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文章沿著“社區-社區旅游-社區參與-社區增權”這樣一條主線,論述了社區增權產生背景及概念、社區增權的方法等,并提出我國社區增權研究所面臨的問題等,以進一步研究和完善社區增權問題。
關鍵詞:社區;社區參與;社區增權
一、前言
社區、社區旅游、社區參與在國外的相關研究已經成熟。近年來,這些概念和相關理論不斷地被引入到我國并進行研究,但由于中西方之間社區參與旅游的“社會意義”和“利益點”不同,結果存在差異。在我國缺乏關于政治和權力關系的分析,僅將社區參與作為一個經濟和技術過程而不是政治過程,是當前社區參與旅游發展在實踐中不能取得真正進步的原因。因此,社區増權作為一種概念提出并進入實質性的研究。
二、社區、社區旅游、社區參與和社區增權
社區是社會學的基本概念之一。一般認為,社區這個概念是由德國社會學家騰尼斯(Ferdinand Tonnies)在1887年出版的《Gemeinschaftund Geseuschaft》 《Community and Society》中最早提出的。目前,比較統一的看法是,社區指的是一定地域范圍內,具有某種互動關系的、有共同文化維系力的人們的活動區域。社區必須有以一定的社會關系為基礎組織起來的進行共同生活的人群;必須有一定的地域條件;要有一定的生活服務設施;要有自己特有的文化、制度和生活方式。社區既具有諸如地緣、友誼、親情、認同、共生互助等傳統內涵;也包括磨合人與人的關系、建立處理公共事務的運作模式、確立適合本地域生活方式等現代含義。
社區旅游是指從社區的角度考慮旅游目的地的建設,以社區的互動理論指導旅游區的總體規劃和布局,通過優化旅游社區的結構提高旅游流的效率,謀求旅游業及旅游目的地的經濟效益、環境效益和社會效益的協調統一和最優化。從這一認識來看,社區旅游當中的社區界定就較為明確,即參與旅游的社區。
社區參與是近年來鄉村生態旅游研究的重要內容之一。社區參與旅游發展是指在旅游的決策、開發、規劃、管理、監督等旅游發展過程中,充分考慮社區的意見和需要,并將其作為開發主體和參與主體,以保證旅游可持續發展和社區發展。社區旅游被認為是實現旅游業可持續發展的重要途徑和方法,并在此后的國內外旅游研究和旅游規劃中得到了廣泛的應用。
然而,“社區參與只不過是象征性的,旅游繼續被開發商、政府所控制而不是社區利益所控制”,“這種參與只不過是一種對公共關系的虛飾。它僅只允許當地社區對即將實施的規劃、計劃、建議和發展在很小的范圍內做出反應”(Macbeth,1996)。誠然,社區參與的理論不足和實踐當中出現的問題,使得越來越多的專家和學者轉而分析其原因和問題的所在,繼而一部分學者轉向對社區増權進行研究。
三、社區増權研究進展
(一)社區増權概念的提出
增權理論(EmpowermentTheory),又譯為充權、賦權、激發權能理論。1976年,美國學者巴巴拉·所羅門(Barbara Solomon)出版了名為《黑人增權:被壓迫社區的社會工作(Black Empowerment:Social Work in Oppressed Communities)》的先驅著作,從種族的議題率先提出了“增強權能(Empowerment)”這個概念。
1999年,斯徹文思(Scheyvens)正式將增權理論引入到生態旅游研究中。
2003年,澳大利亞學者索菲爾德(Sofield,2003)在《增權與旅游可持續發展(empowerment forsustainable tourism development)》一書中進一步深化了旅游增權的概念。
左冰、保繼剛(2008)年認為:增權(empowerment),是由權力(power)、無權(powerlessness)、去權(disempowerment)以及增權(empowering)等核心概念建構起來的,其中,權力或權能(power)是增權理論的基礎概念,增權是整個增權理論體系及其工作實踐中最為核心的概念。它是指通過外部的干預和幫助而增強個人的能力和對權利的認識,以減少或消除無權感的過程,其終目的是指向獲取權力的社會行動及其導致的社會改變的結果。
?。ǘ﹪庋芯窟M展
自1985年墨菲(Murphy,1985)正式提出“社區導向的旅游規劃(community-driven tourism planning)”或“基于社區(community-based)的規劃”方法以來,社區參與的概念首次被引入旅游發展研究中。
阿克馬(Akama J,1996)最早在對肯尼亞生態旅游的研究中提出了對社區居民增權的必要性。
1999年,斯徹文思(Scheyvens)正式將增權理論引入到生態旅游研究中。他明確指出,旅游增權的受體應當是目的地社區,并提出了一個包含政治、經濟、心理、社會四個維度在內的社區旅游增權框架,是目前較成熟的理論成果。
?。ㄈ﹪鴥妊芯窟M展
我國學者王寧(2006)率先展開了對増權理論的研究。目前,相關研究主要集中在對國外相關理論的分析和研究,以及把増權理論應用于具體的領域分析。對中國期刊網應用主題詞社區増權進行搜索,共查到六篇相關文章,只有兩篇具體談到了旅游増權。其中,左冰、保繼剛(2008)具體分析了西方旅游増權的具體理論研究。他們指出:由于社區參與理論和利益相關者理論的不足,西方旅游增權理論應運而生。在他們的文章當中,提出了増權理論的概念及方法。認為:增權是通過個體、組織和社區三個層面共同實現的。與之相對應的分別是個人增權(personal empowerment)、行政性增權(empowerment through administration)和政策性增權(empowering through policy)三種形式。旅游增權首先必須聚焦于發展居民個人的權力感和自我效能感,即個人增權應先于社區增權。只有穩定的個人權利得到足夠保護,政治和行政方面的自行其是才會受到某種程度的制約和限制。同時指出:西方的旅游増權主要集中在信息増權和教育増權兩個方面,我國學者王寧在此基礎上,提出了制度増權的必要性。
保繼剛、孫九霞(2008)從實證情況下討論了云南迪慶州德欽縣云嶺鄉的雨崩村社區主動參與旅游發展,社區基本實現了經濟增權、心理增權和部分政治增權的案例。但從整篇文章分析,社區増權在該地區還未真正落到實處。
?。ㄋ模┪覈鐓^增權所面臨的問題
由于國外和我國政治、經濟、文化之間存在巨大的差異。所以,社區増權問題的研究要在借鑒已有的理論成果和實際經驗的基礎之上,立足我國的國情,進一步地研究和分析。
1、我國政府在旅游的發展當中起著主導作用。作為旅游發展規劃,一般由當地政府結合規劃單位,再由開發商進行開發、運營。旅游產品的最終形式是政治家、社區和商業伙伴之間權力互動和合作程度的展示。與政府的強制力和開發商的資本力量相比,社區居民更多的是處于弱勢地位而非平等的協商者。加之在我國旅游開發中,一開始就面臨著資源所有權問題的約束。旅游資源所在地往往是當地居民世代從事生產、生活和棲息的地方。雖然我國法律規定資源國有或農村土地集體所有,但“集體”究竟是什么含義不甚明確,哪種實體可以行使土地集體所有權也模糊不清。這種模糊狀態導致了權利真空現象,沒有一個人知道究竟誰擁有土地及其資源,因而當地居民也就不知道可以憑借什么來維護自己的權利。
2、我國當前社區建設面臨著居民社區參與不足、社區缺乏組織性、社區活動流于形式以及社區歸屬感淡薄等問題。社區居民在思維上的主體性以及在實踐中的參與性都還不夠。除了對社區進行教育増權和信息増權外,我國學者王寧提出了制度増權。在理論上似乎能夠確保社區的能力建設,但在實際的應用和操作中,往往事與愿違。特別是在我國的一些國家和地區,社區開發了旅游,促進了當地社區居民的經濟收入,按理他們在能力建設上的培養應該逐步得到加強。但是,根據調查和相關文獻的了解,這些地區往往陷入了一個“既然通過旅游能夠掙到錢,我們就去搞旅游;通過旅游掙了錢,有了錢,我們又何必去學習,去接受教育?”的怪圈。這并不是教育和信息乃至制度的問題,而是一個國家經濟發展程度和國民素質的問題,社區能力建設必須順勢而上。
3、中西方社區參與的差異明顯。由于我國的深層社會文化原因、民主化進程、旅游發展階段等的不同,在我國開展社區増權問題的研究,要比西方社區復雜得多。不管是對社區參與還是社區增權問題的研究,都必須關注我國的國情。
參考文獻: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