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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判緩刑的背后交易
——評析枉法裁判、單位受賄之違紀構成
■趙 煒
2003年12月,某市某區人民法院一審判決被告人閆某、宋某犯詐騙罪,各判處有期徒刑四年六個月,并處罰金1萬元。后兩位被告人向該市中級人民法院提起上訴。2004年1月,市中級人民法院刑二庭辦案人員經審理后認為:一審判決合適,應維持原判。就在此時,兩位上訴人的親屬通過他人向該刑二庭庭長陳某提出,如能改判緩刑,愿各交5萬元罰金。陳某將此情況向院長劉某作了匯報。后經劉某與副院長姚某及陳某三人商量后決定:讓兩位上訴人的親屬交納10萬元后即改判緩刑,將10萬元給區法院1萬元,給刑二庭1萬元,其余8萬元交給院財務處。同年1月20日,劉某主持召開院黨組會議時提出,刑二庭有個上訴案,涉及罰款8萬元,目前我院春節福利無法落實,大家討論一下怎么處理。其他黨組成員表示同意將這8萬元留作干警福利和院內集體活動開支。1月21日,兩位上訴人的親屬向刑二庭交了罰金10萬元,而刑二庭只給其出具了兩張罰金5000元的收據。1月23日,市中院經審判決定撤銷原判,重新判處上訴人閆某、宋某各有期徒刑三年、緩期三年執行,各處罰金5000元。2004年春節,市中院將該8萬元用于本院干警福利開支。
問:劉某的行為如何定性處理?
第一種意見認為:劉某身為人民法院院長,明知被告人閆某、宋某犯詐騙罪,一審法院判處二人有期徒刑是符合法律制定的,應當維持原判,卻違背事實和法律,故意改判為緩期執行,明顯屬于重罪輕判,應以枉法裁判定性處理。
第二種意見認為:劉某身為法院院長,本應秉公執法,卻同意接受兩位上訴人親屬交納10萬元罰金后進行重罪輕判,將一審的正確判決改為緩刑,用交納的罰金為本院干警謀福利。其行為應構成單位受賄,劉某應負直接責任和重要領導責任。
(一)首先應該說明,我國刑法與黨紀處分條例中,對于司法工作人員故意違背事實和法律進行裁判的瀆職行為在定性上有所異同。《刑法》第399條第一款的規定,將司法工作人員在刑事審判活動中故意違背事實和法律枉法裁判的行為,與徇情枉法一起認定為徇私枉法罪。本條第二款的規定,將司法工作人員在民事、行政審判活動中故意違背事實和法律枉法裁判的行為認定為枉法裁判罪。
黨紀處分《條例》第134條第二款規定的枉法裁判違紀則無上述劃分,是指司法審判人員中的黨員,在審判活動中故意違背事實和法律枉法裁判的行為。其違紀構成的主體是特殊主體,即凡參與刑事、民事、行政審判活動,行使審判職權的審判人員中的黨員,均可構成本違紀主體。
作為市中級人民法院院長的劉某,對于本院審判的所有刑事、民事案件均有參與、審核以及通過審判委員會程序進行最終裁決之權,符合特殊主體要件。侵犯的客體是審判機關的正常活動。客觀方面表現為在審判活動中故意違背事實和法律枉法裁判的行為。這里的“審判活動”包括刑事、民事和行政審判活動。
“枉法裁判”,是指審判人員在審判活動中故意違背事實和法律,導致有罪判無罪、無罪判有罪、重罪輕判、輕罪重判、勝訴判敗訴、敗訴判勝訴等等。主觀方面是直接故意,過失和間接故意都不能構成。本案兩位被告人不服一審判決向市中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案件便進入二審刑事審判活動中。當市中院刑二庭庭長陳某將上訴人的親屬愿多交罰款要求改判緩刑的意思向劉某匯報后,作為法院院長的劉某明知這是一種違法要求,卻與副院長姚某及陳某共同商定,同意接納10萬元罰金,將一審判決的四年六個月實刑,改判為緩期三年執行。這是一種典型的重罪輕判行為,具有明顯的直接故意,直接侵犯了司法審判機關正常的審判活動,符合客觀方面、主觀方面及客體諸要件,劉某的行為已構成枉法裁判違紀行為。
(二)單位受賄是受賄違紀違法的一種表現形式,黨紀處分《條例》第89條一款與我國《刑法》第387條一款均有明確規定。單位受賄與一般個人受賄的區別主要表現在:主體是特殊主體,只能由黨和國家機關、國有企事業單位、人民團體等國有單位構成。主觀方面是直接故意,具有為單位謀取利益的目的。客觀方面表現為索取或非法收受他人財物,為他人謀取利益,情節較重的行為。根據最高法院1999年9月16日發布的《關于人民檢察院直接管理立案偵察案件立案標準的規定》之規定,索取或非法收受、變相非法收受他人財物,必須同時為他人謀取利益的,才構成單位受賄。為他人謀取利益,包括合法利益和非法利益。單位受賄的財物,必須歸單位所有。侵犯的客體是黨和國家機關、人民團體、國有企事業單位的正常管理活動和職務行為的廉潔性。從本案可以看出,被告人閆某、宋某因犯詐騙罪被一審法院各判處有期徒刑四年六個月的實刑,并處罰金1萬元。兩位被告人上訴后,市中級人民法院刑二庭辦案人員經審理后認為原判正確,應予維持。對此,作為二審法院院長的劉某、主管副院長姚某和刑二庭庭長陳某,本應秉公執法,公正裁決,卻在得知兩位上訴人親屬愿多交罰金想改判緩刑的無理要求后,商定同意接收,議定將10萬元給區法院1萬元,刑二庭1萬元,交院財務8萬元留作干警福利開支。劉某還主持召開院黨組會議予以通過。同年1月21日市中院接收了10萬元現金,出具了兩張罰金5000元的收據。1月23日市中院以終審判決撤銷原判,改判兩位上訴人各有期徒刑三年,緩期三年執行,各罰5000元。這一前后過程已清楚地說明了以劉某為主的市中級人民法院,出于為本單位謀取福利為目的,非法收受上訴人家屬9萬元財產(扣除1萬元罰金)后枉法裁判,將本應依法維持的一審原判改為緩刑,為兩位上訴人謀取了非法利益。主觀上的故意已很明顯,直接侵犯了司法機關正常的審判活動及公職人員職務行為的廉潔性,符合上述諸方面構成要件,應以單位受賄違紀認定處理。
(三)通過上述分析已經表明,對本案持枉法裁判和單位受賄的兩種分歧意見都是成立的。那么本案究竟應如何認定處理呢?辦案實踐中,由于枉法裁制及徇私枉法的行為往往是在行為過程中收受他人的財物,這種情況下的行為與受賄十分相似。根據我國《刑法》第399條第3款規定:“司法工作人員貪贓枉法,有前兩款行為的,同時又構成本法第385條(受賄)規定之罪的,依照處罰較重的規定處罰。”即屬于一行為觸犯數種罪名的情況,應按一重罪處罰。刑法對受賄罪的處罰是明顯重于枉法裁判的。同理,按照黨紀處分《條例》第26條之規定,亦應從一重處。因此,對本案應以單位受賄認定,劉某應負直接責任和重要領導責任,姚某和陳某也應承擔直接責任。本案若觸犯刑律,應移交司法機關追究刑事責任。如兩位上訴人的家屬構成行賄行為,亦應同時追究相應的違法違紀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