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談“工人當家做主”
(《財經》2010年第16期“工會改革探路”)
現在的基層工會干部普遍是同級或上級黨政組織提名或授意的,通過群眾走過場的形式,再由上級批準,幾乎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民意推選出來的。正如文中所說的“在日常工作過程中,這類工會還能起到一些簡單作用,一旦勞資雙方發(fā)生矛盾,工會負責人就不可能站在工人一邊,為工人爭取利益”。
工會總是在幫資方做工作,而工人的權利、訴求根本無法得到保障和重視。只有把“完善基層工會主席民主產生機制,把那些真正為職工說話辦事、敢于開展維權服務、善于協(xié)調勞動關系、得到廣大職工信任的人選到工會領導崗位上”等提議落到實處,才是談工人當家做主的時候。
網友 木木
言論自由之真義
(《財經》2010年第16期“《新青年》的言論自由是什么”)
比較喜歡作者的文章,讓人更加了解那個時代的革命與改良之爭。但讀罷此文,感覺作者對言論自由與法的理解,遠沒有對歷史的理解來得成熟。
首先,“言論自由”與“自由”不可隨意偷換概念。一般的自由限于“行為”,而“言論自由”則指向言論。舉例來說,在一個現代法治社會,強奸是犯罪,但如果你發(fā)表強奸無罪的“言論”則完全沒有問題,法只誅行為,而絕不誅心、誅言。當然,針對一般的商業(yè)言論及個人誹謗的言論不在此列。
其次,《新青年》作為在公共領域發(fā)聲的言論報刊,絕對可以發(fā)出那些甚至是違背法律的言論,這便是“言論自由”之義。而“法律是為保守現在的文明,言論自由是為創(chuàng)造將來的文明”,更與言論自由乃“發(fā)現真理”相契合,讓文明在一切可能性之中伸展,自由的言論就是這種可能性的孕育之床。
再次,在本文語境中,趙家樓里那把火絕不可以與革命激進主義做簡單的“印象主義”連結。刑事犯罪未予追究,當與執(zhí)法不嚴、法治不成熟有關。總之,那個時代的各種思想、公共領域的爭論,絕對符合言論自由之真義。
網友 藍色鯰魚
報業(yè)改革應更深入
(《財經》2010年第16期“王華元與南都往事”)
我們存在的問題,不是報業(yè)改革出了位、出了問題,而是報業(yè)改革不深入、不到位。目前,報業(yè)在中國還是一個怪胎:報業(yè)作為一種產業(yè),當然具有一切產業(yè)的市場屬性、價值規(guī)律和經營法則;但是,報社在中國,機關不像機關,事業(yè)不像事業(yè),企業(yè)不像企業(yè)。查稅時,報社就是企業(yè);投保時,報社就是事業(yè);整人時,報社就是機關。
報業(yè)的困擾對企業(yè)來說早就不是什么困擾了。改革要融匯機關、事業(yè)和企業(yè)的長處和優(yōu)點,盡快將《南方都市報》變成一個高度法制化的現代企業(yè),徹底擺脫人治型企業(yè)“人亡政息”的宿命。
原有的經營觀念和游戲規(guī)則不但不能拋棄,反而要進一步強化和推進,把以前取得的經營理念和游戲規(guī)則納入法律的框架,而不是受到法律的打擊。
《財經網》網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