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寒假,在宇翱的要求下,我陪她去書店看書。對于其他孩子來說,也許這樣的事再平常不過了。但是對于宇翱來說,是比較奢侈的。談及此事,我覺得有些愧疚,因為我常年在外地,很少有時間陪她。對她的關(guān)心,我更多借助于電話。每天一個電話,和她談?wù)劗斕彀l(fā)生的事情,與她分享一天的喜怒哀樂,并盡可能地幫助她排解所遇到的困擾。我們不像是母女,更像是朋友??赡芤舱驗槿绱?,她在學(xué)習(xí)和生活中遇到問題,總是會第一時間告訴我,征求我的意見。這也讓我能從她的內(nèi)心深處了解她。
宇翱最大的樂趣就是讀書,她總會跟我說:“媽媽,每讀一篇好文章,我都會很快樂,就好像您陪在我身邊一樣。”那天從書店回家之后,宇翱樂呵呵地依偎在我的身旁說:“媽媽的愛真?zhèn)ゴ?!”我驚奇地問及原因,她只是笑了笑,直到我看了她留在書桌上的《有種愛叫不離不棄》后,我才明白了一切。原來,是《秋天的懷念》給了她這樣深刻的感悟。
我想對宇翱說:“你是爸媽的好女兒。你善良、懂事、孝順、學(xué)習(xí)認真。因為媽媽經(jīng)常不在身邊,使得你比其他孩子獨立得多。生活上媽媽不能給你足夠的關(guān)心,隨著你漸漸長大,反而是你常為媽媽擔(dān)心。媽媽很欣慰看到你這樣的變化。有些時候,媽媽對你的要求比較嚴格,那是因為媽媽覺得你可以做得更好,對你傾注了更多的愛??戳四銓懙摹队蟹N愛叫不離不棄》后,媽媽為你能理解那份無私的愛而感動,媽媽為有你而感到幸福。在今后的日子里,媽媽依舊用愛守護你,希望你認真學(xué)習(xí)、不斷進步,健康快樂地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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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腿癱瘓后,我的脾氣變得暴怒無常。望著望著天上北歸的雁陣,我會突然把面前的玻璃砸碎;聽著聽著李谷一甜美的歌聲,我會猛地把手邊的東西摔向四周的墻壁。母親就悄悄地躲出去,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偷偷地聽著我的動靜。當一切恢復(fù)沉寂,她又悄悄地進來,眼邊紅紅的,看著我。“聽說北海的花兒都開了,我推著你去走走?!彼偸沁@么說。母親喜歡花,可自從我的腿癱瘓后,她侍弄的那些花都死了?!安?,我不去!”我狠命
地捶打這兩條可恨的腿,喊著:“我活著有什么勁!”母親撲過來抓住我的手,忍住哭聲說:“咱娘兒倆在一塊兒,好好兒活,好好兒活……”可我卻一直都不知道,她的病已經(jīng)到了那步田地。后來妹妹告訴我,她常常肝疼得整宿整宿翻來覆去地睡不了覺。
——史鐵生《秋天的懷念》(節(jié)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