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看來,電影《2001》似乎要比《2012》牛那么一點。在這部泛黃的經典科幻片中登臺的電子郵件、通訊衛星以及移動電話,最終成為了現實。請注意,《2001》上映于43年前,而它的拍攝者亞瑟?克拉克寫作該同名小說的年份,則是更早的1945年。
時間讓看不見的東西被看見,也讓亞瑟?克拉克被后世稱為衛星通訊之父。一名科幻作家受到工業界的尊敬,這至少說明想象力是比大熊貓更為稀缺的資源。人類受限于眼前,把看不見的都叫作遠方,而優質的資源以及能夠推動歷史的東西,又總是在遠處。
應該言歸正傳了。在一本商業刊物上談遠方、談看不見的東西,這有些虛妄,尤其是在當下的中國。是的,當下的中國商界,連看得見的東西都會出現多種價值判斷,更何況那些看不見的。比如,石頭是什么?當石頭絆了腳,會有人說石頭就是絆腳的東西;但當需要踩著它時,石頭又瞬間被叫作了墊高的東西。
是什么,又不是什么,請問究竟是什么?近視眼看到的東西被當成常識,常識又形成常態。自主創新被迫成為了企業的業余愛好,炒房炒蒜炒蘭花卻成為商人對商業的潛意識理解和浮躁表達。維護弱勢群體就是提高最低工資強迫企業加薪,創新商業模式就是照搬美國然后吹大、吹大再吹破……這個時代有著太多的只見樹木,不見森林。
看得見的是市場,看不見的是市場規律;看得見的是歷史煙云,看不見的是歷史規律。看看得見的東西容易,發現看不見的東西則需要情懷。
充滿功利主義的商業生態養不出引領文明的頭羊。只看明天不看未來的心態,最終讓我們的孩子少了好奇心多了小聰明、讓我們的商業少了想象力卻多了模仿和抄襲、讓我們的族群人云亦云千人一面,喪失了批判性。
——去看看不見的,于個體而言,是好壞辯證統一,要多發現正向的存在。匠人雕玉,玉又何嘗不在雕刻著人;不要怕被磨,被磨的石頭會發亮,而磨人的人更辛苦。
——去看看不見的,于企業而言,有人隨波逐流,便有人隨波而不逐流。過去十年世界似乎并未出現偉大的企業,但過去五十年新技術對商業生態的改變卻驚心動魄。百年中國工商史,我們擁有過關心國家的改革命運、關心社會進步的企業家,而今天的我們更需要工商業的答案。
——去看看不見的,于一個民族而言,科學與藝術、苦水與謊言、確定的與不確定的,都需要尋找遠方。駕馭能確定的領域容易,駕馭不確定更是一種能力。而在不確定中尋找確定,是時間對我們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