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南方兩戲鐵公雞

●耿永德

（455133河南省安陽縣水冶鎮西蔣社區209號）

清末年間，安陽出了一位喜文善對的窮秀才耿南方。至今，當地百姓對他兩戲鐵公雞的故事，仍耳熟能詳。

那時當地有個老財主，雖然喝過不少墨水但不往正地方用，專用來坑騙窮人。

是年，鐵公雞高價為兒子聘塾師。條件是試用三個月后考塾師，如通過月薪為五兩紋銀，反之分文不給。

就在鐵公雞一連炒過兩個塾師的節骨眼上，耿南方前來應聘。正在到處找油漆匠的鐵公雞接待了耿南方。他知道耿南方是當地名人，想請他幫忙。

事有湊巧。當耿南方回家的路上，碰到一個南方落第學子，乞討歸家路經此地。耿南方惺惺惜惺惺，把他帶到家，如此這般向他交待了一番。

翌日，鐵公雞仍為找漆匠事而發愁時，有一外地漆匠突然找上門來也不嫌價錢低，便包下了鐵公雞的活。漆匠漆完家具結了工錢便走了。

半個月后，鐵公雞見家具總不見干，便將正在講學的耿南方找來，看看這漆過的家具究竟是咋回事？耿南方煞有介事地看了看，吟出一聯：

鐵公雞漆家具，貪便宜；

手藝人抹糖稀，圖省事。

鐵公雞聽了暴跳如雷，無奈，他只好暗暗遷怒于耿南方。

說話間已到耿南方任教一個月。鐵公雞要趁此機會狠狠戲弄先生一番，好做到堤內損失堤外補。為了顯擺，鐵公雞還請來幾位鄉紳、財主前來助威。他對耿南方說我出一下聯，如果你能對上，我就兌現，如果對不上那就……他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后而吟：

緣木求魚；

耿南方隨口而對道：

殺雞取卵。

鐵公雞道：“不好！‘緣木求魚’是指辦不到的事，而你對的卻是能辦到的事。”

耿南方道：“我殺的是鐵公雞！也是辦不到的事。”

一時間，眾人笑得前仰后合。鐵公雞臉色烏青，原先那抓狂勁也早已飛到九霄云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