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許你的腦子里已經浮現出了很多,你與現在的好朋友,曾經的陌生人初次相識,電光火石的畫面。也許你正在期待這一幕的出現。
不用懷疑,女人與女人之間真的有著神秘的氣場,吸引你們在茫茫人海中走到一起,繼而成為同患難,同歡笑的朋友。
《成都女報》會客室本次邀請到了3位不同圈層,不同年齡的女性。她們都曾經或正在被“一見鐘情”的友誼溫暖著,對于她們“喜歡”的女人,她們有很多話要說,都是甜蜜而溫暖的。
請具體表達某次與女性朋友“一見鐘情”的相遇。
遲阿娟:還是1994年,我在商報做攝影記者的時候。當時突然收到個賀卡,里面還夾了一封信寫道“很高興在成都遇到姓遲的朋友,希望和你成為好朋友,很喜歡你拍的東西。”言簡意賅,直入主題。因為她也姓“遲”,叫遲鈍。這個姓氏很少見,我一下就被吸引住了,即使還沒見面。我們見面后也非常投緣。
陳秋林:就說我和顏歌的故事吧,之前我和她互相完全不認識,卻因為一次聚會相識了。3月底參加貴報“十人傾城”的頒獎典禮,禮儀引導顏歌和我同桌。顏歌當時問:“我就坐這里哈!”我想也沒想:“你就坐這里嘛!”之后大家就去拿喝的拿吃的,順理成章地就聊了起來,聊服裝,聊打扮,女人生活中的一切事情都聊,滔滔不絕,一見如故。
楊平:去年夏天幫某雜志拍一組片子,和對方的記者約在正府街見面。記者竟然遲到了1個小時!沒想到一見到遲到大王本尊,氣就消了。她風風火火地跑來就開始道歉,還馬上給我買了一瓶水。整個拍照過程竟然在很和諧的氛圍中完成。那個傻瓜還在街邊的小店花2分鐘就買了件連身褲,明顯被老板坑了還樂呵呵的。我看在眼里突然覺得,這家伙真的很灑脫呢!和她在一起自己都被感染得快樂了起來。
對方身上有一種怎樣的氣質或特性,讓你初次見面就有和她做朋友的沖動?
遲阿娟:我們都姓“遲”,這就是一種緣分,且就連性格也很相似,就是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仿佛我們注定是要做朋友的。
陳秋林:有這樣一種人,她一張口說話,你就明白你們將成為朋友。就像顏歌,我們本是不同領域互相沒有交集的人,但一句話就讓我們認定了對方和自己是“同一類人”,直來直往的那種人。
楊平:就是灑脫和一股子傻勁。她“瓜兮兮”地買衣服的場景至今讓我難忘啊。
現在已經成為好朋友了吧,平時是怎樣聯系和相處的呢?
遲阿娟:今天下午本來就要和她聚會的,因為參加一個展覽錯過了。算一下我們做朋友都16年了,君子之交淡如水真沒錯,大家平時可能都是各忙各的,各玩各的。但只要有困難,一個電話對方就過來了,即使很久不見,這種關系都不會疏遠。
陳秋林:吃喝玩樂嘛。有什么好玩兒的聚會,都會馬上叫上對方。
楊平:就像好朋友一樣。打電話、網絡,各種方式的交流幾乎每一天都在進行。周末還會約在一起,在網上團購美食券,先大吃一頓再去看場電影。
深入交往之后,和第一次見面的感覺有不同么?
遲阿娟:在看人方面,我的判斷一向很準,呵呵。第一次見面就有一見如故的感覺,很久不見也不會疏遠。
陳秋林:有哇!說實話之前我并不知道顏歌是干嘛的,她也不知道啊陳秋林干嘛的啊,交流后才知道她是一名作家。記得有次她出去旅行前送了《五月女王》給我,我在家看得那叫一個糾結啊,因為我也是從小城市里出來的,看到那些生動的故事就會覺得感同身受,很難過。我馬上打了個電話過去“罵”她。我說:“你這家伙,要氣死我嗎?我在家看得難過,你跑出去旅行?”沒想到直率的她竟然寫得出這樣的文字,有這樣的一面。
楊平:有點不同,應該說是認識得更深。她不只是一個會偶爾遲到,性格灑脫的女孩,她還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孩,至少比我聰明,呵呵。
這樣相識相知的朋友,你會介紹給其他朋友認識么?
遲阿娟:當然會。現在我們倆生活的不同圈子,都知道有這樣一對“遲家”姐妹的存在。她會對人說,我是遲阿娟的姐姐,沒有人會懷疑。我也會說是她的妹妹,氣氛很溫暖。
陳秋林:會,正是這種互相“引薦”,讓我驚覺,天啊,成都的圈子真是太小了!原來我的好多朋友,都是她的朋友。
楊平:會呀。記得第一次是邀請她參加我的生日宴會,那是在認識差不多5個月后。沒想到倒霉的她遇上了年后返城高峰,被活生生地堵在成南高速上足足10個小時。真可憐,呵呵。后來還是和我的朋友們相聚了,她們做模特,我來拍照,很好玩。
有遇到過在特定環境下很投緣,深入交流后卻覺得“看錯人”的情況么?
遲阿娟:基本沒有。我在朋友圈里最自豪的一點就是,我看人很準!哈哈。在這點上我真的相當自信。
陳秋林:很少會有這樣的情況。像我和顏歌吧,我們倆其實都屬于喜歡把自己藏起來的那種人,尤其是人多的時候。我們都很少會對人“一見鐘情”的,只有氣場對了,才可能成為朋友。
楊平:前文提到的那個女孩沒有,但我遇到過另外一件事。我們姑且稱她為靈靈,我大學同學的好朋友,由同學引薦認識的,第一次見面就相當投緣。但隨著交往的深入,我卻發現她性格的開朗既吸引我,又讓我有些不能接受。比如她對待感情的態度,很多時候都在觸及我的感情觀底線。
如果對方對你表達出“一見鐘情”,起初是因某種利益關系接近你,交往過程中卻發現這段友誼值得長期維護并向你坦白,你會怎么辦?
遲阿娟:目前還未遇到過這樣目的性很強的朋友,但一旦遇到了我會很直接,你說吧,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幫上忙的,你說就是了,咱們是朋友不是么?
陳秋林:沒碰到過。但想一下這也不是什么壞事啊,挺好的,她不是都直白地說出來了么,那還計較什么呢?
楊平:我一般不會主動去揭穿一段友誼的“黑暗面”,只要大家還能做朋友,就忘掉吧。但也許心里會覺得什么東西失去了,會下意識地疏遠吧,我猜測。
反之,對方選擇沉默,卻被你發現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又怎么辦?
遲阿娟:這種功利性很強的朋友我還真沒遇到過,因為我不愿和有功利性的人交往。遇到這樣的女朋友,我會慢慢疏遠,逐漸不打交道吧。
陳秋林:也沒什么啊,我其實很難和人真正熟絡起來的,而且我這個人應該沒什么利用價值吧哈哈?但想想又會覺得很害怕,一個老是想躲起來的人被人有目的地接近,還成功做了朋友,真令人感到害怕啊。
楊平:只要她不會傷害到我和我的朋友,我會繼續維系這段友誼,但絕不能越過底線。底線這個東西,不管是愛情還是友情,都是必須的。
“日久生情”的友誼,比如同學變成朋友,和“一見鐘情”的友誼,對你而言有什么不同?
遲阿娟:“一見鐘情”的朋友可能來自任何不同的領域,你們的性格不同,環境不同,你能了解到更多領域的故事。但這都是友誼,都是令自己和對方愉快的感情。大家都互相尊重 互相理解,互相包容。
陳秋林:我是個認死理的人,一旦結識朋友就會沒心沒肺,扎進去投入。無論怎樣結識的朋友,只要是朋友,那就是好的。
楊平:同意前輩的觀點。日久生情的友誼,大家知根知底,很熟;而一見鐘情的友誼跟愛情會有點類似,也許開始階段會充滿刺激和碰撞,但久而久之你會發現,這只是結識朋友的途徑不同罷了。
新鮮感在這段友誼中起著微妙的作用,會害怕這種“新鮮”逐漸消失么?
遲阿娟:還是那句話,朋友畢竟不是戀人。維系友誼最好的方法并不是保持新鮮,而是以誠相待。
陳秋林:會有一些害怕。我不是很習慣在人前暴露太多,即使是朋友也會想保持一定距離。但其實也無所謂,我選擇朋友不會在乎你的工作你的過去,而是因為“你是你”,所以才成為朋友,這樣看來還真有些矛盾。
楊平:會害怕。女人之間的友誼本來就很微妙,再加上如今這個社會每個人身邊的朋友都太多了,你會慢慢地變懶,懶得去發現交往中的新奇。
當然,生活中這樣“一見鐘情”的案例畢竟不多,平時在與朋友相處中,會嘗試制造一些刺激和新鮮感,給“按部就班”的友誼來點火花么?
遲阿娟:這個還真沒想過,因為這絕對是需要花心思做的事情。我一直認為,朋友之間只要以誠相待,這份友誼就經得起考驗。記得汶川大地震時,收到了很多海內外朋友的關心的電話、短信、郵件。有的甚至十多年都沒聯系了,那一刻朋友對你的關心和牽掛真的很溫暖。還有一次手機忘車上了,10多個小時沒和朋友聯絡,讓很多朋友擔心了很久,用盡各種方式找我,拿到手機看到幾十個未接電話時,非常感動。
陳秋林:我不會刻意地去制造驚喜,只會在每年生日時組織一次派對,邀請朋友們來瘋狂地玩一次。我在英國曾經“一見鐘情”結交過一個女性朋友,她對我說過一句話:“我可能很久不會給你寫信,不聯絡你,但我一直在你身邊。”夠了。
楊平:不會,本人是一個很悶的女人,所以才會被充滿朝氣和鬼點子的同性吸引……她們身上有了我不具備的,這就是刺激和驚喜。