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畫架起友誼橋
1949年1月31日,北平和平解放了。齊白石收到了毛澤東寫給他的親筆信。讀了毛澤東真誠親切、謙遜有禮、飽含尊老崇文之情的信,白石老人感動得熱淚盈眶。
為了表達對毛澤東的一片崇敬之情,齊白石精心選出了兩方名貴的壽山石章料,操起刻刀,精心鐫刻了“毛澤東”朱、白兩方印章,用宣紙包好,托詩人艾青呈獻給毛澤東。
毛澤東收到齊白石贈送的兩方印章,看了又看,還發現包印章的是一幅畫,立即讓秘書將畫裱好保存起來。于是后來出現了一場“爭畫”的珍聞。
酷愛書法藝術的毛澤東收到齊白石贈送的兩枚印章,深為喜愛。為了答謝白石老人,毛澤東在中南海設宴,請郭沫若作陪。
一個偉大領袖、一個文壇巨匠、一個畫壇宗師,酒席間,三人談詩論畫,不亦樂乎。毛澤東端起酒杯,向白石老人敬酒,感謝他贈送印章和國畫。齊白石一怔,問毛澤東:“我什么時候為主席作過畫?”毛澤東笑著對秘書說:“把畫拿來,請畫家親自驗證。”
這是一幅國畫,上面畫著一棵郁郁蔥蔥的李子樹,樹上有一群毛茸茸的小鳥,樹下有一頭憨厚的老牛側著腦袋望著小鳥出神,頗有意境。齊白石見畫后恍然大悟,這是他練筆的“廢品”,沒注意用來給毛澤東包印章了。毛澤東讓人用全綾裝裱起來,就成了一件珍品。
齊白石不好意思地說:“主席,都怪我疏忽大意,這廢作說什么也不能給您,您若喜歡這種筆墨,我回去馬上畫。”
“我喜歡的就是這一幅嘛!”毛澤東固執地說。齊白石聽罷站起身來,一甩長髯,說:“主席再不允許,我可要搶了!”
郭沫若見勢忙走過來,用身體擋住畫說:“這件墨寶是送給郭沫若的,要想帶走,應當問我!”
“這不,畫上標著我的名字嘛!”郭沫若解釋說。
齊白石看看畫,畫上沒有一個字。搖搖頭,猜不透其中的含意。郭沫若笑了起來,他指著畫說:“這樹上畫了幾只鳥?”
“五只。”
“樹上五只鳥,這不是我的名字嗎?”郭沫若把“上五”兩個字的語氣說得很重。
齊白石手捋長髯大笑起來:“好!郭老大號正是‘尚武’,您真是詩人的頭腦哇!”
“快快與我松手,沒看見畫上標有本人的名字嗎?”毛澤東說。
“您的名字?”郭沫若和齊白石都愣了。
看著兩個人發愣的樣子,毛澤東哈哈大笑起來,怡然自得地說:“請問,白老畫的是什么樹?”
“李子樹。”
“畫得茂盛嗎?”
“茂盛。”
“李樹畫得很茂盛——這不是敝人的名字嗎?”
“李得盛”與毛澤東轉戰陜北時的化名“李得勝”同音,所以毛澤東說此畫是贈給他的。
齊白石樂了:“如此說來,拙畫還有點意思,那么,勞駕兩位在卷上賞賜幾個字,如何?”
二人欣然應允,毛澤東揮筆題書“丹青意造本無法”,郭沫若接對“畫圣胸中常有詩”。
齊白石得此墨寶,喜出望外:“兩位這樣夸獎白石,我可把它帶走啦!”偉大領袖、文壇巨匠斗不過畫壇宗師,三人相視,哈哈大笑起來。
書與畫在毛澤東與齊白石之間架起了一座友誼的橋梁。
(摘自《長沙晚報》)
新中國外交:
首位大使來不及辦護照
在新中國宣布成立的第二天,蘇聯副外長葛羅米柯受政府委托致電周恩來,表示蘇聯愿與中國建交并互派使節。1949年10月3日,周恩來復電葛羅米柯,歡迎中蘇立即建交并互派大使。這樣,蘇聯成為第一個與新中國建交的國家。
10月4日,蘇聯首任駐華大使羅申從莫斯科啟程趕往中國。10月10日,當羅申到達北京時,受到了新中國隆重熱情的接待。周恩來和北京市長聶榮臻等50多人在前門火車站站臺上迎接,歡迎隊伍中還有以羅申大使老朋友身份前來的董必武、沈鈞儒等高級領導人。10月16日,羅申向毛主席遞交了國書。11月初,仍留在南京的40多名蘇聯使館的工作人員全部遷往北京。
新中國的第一位駐外使節——駐蘇聯大使王稼祥于10月20日離北京赴蘇。前一天,外交部辦公廳特別照會蘇聯駐華使館,稱王稼祥大使一行定于20日下午5時由北京出發前往莫斯科,“惟因護照不及趕辦,暫發給證明書,以便迅速成行。特函請電達貴國政府分飭沿途關卡查照,準予以外交護照待遇為感。”
不過,由于出席當晚7點毛澤東宴請羅申的活動,王稼祥并未像照會中所說的于下午5時出發,而是在當晚10時才離開北京,周恩來、林伯渠、郭沫若等100多人前往送行。第二天的《人民日報》上還專為歡送王大使離京赴蘇發表了社論。社論說,“這是中國人民第一個真正能代表自己意志的外交代表的出國。”“中國人民第一次為自己的大使送行。”
中國大使到達蘇聯時所受到的禮遇據說也是少見的。按蘇方慣例,外國使節到達莫斯科時只由外交部交際司長前往迎接,而王大使到達莫斯科時,前來歡迎的是蘇聯副外長葛羅米柯以及莫斯科市官方和軍隊的負責人。王大使到達的第4天就向蘇聯最高蘇維埃主席團主席什維爾尼克遞交了國書,而且同對方禮節性談話的時間也由通常的幾分鐘延長到20多分鐘。對此,一位曾參加過歡迎儀式的外國駐蘇外交官說,他在莫斯科已待了4年,這樣的禮遇還是首次看到。
值得一提的是,王稼祥遞交給什維爾尼克的“國字第一號”國書,封面有“國書”兩個紅色隸體大字,內文用毛筆豎排繕寫,由毛澤東簽署,周恩來副署并在他們的名字下面加蓋名章。第二年7月,當新中國集中派出8位駐外使節時,他們所持的國書略有變化:國家元首和外長只在國書上簽字,而在國書的最后一頁加蓋有“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之印”字樣的方形印璽。
(摘自《世界新聞報》)
俄國“十月革命”消息是怎樣傳到中國的?
人們常說,“十月革命”一聲炮響,給我們送來了馬克思列寧主義。但是“十月革命”的消息是怎么傳到中國的,恐怕知道的人不多。
1917年俄國“二月革命”后,中國駐俄公使劉鏡人奉北洋政府之命,于3月30日在俄首都彼得格勒(今圣彼得堡)會見了俄臨時政府外交部副部長,宣布承認臨時政府。此后,劉鏡人不斷從彼得格勒發回有關俄國政局的電報。
11月7日,“十月革命”爆發當天,劉鏡人在致外交部的電報中說:“近俄內爭益烈,廣義派勢力益張,要求操政權,主和議,并以暴動相挾制。政府力弱,鎮壓為難,恐變在旦夕。”從電報的內容看,發報時起義正在醞釀中,尚未爆發。電報中說的“廣義派”,即布爾什維克。
次日,劉鏡人又發了一個電報,報告了起義的消息:“廣義派聯合兵、工反抗政府,經新組之革命軍事會下令,凡政府命令非經該會核準,不得施行。昨已起事,奪國庫,占車站……現城內各機關盡歸革黨掌握,民間尚無騷擾情事。”這份電報對起義經過作了詳細的報告。
“十月革命”爆發后,北平與彼得格勒之間的電訊暫時中斷,北洋政府外交部直到11月27日才接到劉鏡人7日的來電,11月28日接到劉鏡人8日來電,整整遲到20天。在此期間,外交部曾于11月12日致電駐俄公使館,詢問情況。中國駐丹麥公使顏惠慶于11月13日和15日也曾根據當地的傳聞致電外交部,報告俄國發生“二次革命”的消息。
11月下旬,北平與彼得格勒之間的電訊逐漸恢復,劉鏡人連續發電報給外交部,報告俄國革命進展。例如,劉鏡人在11月30日發出的電報中,通報了俄國立憲議會選舉的結果,但北洋政府追隨各協約國政府的政策,拒絕承認蘇維埃政府。1918年2月26日,劉鏡人根據北洋政府的命令撤離彼得格勒。
可見,在“十月革命”爆發后,中國政府通過駐俄公使的電報,對俄國政局的變化有一個大致的了解。但這些電報的內容,只有少數官員能夠獲知,大多數老百姓并不知道,他們主要靠隨后的報紙,如《民國日報》《申報》《晨鐘報》等發表的報道,才了解了“十月革命”。
(摘自《環球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