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8月13日,史泰龍自編自導并主演的動作片《敢死隊》將登陸內地大銀幕
對于大多數觀眾來說,西爾維斯特·史泰龍(Sylvester Stallone)是孤膽英雄的化身,20多年前《洛奇》和《第一滴血》系列影片的成功,奠定了史泰龍的銀幕硬漢形象和持久的影響力。而今,史泰龍不僅僅是一名動作明星,還是一位全面發展的電影人:兼任編劇、導演、制片、發行,大銀幕上風光無限的他常常也是銀幕背后的發號施令者之一。
早在1976年,史泰龍自編自演的勵志影片《洛奇》不僅拿下了第49屆奧斯卡獎的最佳影片獎和其他兩個獎項,還拉開了屬于史泰龍時代的序幕。值得一提的是,史泰龍撰寫這部影片的劇本僅用了三天時間。此后,作為編劇,他相繼推出了《洛奇》的五部續集、《第一滴血》系列的四部影片以及其他一些影片,并擔任《洛奇》第二、三、四、六部以及《第一滴血4》的導演。其實自19世紀80年代初,史泰龍就已經逐漸參與到影片的營銷和宣傳工作中了。
今年8月13日,史泰龍自編自導并主演的動作片《敢死隊》(The Expendables)將登陸內地大銀幕。除了非他莫屬的編劇、導演和主演,史泰龍在影片進入制作環節之前就參與了宣傳推廣和市場營銷,并受到影片出品方——獅門電影集團采購兼聯合制片主席杰森·康斯坦丁(Jason Constantine)的高度評價。
“史泰龍總是能夠在最恰當的時機帶給觀眾最恰當的故事。”康斯坦丁說,“我們非常相信他的直覺,也非常重視他在影片宣傳營銷方面所提出的建議。史泰龍比任何人都更能演繹和表現具有美國特色的英雄主義,他也更清楚這種英雄主義的魅力所在,這使他成為一個優秀的、具有無限價值的合作伙伴。”
今年,史泰龍獲得了由《好萊塢報道》頒發的基調藝術視效獎(Key Art Visionary Award),這是對他長期以來在電影領域除了表演之外成就的肯定。
《好萊塢報道》:在《敢死隊》的早期宣傳和市場營銷方面你遇到的最大挑戰是什么?
史泰龍:有的影片在前期宣傳和預告片中泄露了太多劇情。拍攝一部動作片常常需要花費數千萬美元,但由于預告片的內容過于具體,令整部影片缺乏神秘感和懸念。到了電影院,細心的觀眾常常看了一個橋段,就會知道下一步情節甚至最后的結局。所以這一次,我們把《敢死隊》的預告片做得相對抽象化,觀眾在看完預告片之后很難推測影片的劇情發展,這樣才能使觀眾在觀看的整個過程中都始終保持好奇和驚喜。預告片的成敗關系著整部影片的成敗,一著不慎,就可能毀了一部票房原本可以過億的影片。
《好萊塢報道》:你什么時候決定不用影片的片段來制作預告片?
史泰龍:是在影片殺青后。不過我們還是犯了一個幾乎導致災難性后果的錯誤,那就是在去年的威尼斯國際電影節上展映了一段時長3分40秒的電影片段。本來這只是一種宣傳手段,只限于給參加電影節的業內人士看,結果這個片段卻被上傳到了互聯網,在更大范圍內公開,這等于一下子讓整部電影都曝光了。當時,不少人在看過這一片段之后都認為這片子“看起來不怎么樣”或者“好像有點粗制濫造”,幸虧六個月之后,正式預告片的出爐讓這種不良影響一掃而空。不過,這個失誤還是對影片造成了一定影響,所以很多事情都要謹慎而行。
《好萊塢報道》:哪部電影使你在營銷方面有了真正的發言權?
史泰龍:可能是《洛奇3》吧,那是1985年,一年之后我們推出了《鐵膽威龍》(Cobra)。此后的所有影片我都參與了市場營銷方面的工作。我嘗試讓每一部影片都有一句獨創性的標志臺詞。比如,影片《絕嶺雄風》(Cliffhanger)中就反復突出運用“Go for it”這句臺詞,強化影片的風格。而且為了突出“絕嶺”,我還特意要求強化山崖畫面,弱化自己的形象。
《好萊塢報道》:除了市場營銷,你的下一步計劃是什么?
史泰龍:比起單純的表演,我更喜歡同時擔任導演。目前,我正在和《敢死隊》的另一位主演杰森·斯坦森(Jason Statham)討論另外幾個大制作,也都是動作片。動作片正在不斷“進化”,許多人認為《敢死隊》大量近身肉搏的非特效式動作風格已經過時了。但我認為,正是這種“過時”的風格才讓動作片看起來更真實,而這也一直是我的風格。過去二十年多來,動作片的“進化”主要表現在高科技和特效的應用上,雖然這使影片的場面更為盛大,但同時也是影片變得更加虛幻和不真實。
《好萊塢報道》: 你是指過于依賴電腦特效(CGI)?
史泰龍:是的。我也曾經試著使用CGI,但那樣太假了,那些動作明顯不可能是人類完成的。在《敢死隊》中,我盡量讓一切情節具有可信性。比如,有人在山體滑坡或地震中存活了下來,或者在冰天雪地中堅持了40天后獲救,雖然這也有些駭人聽聞,但是在某種情景下,在某些具有非凡能力的人身上是可能發生的。但如果是從三萬英尺高空的飛機上跳下來,不帶降落傘,最后還依然活蹦亂跳,就太荒謬了,這根本不可能發生。
《好萊塢報道》:你是怎樣進行劇本創作的?
史泰龍:我從來不羅列故事大綱,而是一直采用點句法。比如:“一個人來到某國,去了某處,會見了一個朋友,后來發生了什么事……”我往往是先寫十個這樣的句子,然后把每個句子擴展成一個場景。接下來,我再寫十個句子,再擴展成十個場景,如此循環。不過,初稿寫完之后,往往90%左右的篇幅都要修改,《洛奇》就是這樣。而《敢死隊》的劇本則修改了130到140多次,幾乎可以說是重寫了。
《好萊塢報道》:你一般都在什么時間創作劇本?
史泰龍:基本上都在清早。過去我常常在夜深人靜時寫劇本,電影《愛倫·坡》(Poe)的劇本就是在夜間完成的。不過隨著年紀慢慢大了,我發現清早的創作效率更高。所以我一般都在凌晨五點到辦公室,鎖上門,聽著音樂,一直寫到九點。
《好萊塢報道》:你每天都堅持創作嗎?
史泰龍:是的。不過,就像我畫畫一樣,我不苛求自己每天都寫得很好,但是至少會覺得自己每天都有進展,在朝著一個方向邁進。寫劇本必須開動大腦,這不同于看報紙、看雜志或者看電視,寫劇本是自己確確實實在創造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