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在古埃及,罌粟被譽為是“神花”,古希臘大詩人荷馬贊它是“忘憂草”,古羅馬詩人維吉爾把描述為“催眠藥”。 “綠色罌粟”在Devid的世界里。關乎網球,關乎快樂。當很多人都用“綠色鴉片”去形容自己對網球著魔般的癡迷時,Devid的“綠色罌粟”多了點文藝的氣息。
慧瞑尋師
“綠色罌粟”是David行走網球江湖的網名,而在線下,球友口中的“張焱”亦是指他。記者與張焱相識,源于在北京朝陽體育中心舉辦的一站CRT中網級別聯賽。由于開賽時間早,而且比賽安排在室內場,除了選手自己的親友團,當時關注5.0男單對決的觀眾為數不多。然而,在這四片場地的一個角落里,總會看到一個安靜的身影,那就是張焱。“每場我的比賽,他都站在那里盯著,我能感覺得到。”當時的參賽選手,一個打過戴維斯杯的外國球友告訴記者,此人后來成為了張焱的教練。
原來,張焱是在給自己“物色”教練。他早把自己首次參賽第一輪就出局的郁悶勁兒拋之腦后。也許是巧合,也許真的是張焱獨具慧眼,他看中的那位教練第一次在中國的比賽中現身就被他“逮”住了。“我叫David。”張焱這么介紹自己。
此后,David師從教練“老Y”,開始了正規化的訓練。由于記者在他倆之間架起了語言溝通的橋梁,因此常去觀摩他們的訓練。領教過老Y課程的人都會有這樣的感受:強度大,體力如果不充沛的人很難支持下來。David的訓練服裝從進入場地后就沒干過,每次休息時板凳上都會留一個大水印。但David從不喊累,對老Y是言昕計從。“手伸直,指著來球”,“重心下蹲”,“不要下網”,“打斜線”,“旋轉”……相信在所有教練的授課中,這些都是高頻率出現的詞語,從老Y半中半洋的口中而出,更顯詼諧。
訓練是奏效的。David再回到球友的隊伍中切磋時,明顯感覺自己的“Level”提升了。“每次和老Y喝酒,我都感覺酒是甜的。”David對老Y的球技甚是贊賞,也因為對教練的信服,他觀察老Y更為仔細。“你看,老Y總在喊,‘Eyes on the ball’,他打球時,眼神就非常專注,眼睛睜得大大的,都在盯球昵。”
“專家”級球迷
嚴格說起來,David的球齡并不長,在遇到老Y之前大概有籽近兩年時間在不間斷地打球,但他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網球癡。“提前退休了。”當記者好奇他為何打球時間如此充裕時,他是這么笑著說的。無需深究下去,四十歲不到就可以退休,衣食無憂,怎么說都是讓人羨慕的。
如果你在QQ群里留言卻沒收到及時反饋時,“綠色罌粟”說不定在盯著K線呢——這也是他網球生活外的一部分,David的網球圈子里不少球友都和他一樣,處于“提前退休”的狀態,打球、旅行、炒股票,他們有著相似的愛好,分享著共同的話題。
以為“綠色罌粟”是股票迷,其實不然。“股票也不用怎么管,早上選好自己要買的,要交易的,接下來就大致看看波動情況。”相比較,他確實對網球更加上心。記者球技太爛,苦于沒有合適的球友,他馬上幫忙推薦了一款可以自己在家練固定動作的輔助器材;聽說外國球拍質量優于國內,他把型號發給美國的朋友,讓人回國時把球拍捎給他;北京網球國際挑戰賽,沒多少人關注的賽事,他打完球就往那邊湊,中網期間,他更是國家網球中心的“全勤觀眾”。“布萊恩兄弟就像一面墻一樣,你看他們的整體移動和網前反應”,“教練手里都掐著脈表的,以此來觀察球員的脈動情況”,“雙打隊員之間牽著一根繩,距離的遠近由繩的松緊來體會”……不管在蓮花球場、映月球場、訓練場,David的觀察都是如此細致。
DavidI的“專業夢想”
“David,你要走專業啊?”記者開玩笑道。
誰說不是呢?迷上網球后,David其中的一個夢想就是背著球包邊旅行邊找全國各地球友切磋。可是,現在的球技還走不出北京城呢,怎么辦?只能快馬加鞭了。自從跟球星接觸多了之后,他后來打起球來的感覺都有這么點“職業”的味道了。
不到三年的球齡,David的網球水平其實算是可以了,但他很少參加比賽,他也許真的在等待更加成熟的機會,等自己準備得更充分些后再上戰場。上大學時,他和網球是有過接觸的,按他的話說,“拿著網球拍對著墻瞎打,哪有什么動作,完全是蠻力”。而當時有個老教授曾經指出過:“你們的動作不對。”年輕氣盛的David根本不予理會。“現在想來就后悔。如果我那個時候開始學……”可惜人生沒有“如果”,要不然David現在可以背拍走出京城。圓夢去了。
“獨行獨坐,獨唱獨酬還獨臥。”“綠色罌粟”上線了,換了此簽名。飄過就好,不用安慰他,網球會是他下一個簽名的“解藥”。
順便說一下,David可不是隨大流起的英文名。這個從小讀著文學著作長大,追隨《當代》《十月》《花城》雜志、在老師眼中“不務正業”的青年,由于喜歡小說《大衛。科波菲爾》主人公的角色,才給自己取名David。
“海明威是怎么死的?”
“《飄》的最后一句是什么?”
看完David的訓練后,我們開始討論起文學。網球之外,還有如此愛好,豈不樂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