進行過,卻引來了媒體鋪天蓋地的報道宣傳。有的實驗令人作嘔,有的實驗堪稱恐怖,有的實驗具奇幻色彩,有的實驗引發了社會倫理問題。不管怎樣,瘋狂本身不是目的,它只不過說明了人類的求知欲。無論何時何地,無論什么樣的人,都有通過自己的方式了解未知世界的愿望。
起初,這只是一個實驗。津巴多在當地報紙上發布廣告,征男學生參與一項“關于監獄生活的心理研究”,每天付15美元的報酬,時間持續1—2周。
先后有70多名申請者來到這里,只有21名“幸運兒”入選了。隨后,他們通過擲硬幣的方式分為兩組——10名看守和11名囚犯。實驗以這樣一幕開始:在鳴響的警笛聲中,一群“囚犯”被校園巡警以人室搶劫罪逮捕。他們雙手被銬,帶到3間由實驗室改裝的、帶柵欄的小牢房里。
而“看守們”則像電影里的獄警一樣,穿上卡其布襯衣和褲子,裝備上口哨、反光墨鏡和警棍。看守甚至可以8小時換一班崗,但囚犯除了吃飯、放風、上廁所、辦些必要事情外,必須“日日夜夜待在牢房里”。
不到36個小時,就有一名囚犯精神崩潰。津巴多一度懷疑這只是學生為了逃離而進行偽裝,但他隨即發現,囚犯誤以為自己不能中途退出,變得十分絕望。不久,又有3名囚犯出現了同樣的極端反應,以至于這位“監獄長”不得不讓他們“提前出獄”。
另一方面,“從沒經過專業訓練”的看守們也變得假戲真做。有人總是告訴囚犯,“你們比其他人低級,你們也無法改變現狀”,還有人要求囚犯徒手清理廁所,甚至囚犯的家長也忘記了這只是一個實驗。探監之后,總有家長單獨約見監獄長,提出“改善自己孩子的監獄狀況”。甚至有家長提出要籌集保釋金,以求自己的兒子被提前釋放。已經沒有人想到,只要放棄15美元的日薪,所謂的囚犯就可以順利地離開這座位于大學地下的模擬監獄。
津巴多自己也感染上了這種情緒。一天,囚房里傳出了“越獄”的流言,這名教授卻前往帕羅奧多警局,要求將犯人轉移到城市監獄。他當然遭到了拒絕,但津巴多卻因此感到憤怒,并抱怨“監獄之間缺乏合作”。他“以為自己是一名真的監獄長”。
當他意識到這一切已經超越了實驗的極限時,已經是第6天了。他中止了原本打算進行兩個星期的實驗,并得出了實驗結論:“在一個人們不知道規范的環境中,人格不能控制行為。”
“很少有人能夠抵御監獄強大的情境壓力,尤其是在沒有適當的訓練和監督的情況下。”2004年,身為美國心理學學會會長的津巴多為一名監獄看守作證時說。他因此希望軍事法庭從輕判處這名看守。法官并沒有采信這一說法,依然判處看守最高刑期。
“惡行具有普遍性,民眾都有可能負有罪責”——斯坦福監獄實驗的結論讓那些相信“道德至上”的階層無比震驚,最溫順的人也有可能在戰爭中變成最冷血的劊子手,而那只是環境的作用。因為這個偉大的實驗結果,人們忘記了實驗室內曾經發生的瘋狂,也忘記了關心那些可能承受無限痛苦的志愿者們。
盡管在此后一年的跟蹤研究中,據稱,“實驗的參與者無人表示出消極影響”。因精神崩潰而離開監獄的囚犯8612號甚至最終成為當地監獄的心理醫生。
但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否真能從曾經的斯坦福監獄中得到解脫。比如克萊,也是曾經因叛亂而被關了若干小時禁閉的416號,不斷地強調:“那不是一個實驗,那是一個真正的監獄。我不再是克萊,我是416號。”
(摘自《瘋狂實驗史》)
《三年K班》
作者:夏茗悠
出版:新世界出版社
定價:23.00元
編輯推薦:
三年K班是最差的班級。這樣的班級,卻迎來了因冒失發生倒霉事故,導致分班考試遲到一個半小時而落入K班的英語科才女京芷卉;因京芷卉的冒失而發生倒霉事故的另一當事人、年級萬年第一的“冰凍少年”謝井原;突然的轉校生、陽明的校花柳溪川。
當然,這樣的班級不無例外地還有這樣一些成員——帥氣的體育特長生、平凡而略有些花癡的小女生、叛逆倔強的性格少女、自卑弱小的冥王星人、單純孤勇的年輕女老師……
他們相聚在三年K班,他們獨一無二的高三生活也一點點展開……
“三年K班?”
四個簡單干脆的音符,毫無置疑的可能。
果然是一個噩耗。恰好用于回應兩天前在廟里求到的下下簽。當時的想法是“既然有下下簽這種東西存在,就總有被人抽中的概率”,但現在看來,迷信有時不可不信。
如果測量的話,血壓計的最上層水銀面正順著心中默念的字母表下滑,數到K,已經無可挽回地降下11個單位。
往年學校都只分10個班,攤到物、化、歷、政四門選課就會有4個最差班,理科班又可能稍強于文科班,于是,剩下的兩個班總在競爭末名的比賽中獲得平分秋色的成績。今年為什么多了一個班?
無疑,就是最差的了。
所謂市重點高中里的最差班,不太會發生群毆老師的惡劣事件,不太會打群架出刀傷人,但依然逃不掉最差的限定詞。每個人都散漫得如同海浪沖擊后四處奔逃的沙粒,不能對他們提“組織”“紀律”之類的詞語,以免自討沒趣。
空調剛被打開,冷空氣還沒來得及氤氳就被滾滾熱浪淹沒,歷史教研室還彌漫著一股沁人心脾的西瓜汁的清香。窗外空調主機箱滲出一線細流,蜿蜒過了略帶鐵銹的擋板,順著窗框的路線“啪噠”落下一朵又一朵水滴。
時間凝固在年輕的女老師聽到“噩耗”的那一秒。
年級主任一臉的誠懇:“邵茹老師,新三年K班的班主任就拜托您了。”
女老師腦海里出現的是一面黑屏,上書“GAME OVER”。
“為什么?”想著總該給個理由吧?辛苦了一年又一年,暑假里可憐巴巴地縮在家里的電話機前祈禱它不要響,生怕會來那么一個法院傳票似的通知——您今年將繼續留教高三。沒想到的是,居然還是K班。
“是學校對邵老師您的信任。”年級主任表情木然地扶扶眼鏡,“誰讓您把上屆的H班帶出高考升學率年級第二的好成績吶!所以,K班班主任這個重任非您莫屬。”
“可是……可是,可是,我已經連續帶了四年高三。這樣下去,就連體力也會不支。”
“怎么會呢!你那么年輕,棍零不用擔心身體的問題,不像我,唉。老啦老啦……過兩年要退休咯……”邊說邊慢悠悠地踱著方步出了歷史教研組。
教研組的其他老師都慷慨地送出無比同情的目光。
許楊與出門的年級主任打了個照面擦身而過,踏進了歷史教研組:“邵茹,聽說又留在畢業班啦?”
邵茹白了他一眼:“少幸災樂禍!”
“怎么會幸災樂禍呢!”一疊材料“啪”地丟在了辦公桌上。
邵茹低頭一看,任教通知:……任三年K班數學教師……其余的客套話勉勵話都被眼睛忽略了,第一時間刻入眼球的只有“三年K班”四個大黑字,像極了死刑宣判書。
’
“原來,你也這么倒霉啊。”
男教師倚著窗。夏日的陽光從鋁合金窗框的邊緣拐了個彎折射入目,有些刺眼。他很緩慢地微笑起來:“倒霉?我倒不這么認為。”
“呵!真是服了你,對什么都那么有信心。”
(摘自《三年K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