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愛崇德 傳承創新

初春2月，乍暖還寒。

筆者慕名走進坐落于上海老城廂方斜路419號的“紅房子醫院”。雖然地處一隅、周邊環境不佳，然而7棟紅色墻面舊式洋房組成的醫院樓群卻錯落有致，通過玻璃幕墻走廊連成一片，蔚為大觀。

據說，當年就是因為醫院建筑物的屋頂呈紅色，加之醫生良好的醫德和高超的醫療技術水平，才深受平民百姓愛戴與信賴，被親切稱為“紅房子醫院”流傳至今。2003年，上海市衛生局順乎民心，正式將其命名為“上海市紅房子婦產科醫院”。

鑲嵌在紅房子醫院正門墻面高處的醫院院標，構圖巧妙：幾何線形的紅色三角屋頂，寓意“紅房子”，溫柔的母嬰剪影凸現一顆象征著白衣天使“呵護女性、關愛健康”之心，藝術寫意而耐人尋味。

如今，紅房子傳承發展的接力捧，傳到了60后新生代院長鄔驚雷手中，在這位年富力強的新院長眼里，紅房子何以百年魅力長盛不衰，又何以傳承創新與時俱進?在醫院1號樓一間靜謐的會議室里，筆者對舉止溫和的鄔院長作了一次訪談，傾聽他的解讀與闡釋。

鄔驚雷，上世紀80年代中期畢業于上海醫科大學醫療系，不失為改革開放催生的新生代知識分子群體中一員佼佼者。1990年獲醫學博士學位，1992年赴香港大學兒科系進修了一年小兒心血管病專業和重癥監護臨床業務，1998年晉升為主任醫師，曾為復旦大學附屬兒科醫院醫生、副院長。憑借其多年兒科臨床實踐的經驗和擅長兒科急救的業務專長，上世紀90年代初，他領銜組建了上海第一個涉外兒科醫療服務部門，曾成功搶救多名來自澳大利亞、美國等國來華旅游或工作的外籍人士的年幼子女，以其出色的救治效果贏得贊譽，為中國兒科醫生爭了光。用他的話說，這樣的從醫經歷，不僅給了他一個應對專業挑戰的機遇，更為他由一個單純的臨床醫生轉型為擔當局部醫療管理的角色，提供了有益的嘗試。

進入新世紀，鄔驚雷職業生涯的天平，似乎明顯偏離醫生崗位，傾向于醫療管理。值得一提的是，2003年他獲得中歐工商管理學院授予的、被當時國內不少媒體稱為是我國“首個真正意義上的醫院管理學歷教育”畢業文憑，成為上海最早一批科班出身的“職業醫院管理人”之一。2004至2008年擔任復旦大學醫院管理處處長，他的工作簡歷上多了一項從事醫院宏觀管理的經歷，無疑也為他全身心投身醫院管理做好儲備。2008年歲末，受組織派遣、他獨自一人“空降”紅房子，擔當起這家百年名院的新當家人，先為黨委書記兼主持工作的副院長，后為院長。履新兩年來，新的工作環境與職業使命，都可看作是對他學識的一個考驗、膽識的一場挑戰，他必須作出職業院長的職業應答!

鄔驚雷：“紅房子醫院歷史積淀深厚、人文色彩濃郁。尤其是首任華人院長王淑貞，堪稱業內同行非常敬重的一代名醫，一代宗師，在我心中，她既是醫生，又是教育家，人格魅力感人肺腑。紅房子醫院一以貫之的平民情懷、博愛精神、崇德理念，更是難能可貴的一座神金礦，值得紅房子后來者代代傳承、弘揚光大。”

紅房子的歷史淵源，還得追溯到1884年。時年6月，一個名叫瑪格麗特·威廉遜(Margaret Willianson)的美國女士，捐款5000美元，在當年上海老城廂西門外租了兩間房，辦起了滬上首家西醫婦孺教會醫院——上海西門婦孺醫院。這就是現為復旦大學附屬婦產科醫院、又稱上海市紅房子婦產科醫院的雛形。

歲月荏苒。紅房子歷經百年走到今天，與中國一個偉大女性王淑貞的名字緊密相連。她是我國著名婦產科名家，現代婦產科奠基人之一，與北京協和醫院著名婦產科專家林巧稚齊名，業界素有“南王北林”之美譽。

正對醫院大門、樓群環繞的一塊草坪上，矗立著一座銅像熠熠生輝：一位儒雅女性，面含微笑凝視前方，目光慈祥。她，就是以其人格魅力與精湛醫技名揚天下、見證這家老牌醫院百年歷史的老院長王淑貞。

鄔驚雷院長提到這位老前輩，不無敬重和仰慕。他說，王淑貞老院長，院內外同行沒一個不敬重、不佩服。她老人家在自己眼里，不僅是前輩名醫、教育家，更是醫務人員的人文楷模，值得后輩敬仰、學習。透過鄔院長的介紹，王淑貞老院長生前那一幕幕精彩的人生畫面，如同紀錄影片中一個個雋永感人的鏡頭，回放再現：

1926年，獲“庚子賠款”留學美國的王淑貞，獲得霍普金斯大學醫學博士學位后學成回國。她滿懷“醫學救國”的志向，走進了上海西門婦孺醫院任職，并第一個親手創建了我國西醫學婦科，足以彰現一片赤子之心。

抗戰期間，她和醫院同仁一起不顧個人安危，冒著槍林彈雨，免費救治那些從敵占區逃出來的孕產婦和新生兒，博愛之心袒露無遺；而當汪偽政權強令醫院登記時，她寧愿停業也不屈服于邪惡勢力，表現出浩氣長存的民族氣節；抗戰勝利后，她又遠涉重洋，為醫院重建籌募資金，還捐獻出自己開設的私人診所。

新中國成立后，她被任命為上海第一醫學院附屬婦產科醫院首任院長，長達20余年。在繁忙的臨床、手術之余，她勤奮筆耕，編寫出多部婦科專著。1960年主編我國第一部高等醫學院校婦產科經典教科書《婦產科學》，1979年主編的《婦產科理論與實踐》榮獲國慶30周年獻禮獎、全國優秀科技圖書一等獎。還先后主編中國醫學百科全書《婦產科分卷》、《實用婦產科學》等學術專著，為后人留下了寶貴的醫學財富。

她雖然長期擔任醫院行政領導，但仍然堅持承擔本科生的教學工作，年屆六旬仍然堅持門診和手術，為年青一代醫務人員樹立起醫術精湛、醫德至上的大師風范。她在生后捐獻出自己全部房產、家產，設立了“王淑貞基金會”，用以獎掖和扶植年青學子，繼續為醫院、為我國婦產科學的發展作貢獻……

紅房子的悠遠歷史與王淑貞的傳奇人生融為一體，這可謂是“紅房子”擁有的無可替代的鎮院之寶，也是“紅房子”百年魅力長盛不衰的源頭所在。鄔驚雷院長上任后，即與黨委、行政領導團隊達成共識，在這一歷史時空的交匯點上觸發共鳴，領悟到重視歷史積淀、傳承紅房子文化至關重要，這正是他所要尋找的在改革開放新時代如何弘揚紅房子優勢的精神之源。

這里回放2010年10月28日那場“講述王淑貞故事，弘揚紅房子精神”主題報告會的一組鏡頭，或許能讓你更真切感受到紅房子精神如何在這家醫院繼往開來，在各個層面滋養、生長、幅射、延伸……

鏡頭1：鄔驚雷院長作《王淑貞精神與醫院發展》的主題演講。他以大量珍貴史料照片，展示王淑貞老院長崇尚科學、熱愛祖國、關愛民生的崇高精神，勉勵今天新一代醫務人員傳承紅房子文化神韻，提升醫療服務內涵；黨委書記華克勤以《醫院文化與醫院發展》為題，闡述了“紅房子”傳承發展的精神文化、管理文化及卓越文化，激勵醫務人員弘揚紅房子醫院文化，創造出更好的醫療服務。這曲由黨政主要領導聯手唱響的醫院文化“兩重唱”，凸現出新一代紅房子當家人的文化導向及價值取向。

鏡頭2：會上首次獻映了由上海電視臺《大師》欄目編導的王淑貞專題片《大愛無疆》，形象而翔實地再現了王淑貞老院長的光輝生平。年青一代從片中感受到了袁耀萼、王光正、張惜陰、李超荊、趙君瑪等“紅房子”老前輩講述真實感人的老院長風采；老、中、青業務骨干歸綏琪教授、張紹芬教授、李大金教授、易曉芳醫生等運用各自切身感悟，闡發了對老院長和紅房子精神的理解，表達出一種不可抑制的崇敬之情與傳承之心。

鏡頭3：充滿朝氣與活力的團員青年們，則以一篇聲情并茂、情感真摯的配樂詩朗誦，抒發了青年一代對老前輩的由衷景仰、對“紅房子”未來的殷切期望，展現出“紅房子精神”引領下的這所百年老院，正在新生代醫務人員的傳承激情里煥發㈩勃勃生機。

鏡頭4：會上揭曉了“紅房子醫院愿景、宗旨、院訓、核心價值觀、服務理念”群眾性征集活動的結果，宣告堪稱“紅房子新時代精神”的醫院文化赫然誕生，成為紅房子可持續發展的精神支柱和引領路標——

醫院愿景：“三個中心、一個平臺”，即婦產科疑難雜癥診療中心、婦產科高級，臨床醫師培訓中心、婦產科基礎和臨床研究中心，中外婦產科學界交流平臺；

醫院院訓：博愛、崇德、傳承、創新；

醫院宗旨：關愛女性、呵護生命；

核心價值觀：醫德至上、醫技至精、服務至誠；

服務理念：以專業之心鑄就健康之路、以關愛之情提供品質服務。

鄔驚雷：“醫院管理有相通之處，但作為大學附屬的專科醫院管理，應該有它的個性和特點。我以為，臨床知識和科研知識的結合，醫院為患者服務和為社會、社區眼務的結合，醫院治病救人宗旨和醫院文化建設的結合，應成為一個院長特別關注的管理重點。”

也許是天意，鄔驚雷院長走進紅房子后迎來雙喜臨門。2009年6月6日，紅房子建院125周年暨楊浦新院落成典禮隆重舉行。

衛生部長陳竺、上海市長韓正發來賀信，高度評價婦產科醫院在我國婦產科學發展史上的地位和影響，勉勵全體員工在新起點上再接再厲、勇挑重擔，發揮公立大醫院的主力軍作用，希望婦產科醫院在深化醫療衛生改革的進程中，繼續深入學習實踐科學發展觀，把握發展機遇，弘揚進取精神，不斷提高醫療服務水平，為上海建設亞洲醫療中心城市作出更大貢獻。

鄔院長和他的領導團隊任重道遠。紅房子如何站在125年歷史的新起點上，以“歸零的心態”從零開始，繼續服務好上海市民，更好發揮在醫教研等方面的專業與人才優勢，促進優質醫療資源整合共享，以高尚醫德、精湛醫技造福民眾，為改善上海市民就醫環境及中國婦產科事業的蓬勃發展作出新貢獻，努力打造一所與亞洲一流醫療中心城市相匹配，集醫、教、研于一體，立足上海，服務全國，面向世界的現代化婦嬰專科醫院，這是新一代紅房子人義不容辭的使命!

這里提供的一些資料，或許能對紅房子在上海、在業內所處的重要地位有所勾勒。如今，紅房子已由方斜路大本營，輻射到了市民俗稱的大楊浦，分為橫跨市區南北的新老兩大院區。方斜路老院區擁有370張住院床位、設有14個臨床科室，會集了婦科、產科、中西醫結合科、計劃生育科、新生兒科、婦產科研究所、上海市中西醫結合月經病診療中心、上海市女性生殖內分泌疾病診療中心、上海市集愛遺傳與不育診療中心等門類齊全的醫技部門。2009年10月，位于沈陽路128號的楊浦新院區投入使用，占地50畝，建筑面積61 624平方米，核定床位450張，同樣開設有婦科、產科、中西醫結合科、計劃生育科、乳腺科、宮頸疾病及新生兒科等各項專科服務。比之老院區，新院區的醫療服務空間更為寬廣、醫療服務環境與條件更為優越，為紅房子發展如虎添翼。

鄔院長提供的一組數據，也許更能詮釋紅房子在同類醫院中出類拔萃、患者心目中口碑甚佳。僅2010年一年里，紅房子的門、急診量達到99萬余人次，住院病人3.5萬余人次、住院病人手術數1.8萬；將近1萬的小生命在這里誕生。醫院發表的SCI論文38篇；獲得11項國家自然科學基金；獲準籌建上海市女性激素相關疾病重點實驗室。院內300多名醫生中，現有正高職稱16名、副高職稱60名。2010年，權威專業刊物《中國醫院院長》發布全國專科聲譽度排名，紅房子醫院排名婦產科第2名；國家臨床重點學科專家評審發布的全國醫院綜合實力排名，紅房子也名列第二，僅決于北京協和醫院。

近兩年，紅房子醫院先后成為衛生部婦產科醫院標準制定單位、上海市婦科臨床質控中心、出生缺陷一級預防指導中心、國家及上海市重點學科、國家精品課程和211工程重點學科建設項目單位；承擔863課題、科技部十一五支撐計劃課題以及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重點項目等國家級重點課題，全國高等醫學院校統一教材《婦產科學》主編單位。1995年醫院成功誕生華東地區第一例試管嬰兒，獲得當年上海市臨床醫學二等獎；1992年被國家衛生部、世界衛生組織、聯合國兒童基金會首批命名為“愛嬰醫院”，后獲衛生部三級甲等專科醫院稱號，是國家衛生部國際緊急救援中心網絡醫院，并多次被評為上海市文明單位。

鄔院長不諱言紅房子歷經幾代人的努力所創下的雄厚家底，更直言勇于面對同行競爭壓力與醫改等社會挑戰。他說，在上海，紅房子與中國福利會國際和平婦幼保健院、上海第一婦嬰保健院“三足鼎立”、各有千秋：在全國，更有北京協和一馬領先、加之各地新興的有實力的婦嬰醫院蜂擁而起，他斷言“如果只有同質的適宜技術而沒有創新是危險的”。因此，如何注重品牌、優化服務、創新醫技，以及細分醫療市場，都是紅房子必須正視的現實課題。于是，就有了紅房子在“科學發展觀”實踐活動中提出的“醫療服務創一流，學科建設上水平，又好又快促發展”的科學發展目標，揭開了紅房子發展新的一頁。

如何做透做深紅房子醫療強項這篇文章，是鄔院長上任后經常思考的一個問題。他認為，紅房子的強項是診治婦科疑難雜癥，其次是婦科微創手術等醫療新技術的臨床運用。紅房子的門急診量在同類醫院中全市最高，足以說明這一強項在患者中的良好聲譽，在業內產生學術影響力也是不爭的事實。能否把強項做強，直接關系到醫院的品質和經濟效益。因此，他們將醫院管理重心向強項傾斜，注重發揮品牌效應。為體現這一思路，他們通過對醫院兩大園區的地理、交通及人文環境分析，有意識地將兩個園區的服務重心作了精心布局：方斜路老園區保持風貌，彰現特色，側重門、急診和婦科特色醫療服務項目；楊浦新園發揮優勢，聚焦強項，側重婦科腫瘤手術及疑難雜癥的診治。兩個園區的服務各有側重、各展所長，相互依托、整合資源，從而集聚聯動效應，為強化醫療強項，做大做強紅房子醫院品牌夯實基礎。

如何健全和完善醫、教、研三位一體的大學附屬醫院機制，鄔院長不乏理性思考。他認為，醫院管理雖有相通之處，但大學附屬醫院應有鮮明個性，尤其要體現出醫院服務的規范性、醫療技術的領先性和臨床與教學的結合性。三性合一，或可謂大學附屬醫院的重要屬性。由此提升紅房子醫院的服務內涵，同樣應該包含三個層面：首先要服務好患者，治病救人是第一位的，要為大眾提供優質的醫療服務；其次要順應國家醫改、衛生事業的發展需求，為國家的全民醫療服務政策服務，積極探索如何發揮好公立大醫院的主力軍作用，以及為公立醫院品牌建設提供借鑒；第三要與復旦大學建設一流大學的目標相吻合，為醫科學生提供適應教學需求的服務，成為培養新一代醫生的培訓與實習基地。同時，也要為高端、高層次的醫學科研提供學術服務，培養出更多高層次的醫生。

基于這一服務理念，近年來他們更加重視醫患關系和醫療質量，更加關注培養青年業務骨干，更加用心建立醫學教育梯隊，更加主動地延伸社區及網上服務，開辟自助掛號、預約服務等便民措施，其中專家門診預約服務達到50％、產科門診預約達到93％。2010年一年里，他們先后選送6名醫生及2名護士出國培訓，引導臨床醫生將臨床問題轉化為科研課題，為青年醫生設立主治醫生助理崗位等，營造濃厚的學術科研氛圍。今年，一線醫生申報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的熱情高漲，達到50余人，創紅房子歷史之最。這從一個側面反映出重視創新醫療及學術科研，正在紅房子醫院蔚然成風。

如何讓紅房子的婦嬰保健服務更具特色、更富個性、更人性化，也是鄔院長用心思考的一個問題。他認為，醫療特色意蘊著一家醫院的特殊品質，最能體現有別于同類醫院的特別素質。諸如：醫技的高超、先進與有效，醫療流程設置更趨合理，給患者提供更多后續跟進服務，產婦病房更多考慮溫馨的家庭化布置，更加融洽和諧醫患關系，等等，這些都是醫院管理中不可忽視的管理要素。令人欣喜的是，特色服務理念帶動紅房子特色服務亮點迭出。訪談中，鄔院長如數家珍般信手拈來：

康復之家 這是在鄔院長支持下創辦的一項特色服務，為婦癌患者康復而組織的沙龍活動。首批成員即吸引了住院治療的婦癌患者50多名，志愿者20多名，一年來成功舉辦了4次專題講座及懇談會。通過病友與專家面對面溝通、交流與分享康復體會，鼓勵病友戰勝疾病。醫院還把沙龍中提到的一些帶有普遍性的問題整理后，以信件或郵件的方式分發給每位成員，幫助她們樹立信心，走向新的生活。病友稱贊“康復之家”像一根紅絲帶，讓醫護患三者緊緊相聯。與此同時，建立醫護患直接交流的網絡平臺，還籌劃與日本“Cancer Ribbon”組織開展聯合活動。

世博品牌 獲得上海世博服務品牌獎的“三點一線牽、情系母嬰之康健”活動頗具特色。紅房子醫護人員將產前、產時、產后三點服務貫穿一線，把妊娠期、分娩期和產褥期視為一個完整而連續的自然化過程，以“孕產婦為中心”，使窗口服務更便捷、更溫馨、更人性化。產前介人為“分娩”熱身，產時陪伴為“分娩”護航：產后支持為“新家庭”排憂解難，使分娩變得愉悅，使產婦盡享初為人母的喜悅。

天使情懷 2007年1月，江蘇來滬打工的一對夫婦在紅房子醫院順利產下龍鳳四胞胎。鄔院長說母體自然受孕產下四胞胎概率很低，在紅房子這樣有120多年歷史的專科醫院也屬罕見。從接生時的搶救，到后來的健康護理，醫院方面都給予極大關注，3年后的2010年6月17日上午，“東”“方”“明”“珠”四胞胎，作為嘉賓又被請回紅房子。曾經為他們診療救護的醫護人員又一次送上節日祝福，還為孩子們捐款。聽說四胞胎要上幼兒園了，鄔院長代表醫院為孩子們準備了新衣服、新書包、小海寶和世博會門票，還另外贈送6 000元，表達了紅房子人情系婦嬰，關愛仁慈的天使情懷。

高峰論壇 2009年6月5日，紅房子主持辦召開了國際婦產科高峰論壇。來自日本京都大學，意大利米蘭Bicocca大學，美國M.D.Anderson癌癥中心，瑞典Lund大學，新加坡KK醫院。新西蘭Auckland大學以及紅房子醫院200多名婦產科同行共同打造中外婦產科學界交流平臺。

鄔院長說，像這樣的國際性學術交流活動，一年里各種類型、專業的，組織過5至6次。注重與國外開展科技合作與人才學術交流，有利于開拓視野，提升學術水準，也是紅房子瞄準世界一流目標的戰略舉措。作為第一步。首先要跨進亞洲一流。近年來與日本、韓國同行學術交流頻繁，并主辦或承辦了多項國際性學術交流活動，邀請國外專家學者前來講學、開展科研合作，并以開放的心態向國內同行敞開大門，提供中外學術交流的“免費大餐”，共享學術成果。并接受來自全國各地進修醫生的培訓，舉辦短期學術進修，普及與推廣婦產科學新知識、新技術。

鄔驚雷：“作為一院之長，理所當然要把醫院管理放在首位，把自己的專業放在次要地位。不可否認，當了院長，會犧牲一些自己的專業發展，但通過管理出效益，把醫院管理好了，產生醫療團隊的整體效益、特別是醫院所體現的社會責任，這決不是一個醫生所能替代的。”

2000年至2003年，鄔驚雷與國內其他98位醫院院長，在知名學府中歐工商管理學院同窗3年。據悉，課程主辦方單是為他們度身制作課程案例就花費了1年時間，專門從海外知名商學院請來資深教授，給他們傳授“病人是客戶”的新觀念，從如何制訂預算、應對公共危機等最基本的管理知識學起，教授了一整套國外最新的醫院戰略、營銷、成本模式等管理知識。鄔驚雷不禁感到，醫院管理確實大有學問，要讓病人舒舒服服就診，醫生開開心心治病，實現病人利益的最大化，體現醫院服務的規范化、專業化，院長和他的管理團隊有沒有管理本事，非同小可。

鄔院長深知一個院長的管理理念及能力，直接影響著醫院的發展與水準。他清晰意識到，從醫院企業化經營角度思考如何提升醫院管理水平，將是一個醫院管理者無法回避的挑戰。能否向管理要效益，能否通過管理提高競爭力，也是一個醫院院長必須面對的考驗。作為一名現代醫院的院長，僅有精湛的醫療技術顯然不夠。還要懂管理、會經營，在籌劃醫院經營、制訂醫院發展策略、提出發展方向、謀劃優質服務籌方面都要在行，努力改變以前客觀存在的“專業做專家、業余當院長”的現象，既為院長，做好管理就是專業，就是要集中精力、一門心思做好管理工作。在紅房子醫院的兩年，顯然給了他更多感知，給了他更多實際的思考與實踐空間，感悟到要成為一名稱職的專業院長，還有待不斷探索、勇于實踐。

筆者從網上查閱到，近年來，鄔驚雷曾在《中國醫院院長》等權威雜志上，主筆或參與發表過10余篇有關醫院管理的專業論文，論及構建和諧醫院、數字化醫院、醫院基本建設、提高科室管理效率、建立醫院績效評價指標體系等等醫院管理的前沿領域。不難看出，身為職業院長的他，已經把業務關注的視角和精力移向管理，有志于成為一名全職、專業的醫院院長。訪談那天他穿著西裝，筆者好奇問他大概已經很少穿醫生的白大褂了吧?他不否認，并說我做醫生的專業是兒科，但我依然可以從院內外臨床、網上及國內外學術交流活動中，了解和掌握婦產科醫學發展的臨床動態、科研進展及前沿領域信息，知此知彼，把握醫院管理的基礎；在這里是院長，做管理是我現在最大的專業。雖然從做醫生角度，犧牲了一些自己的專業發展；但從管理角度，可以更加全身心投入，通過管理出效益，推進醫院更快發展。顯然，他把握住了自己現在的角色定位。

鄔院長說他喜歡看電視紀錄頻道，愛看紀實文學一類的書，或許這也折射了他崇尚務實的個性元素，祝愿他腳踏實地帶領團隊，續寫好紅房子新時代的創業新篇。走出醫院，筆者想起上世記60年代一部膾炙人口的電影《冰山上的來客》插曲“花兒為什么這樣紅”，一時靈感改了歌詞，獻給紅房子作力此文的尾聲吧：

紅房子為什么這樣紅

為什么這樣紅

哎…紅得好像

紅得好像燃燒的心

她象征著

圣潔的博愛和生命

……

(收稿日期：2011-02-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