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紹紅詩歌

■張紹紅

詩歌之上的女子

詩，從一個空間

跳躍到，另一個空間，她

唱著、跳著、哭著、笑著

她的上面，坐著女人

海，在這一刻，是平靜的

她知道，她沒法爭吵，因為

女人在詩的上面，再上面

就是藍天，就是宇宙

女人用手托著，那一片云彩

不是云彩，是虹，或者說

是橋梁。在人和天之間

在心與心之間，沒有一絲風

詩是風，刮滿唐朝，刮滿大宋

冬天里，武則天讓花開了，詩

卻從冬天，刮到春天、夏天、秋天

收獲，只在那一個時節。唐和宋

女人在詩之上，優雅著。她

舞蹈，歌唱。長袖舞動風云

蘭花指，一陣長著長指甲的風

劃過了那道海，傷痕上

長著杜鵑，杜鵑哭了

第一夜，少女的初婚。燦爛

我從詩的身邊，走過

抬著女人的詩，缺了

一只腳，過宋朝的時候，她

崴了腳，我搭了把手

女人手中的那道虹，哭了

流下的不是雨，卻是紅的

那種鮮紅。是紅霞、是夢

我在夢里害羞，我不是詩人

我曾經，問候過李白、杜甫

他們不認識我，只知道女人

和詩的故事，還有虹

其實，那是風和虹的故事

還有海，比如，美人魚

多美。在海面上，也有風

有風的時候，海是靜的

她不爭吵，因為她害羞了

我寫詩的時候，已經

沒有詩可讀了，只能

讀女人。我便也看到了虹

在我眼里，那就是一朵云彩

云彩是高尚的，她哭了

雨只往有詩的地方下

我沒有淋著，我只是作文

不是詩，我才知道

我也哭了，天便暗了

我知道，我褻瀆了神靈

如果是女人，我把自己

獻祭了。讓風干凈些

我有時做夢，杜鵑

還有，新婚之夜，還有

虹。唱著歌的農夫、獵人

聽得真切。是歷史和推著她的風

女人駕馭著詩，舞蹈

用優美的舞姿。看客是山

還有森林、草原，不包括動物、男人

還有如詩經、離騷，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