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輝,程剛
農村信息消費水平實證研究
李旭輝,程剛
構建了農村信息消費水平測評指標體系。應用因子分析方法,選擇2001-2009年安徽省和全國農村的有關指標數值進行了計算分析。結果表明:安徽農村信息消費水平遠遠低于全國平均水平,安徽農村居民信息消費水平的增長速度也明顯低于全國水平。
農村;信息消費;測評指標;測度方法;因子分析;安徽
隨著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的不斷推進,農村居民的購買力已經顯著提高,并逐漸開始將消費重點從食品消費層次逐漸向更高的層次轉變,譬如信息消費。信息消費水平是衡量農村地區綜合能力和競爭力的重要標志,它對農村其他經濟社會要素起著組織和協調的作用。對農村信息消費水平進行綜合定量測度評價,了解各地區信息消費水平的差異程度以及抑制信息消費水平發展的因素,這對國家提高農村信息化建設水平,縮小城市與農村以及農村與農村之間的“數字鴻溝”,促進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具有重要的戰略意義。
(一)農村信息消費水平測度指標體系的建立
農村信息消費水平指標體系,應力求綜合、全面、深入反映農村信息需求和消費的狀況。結合我國國情,構建農村信息消費水平測度指標體系,應該遵循全面性、可行性、可比性、科學性、獨立性以及典型性的原則,同時考慮其影響因素。總的來說,主要可分為信息設備因素、信息環境因素、能力因素、知識因素和偏好因素[1]。
(1)信息設備因素。信息設備是農村居民信息消費的主要途徑。農民通過信息設備進行信息消費,如擁有電話、手機就會產生通訊費用,擁有電視機就會產生有線電視費用,擁有電腦可能就會產生上網費用、軟件費用等。因此,農民擁有的信息設備因素可以作為衡量農民居民信息消費水平的一個重要因素。
(2)信息環境因素。信息消費是在信息消費環境中進行的。信息環境又稱信息生態,泛指與人類活動有關的一切自然、社會因素的總和。信息環境的質量集中反映著國家或地區的信息化水平以及人們的物質生活狀況,并影響人們的信息消費水平。考慮可行性原則,我們用農村人口人均郵遞投遞路線長度、農村居民人均用電量、農村人口人均固定資產投資額來反映信息消費環境。農村人口人均郵遞路線長度反映了農村與外界的聯系水平。郵遞是電子商務等信息化商業模式的重要途徑,對信息消費水平有影響。農村居民進行信息消費所依賴的信息設備絕大多數需要耗費電力,因此人均用電量可以反映農民信息消費水平。人均固定資產投資額反映國家對農村發展的投資程度,人均固定資產投資額高會促進農村發展,從而促進農村居民信息消費水平的提高。
(3)能力因素。消費能力對信息消費也有著很大影響。根據恩格爾的理論,人們的生活水平越高,其食物支出所占其全部支出的比重越小。人們只有在物質生活得到滿足時才有余力進行信息消費,滿足信息消費的需要。因此,可以采用農村居民人均收入額作為衡量信息消費水平的能力因素。
(4)知識因素。信息消費本身依賴于消費者的知識水平。一方面,受教育程度較高的農村消費者更容易產生較高的信息消費偏好,意識到信息消費的重要性;另一方面,自身素質較高的消費者接納新事物的能力較強,能夠對新的信息消費品及時作出反應并更好地享受其功效。因此,知識因素對農村居民信息消費水平也有著很大影響,可以采用農村人口中大專以上人數作為測度其水平的知識因素。
(5)效果因素。農村居民人均信息消費額是指平均每個農民每年在信息產品及服務上的花費額,是農村信息消費水平的效果因素,能夠直接以絕對數的形式反映農村居民的信息消費水平。因此,農村居民人均信息消費額應作為衡量信息消費水平的一個重要指標。
(6)偏好因素。消費偏好會影響信息消費水平。即使某地區信息消費水平很低,假如該地區居民具有較高的信息消費偏好水平,則該地區消費水平增長中信息消費的增加額必然較快,該地區的信息消費水平未來的發展趨勢也會較好。因此,消費偏好對信息消費水平也有很大影響。我們采用信息消費系數來衡量該指標的狀況。
根據農村的具體情況及以上影響因素分析,構建指標體系如表1所示。設備因素、能力因素、知識因素指標值均直接來源于安徽省及全國各年度統計年鑒。環境因素指標分別為安徽省及全國農村各年度用電量、郵遞路線長度、固定資產投資總額除以對應的地區農村人口數而得到。作為效果因素的農村居民人均信息消費額是安徽省及全國農村居民生活消費中的人均交通與通信支出額與人均教育文化娛樂支出額之和。偏好因素下的信息消費系數,等于人均信息消費額除以人均生活消費總支出[2]。

表1 農村信息消費測度指標體系
(二)農村信息消費水平測度方法
因子分析是通過研究眾多變量之間的內部依賴關系,探求觀測數據中的基本結構,并用少數幾個變量來表示基本數據結構[3]。這些變量能夠反應原來眾多的觀測變量所代表的主要信息,并解釋這些觀測變量之間的依存關系。采用因子分析法進行評價時,通過構造幾個不可觀測的隨機變量(稱為因子)去描述原有的眾多指標變量之間的相關關系,達到降維、簡化、綜合研究的目的。再采用這些較少的因子,以每個綜合因子的方差貢獻率作為權重,構建綜合評價模型。我們從信息消費水平測度的指標體系出發,對各指標與農村信息消費額的相關性進行分析,選出與農村信息消費額相關性較高的指標,對這些指標進行因子分析,得出農村居民信息消費水平綜合得分。對比不同地區農村信息消費水平的測度結果,便可以對農村信息消費所處水平有較深入的了解。
(一)數據選取
實證測度所用數據,分別是2001-2009年安徽省和全國各項指標數值(略),均來源于中國農村統計年鑒、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的中國農村互聯網發展狀況調查報告及國家農業部網站和安徽統計年鑒[4-6]。
(二)相關性測度
農村居民人均信息消費額X11是反映信息消費水平的效果因素,其大小以絕對數的形式直接影響農村居民信息消費水平。通過對表1中的其他11個指標與X11的相關性分析,可以得出各影響因子對農村信息消費水平的影響度大小。分析結果顯示,11個指標與X11的相關性幾乎均大于0.7,說明所選取的指標均對農村居民信息消費額有較大影響。將12個指標按其與X11的相關性進行排名,即農村信息消費額各影響因子的影響性大小排名。
(三)因子分析
首先對指標進行KMO與Bartlett’s檢驗。KMO檢驗結果為0.765,大于 0.5;Bartlett’s檢驗給出的相伴概率為0.00,小于顯著性水平0.05。因此,拒絕Bartlett’s檢驗的零假設,適合進行因子分析。
應用主成分分析方法。根據主成分特征值大于或等于1的原則,X1-X12這12個變量可以用3個主因子表示,設其為F1、F2,F3,旋轉前其特征值分別為8.668、1.832、1.291,累計貢獻率為98.25%。一般來說,累計方差貢獻率大于85%以上,即可以認為滿意。因此,選擇這3個主因子,所代表的信息量可以充分解釋并提供原始數據所要表達的信息。
為了便于對提取的3個主因子作出合理解釋,需要對其進行旋轉使其結構簡化。因此對其進行正交最大方差旋轉基礎上進行斜交旋轉,旋轉后其累計貢獻率不變,但其特征值變為 5.886、4.575、1.329,可以解釋原有12個變量,最后得到旋轉后的因子系數模式。其中主因子 F1 在變量 X1,X3,X4,X5,X7,X9,X10,X11上具有高度正相關,把F1命名為農村信息化綜合水平因子。主因子F2在變量X2、X6、X8上具有高度正相關,把F2命名為農村信息化環境因子。主因子F3在變量X12上具有高度正相關,把F3命名為農民信息消費偏好因子。以上3個因子的累積方差貢獻率達到了98.25%,可以比較完整地反映和衡量安徽省農村信息消費的綜合水平。
根據因子得分矩陣,可以得出3個主因子F1、F2、F3與12個指標的線性關系,進而可以計算出3個主因子的得分及綜合得分。以3個主因子的方差比例為權數,將F1、F2、F3分別乘以各自特征值所對應的權重后相加得出∑F,即得出安徽省及全國農村居民信息消費水平綜合得分(如表2所示)。綜合得分值越高,說明農村信息消費水平越高,綜合得分越低,說明農村信息消費水平越低。

表2 因子得分及綜合得分表
(一)相關性分析
根據相關性測度可以看出,農村居民信息消費的各影響因素中與農村居民信息消費額相關度大于0.9的分別是農村居民家庭平均每百戶彩色電視機擁有量、農民人均年收入、農村人口每百人中大專以上人數、農村人口每百戶中移動電話擁有數量、農村人均固定資產投資額。安徽省2001-2009年這5個指標的數據均低于全國平均水平。構造公式
a=X安徽/X全國-1
其中,X安徽表示安徽的某一指標值,X全國表示對應安徽省的全國指標值,則a為利用相對數表示的某一年分的安徽指標值多于全國指標值的比例。構造此公式是為了剔除絕對數的單位口徑不一致所帶來的影響。將上述5個指標的指標值代入該公式計算,并作出相應的折線圖便可以看出安徽省指標與全國指標間的差距。從所作折線圖(圖略)看,安徽的X1、X5、X7、X10、X11 等 5 個指標,2001-2009 年度的指標值幾乎均低于全國平均水平,特別是固定資產投資額X7,遠遠低于全國平均水平。因此,安徽省農村居民信息消費水平低于全國平均水平。當然,由于本文農村人均固定資產投資額為農村固定資產投資總額除以該地區農村總人口數得到的,故安徽省X7指標值偏低可能還與安徽省為農業大省,農村人口較多有關。
(二)時間序列分析
對上述測度數據進行時間序列分析,結果發現:安徽省農村信息消費水平遠遠低于全國平均水平,其發展情況大約比全國晚兩年左右;區域信息鴻溝在拉大,安徽省與全國農村居民平均信息消費水平間的差距在逐漸增大;安徽省農村居民信息消費水平的增長速度明顯低于全國水平。
(三)雷達圖分析
對2009年安徽省農村居民的信息消費水平與2009年全國農村居民信息消費水平各指標進行雷達圖(圖 1)分析。

圖1 2009年安徽與全國農村居民信息消費水平因素雷達圖
可以看出,安徽省農村居民的信息消費各指標除X4外均低于全國農村平均水平。全國平均水平不僅高于安徽省,而且穩定性較高,僅有兩次較大波動(X4、X12)。可見,安徽省農村居民信息消費水平不僅存在水平低的問題,而且其發展不均衡。雖然X4代表的農村每百戶電話擁有量高于全國水平,但該指標并不能說明安徽省農村居民人均信息消費水平高于全國水平,因為隨著居民生活水平提高到一定階段,固定電話正逐漸被移動電話所取代,這可能是造成全國的X4平均指標低于安徽省該指標的主要原因之一。
[1]胡琪君.信息消費力的制約因素和指標體系分析[J].大學圖書情報學刊,2007(1).
[2]吳鋼華,等.信息消費系數及其測算方法研究[J].圖書情報知識,2007(2).
[3]朱紅.信息消費水平測度方法研究[J].情報科學,2006(2).
[4]國家統計局.中國統計年鑒[M].北京:中國統計出版社,2010.
[5]國家統計局.中國農村統計年鑒[M].北京:中國統計出版社,2010.
[6]安徽省統計局.安徽統計年鑒[M].北京:中國統計出版社,2010.
F222.3
A
1673-1999(2011)23-0058-03
李旭輝(1981-),男,山東煙臺人,碩士,安徽財經大學(安徽蚌埠233030)管理科學與工程學院講師;程剛(1966-),男,安徽巢湖人,博士,安徽財經大學管理科學與工程學院院長,教授,研究方向為企業信息化。
2011-09-28
安徽省教育廳人文社會科學項目“徽省農村居民信息消費水平測度模型及應用研究”(2010sk2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