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年底,一樁又一樁的案子就像窗外的雪花,鋪天蓋地地向老咪襲來。雖然值夜班很累,但老咪還是覺得很快樂。午夜,正當老咪的眼皮上下打架的時候,門鈴響了。
老咪從貓眼一看,原來是大貓巴布。“老咪,我小主人飼養的白鼠丟丟不知被誰襲擊了,流了好多血……小主人認定是我干的,要把我趕出家門。我馬上就無家可歸了。”
老咪到了現場,發現籠子是開著的,丟丟的血已經凝固了。
“巴布,你把情況仔細說一遍。”
“我今天不知為什么非常困,7點就睡了,其實我什么都不知道!哦,對了,9點多的時候,隔壁的小孩在放鞭炮把我震醒了,我就跑床底下睡覺了。11點,我被小主人從床底下拽出來,扔在了地上,摔得很疼,才知道丟丟出事了。”
“你覺得這事像誰干的?”
“我覺得很可能是隔壁公園樹上的貓頭鷹比開魯……不對,兇手很可能有第二個!他就是隔壁那家人飼養的小白蛇。”
“沒準你猜對了!走,帶我去現場看看。”
老咪仔細偵查了現場,然后對巴布說:“我一直相信你是清白的,走,找你的小主人去!”
“在那!”巴布指了指正在悲傷中的小男孩。
“哇,看來你的主人真是受了打擊,還沒睡。也好,省得我叫醒他了。”老咪半開著玩笑說。
“你好。我對丟丟的去世深表遺憾。但是兇手絕不是巴布。”
“不是巴布?那是誰?”小主人一臉不解。
“是樹上的貓頭鷹比開魯。他可是鼠類的天敵。”
“那巴布和隔壁的白蛇就不是丟丟的天敵了嗎?要知道他們可都是習慣夜間活動的啊!”原來他也一直在思考著,誰是兇手。
“你應該相信巴布的忠誠。今晚上你給巴布準備的晚餐里有酒精的成分。他一沾酒就睡覺的習慣你不是不知道吧?”
“哦,那點酒是爸爸和客人喝剩的,我懶得送廚房,就倒在巴布碗里了。那你憑什么說不是小白蛇呢?”
“小白蛇根本不知道丟丟放在陽臺上,因為它不是靠眼睛來看東西的。”
“不靠眼睛看東西?”
“是的,在小白蛇的鼻眼之間,有一個對熱十分敏感的器官叫頰窩。也叫“熱探測器”,能探測出它周圍千分之一度的溫差變化。所以,只有當小動物從它附近經過,通過小動物所散發出的熱量,它才能將小動物捕獲。如果是它作案,必須是在一定距離內,而且外面下雪,應該留有爬行的痕跡。但是陽臺上可沒有小白蛇的印記哦。”
“這么說,兇手是貓頭鷹了?那為什么沒叼走丟丟呢?”
“它不是不想,只是被你隔壁小伙伴放的鞭炮聲嚇著了。我在丟丟的籠子旁發現了貓頭鷹眼睛附近的羽毛。如果猜得沒錯。比開魯的眼睛很可能被鞭炮誤傷了。不信咱們一起去看看。”
“比開魯,你在家嗎?”
“不在,我剛剛睡!有什么事明天再來吧!”
“比開魯,你什么時候夜晚也睡覺了?”貓頭鷹知道自己露出了破綻,只好出來認罪了。它的眼睛纏著一塊大的紗布。
“這幾天下雪,老鼠都不出來了,我真是好餓!所以……”
“算了,你怎么能控制捕捉天敵呢,如果我不那么癡迷地玩游戲,能把丟丟早點放屋子里就好了!是我沒保護好丟丟!”
“謝謝你的寬容!”比開魯捂著眼睛,鞠了一躬,關上了門。
回家的路上,巴布的小主人還在自責,老咪只好勸慰它:“別傷心了,你還有巴布啊!”
“說得沒錯!巴布,我再也不給你喝酒了!再也不欺負你了!”巴布馴服地躺在了小主人的懷里。
看著東方的魚肚白,老咪也松了一口氣,該給這個忙碌的夜晚畫上句號了。“回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