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美國董事學會戰略攻擊還是風險近視?
文/ Steve Mader
風險不是需要避免的東西,而是一種關鍵的戰略要素。
在風險與戰略的十字路口,壓力陡增。2008年的金融危機讓世界各地的董事會意識到,他們所不了解的各種風險將給他們帶來傷害。如何界定、鎖定和管理風險自此在董事們的腦海里逡巡不去。哪些風險是監管的重點?如何測度每一種風險?太過注重風險規避是否也會帶來風險?與此同時,風險的概念不斷擴大,財務風險、操作風險、安全風險、聲譽風險、技術風險、人才風險……似乎無休無止。
董事和CEO們都清楚,做生意就是冒險,所以風險無處不在。因此,風險不是令人不悅的負面詞匯,而應該是優秀戰略的關鍵要素。不過,這一結論又引出了一個讓董事們尷尬的現實:他們對于公司中戰略監督的施行也不滿意。經常可以聽見董事抱怨:十年過去了,董事會處理戰略的方式一點沒變。不少董事會因薩班斯法案而糾結于監管問題多年,然后正當他們終于將一切置于控制之下時,卻遭受了金融危機的打擊,不得不繼續為風險傷神。
董事會、董事個人和CEO們對于戰略監督該如何實施的觀點大相徑庭。監督與干預管理的分界點在哪?如何分配特權?這種關于界限的問題十分敏感,但確實值得去解決,其將利于董事會提升公司管理。
去年Korn / Ferry公司訪問了100強企業的部分首席董事,他們都很渴望談論一下如何推進董事會在戰略中的作用。他們認為董事會適度地介入戰略能夠幫助管理層識別風險,就面對的風險給予管理層一些建議。雖然最好的實踐方式會各有不同,但是,很顯然董事希望參與戰略的制定過程。
將風險從戰略中隔離出來的弊端在于董事會可能會得“風險”近視,即太關注可能出現的錯誤,而忘記了如何取勝才是要點。很多董事會已經意識到這一點,或許正因為如此,才沒多少董事會設立獨立的風險委員會。
2011年,風險/戰略的議題興起。公司是會發動戰略性攻擊還是舔舐傷口?也就是說,董事會將從戰略還是風險的角度來規劃公司的2011呢?從當前董事會發出的訊號來看,其強烈地指向同一個方向:聚焦戰略監管,風險監管就將緊隨其后。
2哈佛商學院迷失的領導人
文/ Bill George
近幾個月來,不少高層領導離奇下臺,如前IMF主席、法國政治家卡恩(Dominique Strauss-Kahn),傳聞中巴菲特的繼任者大衛·索科爾(David Sokol),惠普CEO馬克·赫德(Mark Hurd)等。這些優秀的領導人在自己專長的領域都非常成功并且正處于職業生涯的巔峰,但令人費解的是,為什么這些以正直誠實和領導能力著稱的人會參與不道德活動?為什么他們會拿自己成功的事業和無瑕的名譽冒險,換取微薄而短暫的好處?他們是不是覺得自己不會被逮著或者相信崇高的地位能使自己凌駕于法律之上?他們只是初犯還已經是慣犯了呢?
這些犯了錯的領導人不一定是壞人,而可能只是迷失了道德標準,在誘惑面前屈服了。沒人會為了欺騙或者作惡而去擔任領導角色,只是人都曾做出過深深后悔的事情。
人們為何想當領導?大多數人不僅僅是為了權力、財富和名聲;在作為領導人的路上,會不斷出現新的獎勵——獎金支票、報紙文章、特權、股票增值——促使他們的欲望不斷膨脹,不自覺地希望一切能夠一如既往地一直持續下去。這種渴望如此強烈,令他們不惜拋棄長年來管束自己行為的道德標準,做出奇怪甚至違法的舉動。壓力與誘惑,如同一個漩渦,陷進去,就很難回頭。要想避免掉進壓力與誘惑的漩渦,領導人需要重視個人發展,為自己的心靈找到一枚羅盤,實現從“英雄”到“公仆”的心態轉變,構筑以價值為中心的領導力;不再追求金錢、名譽和地位帶來的外在的喜悅,轉而通過做出有意義的貢獻來發掘內在的滿足感。在平衡壓力方面,可以選擇冥想、瑜伽、祈禱,長跑、散步,或者笑話、音樂、電視、體育賽事和閱讀,具體選擇什么方式不重要,關鍵是能夠幫助舒緩壓力,保持清醒的頭腦去思考工作與個人問題。此外,領導人還應該通過配偶、伙伴、良師益友或者支持團體來幫助自己形成以價值為中心的領導理念,鼓勵他們坦誠地、直接地指出自己的弱點和錯誤,告訴自己事件的真相。
3克蘭菲爾德商學院應對政治風險
文/ Tazeeb Rajwani
大量的跨國公司并沒有完全理解如何應對政治風險。如今在中東和北非上演的國際事件無疑已經證明了政治風險對公司的重大影響。從本質上來說,政治風險是指由于政局或者監管環境不穩導致公司損失的風險。恐怖行動、戰爭和軍事政變都是政治風險的極端例子。被政府沒收資產或者存在類似的威脅也都可能給公司股價帶來災難性的沖擊。
是時候吸取教訓了。看看埃及和最近的利比亞、敘利亞,財產被毀、道路封鎖、經濟下滑,供應鏈受阻,不少跨國公司不得不暫時關閉當地的業務部門,背后的經濟損失巨大。因此,所有公司都應該認真思考一下政治風險了,以下五點建議或許有助于提升公司的政治風險管理能力。
1.保險。保險是緩解政治風險的一大利器。雖然宏觀層面的政治風險和大災難很難管控,但在公司層面,通過購買保險可以規避一定的政治風險。保險最好僅僅用作絕對的自動保護機制,公司還應配以更多前瞻性的政治風險管理戰略。
2.控制程序。公司需要具有前瞻性,主動避免明顯的政治風險。一些大公司特地聘請了專業的首席風險執行官負責政府事宜,其主要職責是辨識潛在的政治風險;而小一點的公司則由CFO和CEO擔起了這個責任。但不論如何,公司里總有一些人負責管理政治風險。
3.有時候政治風險無可避免,管理層需要認識到這個事實,即他們不可能識別每一個政治風險。因此,管理層應該盡早制定退出策略,在持續經營的基礎上不忘評估替代的投資方案,特別是在公司投入資金建設當地基礎設施的時候。
4.理解宏觀和微觀政治風險環境。微觀層面的風險影響行業或者項目,而宏觀層面的風險則會影響整體經濟。應對微觀風險的方法很簡單:投資其他行業,尋找新的合作伙伴,再不濟還能提出索賠。而宏觀風險就沒那么容易應對了,一旦所在地區封閉邊境、貨幣貶值,甚至進入內戰狀態,公司投入的錢就等于打水漂了。
5.分散政治風險。不要將所有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的原理在應對政治風險時也適用。跨國公司在不同的地區投建分部,除了應了解公司在當地能夠獲得的收益外,還應該清楚面臨的風險與成本,整體衡量各分部的得失。
4歐洲工商管理學院招聘截止日期悖論
文/ Mrinalini Reddy
如今的人力資源市場顯然是買方市場,特別是在發達經濟體,失業率在令人神傷的9%左右徘徊。于是,公司在招聘職員時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采取最有利于公司的舉措——給錄用通知限定緊迫的截止日期就是其中之一。雖說雇主希望他們欣賞的應聘者立馬接受職位本無可厚非,但是新的研究表明,在工作機會上設定時間限制可能引起深遠的消極反應。
緊張的截止日期常常引起“交互詛咒”,最終導致公司的這種舉措成為“交互詛咒”的犧牲品。歐洲工商管理學院教授Neil Bearden和Ilia Tsetlin發現,較短的錄用通知截止日期會引發負面情緒,而且這種情緒的持續時間往往超過勞動合同雙方的協商階段。雇主也許能夠通過這種方式更好地管理招聘成本,但是接受了這一工作機會的雇員多半會產生抵觸情緒,對于工作和公司的投入度都可能減少。
因此,公司不能目光短淺地只關注他們能否成功地雇到應聘者,而應該仔細考慮能否與雇到的員工結成成功的伙伴關系。沒有好的開始,就難有好的結果,公司將不得不從頭開始招聘——此間的成本將更為高昂。所以,公司要把眼光放得長遠一些,將招聘作為一種關系建立過程來對待,考慮接受了錄用信上截止日期的人們是抱著何種心理進入公司的。
研究還發現,較短的截止日期會導致較低的接受度,較之普通的或者較為寬裕的截止日期,應聘者更容易放棄時間緊張的錄用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