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叫斯科特,是一名全科醫生。把鬧鐘設定在13點,我就準備在辦公室內間進行午睡了。
夢。1992年9月的一個上午,中國某所高中一年級英語課教室里,年輕的張老師正與同學們一起朗讀人民教育出版社《高級中學英語第一冊》第二課《AT HOME IN THE FUTURE》, “A medical examination without a doctor or nurse in the room? Doing shopping at home? Borrowing books from the library without leaving your home?These ideas may seem strange to you. But scientists are working hard to turn them into realities……”張老師繼續介紹課文內容:一個叫查理的小男孩,早上感到不舒服,他的媽媽——格林太太在家里取出一套傳感器,把其中一個傳感器放到查理的嘴里,另一個放到胸口,一個纏繞在手腕上,另一個放在額頭上。隨后,格林太太將傳感器插入到墻壁上的插座,她說了句“TCP(telephone call placed)”,家中的無繩電話撥通了斯科特醫生的電話,互致問候后,醫生讓查理深呼吸,并做了一個常規的檢查:脈搏正常,確診查理沒有感冒,只是有些受涼,斯科特醫生讓查理在家休息一下……
現實。2013年9月的一天,也就是今天,早上我剛到診室,就接到格林太太的電話,她的兒子查理有點不舒服,簡短地問候后,通過家用傳感器提供的觸覺反饋與聯接到診室的網絡,我為查理做了一個醫療常規檢查,我確診查理沒有患感冒,只是有點著涼,需要在家休息一天。
作為一名全科醫生(綜合程度較高的醫學人才),我主要在基層承擔預防保健、常見病多發病診療和轉診、病人康復和慢性病管理、健康管理等一體化服務工作。如今,通過現代化的信息技術與先進的現代醫學技術的結合,即使患者不出家門,醫生坐在診室里或是途中,利用十幾分鐘進行一系列的診療,就完全可以實現診斷。這不,一個上午,我已經診療了數例在家就醫的患者。他們中間有像查理一樣的,患者家屬在家中將觸覺設備放置在患者身體的某些部位上,再與醫療機構的網絡聯接,提供電阻式的反饋,數據傳輸后轉換為觸摸反饋,為醫生提供診療的依據;還有幾個患者,他們正在做康復訓練,我檢查了他們復健的訓練項目,系統根據當初的康復計劃與近一段時間內的效果評估,自動提示出下一階段的康復訓練要求,增強患者積極參加康復訓練的欲望;還有一名患者,預約了下午的手術,根據他的會診情況,系統自動生成手術信息,我只需設計一套輔助裝置,在下午手術時安裝到患者左上臂的皮表下即可。
在辦公室里,我面向系統屏幕,虛空劃指,從系統的文件夾中調出手術方案。我口述幾個名稱,對應的零部件進入并三維可視化;再虛空劃指,零部件自動進行裝配;我口述“裝置運行”,已虛擬裝配好的該套輔助裝置便演習其安裝在患者身上的情境;我口述幾點意見后,系統自動給出該患者術后的康復訓練計劃書。經過審核,我最后虛空劃指,將該套裝置的設計圖存儲到一個特定文件夾里。20分鐘后,這個輔助裝置制作完成并會出現在下午的手術室里。
夢。實際上,下午的微創手術也比較簡單。我不一定必須出現在手術室里,我可以通過系統直接面對患者。我的動作被系統捕捉后,通過網絡將數據傳遞給機器醫生,然后由機器醫生實現相應的動作。比如,我虛空劃指一下,“局部麻醉”,機器醫生就會實施定量麻醉;再虛空劃指一下,“微創手術”,機器醫生就會按照既定的手術方案實施手術。我一直盯著系統屏幕,并不時地口述“狀況報告”,系統會及時報告手術室內患者的基礎生命體征。短短的十幾分鐘后,這例微創手術完成了,一切正常。
現實。混沌的世界里,難有單純的深呼吸。沒有奢望,就沒有收獲,沒有夢想,就沒有故事。只要不沉醉其中,誰都可以做夢。也許,酸澀過后,夢都是甜的。中國有句成語叫做“心到神知”,我想,這就是吧。
“叮——”鬧鐘響了,13點。下午的工作要開始了,我相信這會是一個美妙的令人期待的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