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有清 王 波 羅偉剛
(云南大學 馬克思主義研究院,云南 昆明 650091)
中華民族多元一體國家族際政治治理合法性探析
蔡有清 王 波 羅偉剛
(云南大學 馬克思主義研究院,云南 昆明 650091)
族際政治治理是多民族國家運用國家權力,將國內各民族整合成一個統一的政治共同體,并維護這個共同體的政治過程。從中國民族融和的歷史演繹、所處國際環境與國內影響因素來看,中華民族多元一體國家的族際政治治理具有合法性。
中華民族;多元一體;族際政治治理;合法性
當今世界,經濟全球化浪潮洶涌澎湃,政治多極化趨勢曲折前進,科技迅猛發展,國際關系錯綜復雜,對加強族際政治治理提出新的更高要求。主要表現在四個方面:其一,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因素的影響。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就是自認為本國社會制度和意識價值觀最為優越而強迫他國接受,憑借經濟、軍事優勢而侵略、顛覆他國政權。推行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的國家,最常用的伎倆就是通過肆意挑撥我國民族關系,企圖分裂中國。從鴉片戰爭開始到新中國成立,不甘心失敗的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曾經多次策動我國少數民族分裂祖國。隨著蘇聯解體和東歐劇變,西方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再次掀起“第三次民族主義浪潮”,肆無忌憚地干涉中國內政,在西藏、新疆、內蒙古、臺灣等問題上,加大策動的力度,千方百計阻撓中國完成統一大業。這要求加強族際政治治理。其二,國際恐怖主義因素的影響。隨著美蘇冷戰結束,國際控制力和約束力的下降,過去各種似乎潛伏矛盾再次顯露,國際恐怖主義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應運而生。當今社會,舊的國際經濟政治秩序沒有得到根本性改變,而新的國際經濟政治秩序又沒有得到真正建立,由此引發了一系列問題,如發達國家利用“剪刀差”對發展中國家進行經濟剝削等;現代社會發展過程中所伴生的自身異化因素,如生態脆弱、失業率上升,大氣污染,以及軍備競賽等,往往成了國際恐怖主義暴虐的理由。這要求加強族際政治治理。其三,民族分裂主義因素的影響。民族分裂主義是民族主義惡性發展的極端形式,其實質就是通過對民族團結、國家統一進行破壞,以達到分裂國家,建立分離政權的政治目的。其四,跨界民族、宗教因素的影響。中國作為一個以漢族為主體的多民族國家,有利于發展豐富多彩的民族文化,但同時也應看到,跨界民族因素所引起的民族關系的局部性混亂,不利于我國民族團結和邊疆社會治安的穩定。
新中國成立后,在族際政治治理工作方面取得可喜成績。但也面臨諸多問題,如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經濟市場化的發展,人們利益關系的更加復雜化,國內不穩定因素浮現,邊陲民族地區的安定團結遭到威脅等,從客觀上要求加強族際政治治理。主要表現在三個方面:其一,社會環境建設的需要。民族關系調控機制離不開一定的社會環境建設。從社會生態學觀點看,社會環境是民族關系調控機制這一系統的保障,社會環境的狀況及其改善深刻地影響著民族關系調控機制的形成和發展。如果民族的社會環境惡化,則要求我們進行必要的族際政治治理,以確保族際生態和諧平衡。這要求加強族際政治治理。其二,民族政策完善的需要。在這一點上,民族政策的完善方向與族際政治治理具有十分一致的一面。這要求加強族際政治治理。其三,民族法制建設的需要。一是民族法制本質決定的。在整合民族關系的政治過程中,實現族際和諧治理,沒有法律與制度的保證,根本不可能。二是民族法制局限性決定的。當前國際環境深刻變化,社會關系深刻調整,人們利益關系深刻變革背景下,民族法制往往滯后于現實的可能性越來越大。這要求在進行族際政治治理過程中注重方式方法的現實性、新穎性、可操作性和有效性,以彌補民族法制建設的局限性。三是民族法制建設方向決定的。民族法制建設與族際政治治理是異體同構的關系,兩者本質上是一樣的,都是為了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這也要求加強族際政治治理。
隨著我國改革開放推進和現代化建設進程加快而伴隨的工業化、現代化、城市化,使各民族關系更加錯綜復雜。這從客觀上要求加強族際政治治理,以實現族際關系和諧發展。
[1]關漢華.中國歷史上的民族融合與社會發展[J].歷史教學問題, 2009(2).
[2]陳壽.三國志[M].北京:中華書局標點本,1959.
[3]姚思謙.陳書[M].北京:中華書局標點本,1972.
[4]司馬光.資治通鑒[M].北京:中華書局,1976.
[5]周一良.新編中國通史[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D633
A
1673-1395(2011)05-0087-02
一、歷史演繹與族際政治治理
2011-03-18
蔡有清(1980—),男,云南文山人,碩士研究生。
責任編輯 袁麗華 E-mail:yuanlh@yangtzeu.edu.cn
中國歷史上,歷代王朝注重族際政治治理而實現民族融合,主要表現有四次民族融合:第一次民族融合(夏、商、周經春秋戰國到秦漢)。各民族間不斷相互融合,逐漸形成了漢族的前身即華夏民族。隨著秦始皇統一六國以及中國歷史上第一個統一的中央集權制秦王朝的建立,為“諸夏之族”與周邊各民族的融合創造了主客觀條件,周邊各民族通過與“諸夏之族”的長期融合逐漸成為中原的華夏民族。西漢初,注重休養生息,為經濟和文化的發展創造了更為廣闊的空間,到漢武帝時,國力強盛,成為當時最強大的統一多民族國家。第二次民族大融合(魏晉南北朝到唐朝初期)。其顯著特點主要是,民族由北向南或由南向北進行大遷徙,民族分布交錯雜居。這期間不僅有北方以游牧經濟為主的少數民族大量內遷入住中原,而“原來就居住于內地中原的漢族人口也有相當大一部分流向涼州、塞外和東北地區,與當地的少數民族交錯雜居。”[1]三國時,郭淮兵行隴右,“撫循羌、胡,家使出谷,平其輸調,軍食用足”[2],說明內遷的羌、胡已經逐步熟悉和適應農業生產。西晉初,鮮卑族慕容廆率部徙居大棘域,“教以農桑,法制同于上國,永寧中,燕垂大水,開倉振給,幽方獲濟”[3],也反映了鮮卑族先進的農業技術水平。北魏孝文帝時,改革更是全面徹底。隋朝建國后,采取了一系列利于民族融合與國家統一的措施,如三省六部制的設定,創立科舉制;壓抑豪強,開鑿運河;推行均田制,統一貨幣和度量衡。唐朝建立時,也十分注重發展民族關系,正如唐太宗告示:“自古皆貴中華,賤夷狄,朕獨愛之如一,故其種落皆依朕如父母。”[4]隋唐的舉措,使得魏晉以來的民族大融合的成果得到了鞏固和發展。第三次民族大融合(遼宋夏金元時期)。唐朝末年,中國又陷入分裂局面,其間,“在黃河流域相繼出現后梁、后唐、后晉、后漢、后周五個朝代;在長江流域、福建、嶺南、晉北,出現十個政權,史稱五代十國。”[5]趙匡胤代周建宋,結束了五代十國的割據分裂局面。忽必烈在成吉思汗完成局部統一的基礎上繼續擴充疆域,統一全國并建立了元朝。元朝初期采取重農政策,如忽必烈曾詔告天下:“國以民為本,民以衣食為本,衣食以農桑為本。”并采取了一系列利于恢復和發展農業的措施:建立管理農業的機構即勸農司;鼓勵開荒、開展軍民屯田、減免租稅、興修水利等。[5]在元朝推行利于民族團結與融合的政策背景下,當時的蒙古族、西北各族、東北各族、西南各族、中南各族等,與漢族長期交往與接觸,逐漸融合成為中華民族中一員。第四次民族融合(明清至今)。我國歷史上形成的各少數民族基本定形,與漢族構成了今天的中華民族,中華民族多元一體格局至此獲得最終確立。明朝在促進民族融合上有一個重要措施,即在云、貴、川、廣等少數民族聚居地區實施“改土歸流”,而廢除世襲土司制度。[1]清王朝建立,更加注重國家的發展,堅決捍衛邊疆的穩定,為中華民族多元一體國家的發展做出了巨大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