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焦作前,好像已經對焦作非常熟悉了,腦海中全是媒體所傳遞出的焦作財政改革信息#8943;#8943;
如果用一個詞語來形容,那就是“神交”,我們對焦作神交已久。
2011年6月27日,新理財雜志社編輯部組織赴焦作調研學習,筆者終于可以一睹“廬山真面目”了。
第一個問題自然而言地是:焦作當時為什么搞財政改革?
說實話,筆者和大多數讀者一樣,感覺“人”的因素占主導,因為有了“申相臣”們,所以才有了改革。
抑或,焦作財政改革,只是一種因人而啟的“特例”。
申相臣的介紹卻把我們帶到了10多年前。
那時是上世紀90年代中期。焦作當時情況可以說是讓人“焦頭爛額”。
一是經濟社會問題頻出。鄉鎮基層政府正常運轉經費都保證不了;公務員、教師工資發不出來,最長的達到18個月之久;農村上訪、告狀的很多,70%都是因為農村的財務管理混亂,群眾對村里面的集體資源資產資金管理不信任,經常上訪告狀。
二是財政收支矛盾突出。一方面財政資金短缺,另一方面“小金庫”屢禁不止,泛濫成災。
三是會計信息失真。經濟秩序混亂,許多國企虛盈實虧,改制時問題暴露;不少預算單位虛報冒領騙取財政資金。
面對亂象,時任焦作市市委書記的劉其文也著急了:“一個市也就是一個家,我這個市委書記也就是家長,但我這個當家長的連家底都摸不清楚,還怎么治家呢?”
對于時任焦作財政局副局長的申相臣來說,也面臨著一系列的難題:這些問題能否從財政方面找到解決辦法?作為財政部門,管還是不管?又怎么管?
主政者和實踐者便共同拉開了一場財政改革的大幕,推行會計委派制度、實行綜合預算#8943;#8943;暴風驟雨而又潤物無聲。
從此緣起,焦作財政改革開弓沒有回頭箭。
原來如此。
上世紀90年代中期,中國正處于臨變期。對地方政府來說,其運轉的物質基礎難以保障,連公務員的工資都無法及時發放,地方政府的財政模式面臨改變。
在城市里,企業破產趨向明顯。我們對當時依然印象深刻的是,經常有下崗工人到政府門前上訪。可以說,城市經濟和市民也在面臨著利益模式的變革。
在農村里,鄉鎮干部為了能發工資,千方百計向農民收“三提五統”,致使惡性事件頻發,而作為最傳統經濟個體的農民,實際上處于“破產”的狀態。鄉鎮運轉和農民同樣面臨著利益模式的變革。
再也不能這樣過!
于是,那個時代必然要求焦作改革。
正是在那個時代驅使下,焦作改革者主動開始了改革。
他們沒有“浪費”那個時代。
回到現在,可以說,一些當時并沒有這樣改革的地方政府,由于有了后來的轉移支付,大家的窮日子也同樣終結了。
當然,也無需承擔改革的成本和個人代價。
所以,時代趨向是一個因素,時代改變者同樣是一個因素,所以,才沒有“浪費”那個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