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秋天,達爾還是個年輕小伙子,《女巫》、《世界冠軍丹尼》、《查理和巧克力工廠》這些讓孩子們尖叫的迷人書,都還沒在他的筆下寫出來。那年輕的達爾在干什么呢?他的早年經歷也相當地傳奇。
他遠波重洋,先為英國的一個公司工作,在非洲!然后第_11次世界大戰爆發了,他報名參軍,成了威風凜凜的英國皇家空軍飛行員!一離開英國,懌事奇事就發生了。首先在去非洲的舟什上。達爾的同行旅伴們的古怪行為,讓他震驚了。他說,這是他遇見過的最最瘋狂的人類。
怪人一,特雷佛西絲小姐。她對船上的怪人不以為然:“當人們在非洲住久了,就會變得傻乎乎的,那坐實在是太熱了!”說這話的時候,她正在吃一個橘了。值得注意的足,她并不是用通常的方式在吃那個橘子。她用刀了和義子在整個橘子上做一系列的切皮動作。她用刀子尖和叉子尖剝下八塊橘子皮,再把橘子切成一片片后,這才慢慢地吃起來。
“你總是這樣吃一個橘子嗎?”達爾問。
“那當然!我從不用我的于指接觸任何吃的東西!”特雷佛西絲說。
從她二十=:歲以后就沒接觸過。特雷佛西絲小姐的理由很充分,手上充滿了細菌,手指是討厭的臟東兩!手指是人休的同藝工具,就足人體的鏟子和義子,你居然把它們仲進每樣東曲里!
“腳趾頭還要糟糕!”她突然大叫,“它們是人類身休上最最令人作嘔的部位!”
可是人并不是用腳趾頭吃東兩!
“哼,它們像是從你的腳里爬出來的小毛毛蟲,我討厭它們,恨它們!看一眼都受不了!”
那你怎么剪指甲呢?這時達爾心不在焉地拿起一個橘子。“別,別,”特雷佛兩絲都發抖了,說,“你要剝,一定得用什么東西!”
僅僅特雷佛西絲就讓你笑了起來,那后面的怪人還要多。最怪的是達爾的同屋,U.N.薩弗雷,一家印度棉紡廠經理。一開始達爾沒發現他怪。某天晚上吃晚飯前,達爾在床上半瞇縫著眼,薩弗雷把手指頭伸到防潮旅行袋里,從一個小紙盒黽蘸了點什么,小心翼翼地撒在晚禮服的肩頭上。那是一小撮白色粉末。這個人究竟在干什么?為什么要往晚禮服的肩頭撒一些白色的粉末呢?等他走了。達爾跳下床來,打開了他的旅行袋。那只小紙盒上寫的是“瀉鹽”!真是讓人難以揭釋。
晚餐時候,達爾一直盯著薩弗雷看,他肩頭上的小小白色粉末看得很真切。有趣的事情發生了。薩弗雷用手撣起他肩頭的瀉鹽來。他的動作很夸張,同時還扯火嗓子說:“討厭死了的頭皮屑!準知道治頭皮屑的良方?”
總有百把次,達爾跟自己說,他們全都徹頭徹尾地怪,一個也不例外,可是現在他開始覺得,薩弗雷可能在這方面把大家都打倒了。三天后,這事兒有廠答案。達爾換過衣服到甲板上等吃飯,才想起自己沒帶煙斗。他打開艙門的時候,一個陌生人坐在薩弗雷的鋪位上套襯衫。那人發現來人,一聲怪叫,好像一個爆竹炸在了褲予上。“你沒有權利冉回來!你說過你已經完事啦!”他的頭上一根頭發也沒有,像個成熟的粉紅色桃子。“你一定以為我瘋掉了,你給我發誓,今天看見的決不告訴任何人。”他的背后,古怪的黑皮盒子里,放著不止三個假發,像幾個黑色大刺猬。
達爾只好同意了。
薩弗雷說,他是為了謀生起見。他工作的公司,都是錫克族人。對錫克族人來說,頭發是一種宗教信仰,他們從來不剪頭發,錫克族人不尊敬沒有頭發的人。要使錫克族人相信薩弗雷的頭發是真的,他可動足了腦筋。比方說,如果他有頭皮屑,就沒有人會懷疑他沒有頭發了。那為什么在這條船上還這樣做呢?薩弗雷詭異地說,你永遠無法弄清楚誰躲在角落里!他經常帶著四頂假發。頭發總要長的呀!每個星期,他都戴一個長一點的假發。等到戴了最長的那個怎么辦?他就會問一聲“周圍有什么理發店嗎?”然后再重新再來一遍。但是前面已經說過了,錫克族人不剪頭發,而且薩弗雷只問歐洲人這個問題。所以你看,這個人真夠蠢的。
這就是U.N.薩弗雷的故事。在非洲的故事充滿了迷幻和熱帶色彩,達爾跟蛇、獅子還發生過許多故事。后來,二次世界大戰爆發,達爾就參軍了,他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子漢,得保護祖國不是嘛!
接下來看看男子漢達爾是怎樣迎戰敵機的。在他上天的時候,他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從沒打過仗,真是一個菜鳥。
德國人在希臘有一千架飛機。達爾的國家,英同,只有十五架。你可以算一下,多少架對一架!
哈爾基斯后面的大山黑黑的都很荒涼,而且高高低低相差很多,那些德國人徑直飛在群山之中,飛得比山頂低了許多。我跟在他們后面,有時候我們飛得十分貼近峭壁,我能看到受驚的禿鷹在我們呼嘯而過的時候,紛紛飛散開去。我還咬住他們在緊緊追趕,當我追到逃兵后面大約兩百碼的時候,六架JU88六個后炮手全都開始向我射擊。正如大衛·科克警告過我一樣,他們用的是追蹤彈,六個后炮塔里,個個射出一束明亮的橘紅色的火焰,向我撲來……在它們向我噴來時,我還能看到它們在空中有點彎曲,可緊接著它們突然像焰火似的閃過我的機艙。
這個時候我剛剛開始明白,作為一個飛行員,駕駛戰斗機發動進攻,我讓自己處在了最最糟糕的境地。可正在這時,兩旁大山與大山之間的通道突然變得狹窄了,那六家轟炸機不得不首尾排成一條線飛過去。只有最后一架可以向我射擊,情況好多了,現在只有單單一條橘紅色子彈的火線朝我撲來。大衛·科克曾經說過:“打掉它的一個引擎”,我輕輕搖動我的飛機,再靠攏一點,設法讓轟炸機右舷的引擎進入我的反射鏡。我瞄準引擎前面一點的地方,按下按鈕。當機翼上的八門白朗寧機關槍同時開火的時候,我的飛機有點抖動,一秒鐘以后,我看到它的金屬引擎罩上有一大塊東西,大小跟餐盤相仿,飛上了天。天吶,我想,我打中了它,我真的打中了它。接著從它的引擎里冒出了滾滾的黑煙來。
你現在知道達爾的書為什么讓人著迷,他怎么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了吧?因為他年輕的叫候經歷很多讓他難忘的事情,碰到那么多怪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