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厚重的棉皮鞋,一身鼓囊囊的羽絨服,一頂毛茸茸的帽子,再加上圍巾、手套,我全副武裝地向學校進發。
一路上,寒冷從四面八方襲來。人們個個緊繃著臉,努力跟寒冷對抗。瞧,騎車的聳著肩膀,弓著腰;走路的勾著腦袋,埋著頭。我捏緊拳頭,邁著小碎步前進,發現到處都是冬的足跡:小河結上了一層薄薄的冰,大地凍得又白又硬,硌得腳底好疼。小草身上蓋著一層雪白冰涼的霜,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樹再也不像樹了,倒像一個個光禿禿的衣架。仔細找一找,往日那“沙沙”唱歌的樹葉呢?它們靜靜地躺在地上,寒冷已經把它們凍僵了。
到了校門口,遇上一個“強人”同學,他竟然穿著單薄的衣服,還昂首挺胸的。趕上去一看,哈哈,我差點笑出聲來。只見他的臉凍得通紅通紅的,猶如一個熟透的柿子。鼻尖上掛著一滴鼻涕,看上去就像珍珠一樣晶瑩透亮。這“珍珠”隨著他走路的節奏一晃一晃的,就像個頑皮的孩子正拉著鼻尖蕩秋千呢!見我看著他,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伸手抹了一下鼻子,又迅速地把手插進了褲兜里。
好不容易熬到了終點——教室,只聽見一片“咚咚”的跺腳聲,“哧溜哧溜”的吸鼻涕聲。哎呀,我的耳朵好痛,難道被凍得裂開口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