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聽說德米有了個新鄰居。”
“呵——聽說是個可怕的聾子,快走!”
很不幸,他們口中的聾子正對著窗戶澆水;很榮幸,他們是第一個收到見面禮的人。
我毫不費力地把窗臺上的仙人掌推出去,面帶微笑地希望尖銳的刺能讓那些笨蛋明白,有一種東西叫唇語,有一種美德叫尊重。不過,那些倒霉蛋說中了一點,是的,我很“可怕”
我沒有任何親人,不愛講話,村里人都叫我聾子,對此我大多忍耐沉默。
我曾住在只有一個窗的小屋里,關上窗戶便是天昏地暗。我想我恨陽光,我嘗試過炙熱里的暴曬,然而脫去一層皮的慘痛代價讓我更清楚,沒有什么可以給我溫暖,連陽光都拋棄我!
我很少出門,需要清鮮空氣時就偷偷打開窗戶。可即使再小心,那群陰魂不散的可惡小鬼總會準時出現在我窗前。
他們仿佛串通好一般,嬉笑著向我扔石頭,邊肆無忌憚地叫嚷著:“聾子,聾子……可怕的聾子又出來曬太陽……聾子,聾子,連太陽都討厭你……”
那些石頭,夾著巨大的嘲諷和詛咒,大大小小,暴雨般,砸向我的屋子,我的身子,密密麻麻,全壓在我心上。
我多半忍耐。哈!我什么都聽不見,我是聾子!他們罵我丑,笑我窮,我都聽不見,我是聾子!諷刺再巨大,詛咒再惡毒,我都聽不見!
可終有一天,那些心上壓著的負荷把我的防線壓了,我的心,破了一個大口,淌著憤怒的洪漿。我被點著了,第一次察覺內心有了溫度,氣急攻心的沸騰。
我發了瘋似的沖了出來,緊緊鉗住一個“兇手”,不聽使喚的手握起一個拳頭,撕心裂肺地把全部憤懣和壓抑都揍了出來。理所當然,我被趕了出去。
正好,我正需要換口清新的空氣。我抱著拾憶溫暖的心,愉悅地搬了新家,離那個殘酷無情的鬼地方很遠!可就在剛才,那個破了洞的心,疼痛地又殘缺了一小塊。不過沒關系,我偷聽別人講過,這個村子的人很善良,充滿陽光的味道,我會找到溫暖的。我打算去和我新鄰居見下面 ……
天啊!我簡直不敢相信,當我站在鄰房家門前,驚呆了。面前的那座房子,不就是我原來房子的縮小版嗎?
一個窗戶,只是已經完全封閉了。那里邊,會有陽光的香味嗎?我想著。低身敲了敲門,門卻吱呀一聲自己開了。德米,竟然是一只貓——一只丑陋地讓我不小心凄厲地驚叫出來的怪貓。
他的眼里填塞著黑暗的怨恨,折射出犀利的防線,有一種陰冷讓人膽怯,可是我卻不禁走向前去,蹲了下來。仿佛有一種熟悉的感覺hcD5eBu26goVrCdzoj74G8MQ61JTRyrD/OJTOVWIQ2o=在召喚我……
我猶豫了一下,伸出手來準備撫摸這只可憐的貓。就在快觸碰到毛的時候,他突然凄厲地叫了一聲,用盡全身力氣,仿佛阻止別人傷害,他瑟瑟發抖,眼神的犀利被恐懼淹沒。
我愣在原地,那么莫名地就想到被別人砸石子、極力反抗卻無濟于事的自己。
這時,遠處傳來“大部隊”的吵嚷聲,氣勢洶洶,我認得那帶頭的兩個人。
“他在那里!那個可惡的聾子和那只聾了的怪貓在一起!”一個人嘲笑著。
“在這充滿陽光的地方,面對凌辱我應該裝聾作啞,還是…”我仍蹲著,輕聲地詢問面前顫抖的小貓。
女子的堅韌 文/余倩倩
初看《紅顏亂》,我對樓澈的一句話難以解惑:“他與她初識,成婚,她是何等的灑脫和恣意,幾乎讓他以為是錯落凡塵的仙子。”古時候的女子,究竟是怎樣的灑脫,怎樣的恣意,錯落凡塵的仙,一個平凡的女子怎能居有那么高的頭銜,我嗤笑作者的夸大,便對這本書置之不理。
然而,一次偶然的機會,我重新閱讀這本書時,余歸晚,這個女子卻深深地吸引了我,我逐漸明白了樓澈對這位女子的評價:灑脫、恣意,錯落凡塵的仙。
灑脫,因為傾國傾城的女子,姚螢活著是累;同樣是成為帝王妃的女子,姚螢的命運卻只能掌握在他人的手中,同是被命運所選中的女子,姚螢只能屈服干命運,想逃脫,卻無能為力。很可笑的反差,不是嗎?可是,正是這種反差,歸晚的形象卻在我的腦海中逐漸地清晰起來。
她,該是這樣的女子,高襟的黑色寬袖外袍,綴以陰紅繡紋,
動轉,身上的流蘇活的一般,頭發用一串細碎的珍珠挽起,帶著淡淡的光暈,散落的發,黑綢一般,和美麗融合的極致風情,她顯得妖艷邪異,異魅非常,她的美,如此之純粹。邪美,似有魔性的引力讓人沉醉,也許,在那個年代,只有這樣的女子才有資格活得不似其他女子般沉重,也許,只有這樣的女子,才可以真正的活得灑脫,恣意;她的恣意,不是隨意地發小姐脾氣,任性妄為,她的恣意,是她性格最好體現。
她,在成親之夜被自己的丈夫告知,他可以給予她除愛之外的任何東西。這個消息,對于任何女子而言,是難堪的,更何況是這位貌美如花的女子。但她卻沒有,她仍然安安靜靜地做她自己,心安理得地享受由她的丈夫,當朝宰相樓澈所給予的切,做她想做的事,保護著她所愛的人,她,活得恣意,活得愜意。
逐漸明白自己的心意,她卻把心給保護了起來,不肯留一點空隙給別人,即使是她最心愛的丈夫,因為從小到大,她見慣了家庭中的嫉妒,以及那些為愛癡迷,為愛瘋狂的女子,下意識地保護自己的心,將自己對樓澈的一絲絲愛慕,一點點眷戀都逐絲逐縷地封閉,因為,她的丈夫,心中的位置是屬于另位女子的,她不想受傷。所以,恣意地封閉心門,拒絕
切來者。愛情,是最美的毒藥,即使是聰慧的女子,在愛情面前也變得任性了。
錯落凡塵的仙——索格塔——匈奴心目中的神,神圣,美好。歸晚正是他們心中的索格塔,耶歷、鄭毓、管修文、林瑞恩、樓澈皆為她神迷。她,是我們所說的紅顏禍水,可她,卻是真正的“仙’,她,憑借著女兒之身,卻能夠在鉤心斗角的后宮中保護自己的姐姐,只是為了完成母親的遺愿,她,身為相府夫人,在邊境之城守著城墻,努力阻擋駑兵的進攻,等待著心愛之人的救援。她,有著最美的外表,同時,也有著不輸男兒的堅韌,這樣的女子,怎可說是禍水?她正是那最為神圣純潔的女神——索格塔。
人人都說,古時女子應以夫為天,女子無才便是德,可是,若位女子有才有德,她有著其他女子所沒有的不輸給男子的堅韌,這樣的女子,她會如何呢’
我期望自己能夠見到這樣的女子,如歸晚般灑脫、恣意的女子,即使她現在只出現在小說中,但我想以后的旅途中,我會遇到的。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歸晚,你的憐誰能真正地給予?
徒步爹想家
文/阮慧嫻
給我半天時間
做一個徒步的夢想家
從午飯后開始散步,最好有明媚的陽光
走出家門的那一刻,遺忘我的姓名,忘掉我的悲傷
不再想有的沒的——
做一個純粹的夢想家,以自己為虔誠的信仰
下一刻,踏出第一步,踩出夢想繽紛的舞步
很期待,與風邂逅。很想讓風撲向我的身體,整個的迎面而來
很想把自己吹得踉踉蹌蹌。即使是別人眼里看來的荒唐
開始做最自由的想象
希望此刻溫暖的陽光和清新的空氣一起,進入胃中消化
美好的心情套像睿智的哲理一樣,給我以勇敢
雙腳依然向前,不愿停留
從垃圾桶旁繞過,安靜地走開
避開那些腐臭的,憂郁的煩惱,只想暫時隱藏
路旁的野花開了,像是笑著,綻放出很小很小的。是精心孕育的芬芳
一朵朵,一點點,雜草叢中的,零星的色彩。是一個個,小小的夢想——
即使是野花。也要笑得燦爛
意外的,遇到一群追逐打鬧的弦子
意外的。偶遏匆匆行路的夫婦
他們的笑聲,腳步聲,混合在路旁的廣播深情的旋律中
似乎雜亂,似乎分明……
陽光明媚的這個下午,我只想做一個,徒步的,夢想家
那夢想的聲音,你聽到了嗎
編輯/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