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田
推行綜合標準化有非常現實的意義,從宏觀層面來看有以下幾方面:
傳統標準化是大工業時代的產物,大工業時代的一個顯著特點是明確而細膩的分工以及生產的高度專業化,相應地出現了行業和部門林立的狀態。這些行業和部門相互之間的邊界清楚,內涵明確,各有各的生產領域,各有各的管轄范圍。尤其是那些“大而全”、“小而全”的企業,它們都分別隸屬于某一行業和部門,專門生產屬于該部門的專業產品。企業和企業之間也是邊界清楚、內涵明確。這一生產管理體制,在計劃經濟年代達到了極致。與這一生產管理體制相適應的標準體制,也自然地復制了這一模式。整個國家的標準也同樣地按行業或部門分工,同樣地各有各的領域、各有各的管轄范圍。每個行業都自成體系制定本行業的標準,每個企業也自成體系制定自己的標準。此外還有各個地區的標準,形成了條塊分割、體系叢生的格局。
隨著國家經濟體制改革的不斷深入,原有的生產管理體制已經發生重大改變。首先是企業不再隸屬于行業和部門,它們的行業屬性已經淡化或已不復存在。企業的生產經營范圍也已不再受到行業的局限,出現了越來越多的跨行業、跨部門、跨領域經營的企業,跨國經營的企業以及虛擬企業等。企業間的廣泛聯系使企業的疆界模糊了,“大而全”不合時宜了,供應鏈上的關系顯得格外重要了。中央政府實行的“大部制”淡化了原有的行業和部門的色彩,很大程度上打破了行業和部門的邊界。
所有上述這些體制上的變革,都是為了一個目的:適應經濟、技術發展的要求,即生產力發展的要求。人類社會發展到今天,可以說任何一種現代產品的生產,都不可能由哪個企業、哪個行業自己獨立完成了。這種由于科學技術的綜合化趨勢造成的產品綜合化,必然地強烈要求打破生產經營上的條塊分割和自成體系。中國經濟30年的體制改革成功地實現了這一艱難的變革,不僅為市場經濟的發育拆除了障礙,而且為現代科學技術和現代工業產品的開發生產創造了體制上的環境。但是,在舊體制基礎上建立起來的標準體制卻未能與時俱進,使得現行的標準體制和相互獨立的標準體系,在應對日益增多的復雜巨系統,解決跨行業、跨學科、跨領域的綜合性問題時,難以發揮出標準化的應有作用。在這個科學技術日益走向綜合的時代,愈是強化原有的體制,便會愈加鞏固條條、塊塊和企業之間的技術壁壘。從理論上講,這是同經濟技術發展的大趨勢相悖的。
基于經濟結構、產業結構和生產結構變革的客觀要求,基于現代工業產品跨行業、跨領域、跨學科高度綜合的特點,國家標準化管理委員會于2009年重新發布這個被擱置了長達20多年的綜合標準化國家標準,是一個重要決策。它意味著中國的標準化工作已經意識到綜合化趨勢的挑戰,不僅決心應對時代的挑戰而且準備好了應對挑戰的武器——GB/T 12366—2009《綜合標準化工作指南》。標準頒布后,工業和信息化部在其擬定的2011年標準化重點工作中,提出了“通過試點探索綜合標準化工作模式,同步開展產業鏈上各環節、各類產品標準的制定,形成重要領域標準全面覆蓋和配套的局面”。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信號,它意味著以系統理論為指導,應用系統方法解決復雜系統問題的綜合標準化再度提到日程。從而有可能加快中國標準化的現代化步伐,最終探索出一套能有效服務于現代中國經濟的,而且有著普適價值的現代標準化方法。
【相關鏈接】工業和信息化部電子工業標準化研究所甘小斌在《信息技術與標準化》2011年第4期發表了題為“貼合產業發展需要 開展綜合標準化工作”一文,充分反映了產業部門對綜合標準化的迫切需求。現將文中論述“綜合標準化是現階段產業發展的必然需求”一段摘錄如下:“在以傳統工業技術為基礎的工業體系結構中,各行業之間的邊界是清晰的,行業間劃分是明顯的,這是構成傳統工業標準化的基礎,也是我國現行工業標準化管理體系和技術體系組成的主要依據。但隨著相關技術的加速融合、新技術領域的誕生、新興產業的興起、產業鏈的攀升和產業集群的發展、商業模式的演進等,使原行業之間的邊界正在改變和演進,行業之間的交叉融合現象日益顯著,如:汽車電子是電子與汽車的結合,它涉及了整車制造、基礎元器件、消費類電子、計算機、軟件、系統集成等多方面。其標準化工作需要突破傳統意義上行業劃分、條塊分割的觀念,要整體謀劃、統籌部署、協調推進。而綜合標準化則是實現這一目標的最佳手段”。他還認為“綜合標準化工作瞄準于產業發展的重點領域,其目標明確、重點突出、整體性強,更能適應產業發展對標準化工作的實際需求;綜合標準化工作打破了傳統的行業劃分、領域分割,適應了不斷演進的產業結構,有助于如電子汽車、半導體照明等跨行業、跨領域的標準化工作開展”。
就世界范圍來說,中國的標準化起步較晚。新中國成立后,在舊中國留下的亂攤子上開始大規模經濟建設。我們不僅沒有現成的標準,連標準化工作怎么做也不知道。在當時的國內外環境下我們只好向蘇聯學習,照搬蘇聯標準和蘇聯的標準化工作模式。從國家機關到重點企業凡有蘇聯專家的單位都按蘇聯專家的意見辦。這樣就把蘇聯國家、部門和企業的標準化模式幾乎全盤地移植到了中國。蘇共21大以后中蘇關系破裂,兩國間標準化交流中斷,但沿用的蘇聯標準化模式沒變。直到改革開放以后,先是從日本學了企業標準化經驗,改變了只管技術標準的單一局面,開始制定管理標準和工作標準;后來又學歐美,采用國際標準參與國際標準化活動;到了世紀之交,受中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的推動,中國的標準化可以說是大踏步地融入了國際標準化大家庭。
今天的中國標準化同當初相比發生了很大變化,只是有些觀念的轉變顯得滯后,其中較突出和重要的是標準化工作的目的或目標問題。
我們做任何一項工作都應該有明確的目標,標準化工作也一樣,每個時期都要有明確的目標,用以引導大家為之而奮斗。長期以來標準化管理部門的工作目標大都鎖定在標準制修訂(含采標)的數量上,甚至還以標準數量增長的絕對數和相對數作為衡量工作業績的準則。好像標準化工作的目的就是制定標準,標準定的越多,成績便越大。這個基本理念和工作原則是怎么形成的呢?究其根源是蘇聯給我們留下的“經驗”。蘇聯在20世紀60年代以前,就是這種理念指導標準化工作,實踐的結果是標準數量很多但效果不明顯;無關緊要的標準定了不少,急需的關鍵性標準又沒制定出來,并且發生了片面追求標準數量而忽視標準本身質量的現象。后來他們終于認識到,增加標準數量不是標準化工作的目的,目的應該是用標準解決實際問題;衡量標準化工作成效的大小,也應該以解決了哪些實際問題為準則。基于這樣一個觀念上的根本轉變,他們才開創了綜合標準化這種方法。
綜合標準化雖然是標準化的一種方法,但實施綜合標準化,首先碰到的不是單純的方法問題而是標準化工作的目的性問題,也就是我們為什么要搞標準化的問題。這個理念或觀念的轉變,對標準化工作來說是帶有根本性的。因為目的和目標是指引方向的,它對標準化工作的開展、標準化工作的改革、標準化作用的發揮都起著極其重要的導向作用。這個問題對企業尤其重要,因為企業面對著瞬息萬變的市場,它不可能總是目標一貫,它的產品要依據市場的變化而改變,有時連生產流程都要再造。企業的目標也必定要依據情況的變化而調整和變化,隨之而來的是新的中心工作、新的困難和新的關鍵問題。企業標準化本應及時抓住這些中心和關鍵點,并創造性幫助企業克服每一時期的關鍵性難題。但是,如果觀念不轉變,標準化的行為方式是不會自動發生變化的。這就是長期以來企業標準化工作總是忙那么幾件事,又總是忙不到點子(企業的中心工作和關鍵問題)上的原因。
轉變觀念靠單純地說教常常難以收效。特別是企業標準化工作已經形成統一模式和思維定式的情況下,要改變它是非常困難的。只有通過實踐,使人們充分地體會到這種轉變的意義時,才會產生轉變的強烈愿望和主動性。實施綜合標準化是一個轉變的契機,它的直接目的是解決企業里的具體問題,取得直接成果、收到具體效益。與此同時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目的和更可觀的效益,那就是使人們通過親自實踐體會到:這樣搞標準化更能體現標準化工作者的人生價值,從而對標準化產生濃厚興趣,這一點已經被所有的綜合標準化試點所證實。福建省局一位退休多年的老標準人,在刊物上看到“重提綜合標準化”的文章后,回憶起當年開展松香綜合標準化的情景時“心情久久不能平靜”。試想,如果全國的標準化工作者都以這樣的感情熱愛標準化并投身標準化事業時,我國的標準化事業能不興旺發達嗎?
標準化是一項有組織、有計劃的科學活動。也就是說標準化活動是按計劃進行的。標準化工作計劃是標準化活動的綱領,標準化計劃工作在整個標準化活動中起著關鍵性作用。可以說,制定出什么樣的計劃,就可能有什么樣的結果。
標準化計劃工作怎么做?當初我們不會,這也是從蘇聯專家那里學來的。蘇聯是怎么做的呢?當初他們也沒有經驗。第一個實行計劃經濟的社會主義國家,只好自己摸索。最初的計劃方法就是匯總法,即各部門向中央上報擬制定標準的項目,經過匯總、平衡、調整后形成國家標準化計劃下達執行。自下而上匯總、自上而下下達。計劃的執行要達到什么目標?除了標準數量的增加之外,其余都不甚清楚。有時會有側重點,兼顧一些方面。但總是擺脫不了多而散的毛病。每個標準基本上都是孤立地、零星地、分散地制定出來,各有各的背景、各有各的目標,缺乏共同的目標和明確的主攻方向是它的根本問題。
后來,蘇聯標準化界在實施綜合標準化過程中標準化計劃工作也發生了實質的變化,主要是按綜合標準化項目編制標準綜合體計劃。標準化計劃的性質和作用也發生了變化,計劃所涉及的所有部門和單位都圍繞一個共同的標準化目標。綜合標準化計劃起到了組織全社會標準化資源,調動各部門的力量,圍繞國民經濟計劃和國家重點項目開展標準化。標準化計劃的這一重大轉變,得到了蘇聯政府的認可。連續幾個標準化五年計劃都被國家計委連同國民經濟計劃一起以指令性計劃下發。標準化在國民經濟建設中的作用突顯了出來。
綜合標準化強調的是用標準解決實際問題,但綜合標準化絕對不是忽視標準的制定,也不是不要標準的數量,而是要適用的標準、協調配套的標準。實際上在實施綜合標準化過程中,不僅創造了一系列標準化的科學方法,使所定標準更科學、更合理、更適用,而且標準的數量也有較快增長。例如,蘇聯在1971年制定的標準化五年計劃,為配合1971—1975年的國民經濟發展計劃中的關鍵項目,計劃了25項重要產品的綜合標準化課題,實施這個計劃要制定8 000多個國家標準和30 000多個專業標準,并要修訂 7 000多個現行國家標準。1965年時有現行國家標準8 550個,到1976年這25個綜合標準化項目完成時,現行國家標準總數達到21 000個。我國僅彩電綜合標準化一個項目,兩年時間就制定了344項國家標準和行業標準。更重要的是這些標準是立刻就能發揮作用的適用標準。只要實施綜合標準化就必定會改變標準化的計劃方法。
綜合標準化不僅僅改變了傳統的標準化計劃工作方法,而是開創了一整套標準化工作的新方法。這一整套方法又是建立在系統理論基礎之上,徹底地遵循系統科學的整體性原則、結構性原則、動態開放性原則、目的性原則和系統的自組織原則,從而使綜合標準化成為系統科學理論與方法論的實現形式。這是標準化這門學科發展過程中的一個重要的里程碑。
近代標準化,如果從1901年英國工程標準委員會成立算起,至今已有整整110年的歷史。在這百多年里世界上的標準化發生了很大變化,產生了一系列優秀的標準,標準化的地位和作用均非昔日可比。但是,標準化的理論建樹不多,方法變化不大,并且已經出現了諸如標準制定周期過長、速度過慢、修訂不及時、標準老化、跟不上科技發展的步伐、滿足不了個性化需求等一系列問題。這些問題是怎么產生的呢?簡單地說,就是時代進步了,而且進步得很快,但標準化的理論和方法沒有進步或進步得很慢。這種現象就是所謂的時代的挑戰。具體揭示這個挑戰的方方面面需要專門的研究。現在表現得非常明顯的就是當今的標準化需要科學理論的指導和科學的方法論,已經到了急不可待的程度。因為現今的每一個標準化失誤和錯誤的指導都會給經濟和社會造成重大損失。社會越是認同和重視標準化,標準化的這個風險便越大。標準化發展到今天確實到了要用先進的理論和方法論來指導工作的時候了。沒有理論指導,政策就會搖擺,工作大起大落;不掌握科學的方法論,工作就不可能深入,也不知道該怎樣深入,即使制定了標準也顯示不岀它的作用。基層的標準化越做技術含量越低、越做越形式化、越像純行政工作。只要仔細觀察和具體分析,我們就會發現大多數企業的標準化工作方法和工作內容,同30年前沒有太大的變化,然而企業卻是日新月異的變化著,企業標準化時刻面臨被邊緣化的挑戰。再仔細研究一下,是我們企業里的標準化工程師們工作不努力嗎?完全不是,他們非常努力。那么問題岀在哪呢?出在缺乏正確的理論和方法論的指導上。他們需要同現代企業管理相適應的標準化理論和科學的方法論,他們迫切需要能用標準解決企業實際問題的能力和方法。雖然各方面都把手伸向企業,沒完沒了的培訓,到底給了他們多少真正有用的知識?
綜合標準化把系統理論嫁接到標準化工作中取得了成功,使我們有了應對現代化挑戰的理論武器;綜合標準化把系統科學的方法論應用于標準化活動,使我們掌握了運用標準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從此奠定了標準化作為一門應用學科或實用技術的方法論基礎。除了前面已經提到的系統分析方法這個綜合標準化方法論的基石之外,在綜合標準化運作過程中還會經常用到決策分析技術、網絡計劃技術、參數最佳化方法、模塊化方法、技術經濟分析方法和計算機模擬技術等。正是因為綜合標準化既有先進理論的指導,又是一系列科學方法的集成,它才有可能去面對像艦艇、戰略導彈、殲擊機、彩色電視機、物聯網、三網融合、云計算機這樣的復雜系統。它不可能僅僅靠專家的頭腦風暴產生標準,它的運行程序的每一步都是科學方法的應用,每一次決策都是利弊得失的權衡,每一個綜合標準化項目都是一項多學科協作的系統工程。可以把它比喻成戰場,它打的不是一般的戰役,而是戰略決戰。企業經過這種戰場上的拼殺,才能形成自己的核心競爭力;企業標準化工作者經過這樣的戰場的磨煉才能形成真正的標準化專業技能。也可以把它比喻成一個學校,只有從這一次次理論和方法的應用過程中,從應對一個個高難度復雜問題過程中,從各學科的交叉并用過程中,我們才有可能從實踐中總結出經驗來,也才有可能把經驗上升到理論。要探求標準化的真理,不上戰場不行,不打大仗不行,不打攻堅戰也不行。那種建立在手工方法基礎上的標準化實踐,是永遠也總結不出來指導現代標準化的理論的。標準化要想在信息時代有所作為,必須下決心摒棄那些早已過了時的、沒有多大用途的思維和方法,認真理解信息時代經濟技術發展的特點,努力創造適應時代要求的理論和方法論。記住恩格斯的話;“一個民族要站在科學的最高峰,就一刻也不能停止理論的思維。”
傳統標準化工作的主要任務,就是大量地制定標準、不停地積累標準。因此可以說它是“制標主導型”或“積累主導型”的標準化。每個國家乃至每個企業,在開展標準化的初期,采取這樣的工作模式是必要的,它可以在較短時間內把常用的標準迅速備齊,為企業開展正常業務提供標準化資源。但是,當這種積累已經達到一定程度,必要的基本標準已經基本齊備時,即應轉變工作重點,把標準的應用提到重要日程。此后標準化工作,不是不再制定標準了,也不是從此不再積累了,而是不再為積累而制定,是為應用而制定。歸根結底,我們所制定的每一個標準,都不是為了給人看的而是要用的,只有應用才能體現出它的價值。
開展綜合標準化仍然要制定標準,但它制定標準的目的主要不是為了積累而是為了應用,可以把它叫做“應用主導型”的標準化。
我們國家和企業已經有了半個多世紀的標準積累,國家標準和行業標準的總規模已經相當可觀,雖然仍有填平補齊和應對急需的問題,但整個國家的標準化基礎已經確立。由“積累主導型”向“應用主導型”過渡的條件基本具備,時機已經成熟。我國的一些大中型企業,尤其那些國有老企業,它們的標準積累也超過了半個世紀,無論是標準規模、標準化工作經驗也都具備了向“應用主導型”轉變的條件。
由“積累主導型”向“應用主導型”轉變有什么意義呢?最主要的就是強調標準的應用、體現標準化的作用。這并不是說“積累主導型”的標準化就是只制定標準而不應用了,那些積累的標準也應用,也能體現標準化的某些作用。但是這種應用,同綜合標準化比較起來是大不一樣的。傳統標準化是零散地、單個地、孤立地制定和實施標準,由于條塊分割,很難實現大系統的綜合,即使有作用也難以達到綜合標準化的程度。彩色電視機如果不是采用綜合標準化的做法,而是按常規的方法,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僅用兩年時間就基本實現了國產化的目標。綜合標準化之所以有這樣的作用,就在于它的集聚功能。它把與標準化目標相關的要素(對目標的實現起作用的因素)集聚起來,經過系統處理,使之能確保目標的實現;它把這些相關要素所承擔的任務,用標準加以規范和落實;它把與此相關的方方面面組織起來,圍繞一個共同目標協同配合,按統一的計劃和時間表工作。這種強大的集聚功能,也就是集中資源辦大事的功能,是常規的標準化所做不到的。這種應用不是為應用而應用,也不是盲目的應用,蘇聯和東歐各國的做法是同國民經濟計劃緊密結合。標準化五年計劃中的綜合標準化項目,是同國民經濟發展的五年計劃中的有關重點項目對應的、銜接的。這是目的極其明確、目標極其具體的應用。它實實在在地成了國民經濟計劃任務中重大項目實施的保證,不然蘇聯黨和政府怎么會對綜合標準化那么重視?我國正在實施國民經濟發展的“十二五”規劃和科技發展規劃,規劃中的項目都是事關國家重大經濟利益的戰略性課題,具有極鮮明的綜合性特征,是開展綜合標準化的理想對象,也是實施科技創新同標準化一體化推進戰略的極好機遇。在企業層面,特別是制造業,恰逢由“中國制造”向“中國創造”的轉型時機,推行綜合標準化,就是產品開發同標準化一體推進,可以產生極好的協同效應。這種工作模式尤其適用于政府運用其掌控的標準化資源為實現其戰略目標服務,把標準化的作用發揮到極致。(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