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在三國
三國魏晉南北朝時期,人們的主要食物為米、麥、大豆,主要飲料是酒漿湯之類,漿是冷飲,湯是熱飲。但漿湯都不過是喝水的別稱,不如酒那么珍貴。三國時飲酒之風頗盛,南荊有三雅之爵,河朔有避暑之飲,孫權、孫皓均是好酒之輩。
在飲食烹飪方面,各民族把自己的飲食習慣和烹飪方法都帶到了中原腹地,從西域來的人傳入了胡羹、胡飯、胡炮、烤肉、涮肉等制法;從東南來的人傳入了叉燒、臘味等制法;從南方沿海地區來的人則帶來了烤鵝、魚生的制法;從西南滇蜀來的人民,傳入了紅油魚香等飲食。至北魏時,西北少數民族拓跋氏入主中原后,又將胡食及西北的特有風味飲食大量傳入內地,使宮廷飲食也出現胡漢交融的特點。
面食在民間因發酵技術進一步的成熟,而且有了進一步推廣。中國食面習俗形成于秦漢時期,三國魏晉南北朝時逐漸擴大、推廣。據宋人《事物紀原》中說:“諸葛公之征孟獲。人曰:‘蠻地多邪術,須禱于神,假陰兵以助之,然其俗必殺人以其首祭,則神享為出兵?!粡?,因雜用羊、豕肉,而包之以面,像人頭以祀。神亦享焉,而為出兵,后人由此名饅頭?!庇纱硕?,那時的饅頭不但夾有牛、羊、豬肉餡,而且個頭比較大,與頭相似。
三國魏晉南北朝時,大批西北游牧少數民族入居中原及中原畜牧業的發展,乳制品成為經常性的食品。當時乳制品主要有酪(發酵乳)、酥(酥油)、乳腐(乾酪)等,其食法主要是放入面點之中或作飲料之用,也可直接食用。
這一時期,筵席也出現了新特點。筵席場面更為宏大,禮儀復雜、菜肴豐富。這一時期流行的名菜有:魚鲊、五味脯、胡羹、胡炮肉、莼羹、蒸豚、跳丸炙、武昌魚。
在三國之前的文獻中,“茶”字不見經傳,只有“荼”字。東漢許慎著《說文解字》曰:“荼,苦菜也?!庇捎诓铇浞N植的增加,茶葉在南方已逐漸成為一種普通飲料,蜀人飲茶習俗已傳至長江中下游地區。
穿在三國
三國服飾按其組成可分為:冠、衣、裳、襪、履、飾品等六部分,材料為絲、麻、葛諸種織物。
《三國志》中可供查考的冠只有兩頂:一頂為曹操所擁有,稱作“遠游冠”,《后漢書·輿服志》說:“遠游冠,制如通天,有展筒橫之于前,無山述,諸王所服也”。一頂是楊彪的,稱作“鹿皮冠”。與冠作用相當的巾則廣為流行。有質地為絹的幅巾,細絹制成的縑巾,平常百姓則戴蔓草莖纖維制成的葛巾,葛巾布衣成為平民式的典型裝束。綸巾由青絲帶編成,質地較葛巾為佳。此外,三國時的帽子還有帢、繡帽、皂帽、絮巾等。
三國時衣的種類較多,大致有單衣、復衣、糯、衫、扭褐、褚、辛圭、褶、裘等,其中單衣、復衣指衣的厚薄,可合稱為單復。三國人著衣以長衣為主,單衣不僅長且肥大,由袖子形制的差異又可分為檐榆和褚。檐榆為直據;褚,“禪衣之無胡者也,言袖夾直形如溝也”,大袖單衣又有縫掖之稱。貧寒人家則要省去單復的修飾,只著短衣。糯為短衣一種, 質地不佳者則稱為很褐。婦人衣多艷麗,男子著絹衣,則會被看作是輕浮的人。此外,衣的顏色又可以用來區分人物身份,如商賈則著白衣裳?!对娊浢省分杏小吧显灰?, 下曰裳?!比龂凶由延袚]、挎、裙。女子裳為“貫兩腳上系腰中”飾品。婦人飾品有頭飾、腕飾、腰飾,男子則要在腰帶上掛一肇囊,來盛日常瑣碎物品。腰帶多做為貢獻賞賜之物。
住在三國
這一時期庭院式住宅種類眾多,五花八門,既有方形、長方形之分,也有一字型、曲尺型、三合式、四合式、日字型之分,但基本結構都是一堂二室,并且都帶有庭院,當然面積大小不等。
在住宅平面和立面的處理方法上,小型住宅比較自由,中型以上則有明顯的中軸線,并以四合院為組成建筑群的基本單位。后者主要是以圍墻和廊屋包圍起來的封閉式建筑。從漢代到清代,這一傳承不但貫穿普通住宅,而且宮殿與廟宇也遵循此方法。這使得建筑外觀比較簡單,而內部以院落為中心的各種房屋的空間組合,以及若干院落的聯系調和與變化自然成為藝術處理的主要對象。漢代起使用更多磚墻,屋檐結構為了緩和屋溜與增加室內光線向上反曲,這是屋角反翹的主要原因。漢族住宅甚至漢族建筑的主要特征,在兩漢三國時期基本形成。貧民的住宅一般沒有庭院,十分簡陋,有些還住半地下室。一些寒士(比如早期的孔明)只能“居山澤,結草為廬”。
秦漢三國時期盛行神仙方士之說,根據“仙人好樓居”的說法,樓閣式住宅應運而生。當時人們對大自然充滿崇拜與向往,憑高遠眺也有著其特定的審美趣好,加上居住、安全和軍事的需要等,高層樓閣建筑形成熱潮。東漢三國的樓閣一般采用構架式,斗拱的使用進一步普遍化和多樣化,已成為整座建筑物有機組成部分。
秦漢三國時期一般民居的結構是一堂二室,建筑形式以夯土和木框架的混合結構為主。規模較小的住宅,房屋的構造除少數用承重墻結構外,大多采用木構架結構。磚瓦的普遍應用,是秦漢三國時期民居建筑的重要特征。從東漢起,高臺建筑逐漸減少,多層樓閣大量增加。人們還綜合運用繪畫、雕刻、文字等作各種藝術構件裝飾建筑,實現了結構和裝飾的有機結合,成為之后中國古代建筑的傳統手法之一。
行在三國
成書于秦或漢初的《山海經》從某種角度反映了當時人們眼界的開闊,他們不僅足跡遍及大江南北,甚至開始涉足海外。秦漢帝國的建立,進一步促成了以城市為中心的道路交通體系的建立,天南地北,皆可見官吏、旅人、商賈等奔忙的身影。
三國鼎立以來,舊有道路日漸荒蕪,原為交通樞紐的城市因戰亂而衰敗,各政權間的邊界也成為無形的阻隔。不過新興的政治格局也形成了新的陸路交通格局,區域交通因此而有了繁盛的可能。盡管通隔交雜,興衰錯落,羈旅之路卻別有風采。這一時期先后形成了鄴城、成都、建康、平城等新興交通中心城市,并且區域內次要道路地位得以抬升。如建業在漢時只是丹陽郡內一縣,然經東吳、西晉的開發,已成為南方的最重要城市之一。
秦代的海上交通相當發達,漢代的海上交通進一步發展。東漢末的動亂沒有廢止海上交通,東吳政權通過海路與遼東半島以及南海諸國保持聯系。三國時內河交通也很發達,割據政權出于自身發展需要,十分勉力于溝渠的開鑿。太湖水系、北方白溝、利漕渠、平虜渠、泉州渠等的開鑿溝通了南北交通,不僅促進了物流運輸能力,也促進了地方繁榮,為之后全國運河體系的形成打下了堅實基礎。
這一時期的交通工具也是別有特色。車輛就像現在的時裝一樣,翻來覆去地流行。比如漢代時多為中下層官員乘坐的軺車(四面無擋板,以敞露為特點),到后來卻逐漸為高官貴胄所青睞。再比如在漢代時地位低賤的商人才能乘坐的牛車,到三國兩晉時卻成為天子貴族的愛車,發展到晉代,上層社會居然流行起了乘羊車。此外,當時的陸路交通工具還包括輿轎、輦(人力車)、鹿車(獨輪車)。水路交通工具包括以楫撥水前行的小船,也包括規模宏大的樓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